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与人类

 




  月亮与人生

  天体中与我们地球关系最密切的是太阳,其次就是月亮了。自古以来,有多少诗人墨客在吟诵、描绘月亮,抒发自己的情思。比如:唐代诗人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几乎人人会背。宋文学家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词更是脍灸人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表达了多少人企盼团圆的愿望。

  明月当空照,常给人以舒畅、欢乐的心情,而在没有月亮的晚上,人们的心情容易是忧郁、沉重的。月亮跟人生的关系或许是相当密切的。

  “涛之起也,随月盛衰”,沿海的潮汐活动就是主要由月亮的引力作用产生的。海水有规则的涨落,给人们的渔业生产与航海提供了方便。

  月亮既然有能力对海洋的水体起作用,那么,它对人体中的血液及其他液体,也应有所作用(人体中水分占80%以上)。研究表明,月亮对人体的作用或影响是多方面的。

  就月球相对于地球与太阳的位置来说,是四个关键的日子,就 1990年间住院患者的精神状态分析,发现周期性的精神病率在满月时最高;酗酒闹事者亦在满月时为最高。

  张巨湘在《月相在灾害事故中的重要地位》(刊《灾害学》1991年第2期)一文中,列举了大量的资料,说明几大类重大事故 (大型厂矿火灾、客车翻车与撞车、客机失事、大型海轮海难、火车严重事故)都跟月相有一定的关系,并指出,在4个关键日当天及其前后各一天 (共3天)内是事故的高潮。他还提出几种解释,比如生物的潮汐效应(类似于海水的潮汐)电磁干扰等等。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研究。

  赵景明在1989年探讨月球对人体的影响时,认为是人体内存在有月球控制的生物潮潮点。人体内有80%水分。月球对人体的引潮力作用,可能影响人体的水分变化,导致了情绪兴奋和抑制出现,因而产生与平常不一样的行为事件。

  还有人认为人体是磁场,内外磁场一般处于动态平衡。当朔、望时,日——月——地处于一线时,人体受月球等外界磁场急剧冲击,而失去平衡,使人脑功能受到干扰而出现周期性的情绪变化 (类似于共鸣作用)。大脑的机能紊乱,判断力下降,会导致交通失控,引发交通事故。

  美国科学家阿·利·韦伯在《月球的影响》一书中指出,月亮和其他外天体对我们中的一些人有直接影响,对多数人有潜在影响。这种看法已为不少事例所证实,值得注意。

  天文潮汐与地球

  在月球和太阳引潮力作用下,海洋水面发生周期性涨落的现象叫做海洋潮汐。蔚蓝色海洋,烟波浩渺,运动不息。其中最常见的运动形式就是海洋水面按时涨上来,落下去,落下去,又涨上来,天天如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海呼吸”,不过,科学名称叫“海洋潮汐”。

  什么力量能使海洋水面涨落呢?我们祖先很早就注意到这种潮汐现象与月球有着密切关系。东汉哲学家王充明确地指出:“涛之起也,随月盛衰。”但古人还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直到牛顿发明万有引力定律以后,才找到潮汐的原因。

  万有引力告诉我们:宇宙中一切物体之间都存在着互相吸引的力量。月球是距离地球最近的天体,它与海水运动关系最大。月球吸引地球,地球拉着月球,它们相互吸引的同时,又各自绕地月系统的质心做圆周运动,于是又产生排斥力。当吸引力大于排斥力,在吸引力作用下,海水便向着月球方向聚集堆积,渐渐升高,形成高潮;在与月球相反的另一面,排斥力大于吸引力,在排斥力的作用下,海水又要向背着月球的方向聚集堆积,也同样形成高潮。至于这相对方向的中间地方,由于海水被两端拉走,就要慢慢降低,形成低潮。这样,涨面就变成与鸡蛋一样的椭球形状。地球每天自转一周。所以在大约一昼夜时间里,海水一般有两次涨潮,两次落潮。在天文学上称天文潮汐。

  天文学家根据自身的实际体会和观察天文潮汐对一些人的实际影响认为,每月的朔日和望日的引力,并不都是最大的,在有的月份,似乎是朔、望日的前一天引力最大。究竟是不是这样,和为什么这样,需要天文工作者进一步研究。除了月球和太阳的引力之外,太阳系的其他天体对地球也有引力,都是天文潮汐引力的组成部分,只是都比较小,有时仅作为月球、太阳对地球引力的叠加因素,这时不作详述。天文潮汐对人类和地球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影响,从而在地球上和人类中发生奇异万千的、有规律的现象。

  天文潮汐对人类的影响

  天文潮汐对人类自然出生时间的影响

  妇女怀孕以后,总是不断地受到天文潮汐的影响,在分娩之前,不会有明显的感觉,但是,到了分娩的时候,大多数孕妇是按照天文潮汐的规律分娩的。这其中有的是在引力大的朔、望期和引力比较大的上、下弦期分娩,有的则在月球上中天和下中天前后分娩。某妇产医院1991年4月份,共产婴儿247个,日平均为8.2个,其中朔日产14个,比日均数多5.8个,多70.1%;望日产11个,比日均数多3.8个,多46.3%。5月份共产婴儿239个,日平均7.7个,其中朔日产11个,比日均数多3.3个,多42.8%;望日产13个,比日均数多5.3个,多68.8%。某幼儿园88班,共有幼儿34名,其中朔、望期出生的为10名,占29.4%;上下弦期出生的为6名,占17.6%,朔、望、弦期共出生16名,占47%。某中学某班,共有学生34名,其中朔、望期出生的为10名,占29.4%;上、下弦期出生的为9名,占26.4%,朔、望、弦期共出生19名,占55.3%。某医院内科某病房,1991年8月份某日,共有病人20名,其中朔、望期出生的6名,占30%,上、下弦期出生的5名,占25%,朔、望、弦期共出生11名,占55%。根据对某小学一二年级306名学生出生时间统计,朔、望、弦期出生的共171人,占总数的56.3%,其余学生的出生时间有一半左右离朔、望、弦期仅差一二天。

  从以上资料可以看出,在朔、望、弦期出生的人,所占的比例是比较大的,说明天文潮汐确实能够影响人的出生时间。但是,天文潮汐并不能决定所有人的出生时间,这是因为孕妇的身体强弱、家庭环境、工作量的大小、劳动轻重和思想情绪等条件的不同,以及产院采取药物催产、技术引产及剖腹产等措施影响了自然出生的时间。

  另外,从绝大多数产妇分娩的实际情况看,不是按照理论推算的预产期分娩的,实际分娩时间,比理论预产期不是提前,就是推后,并且和少数产妇与理论预产期相差很多。这是因为,一方面,产妇个人有不同的具体情况,另一方面,天文潮汐对产妇起着催产作用,使得按理论准确预测产期极为困难。如果在理论预测的基础上,再加上天文潮汐的因素,就会相对准确一些。尤其是超过理论预产期以后,仍然没有分娩的,更要考虑天文潮汐的因素。如果超过了望期而没有分娩的,一般在临近的弦期或下一个朔期分娩;如果超过了朔期而没有分娩的,一般在临近的上弦期或下一个望期分娩。曾对一位超过理论预产期十多天的孕妇,在原理论预产期的基础上,参照天文潮汐时间作了预测,结果,实际分娩时间与预测分娩时间完全符合。

