苏联总书记格奥尔吉·安东诺夫抽着烟斗,喷出一团团浓烟,沉思地注视着普雷夫洛夫。
“我必须这么说,上校,我对全部工作抱悲观的看法。”
“我们对每一条途径都仔细考虑过了。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普雷夫洛夫说。
“这充满着危险。我担心美国人决不会甘心让他们珍贵的钅拜被偷走。”
“一旦钅拜落到我们手里,书记同志,美国人叫喊得多响也没有关系了。我们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安东诺夫的手指交叉着,然后又松开。他的身后挂着一张大画像:“一定要避免在国际上产生反响。一定要使全世界相信,好象我们完全有权这样做。”
“这一回,美国总统可没有办法了。国际法于我们有利。”
“这将意味着通常所谓缓和到此结束了。”安东诺夫心情沉重地说。
“这也将意味着作为超级大国的美国开始完蛋了。”
“这是令人愉快的设想,上校,我赞赏这种想法。”他的烟斗熄了,他再把它点着,室内满是芬芳的烟香,“可是,要是你失败了,美国人同样能够对我们说同样的话。”
“我们不会失败。”
“话尽管这么说。”安东诺夫说,“一个好的律师处理原被告的案件就象处理自己的案件一样。如果遇到难以避免的不衣你准备采取哪些措施?”
“一定要把钅拜毁掉。”普雷夫洛夫说,“如果我们到不了手,也—定不能落在美国人手里。”
“也包括泰坦尼克号在内?”
“一定得包括在内。毁掉了泰坦尼克号,也就毁掉了钅拜。要干得非常彻底,使他们根本甭想再去找寻它。”
普雷夫洛夫住口不说了,但是安东语夫感到满意。他早已批准了这项工作。他仔细地端详着普雷夫洛夫。这位上校象是一个不会失败的人。他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姿势,似乎部是事先周密计划好了的;连他的谈吐也具有满怀信心、深谋远虑的神态。是的,安东诺夫是满意的。
“你什么时候去北大西洋?”他问。
“如果你批准的话,书记同志,我马上就走。一架远程侦察轰炸机已在高尔基机场作好准备。我必须在十二小时以内站在米哈依尔·库尔柯夫号的舰桥上。幸运的是出现了飓风,我要充分利用它的力量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帮助我们似乎完全合法地夺取泰坦尼克号。”
“那么,我就不留你了。”安东诺夫站起来,象一头大熊那样紧紧拥抱普雷夫洛夫,“苏联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普雷夫洛夫上校。请你不要使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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