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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沙漠中的“艺术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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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是唐代大诗人王维奉命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到凉州河西节度使府第尉劳将士。在一首《使至塞上》中的千古名句。意思是在广大无边的沙漠中远远看去,边塞上用作军事联络信号的烽烟格外地挺拔;那横贯在沙漠中的长长的黄河和傍晚落山的太阳,大大的,圆圆的,茫茫苍苍让人感到温暖和亲切。
如果王维与考古学家经过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非洲撒哈拉大沙漠的话,他绝不会以欣赏大漠的笔调,写下这两句神来之笔的。
在阿拉伯语中,“撒哈拉”就是荒凉之意。撒哈拉大沙漠位于非洲北部,东起红海沿岸,西至大西洋,北迄地中海,南部深入非洲大陆高原腹地;东西长达5600公里,南北宽约1600公里,总面积为960万平方公里,约占非洲总面积32%,占全球沙漠总面积的一半,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它的最低高度为海平面下132.9米,最高则达到海拔3400米,一般海拔200~500米。在如此广袤辽阔的大荒漠中,除了极个别的点状绿洲外,到处都是黄色的沙子,一条条平行排列的沙垅,高度100多米,延伸达数百公里。像金字塔一样的沙山,高高耸起,还有令人生畏的沙海,纵横千里,显示着大沙漠的浩瀚和壮观。
撒哈拉沙漠降水极少,是典型的热带干热气候。白天,烈日当空,气温急升,烤得沙丘如同火炉,鸡蛋放在沙堆上很快就可以烤熟,地表温度最高达70℃然而一到晚上,温度骤降,有时竟降到零下15℃。这样强烈的温差,使裸露地表的岩石剧烈地热胀冷缩。每当夜晚,到处都可以听到岩石爆裂的声音。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沙丘和沙山也因为剧烈的胀缩,促使大堆的沙砾堕落下滑,使整个沙丘像山崩一样从高处轰然滚落下来,接着又激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响,使那闷雷般的轰鸣此起彼伏地在沙海中经久不息地回荡着,令人夜不能寐。
2000年来,撒哈拉的河流和湖泊变小了,留下许多布满砾石的河床,植物普遍枯萎退化,动物被迫迁徙,气候越来越干燥,沙漠化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日积月累地风化和冲刷着横亘绵延于沙漠中部达700多公里的雄伟奇特的塔西利·恩·阿耶山。天长日久,周而复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整座大山割裂,风化得千姿百态,怪石嶙峋。横空出世,平直立的千仞石柱,岌岌可危的石桥,森严峻峭的石壁,迷宫一般的小洞,真可谓是光怪陆离,令人目不暇接。此外,阿耶山中还有存活数千年的海鱼和巨柏,丰富多彩,绚丽迷人的史前岩画。这些大漠中的“艺术长廊”是一部向世人展现这一地区沙漠化历程的生动画卷,具有很高的科学研究和艺术审美价值。
令人惊叹不已的首先是,在这块连生存力极其顽强的野草都难以生长的干旱地带中,居然有活着的鳄鱼、鲃鱼和巨柏。
那么人类又是怎么发现这些“艺术长廊”的呢? 1924年,有一支考察队在阿耶山的一个山洞里捕捉到了一条大鳄鱼,在另外一些半干涸的岩洞里发现了地中海鲃鱼。由于沙漠地带的气候十分干燥,因此,为了适应这里严酷的自然环境和生存条件,地中海鲃鱼这一与世隔绝的稀有鱼种也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地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性,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性状,成为撒哈拉鲃鱼,这充分体现了适者生存和自然规律。此外,在阿耶山的南坡生长着成片的巨柏,它们顶风抗旱,生长得粗壮挺拔,根深叶茂,很有生机。其中,有些巨柏树围6米以上。考古学家根据鳄鱼、鲃鱼和巨柏这些“活化石”有力地向世人证明:这一地区在几千年以前曾经有过与今日地中海沿岸极为相似的气候条件和地理环境。
然而,最令人感兴趣的无疑是遗留在塔西利·恩·阿耶山石壁上那数千幅生动逼真、栩栩如生的史前岩画。半个世纪以前,这些处在大漠深处的史前岩画还与世隔绝着。
公元1934年,法国一支远程探险队到撒哈沙漠探险。这天,他们来到阿尔及利亚东南部的塔西利。一天的沙漠跋涉,使队员们又渴又累,困乏不已。队伍只得在一条早已干涸了的河床边石荫下休息。突然,队长布雷南斯惊叫了起来。原来,在他躺下昏昏欲睡时,与真犀牛一样大小,呼之欲出。这个惊奇的发现,使布雷南斯激动不已。接着,他沿着河谷仔细寻找,又发现了许多岩画。他将发现的河马、大象、骆驼、长颈鹿、狮子、羚羊和头戴面具的人物等岩画一一描绘在记事本上。