  天文潮汐对人类自然发病的影响

  天文潮汐对整个人体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周而复始的附加力,当人体虚弱时,能够触发和加重一些人的病情,如脑血管病、心血管病和呼吸系统病等。笔者询问了10名偏瘫病人的发病时间,其中有7名发生在朔、望期和上弦,全部是脑血栓,除小学生罗×外,都有高血压病史。这里面有两个比较典型,一是宁夏青云仪器厂退休回京工人龚××,1991年6月25日,即农历五月十四 (望期)发生脑血栓,全身瘫痪。后于1991年7月12日,即农历六月初一 (朔日),病情突然加重,家人准备了后事,后经医院抢救有所缓解。另一名是10岁小学生罗×,平时身体健康,1991年1月23日,即农历十二月初八(上弦日),午餐后突然双下肢瘫痪。另据对某医院心脏病死亡人数统计,共有病人50名,其中朔、望期发病的有17名,占34%,上、下弦期发病的有6名,占12%,朔、望、弦期共有23名,占46%。从这些资料看,天文潮汐对心、脑血管病的触发作用是明显的。笔者认为,这种触发作用,是因为天文潮汐对人体的各种器官和血管造成一种附加力,这种附加力对有高血压病史和冠状动脉硬化的人,在血管分支和弯曲处,在冠状动脉的远端,能够使已经狭窄的血管,因受压而变形,从而,降低血液切变率,使血液流动受阻,以致发生血栓、动脉痉挛、心肌梗死、脑血管破裂等病状。

  以上只阐述了在朔、望、弦期触发疾病的问题,而实际上,只要有心脑血管病和呼吸系统病的内在条件,在病情发展到比较严重的时候,在每天月亮上中天和下中天的时间,有可能使此类疾病发作。但是,在不少情况下,天文潮汐只是使人产生不舒服的感觉,如身体软弱无力,心慌气短,头晕目眩,嗜睡等,而没有发病。有这种情况的人,多数在体内已有病灶,或身体比较虚弱,或年岁较大,或房事过密,因为对天文潮汐的影响不认识,而没有把产生上述病状的原因与天文潮汐联系起来。反过来讲,天文潮汐对无病者、年轻、体壮和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以及较重体力劳动的人,则没有影响或影响不甚明显。

  天文潮汐对于其他疾病是否有触发作用,尚无多少资料证明,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目前只有两个例子,一是某工厂一青年工人,平时身体极其健壮,在1991年7月13日,即农历六月初二(朔期)出现无名高烧(在40℃左右),经医院抢救半个月,无效而死亡。二是,河北省无极县县委某领导刘×,1989年7月18日晚上11点左右,胰腺炎突然发作,而二个多小时后,即1989年7月19日1点46分就是望时。这两个病例很可能说明,天文潮汐对其他一些疾病也有触发作用。

  这里需要说明,天文潮汐只是对一些疾病起触发作用。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对于发病都起决定作用,因为,非强天文潮汐期里,有的人发病,是在异常生气、激动、兴奋、悲伤、劳累等情况下发生的,如果没有这些情况,即使受到强天文潮汐的影响,也不是肯定要发病,但是,在强天文潮汐期,如果发生情绪极度异常,就极有可能发病。

  天文潮汐对人类自然死亡的影响

  天文潮汐对人类出生和一些疾病的触发有重要影响,当然对人类的自然死亡也同样会有重要影响。有人曾搜集了31人自然死亡的时间,其中朔、望期死亡的14人,占45.2%,上、下弦期死亡的4人,占12.9%,朔、望、弦期共计18人,占58.1%。某医院1991年上半年死亡的心脏病人共52人,其中朔、望期死亡的20人,占38.4%,上、下弦期死亡的8人,占14.9%,朔、望、弦期共计28人,53.3%。据对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两个墓区及骨灰堂部份亡人的统计,一墓区的14人中,朔、望、期死亡的6人,占42.8%,上、下弦期死亡的2人,占14.3%,朔、望、弦期共8人,占57.1%。二墓区的28人中,朔、望、弦和上、下弦死亡的各6人,各占21.4%,朔、望、弦期共计12人,占42.8%。在骨灰堂的41人中,朔、望、弦期死亡的有18人,占44%,离朔、望、弦期仅差一天的5人,占12%,两项共23人,占56%。北京市某区1989年10月至1991年11月猝死的26人中,朔、望、弦期猝死的15人,占57.7%,离塑、望、弦期差1天的7人,占28%,两项共22人,占84.7%。据《参考消息》1991年12月20日刊载,1991年逝世的世界要人共12人,其中朔、望、弦期逝世的有9人,占75%。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到以下三个情况:其一,已知病因的15人中,心脏病4人,脑血栓和脑溢血6人,癌症3人,其他2人。心脑血管病人占66.7%,这说明天文潮汐对心脑血管病致亡率最高。其二,对癌症等其他疾病,从病理上分析,可能没有直接影响,但是,病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少数病人在天文潮汐的影响下,也会致亡。其三,有三位自然死亡的美国前总统,都是朔、望期致亡的,这说明美国所处的西半球与我国所在东半球,同样会因为天文潮汐的影响而造成人的自然死亡。

  天文潮汐对气象的影响

  目前,在对气潮的研究中,一般认为气潮是经常存在的,不像海潮那样明显和直观,需要用仪器才能测量出来,潮差一般不会超过一毫巴。有人认为,这在实际上,可能只是气潮的一般规律,而在整个地球大气的千变万化之中,还经常出现一些有规律的突出现象,如热带低压、台风、强台风和龙卷风等。这些现象也和陆潮中出现的地震、火山爆发、山体滑坡等现象一样,与天文潮汐有着紧密的相关的关系,它既受到天文潮汐直接的、重要的影响,又是气潮的突出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台风是受天文潮汐的直接影响而形成的

  关于台风是如何形成的,目前,在国内外都尚无定论。只是对于产生台风的基本条件,已经有了比较一致的认识,这就是:在比较广阔的热带海洋面上,水温要高于26℃,造成高温、高湿的低层大气;台风的生成位置在离赤道3°以外;对流层风速切变小,保持和增加整层的温度等。在这些条件下,台风是如何形成的呢?笔者认为,由月球和太阳形成的起潮力,使海洋面上低层大气的空气质点向上运动,与此同时,这种起潮力 (引力),作用在地球上的时候,由于反作用力的原理,就在地球上和低层大气中,产生一种与地球自转方向相反的反作用力。这样,起潮力和反作用力交在一起,就使得低空大气的空气质点的运动,既向上又偏转,形成反螺旋式,以反时针旋转前进,这就是海洋台风和内陆龙卷风反时针旋转的原因,这就是所谓的空气初始扰动,即台风胎胚。在起潮力持续和地球不断自转的情况下,台风胎胚得到不断的加强,即逐渐演生成台风。但是,台风即使在上述条件下,也不是每日每时都能产生的,它必须在起潮力较大的时候才能产生。从一些资料分析,台风的初生期,与月相的朔、望、弦的相吻合或基本吻合。我国1990年预报的29个台风、热带风暴和强热带风暴中,在朔、望期形成的有9个,占31%,在弦期形成的有6个,占20.7%,朔、望、弦期形成15个,占51.7%。我国1991年预报的前13个台风和强热带风暴中,在朔、望期形成的有5个,占38.4%,在弦期形成的有3个,占23%,1990年形成的14个台风,1991年形成的5个台风。这19个台风虽然没有在朔、望、弦期中形成,但是,一般说来,也都是由于强天文潮汐的影响而形成的,当然,也可能有月亮上、下中天的影响而形成的。这其中的原因,一是同样是朔、望、弦期,而具体日、时并不相同,日、月与地距离也并不都相等,所以,起潮力的大小就会有一定的差别;二是,由于形成台风的海区的水温、纬度、切变风速等具体条件的差异,对起潮力的响应,就会有早、晚之别,快慢之分,有的台风可能提前数日或当日形成,有的可能推后数日。三是,朔、望、弦期只是在理论上,对引力较大的时间的区分,而在实际上,朔日与上弦日、上弦日与望日、望日与下弦日、下弦日与朔日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总是在无形中自然变换着,总是不断地对海洋上低层大气的空气质点以不同的引力吸引着。所以,笔者认为,台风形成的时间无论是否在强天文潮汐期里,其形成的原因都是因为天文潮汐的影响。我们预报的受天文潮汐影响比较典型的台风还是不少的。例如,1980年的8001号台风,下弦日的前一天形成了热带低压,下弦日的当天中心气压即由1007毫巴下降为1002毫巴,风速由10米/秒增加到12米/秒。由于下弦日的引力较小,在下弦日以后的3天里,气压仅下降2毫巴,风速仅增加3米/秒;而在距离朔日的前3天,引力逐渐增大,中心气压每日下降10毫巴以上,风力每日增加5米/秒,达到了台风强度;在离朔日的前4小时,又达到了强台风强度。但是,朔日一过,就立即降为台风,到第6天又由台风降为热带低压,在上弦日的前两天即行消失。

