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珀海军上将面对着表情严峻的总统坐着,漫不经心地朝咖啡杯里放了四茶匙白糖。
“比沏岛号航空母舰正向搜寻海域靠拢。天一亮它的飞机就开始搜索。”肯珀勉强淡淡一笑,“别着急,总统先生,到三、四点钟,我们就可以将泰坦尼克号拖回来。我向你保证。”
总统抬起头:“你是说在五十年来最大风暴中间漂流、失去行踪和得不到援助的那条船吗?在海底躺了七十六年,一半锈坏了的那条船吗?苏联政府正在寻找各种借口企图攫取的那条船吗?你说不用着急。你这个人,要么具有不可动摇的信念,海军上将,要么就是超乐观主义者。”
“阿曼达飓风。”肯珀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对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故都有所准备。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五月中旬会出现这样大得可怕的风暴。它来得这样迅猛,猝不及防,我们根本无法重新安排我们的优先考虑事项和时间表。”
“假使俄国人想登台表演一下,此刻已登上了泰坦尼克号了呢?”
肯珀摇摇头:“在风速每小时一百多海里,浪高七十英只的海面上登上一只船?我那么多年航海经验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一星期之前,我们也会认为阿曼达飓风是不可能的。”当沃伦·尼柯尔森坐到对面沙发上时,总统抬头没精打采地看了看。
“有消息吗?”
“没有泰坦尼克号的消息。”尼柯尔森说,“自从他们进入飓风眼之后就一直没有报告情况。”
“海军拖船呢?”
“他们还没有找到泰坦尼克号——这并不太奇怪。他俩的雷达失灵,只能凭肉眼搜寻。恐怕在能见度近于零的情况下,这是毫无希望的苫差使。”
令人窒息的静默久久笼罩着他们。吉恩·西格兰姆终于打破了这个局面。他说:“我们既然巳接近成功,就不能放弃它。”说着费劲地站起来:“我们付出了多么可怕的代价,我已经付出了……钅拜,啊,上帝,我们不能让它再从我们手里溜走。”他耷拉着两肩,当唐纳和柯林斯搀着他坐回沙发上时,他就象已经枯萎了似的。
肯珀轻声说,“如果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总统先生,那该怎么办呢?”
“我们就把桑德克、皮特和其余几个人一笔勾销。”
“那么西西里计划呢?”
“西西里计划。”总统嘟囔着悦,“是的,我们也把它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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