几个月之后,布雷南斯的这本记事本转到了考古学家亨利·洛德的手中。亨利·洛德对此极感兴趣,并敏锐地意识到这一发现在考古学上的重要价值。他立即组织了一支考古队来到了撤哈拉沙漠的深处,对岩画进行了一系列考察,并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对这些岩画进行了研究和分析。
这些岩画或刻在山洞的石壁上,或绘制在裸露的岩石和山崖上,虽然经过了几千年的风雨侵蚀,但大部分岩画仍然得以保存下来,而且线条清晰,成为考察和研究撤哈拉历史的珍贵文物。
在这5000幅岩画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120平方米的大型岩画,画面上的大象、狮于、长颈鹿和其他动物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另外,面积约20平方米的一幅狩猎图也很有特色,上面画着135个人,正在追杀围猎一群飞奔如疾的羚羊。一只身负重伤的大犀牛鲜血淋淋,表露出痛苦绝望的神情,正在猎捕者的追杀下拼命抵抗和挣扎,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岩画向人们展示的是撒哈拉地区的一幅幅历史长卷。譬如在利比亚的乌德马西多斯和阿尔及利亚的恩阿杰尔伊赫伦等地发现的大量壁画,都是反映狩猎时期的艺术作品。绘制年代大约在距今8000年前。壁画上主要画的是大象、长颈鹿、羚羊等野生食草动物,甚至还有水牛在画面上出现。这些岩画至少可以说明当时的撒哈拉是一片水草丰美茂盛的大草原,自然条件湿润而多雨。在这样气候温暖,河流纵横的森林和草原地区里,不仅生长着种类繁多的植物和动物,而且为人类提供了很好的生活条件。在塔凯德杜马廷发现了一幅绘制得十分精致的牧牛图,至今大约有5000多年历史。从图上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养牛的规模很大,而且饲养技术已经非常进步,反映了放牧时期的特色。养牛业的发达,除了表明人类生产技术水平有提高之外,自然物质条件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在丁阿尼乌因发现的一幅壁画,上面绘着一个男子驾驭着双马牵引的车辆在飞驰,这种车辆即可用于打猎,装载货物,也可用于战争。此外壁画上还有几个只在腰上缠着一块布,手执长矛围攻一头叼着羊的狮子的猎人和一穿着阔袍,戴着有花饰头巾的人物,显然是地位较高的贵族。在这些壁画上出现了穿着统一制服,带着武器、排列着整齐的队伍的军队。据分析,专家们认为这些壁画所表现的是部落进行掠夺和战争的时期,距今约3000多年。再往后,壁画的题材出现了商业贸易和马队运输的内容,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时也有一些反映干涸和沙漠化的内容的作品,这些作品虽然很少,但至少也向人们提供了这样的信息:即这时的撒哈拉已经成为即将被人类抛弃的荒漠地带。壁画中没有出现一向被人们称之为“沙漠之舟”的骆驼。据记载骆驼出现在非洲的时间在公元46年,显然在此之前,由于撒哈拉沙漠的生活条件迅速恶化,人们不得不迁往他乡。于是撒哈拉岩画的创作也到此结束了。
那么,谁是这些形象生动,绘制精巧的史前岩画的作者呢?这个谜一直萦绕在考古家的心际。马里驻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代表,一个班乌尔族人在看了那些只有头和身躯、没有腿的牛的岩画后指出,这些奇特的画可能和班乌尔人的传统信仰有关。班乌尔人认为牛来自水中,因此,在一年一度的洛托里节,班乌尔人把牛牵到池塘中,而牛到了水中,腿部自然就看不见了。这些解释是否就是答案?人们还难以下定论,有待考古学家们继续探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些大漠中的“艺术长廊”是人类艺术史上的又一伟大发现。
石像生最多的陵墓
在皇陵神道两侧相对排列的石雕人物、禽兽等,统称石像生。秦始皇曾
以他生前大将翁仲之像立在他的陵前,所以,也有人把陵墓前的石人像称为“石翁仲”。
帝王陵前神道上排列石像生仪仗队的历史,由来已很久了。自秦汉以后又有了一些发展,可惜的是,唐代以前,帝王陵墓多遭毁坏,石雕几乎荡然无存。因此,陵前这支仪仗队的数目有多少,已无从查考。现今,汉墓前的石像生,保存较好的有汉武帝茂陵陪葬的霍去病墓石刻可供参考。唐代则以高宗和武则天合葬的乾陵保存得较为完整,石像生共有十八对(外国王宾像不在此数内)。宋代诸陵的石像也不过十余对。到明清时期才形成陵前置十八对石像生的规格。北京明十三陵、清东陵和西陵的主神道两侧都是排列了石人石兽十八对。
在安徽省凤阳县西南8公里,距明中都城西南5公里,有一座明皇陵,是明太祖朱元璋父母的陵墓。在这座陵墓前,有32对石像生,加上华表,共有36对,恰恰比规定的十八对增加一倍,这是现存陵墓前石像生最多的一座。现在这些石像生是独角兽二、石狮二、石马及控马人二、石虎二、石羊二、石人二等,其中缺石马一对,只存31对。石像生立于洪武二年 (1369年),应是元朝人所雕琢,所以带有元代风格。
皇陵碑立于洪武十一年(1378年),文为明太祖朱元璋亲撰。全文1105字,楷书。内容包括家史、朱元璋青年时为僧史、明开国史和其他等四个部分。据考证,皇陵碑文对《元史》、《明实录》、《明史》等史籍,具有证史、补史、校勘史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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