  台风受天文潮汐的影响而加强和改变方向

  台风形成以后,在日、月引力比较平稳的情况下,台风的强度不会很快增大,因而,可能在局部地区徘徊不前,一旦进入朔、望期,甚至弦期,由于日、月引力增大,台风就得到了加速度,除了风速增大以外,其旋转速度也会增强。这时台风就会突然改变方向,而离开局部地区。我国7204号台风形成以后,在我国南海东北部徘徊了3天,转了4个小圈,一个大圈,于7月12日,即农历六月初二(朔期),因受到朔期强天文潮汐的影响,突然改向南移,14日向东北入台湾海峡,15日再折向西北在福建登陆。又如我国7607号台风形成以后,于1976年6月27日,即农历六月初一(朔日),到达东沙岛西南海上,当日突然由西北折向东移,12个小时折向120°至150°。再如我国7203号台风,1972年7月25日,即农历六月十五(望期),在黄海西折;7308号台风,1973年8月12日,即农历七月十四(望期),在南海西行北折。

  台风主要消失在非朔、望、弦期

  前面已经论证了台风是因为受天文潮汐的影响而生成的,反过来讲,台风处在非朔、望、弦期,是不是就要自然消失呢?笔者认为,台风处在非朔、望、弦期,由于没有强天文潮汐为其加力,只有月亮上、下中天的引力,不能使台风维持其原有强度,只能依靠自身的惯性而存在一短时间,在惯性逐渐丧失之后,台风也就自然消失。以我国1971年的台风预报为例,在15个热带低压中,有14个消失在大朔、望、弦期,只有1个消失在农历十月初。在11个台风中有8个消失在非朔、望、弦期,只有2个消失在朔期,1个消失在下弦期。在25个强台风中,有21个消失在非朔、望、弦期,消失在朔期和望期的各2个。我国1980年和其他一些年份预报的台风消失情况,虽然具体数字有多有少,仍然是消失在非朔、望、弦期的多数。在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和研究的问题,就是个别台风不是消失在非朔、望、弦期,而是消失在朔日或望日,比如,我国1980年预报的8021号强台风消失在公历11月8日,而这一天的4点42分就是朔时。8023号台风消失在公历12月22日,而这一天的2点08分就是望时。这究竟是为什么,还需要专业工作者根据当时的天文和气象条件,作细致的研究分析,予以科学的回答。

  台风的全球性

  关于台风形成的规律,在西太平洋和我国南海已经得到了证明。但是,在大西洋形成的热带气旋 (即台风),是否也符合这种规律呢?美国1978年至1980年产生热带气旋7个,初始时间在朔望期的有3个,在弦期的有2个,朔、望、弦期共有5个,占71.4%。另外,根据美国R·A安赛斯1987年10月,对全球1900年至1977年造成死亡人数超过千人的飓风的统计,在12次飓风中,发生在朔、望期的有6次,占50%,发生在上弦期的有1次,占8.3%,朔、望、弦期共发生7次,占58.3%。

  以上两个统计资料,说明了以下三个规律性情况:一是,无论是东半球的台风,还是西半球的台风,都是由天文潮汐引起的,天文潮汐的影响不是地区性的,只要有台风生成的基本条件,无论在什么地区,天文潮汐都可以触发台风的产生。二是,从飓风的资料看,在朔、望、弦期发生了7次,其中望期发生的有4次,占发生飓风总次数的33.3%,占朔、望、弦期发生次数的57.1%;如果从造成死亡的人数计算,望期飓风造成死亡人数占死亡总人数的89.7%。另外,在发生的12次飓中,有孟加拉国发生的一次。这一次造成了该国30万人死亡,发生的时间是1970年11月13日,这一天正是望日,即农历十月十五日。而该国在相隔21年之后,于1991年4月29日,又发生一次强烈飓风,造成了约20万人死亡。这一次与前一次一样,又是发生在望日,即农历三月十五。以上几个比例数和孟加拉国的两次飓风可能说明,天文潮汐在望期对地球的影响力比朔、弦期要大。三是,从两个材料看,热带气旋 (即台风)、飓风发生的时间多在6月底至10月初,这说明7、8、9月是台风生成的主要季节。

  天文潮汐对陆地异常气象的影响

  笔者从《世界异常气象事件及其影响》等书刊上摘记了32次陆地异常气象,其中龙卷风及风暴10次,强降水4次,暴风雨11次,沙暴2次,冰雹2次,气温异常3次。从发生时间看,朔期发生的有6次,占18.6%,望期发生的有16次,占50%,上弦期和下弦期各发生3次,各占9.3%,朔、望、弦期共计发生28次,占87.2%。以上这些资料中,有以下四种情况:一是,在春分这一天发生了3次异常气象,其中有2次不是在朔、望、弦期,这可能说明春分这一天的起潮力是比较大的,能够使地球上出现异常气象。二是,望期发生的异常气象次数,比朔、弦期发生异常气象次数之和还多4次,多11%。这些统计资料,虽然是任意摘选的,可能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这也可能从另一个侧面再次证明望期的起潮力,确实比朔、弦期的起潮力大。三是,上弦期和下弦期各发生了3次异常气象,这个相等数也可能说明两个弦期的起潮力大体一样。四是,陆地异常气象也和海洋台风一样,是全球性的,甚至比台风的分布面更广,在天文潮汐的影响下,地球各大洲,在各个季节里,都会出现具有本地特点的异常气象,如龙卷风、暴风雪、沙暴、冰雹、强降水等等。

  天文潮汐对航天航空的影响

  天文潮汐对于地球表面和地球表面以下一定深度的物质,都有着明显和不明显的影响,而对于处在飞行中的飞机驾驶员、飞机和其他飞行器的精密仪器、仪表以及无线电控制系统等,也同样会受到天文潮汐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能不能造成飞机失事,能不能造成航天活动的失败呢?根据对搜集的飞机失事和航天活动失败的资料分析认为,天文潮汐能够造成飞机失事,能够降低航天活动的成功率。中国民航局第一研究所发行的1991年第5期《民航经济与技术》刊载,1990年世界主要商用飞机,共失事38次,如果减去中国民航因劫机而失事的2次,还剩36次。其中发生在朔、望期的有16次,占44.4%,发生在上、下弦期的有4次,占11.2%,在朔、望、弦期共发生20次,占55.6%。还对1989年人民日报登载的全部飞机失事作了统计,共计失事21次,其中发生在朔、望期和上、下弦期的各6次,各占28.5%,朔、望、弦期共计12次,占57%。另外,1990年《北京日报》登载了2次飞机失事,其中就有1次发生在下弦;1991年1至7月《北京日报》登载了4次飞机失事,全部发生在望期和下弦期。

  民用飞机如此,军用飞机也不例外。在强天文潮汐期坠毁的军用飞机所占的比例也是比较大的。某某洲国家1970年军用飞机共坠毁41架,其中发生在朔、望期的有12架,占坠毁总架数的29%;上、下弦期有9架,占坠毁总架数的22%。朔、望、弦期共21架,占51%,在坠毁的飞机中,双机相撞的共2次,坠毁飞机4架,都发生在离望时很近的时间。在分析研究军用飞机坠毁事故的原因时,由于军用飞机 (尤其是作战飞机)乘员少,基本上可以排除劫机和预谋炸机造成的坠毁,更应当注意从天文潮汐角度认真分析。

  根据1988年至1991年9月有关航空杂志统计,世界发射火箭、卫星失败共18次,其中发生在朔、望期的有4次占22.2%;发生在上、下弦期的有5次,占27.8%,朔、望、弦期共计9次,占失败总数的50%。

  我国发射的“风云一号”气象卫星,于1991年2月14日夜,在离地面901公里的高空,发回的云图突然扭曲、倾斜,继而消失,失去三轴稳定对地定向控制,漫无目标地扫向天空。这一天是农历十二月三十(朔期),“风云一号”失控后数小时,即2月15日1点32分,就是朔时(农历下月初一)。我国1991年12月28日20点02分发射了一颗自行制造的通信卫星,第三级火箭第二次点火后,因发动机提前熄灭,卫星未能进入预定轨道。这一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三,正是下弦日,下弦时是12月28日9点55分,与发射卫星时间仅差10小时07分。有人认为,以上两个情况,很有可能是强天文潮汐的影响造成的。

  对于飞机失事的原因,西德汉莎航空公司的研究人员,曾在1989年对近30年飞机坠毁作了统计、分析,共计坠毁飞机496次,死亡人员15196人。他们认为飞机坠毁的原因中,人为原因占76%,其纪律性差占23%,注意力不集中或疲劳占20%,判断错误,缺少经验和训练占33%。有关人士认为,用这3个人为原因解释飞机失事是不够准确可靠的,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如果从天文潮汐对飞行人员和飞机、飞行器的机械、仪表可能存在的影响方面来分析倒可能是合理的。比如天文潮汐可能会对驾驶人员的脑、心、肺产生影响,发生不同程度的神志恍忽,肢体僵硬,动作变形,从而不能正确地驾驶飞机,使飞行失常,造成飞机失事。尤其是在飞机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气压有较大变化,再加上天文潮汐的影响,更容易发生上述情况。例如,1991年一位飞行了千余小时的飞行员,在夜间航行着陆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故。其次,飞机的机械部分,都是按照正常情况设计和制造的,并没有考虑天文潮汐对机械的影响,这就有可能使一些敏感的机械,在天文潮汐的影响下,发生机械故障,造成飞机的事。飞机机械有可能这样,火箭、导弹、卫星等也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再者,由于天文潮汐能够使所在空域中的气象发生突然变化,所以,也能直接影响飞机的正常飞行,而使飞机失事。另外,在飞机和导弹、卫星等飞行器中,都有无线电和磁性设备、器件,天文潮汐有可能使无线电信号减弱或中断,使磁性等仪表混乱,从而影响对导弹、卫星的联系和控制,影响驾驶人员对飞行情况的正确判断,造成导弹、卫星的失败和飞机失事。

  以上两个资料,反映了在朔、望、弦期失事的比例是比较大的,但是,这些比例数,毕竟都是按照天文潮汐理论进行推理的结果,并没有与实际发事的具体情况进行印证。所以,在朔、望、弦期发生的飞机失事和航天活动的失败,并不能肯定都是天文潮汐影响的结果,其中必然有非天文潮汐因素造成的失事和失败。但也不能因此就否认天文潮汐的影响,天文潮汐对飞机航行和航天活动的影响是肯定存在的。今后,在对失事和失败事件的具体分析研究中,是会得到证实的,应当引起各有关行业和科研等人员足够的重视。

  登月行动

  1969年7月16日,对人类历史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是人类首航月球的日子。“阿波罗”11号飞船就要载着三名宇航员飞向38万公里外的月球。发射时间定于东部地区夏季时间的上午9点32分,发射地点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半岛中部的肯尼迪宇航中心。

  时钟刚刚走过16日零点,夜色茫茫,驶向发射基地的车辆就络绎不绝了。来自美国各地的成千上万名观众和4000名新闻记者,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急切地盼望着,期待着那神圣时刻的到来。

  离发射还有 10个多小时时,设在宇航中心的记者区已座无虚席,电话声、议论声响成一片,热闹非凡。

  银白色的土星5号火箭紧靠着红色发射塔,矗立在5公里外的发射架上,在探照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距发射时间还有8小时15分钟,工作人员开始给“土星”5号燃料罐装填燃料。第一级的燃料是煤油,几天前已经装好了,现在要给第二级和第三级装填燃料——液氢。还要给第一级到第三级装填氧化剂——液氧。液氢和液氧是不能提前装填的,因为它们要求存放的温度很低,而且极易燃易爆,通常在摄氏零下200多度以下存放,否则很容易挥发掉。这项工作整整花费了5个小时才完成。

  燃料装完时,登月探险的勇士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柯林斯也用了早餐,换上了宇航服整装待发。这次登月行动,阿姆斯特朗担任“阿波罗11号”的指令长,柯林斯任指令舱(代号“哥伦比亚”)驾驶员,奥尔德林任登月舱 (代号“鹰”)驾驶员。

  发射前2小时零5分,3名宇航员由专车送到了发射架下。他们立刻乘上装配塔上的电梯,升到100米高处,然后跨过通向宇宙飞船的横桥,来到指令舱门口。只见他们两腿并拢,手拉入口上端的拉手,像从单杠上跳下来那样跳进舱内。

  还有1小时40分。他们认真检查了出现故障时改变飞行计划的装置,试验了救生装置。

  “出发准备完毕!”从指令舱传来了指令长阿姆斯特朗的声音。此时,冯·布劳恩博士,肯尼迪航天中心主任库特·德布斯和他们所指挥的一个50多人的班子,正在发射控制中心那一排仪表板后面,透过仪表板监视着几公里外的火箭的每一个活动零件。

  一切正常。

  还有10秒!10……9——正式点火。8……7——第一级发动机喷出红色火焰。6……5……4——第一级发动机全部工作。火焰变成桔黄色,喷向发射架。3……2……1……0,发射!“土星”5号徐徐离开地面。它推动了“阿波罗”11号飞船,带着整个人类的光荣与梦想向月球进发了。

  飞向月球

  一切都很顺利,发射后2分15秒,第一级火箭5个发动机中的中间一个停止喷射。本来直向后喷的火焰开始向旁喷射,宛如一把打开的伞。

  “‘阿波罗’11号,我是休斯敦。发动机情况良好,准备甩掉第一级火箭。”

  “是!”发射后2分42秒,第二级火箭点火,甩掉了第一级火箭。此时,飞船正以每秒2.7公里的速度,在东北方向离肯尼迪宇航中心95公里的高空飞行。

  第二级火箭一边提高高度,一边慢慢向水平方向改变飞行姿势。9分11秒,第二级火箭燃料烧完被甩掉,第三级火箭点火工作。

  第三级发动机是一种可多次启动的发动机。它的第一次喷射是为了使飞船进入环绕地球的停泊轨道。“阿波罗”11号为什么不从地球出发后直奔月球呢?这是因为从地球到月球的速度必须为每秒近11公里,如果一离开陆地就把速度加到这一标准,对宇航员的身体极为不利。更重要的是,月球围绕地球转的轨道面对赤道形成大约15°的角,因此不能将月球火箭一下子从地球发射出去。要首先让它绕地球旋转,然后再让它进入月球轨道面。

  第三级发动机在发射后11分40秒时停火,几乎完全按原定计划进入环绕地球的轨道。

  “阿波罗”11号用1小时28分17秒绕地球一周后,决定1小时后就向月球进发。宇航员对飞船的各部分进行了最后的检查,向地面控制中心报告:

  “休斯敦,‘阿波罗”11号全部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阿波罗’11号,发动机动力很足,制导装置正常,雷达追踪无误差。1分钟内点火,向月球挺进!”

  “是,点火!”

  “阿波罗”11号离开绕地球轨道,顺利地飞向月球。到达月球的路程有38万公里,需要73小时,这个行程是绕圈的,而不是笔直的。“阿波罗”11号准确地进入了奔月轨道,令人兴奋,可是,宇航员却面临着一个难题——登月舱要掉转方向。

  第三级火箭前端的指令舱和接在它后边的服务舱被人们称之为母船。7月17日凌晨1点40分,第三级火箭和母船分离。在第三级火箭上部的贮藏舱里装着登月舱。与火箭分离后的母船必须翻个筋头,旋转180度,面对第三级火箭,并且一定要和第三级火箭对直。

  母船开始使用外围的喷射过氧化氢的小型发动机来改换方向。宇航员柯林斯小心翼翼地掌握着操纵杆,反复做着上下、左右、旋转等动作,终于把母船掉过头来。这样,指令舱的锥顶就对准第三级火箭的顶端了。

  指令舱的雷达在不断地测试登月舱的方向和距离,并向计算机报告。计算机马上计算出来,向制动发动机发出工作指令。柯林斯把指令舱窗上的刻度对准登月舱上的连接目标。登月舱连接孔像奶瓶的奶嘴那样圆圆地凸出着。

  距离越来越近。终于,母船锥顶连接器深深地插进连接孔。孔的内壁和锥底的三个钩环紧紧地吻合在一起。接着,指令舱稍往后退,咔嚓一声,孔内壁的12个卡销和连接器弹簧上的12个卡子严密吻合。这样,指令舱和登月舱结结实实地对接在一起了。

  对接结束后,登月舱从第三级火箭中被拉了出来。第三级火箭就这样完成了它的使命,被送进离奔月轨道很远的绕太阳转的轨道。

  在漆黑的宇宙真空中,“阿波罗”11号重新转变方向,把登月舱顶在母船头上直奔月球而去。

  7月17日上午7时30分,“阿波罗”11号飞船距地球3万公里,速度降到每秒2.73公里。“阿波罗”11号奔向月球的航线是沿着一个椭圆形的轨道,从两侧包围地球。飞船在这样的轨道上,保持着惯性和引力的平衡。飞行速度随着远离地球面不断减慢,在远地点时最慢。

  这时,“阿波罗”11号开始自转飞行。因为,在真空的宇宙里,向着太阳的一侧就会出现摄氏100~200度的高温,背着太阳的一面却是摄氏零下100~150度的低温。宇宙飞船的金属外壳就会因此变形扭曲而毁坏。所以,必须让飞船以每小时三周的周期慢慢地自转,就像在火堆上烤羊肉串似的,以均匀地承受太阳的热量。

  指令舱上有5个窗口,前窗两个,侧窗两个、舷窗盖上还有一个圆形窗口。飞船的自转使宇航员们经历了一个罕见的现象:每当向着太阳时,强烈的阳光就照射进来,反之,就漆黑一片,似乎在每1小时,有3次日出和日落。

  由于飞船的自转,飞船里的时间概念和地球上的也不相同。但是,人们所说的日、时等仍按地球上的概念。因此,飞船上的活动一方面按预编进度表由电子计算机控制的时钟来安排进行;另一方面,由地面控制人员进行严格控制,起床、睡觉、吃饭等都按地面控制人员下达指令来进行。

  自从出发以来,宇航员除了途中小憩片刻外,一直在紧张地工作。特别是飞船进入奔月轨道后,顺利解决了登月舱调换位置的关键问题。3个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该脱去宇航服休息了。这时,火箭发动机已停止工作,飞船完全靠惯性向前飞去。柯林斯打开自动导航装置来监督飞行。休斯敦控制中心指示他们吃完晚饭后,于当天晚上11时30分开始睡觉。宇宙飞行的第一夜,指令长阿姆斯特朗和柯林斯都睡了7小时,奥尔德林睡了5个半小时。他们都没有吃安眠药,能睡得这么好,真不愧是用计算机精挑细选出来的沉着、冷静的人。

  7月18日清晨,在休斯敦控制中心的呼叫声中,宇航员们迎来了奔月飞行的第二天。

  发射后的25小时5分30秒,“阿波罗”11号飞到地球和月球的正中间,离地球约19万公里,速度减到每秒1.56公里。还剩下一半的路程,可是还需要加倍的时间。

  第二天,最重要的工作是修正轨道。“阿波罗”11号飞船在奔月轨道上进行。由于地球引力越来越小,月球引力越来越大,飞船飞行的实际轨道和速度同设计计算的会产生微妙的偏差。如果不纠正这种偏差,就很难抵达月球。为了修正轨道,必须暂停飞船的自转,通过装在服务舱上的火箭发动机的喷射,修正飞船的航向。经过1小时40分钟的轨道修正,轨道偏差减小到每秒0.15米以下,“阿波罗”11号又重新开始自转飞行了。

  这天晚上17点32分,“阿波罗”11号飞船向地球传送了电视实况转播。

  这次实况转播的时间是34分钟,宇航员向地面详细介绍了指令舱内的情况。3名宇航员已完全适应了失重飞行,他们都轻松愉快。电视屏幕出现了他们清晰的身影。

  “休斯敦,我们很愉快,船内虽然有三个人,但还很宽敞,船内物质丰富。瞧,有咖啡、咸肉,还有水果、果汁。”阿姆斯特朗向观众介绍着他们的宇航食物。不过,最精彩的莫过于表演他们的烹调术了,只见他取出一袋食品,剪开一端,注入滤去空气的热水,泡了近10分钟,这就是他们的“焖鸡”。

  柯林斯在飞船的仪表架前慢慢地上下飘浮,表演着各种失重的“舞蹈”;奥尔德林则向电视观众解说了星图。

  3名宇航员的精彩表演令全世界的观众兴奋极了。

  播完电视,吃完晚饭,3人又做了体操,并再次接受了地面控制中心医生进行的脉搏遥测检查。他们终于结束了第二天忙碌的工作,3人先后进入了梦乡。

  接近月球

  第三天,早晨7点半左右,奥尔德林首先醒了过来。料想不到在他们起床“方便”以后却出了一点麻烦。

  “阿波罗”飞船上没有厕所,宇航员的便溺总是先贮到罐里,然后通过管道排出舱外。可是,在真空中的飞船,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物质排出去,飞船也会立刻往物质排出的相反方向运动。于是,指令长和休斯敦就此问题进行了一场对话,然后决定采取向飞船两侧同时各倒一半污水的方法来解决结果很顺利。

  第三天是第一次换乘登月舱,检查装置的日子,电视也将实况转播登月舱的内部情况。这时飞船已离地球32万公里!留在指令舱内的宇航员柯林斯首先充当摄影师。他拍摄了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打开指令舱和登月舱的舱口,通过连接口,走进登月舱的情景。之后,进入登月舱的两名宇航员把电子录像机拿到登月舱内进行认真的拍摄。1小时30分钟的电视节目结束后,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仍留在登月舱里认真地检查着,他们的检查和准备工作超过了预定的时间,一直到下午7时30分才回到指令舱。

  “阿波罗”11号发射62小时后,胜利地到达离地球34.6万公里,距月球6.1万公里的地方,已经明显地感到月球的引力了。这种引力在不断增大,飞船开始下降。

  第四天,飞船就要进入绕月轨道了。宇航员们等待着休斯敦的命令。

  进入绕月轨道,飞船必须减速,否则的话,飞船将只是绕过月球,沿着原先的那个椭圆转移轨道返回地球。减速必须依靠服务舱的发动机作逆向喷射。预计“阿波罗”11号将以每秒2.57公里的速度,离月面高110公里处穿过,被月球吸引着拐一点弯,疾速飞到对地球来说的月球面去。月球将会阻断地球和飞船联系的无线电波,因此,在它还没转到月球背面之前,必须准确地测试出飞行的速度,并一米不差地测出它和月球之间的距离:650公里……600公里……550公里……

  “阿波罗11号,一切装置正常,飞入绕月轨道!”

  “明白。一切顺利,恢复联系时再见!”

  经过一分钟后,距离月球只有120公里了,联系“阿波罗”和地面追踪站的电波从月球边缘擦过,接着耳机里出现沙沙的杂音。与地球联系中断了,只凭飞船单独飞行。舱内顿时充满着紧张的气氛,休斯敦控制中心的大厅里一片肃静,人们以祈祷的心情等待恢复联系,没有任何一种期盼的心情能比这更焦虑了,真是度分如年!

  此时此刻,3名宇航员正驾驶着科学之船在“险滩”中拼博。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各种指示盘,奥尔德林大声复述着数据。柯林斯手握着操纵杆,准备万一计算机出故障时,马上用手操作。联系中断8分钟后,计算机终于发出启动发动机的指令,发出令人放心的振动声响。飞船在减速,喷射持续了5分57秒,速度减到每秒1.6公里时,发出停机的指令。

  沙的杂音消失了,从38万公里之外传来了清晰的声音:“我是阿波罗11号,休斯敦……”

  这种声音显得格外亲切,控制中心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一切部很顺利。“阿波罗”11号已成为月球的卫星了。

  着陆月球

  当“阿波罗”11号绕月飞行第三周时,在月球轨道第一次放了电视实况转播。千百年来,美丽的月球带给人们说不完的动人传说,但这时镜头中出现的却是死气沉沉的火山、陨石坑、干河沟和枯死的“海”,这番景色不由得让观众有些失望。但宇航员们却激动不已,因为他们就要踏上这块冷漠和荒凉的大地了。

  “阿波罗”11号绕月飞行了12周。指令长阿姆斯特朗和宇航员奥尔德林已换乘登月舱。他们开始用登月舱的无线电与休斯敦通话。这时的呼叫是

  “我是鹰”,而不是“我是阿波罗”了。柯林斯独自操纵的母船则称为“哥伦比亚”。

  1小时30分后,柯林斯操纵分离手柄,“哥伦比亚”和“鹰”分离开。一开始,为了预防万一,只是稍稍拉开距离,保持着随时都可以对接的状态飞行着。

  情况良好,完全可以分离开来,独自飞行。

  登月舱开始逆喷射,逐渐向月面下降,而母船依然在绕月轨道上飞行,等待登月舱从月面探险归来后再次会合。

  登月舱从开始下降到在月面上着陆大约需10分钟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登月舱要在月面上掠过约480公里,从15公里上空作长弧形降落。这期间,登月舱只要有一个重要设备失灵或一个计算错误,就会在最后阶段酿成灾祸而功亏一篑。要是登月舱的细长腿由于巨石等原因着陆时折断或是降落在陡坡上,造成登月舱翻转,都会使登月舱再也无法返航。

  就在这时,鹰舱内发生了一件惊人的大事。当高度降到离月面9000米时,计算机警报灯忽然亮了。警报灯是显示计算机故障的。警报灯一亮,指示盘上就会出现表示故障的数字符号。但是,这时在指示盘上却没有出现数字。显然,这种故障是没有预想到的。在从高度9000米下降1900米的几分钟内,阿姆斯待特和奥尔德林竭力想研究出处理方法,拼命地查找原因,他们凝视着计算机和仪表刻度,以防万一。

  现在,面临着是否需要改变计划的关键时刻,休斯敦的指令官中有人已经面如土色。尤其是制造这装置的计算机工程师,更是如坐针毡,直冒冷汗。这时,休斯敦的指令官敏锐地判断出计算机在超负荷运转。有可能是硬让计算机计算那些无法计算的东西造成的。于是,休斯敦向“鹰”发出了命令:

  “鹰,请不要什么都问计算机,减轻计算机的负荷。”

  “明白。”

  计算机的警报灯熄灭了,危险排除了。后来才知道,他门除了打开了着陆雷达外,为了和母船联系,同时又打开了会合、对接雷达,这个数据成了计算机的沉重负担。

  熬过危急关头的鹰已降到距月面3000米的高度,飞过这个高度后,一直以喷射口向前方飞行的鹰,为了着陆,喷射口就要慢慢向下转,逐渐变成垂直着陆姿势。

  距月球越来越近了,月球的坑穴、小山、大裂缝等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鹰下降到离月面150米高度时,阿姆斯特朗惊奇地发现下面将要着陆的地方竟有无数巨大的岩石,却不见“阿波罗”8号和10号所拍摄的比较平坦的一号着陆点,而且登月舱的导航系统正不偏不倚地把他们引向一个有足球场大小的、堆满岩石的火山口。可姆斯特朗毫不迟疑地推动了人工操纵杆,再次将发动机点燃70秒钟,让登月舱一下子越过了巨大的火山口,避免了一场惨祸。

  着陆点终于选准在赤道面向地球的“静海”上,登月舱向一决平坦的地方缓缓着陆。经过那令人心跳的几秒钟后,“鹰”4只长长的支脚终于稳稳地扎在月球的土地上。登月舱里的总控制板上的两个蓝色的信号灯令人欣慰地亮了。

  经过102小时39分40秒的飞行,人世间的两个凡人,第一次成功地到达月球。

  在月球上的工作

  登月舱在月面着陆以后的工作相当繁忙。根据预定计划,登月舱将在月球停留22小时。

  两名宇航员首先开始就餐,这是人类到达月球后的第一顿饭。饭后本该睡眠4小时,以保证宇航员的体力恢复。但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急于亲眼看到这个新鲜的世界,他们要求提前行动。地面控制中心经过慎重的考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决定提前5小时开舱。

  全世界的电视台,为了提前转播时间,乱成一片。

  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在鹰舱内密切配合,做着出舱的准备工作。他们要保证通讯、输氧、冷却装置、月面宇航服的一切正常。否则无论哪一项发生故障,在月球上都会产生无可挽回的悲剧。

  他们还认真地检查了登月舱着地点的倾斜度、舱内仪表、燃料装置、压力和氧气供应情况。确认一切就绪后,才开始打开登月舱的舱门。

  现在他们已经不呼吸舱内的氧气,而是用身上穿的月面宇航服和维持生命装置进行呼吸。登月舱的门是向里开的,舱内有气压,舱外几乎是真空,由于这股自里向外的压力把舱门压得紧紧的,所以首先要降低舱内的压力,可是,舱内的气压总是降不下来。后来查出原因,原来,当他们抽舱内氧气的时候,他们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从维持生命系统中漏出。所以花费了好长时间,错过了电视收视率的黄金时间——下午9时,一直到下午10时39分,好不容易才打开了舱门。

  他们怀着既惊喜又恐惧的心情,面对着这陌生的世界。他从登月舱的门廊小心翼翼地向月面放下了带有9个梯级的扶梯。

  指令长阿姆斯特朗在奥尔德林的帮助下,倒着钻出舱门。奥尔德林手持电视摄像机,将镜头对准站在舱口的阿姆特朗。

  此时,地球上的亿万观众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视屏幕。屏幕上映出了阿姆斯特朗从幽黑的扶梯一步三停地爬下时的侧影。画面是那样清晰,那样扣人心弦。

  指令长向休斯敦作着及时的报告:“我现在在扶梯的最下端,鹰着陆支脚的底盘已陷进了3~4厘米。月面像以细小的颗粒组成,景致真美。”

  阿姆斯特朗爬完这9级扶梯大约花了3分钟,完成最后一级后,他的双腿并拢站在着陆支脚的底盘上,两手抓着扶梯。然后,他用左脚试探地触及月面,再轻轻地蹭蹭,又使劲踩了一下,既不滑也不下陷。于是,右脚也迈到月面上,松开两手稍稍离开了“鹰”。

  美国东部时间1969年7月20日22点56分20秒,人类在月面上留下了第一个脚印这个脚印长约32.5厘米,宽约15厘米,还留有清晰的鞋底沟纹。

  电视机前的人们凝视着阿姆斯特朗的一举一动,心里不由得发出种种疑问:在只有地球质量1/6的月球上,人能站立吗?能行走吗?

  这时,扩音器里传来了阿姆斯特朗激动而自豪的声音:“这对于一个人来说,只不过是小小的一步。可是对人类来讲,却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是的,到达月球的只有两个人,但他们跃过的是人类祖先的所有足迹,实现了整个人类第一次经历的伟大飞跃。

  宇航员在月面上活动,背上背着维持生命的氧气背包,它向在月面活动的宇航员送氧,然后吸收呼出的二氧化碳。为了保持体温,还要向装在宇宙服内的管道输送适当温度的水。这些物质品再加上体重,足有230公斤,这在地球上会重得走不动路。可是在月球上却只有地球重量的1/6,也就是32公斤,所以行走非常轻盈。

  奥尔德林也下来了。两人试图在月面上行走。最初的几步试走简直令人发笑。他们几乎处于失重状态,缺乏平衡感,不知道自己的脚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像醉汉一样踉踉跄跄。过了一会就知道月球表面一层很坚硬,于是,走起来自然多了。

  阿姆斯特朗感到四周一片寂静,而且静得有点害怕。然而,他还是非常慎重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去探索这梦幻般的未知世界。

  月球的天空是黑色的,那是由于没有空气散射日光的缘故。天空中挂着一轮明亮的地球,它比人们看到的月亮大得多。太阳光线异常明亮,使人不能直视。远方的火山口隐约可见,地平线拐一道圆弯,消失在无尽的幽黑的宇宙中。在近处的物体,同样由于没有光散射,物体的阴面显得特暗,而亮面又特亮,明暗反差非常大,使人看得极不习惯。

  月面处处岩石凸起,在坚硬的岩石上面覆盖着10~20厘米厚的棕灰色的尘粒。月球上没有水,荒凉至极,满目疮痍,到处布满着直径1米左右的陨石坑,这说明陨石曾经多次轰炸过这个地方,说不定立刻就有陨石从天而降。这哪里像“何似在人间”的仙境,而是让人不可久留的“死亡之谷。”

  鉴于这种情况,阿姆斯特朗走出舱外的第一颂工作就是查看登月舱的情况,看登月舱的四个支脚是否会陷入到月面中去,上升发动机有无问题等等。

  月面上的两个人,他们一边谈论着,一面来回走动。他们掀开安装在鹰下降部的塑料盖,那里面有个纪念碑,在薄薄的金属牌上镌刻着地球的东西两个半球,还有这样的字迹:“1969年7月,太阳系的行星——地球上的人类第一次在月球上留下了足迹。我们代表全人类来这里进行一次和平的旅行。”

  接着,奥尔德林从鹰下降部的收藏箱里取出带三脚架的电视摄像机,拍摄了一段周围的景色。尔后,把摄像机安装在月面上,设定登月舱在画面中的位置为中央稍左一点的地方。他设置完摄像机,像袋鼠一样轻快地蹦跳着跑进了画面。他把太阳风测定装置立在鹰前面,它是捕捉从太阳放射出来的具有放射能微粒子的装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走出飞船,来到月面上已1小时40分钟。背包里的氧气只够用4个小时,预定停留时间只剩1小时。现在他们急急忙忙地开始采集真正的岩石标本,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从月球岩石,人们可以窥探许多太阳系的秘密。所以,月岩堪称得上“月亮宝石”。他们把这些标本一个一个地装在塑料袋中。一采集完岩石就安放观测器。奥尔德林两手提着激光反射器和月震仪,从“鹰”的暗阴处走过来,这些仪器在地面上足有80公斤,但在月面上却只需轻轻地提起就走。激光反射器有手提包那么大,是以100个水晶棱镜纵横各10个排列起来的装置。从地球发射的激光被这反射器反射回去,以测出地球和月球的准确距离。月震仪装有太阳能电池,记录月震波用无线电送回地球。这种月震仪灵敏度极高,人们能在地球上观测月震。这个月震仪的第一号记录就是安装完月震仪后刚刚走开的奥尔德林的脚步声。

  预定的2小时40分钟转眼就过去了。休斯敦下达了停了舱外工作,返回鹰舱的命令。可他们还有好多事没做,真不愿意返回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立即开始执行返回的命令

  离开月球

  奥尔德林先爬上舱梯,他站在舱口和下边的阿姆斯特朗一起用穿在滑车上的绳索把标本箱拉上去。

  他们二人互相招呼着钻进狭小的舱口。盖紧舱口,输入氧气,待舱内气压上升,他们就卸下背包,脱去登月服,换上舱内宇宙服。登月舱和母船的对接是有重量限制的,它能携带最大“行李”的重量是30公斤。由于增加了月面标本,就得把返回地球时不需要的装备和物品清理出去,以减轻登月舱的重量。

  于是,他们又整理了舱内的东西,再次穿上沉重的登月服,打开舱门,把背包、绳索、登月靴、摄影机等统统扔出舱外。接着又重新关紧舱门,放进空气,提高了温度,使舱内的温度恢复到摄氏15度到20度之间。

  此时,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已有2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他们感到很累,在吃完到达月球后的第二顿饭后,他们与休斯敦控制中心通话交换了数据,然后准备睡觉。狭小的登月舱连个躺着的地方都没有,筒形登月舱板上直径只有2米多一点,阿姆斯特朗坐在舱内中央凸出的圆筒形发动机罩上,头和背靠在舱口盖上,脚搭到挂在支柱上的绳套上睡着了。

  奥尔德林在地板上找了一块小小的平地,蹲着在那儿睡觉。

  在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乘登月舱去月球探险时,柯林斯独自驾着“哥伦比亚”在离月面110公里的绕月轨道上寂寞地飞行。他一遍又一遍地俯视着月球大地,焦急地关注着两个伙伴的安全。他既要担当地面与两位同伴的中继站工作又要随时准备在发生意外时进行营救。同时,还要利用测量仪器计算飞船的绕月轨道,相应地修正飞船的飞行位置。

  7月21日上午11时15分,休斯敦控制中心向月球上的两位探险者致以亲切的问题,叫醒了已休息7个小时的二位宇航员。还有2小时40分就要从月球出发,去与柯林斯会合在这之前,他们要接收和测量“哥伦比亚”的轨道踪迹,要把追踪数据输入计算机,计算飞离月面的时间,要检查登月舱上升发动机和点火装置,还要检查登月舱制导和操纵装置。

  在月球上起飞是这次登月行动中最让人担心的事情之一。登月舱的起飞动力只有一台小功率的上升发动机,一旦发生故障,哪怕是一个锁片松动,一个销子有缺陷,都可能导致起飞失败。如果那样,两名宇航员没有一点办法,在月球轨道上的柯林斯也无法可想。

  体斯敦控制中心下达了起飞命令。指挥人员个个焦急不安,有的人额头上渗出冷汗。奥尔德林镇定地读着逆计时的最后几位数字:“……五……四……三……二……一”阿姆斯特朗按下了电钮,登月舱发动机启动了。

  登月舱的上半截起飞后,下半截以及那块刻有字迹的不锈钢纪念牌和期待有象征和平的鹰衔橄榄枝徽章则永远地留在了月球上。

  “鹰”飞离月球1分钟后,按照休斯敦的命令改换手动操作,高度在780米,上升速度为每秒39米。

  发射已2分钟,一切顺利正常。“鹰”飞得更高,并逐渐倾斜,当上升到18公里后,发动机停止喷射,登月舱以惯性进入椭圆形轨道。

  登月舱继续飞行1.9公里后,逐渐追上“哥伦比亚”。不久,两者一起消失在月球背面。当它们再次出现时,人们看到,母船和登月舱已并排前进,两者就差1米了。

  这时“鹰”向“哥伦比亚”发出了呼唤。

  “鹰,我们已完全对准,可以对接,请开始吧!”

  “好的。”

  双方都屏住呼吸,密切配合,“哐当”一声,对接上了。阿姆斯特朗激动地喊道:“好!好!鹰属于哥伦比亚了。”

  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没想到三个钩环是轻轻挂上的,要喷射发动机还要把已经插进去的对接针悄悄拔出来,然后使12根卡销都严实地啮合,这才能牢固地对接。

  母船驾驶员柯林斯为了使12根卡销啮合,用手动操作使小火箭喷射。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为什么,“哐当,哐当”的声音接二连三地传来,合不拢也飞不稳。柯林斯不由大喊:“再来一次,分离!”

  他们认为两个飞船没有成为直接对接,准备修正。这种强烈的晃动持续了八九秒后,突然,“哐!”一声大响,12个卡销严实合缝地啮合了,这才是真正的对接成功。他们冷静后才发现,在插进对接针的一瞬间,没找到两个飞行物的轴线,所以,制动发动机就自动工作找正轴线,这样才发生了晃动。

  对接一结束,柯林斯立即卸下对接针和舱板,使连接孔变成通路。同时升高指令舱内的压力,从指令舱向鹰舱内吹送氧气。这是为了不使鹰舱内的月球细菌进入指令舱而被带回地球。柯林斯轻飘飘地向鹰舱走去。他首先看到的是炯炯发光的四只眼睛。三个人在通道里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接着,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把装有月球岩石的箱子递给柯林斯。这是一份无比珍贵、来之不易的宝贝。柯林斯像迎神接宝似地把箱子放进贮藏舱内。

  这时,三位分别了一天半的战友,重新会聚在指令舱内,他们激动地交谈着,似乎已经分离了半个世纪,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感受。

  使两位宇航员成功地登月和从月面返回的“鹰”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为了使“阿波罗”11号能够轻装返回地球,要把“鹰”甩掉。使它成为一颗人造月球卫星。不久,“鹰”撞击在月面上,制造了一次人工“月震”。

  这时候,“阿波罗”11号在绕月轨道上作最后一周——第30周的飞行,马上就要离开月球卫星轨道,奔回地球。休斯敦和阿波罗之间匆忙地交换着服务舱发动机点火的位置、时间等数据,交给计算机计算。

  为了保证宇航员在返回地球途中精力充沛,地面控制中心要求他们抓紧时间休息。于是,这一天紧张工作宣告结束。

  返回地球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飞船飞过了月球和地球引力中心点,顺利地飞行在地球轨道上。这一天,宇航员的工作不多。他们以地面通话为乐趣,回答地面提出的各种问题。在彩色电视转播的18分钟里,三名宇航员轮流表演了各自的“绝活”。指令长阿姆斯特朗让观众看存放标本箱的地方。又拿一个小铁盒表演,让观众观看宇宙飞船里的失重状态,像给中学生讲课一样一丝不苟。奥尔德林表演罐头在失重状态下的旋转,柯林斯则拿出水枪,使水滴在飞船内成球形,然后再用嘴腾空吸饮。他们的表演精彩极了,使电视观众大饱眼福。

  最后一天终于到了,“阿波罗”11号上的三名宇航员紧张地进入最后的返航准备工作。进入大气层可以说是他们这次月球探险的最后一个关口。如果指令舱冲入大气层的角度小于5.2度,就会掠过大气层的表面,重新飞回太空,等它再飞回来时,舱内的氧气将用完。相反,如果角度大于7.2度,指令舱与稠密的大气层的摩擦会过于剧烈,就会像流星那样被烧毁。所以,飞船在冲入大气层前要进行精确的计算和轨道校正。

  “阿波罗”11号不断地向地球接近,速度猛增。在冲进大气层前15分钟,在宇航飞行中与指令舱相依为命的服务舱被甩掉了。

  指令舱终于以每秒11公里的高速冲进大气层,强大的冲力与空气产生猛烈的摩擦,空气温度上升到摄氏3000度,红光冉冉,火焰从指令舱底直窜到它的周围,简直像个火球。

  此时,宇航员开始感到强烈的重力影响,他们受到地球表面六倍的加速度重力,面部痉挛,眼球都快要冒出来了。不由得发出“哼哼”的声音。忍耐着巨大的压力。好在指令舱的两个副降落伞和三个主降落伞先后张开,大大减小了指令舱的下落速度,使勇士们渡过了最后的难关。

  1969年7月28日,美国东部时间12时55分22秒,“阿波罗”11号飞船载着三位勇敢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柯林斯,平安地返回地面,溅落在夏威夷西南1500多公里的太平洋上。

  当指令长阿姆斯特朗“我们已经溅落”的声音传到休斯敦控制中心的时候,全体人员起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这次“阿波罗”登月计划的实行,总用时195小时18分22秒。在这8个多日夜中,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地指挥着“阿波罗”的飞行。此时他们怎能不由衷地高兴!在记者席上,阵阵激动的掌声和欢呼声压倒了通讯联络的声音。

  指令舱大头朝下地溅落在太平洋,沉到海底。美国向太平洋派遣了一支庞大的救捞船队,他们包括9艘船只、54架飞机和近7000名海军人员。救捞船队的主角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大黄蜂”号航空母舰。美国总统尼克松将亲自登上“大黄蜂”号航空母舰,去欢迎从天而降的勇士们。

  “大黄蜂”号母舰上的两架直升飞机立即飞往溅落区域,把潜水员投入海中。他们游向飞船,给它围上一个巨大的橡皮圈,使它浮出海面。一个潜水员打开舱门,把防菌衣递给了宇航员。三名宇航员穿好防菌衣,爬出飞船,坐在一只橡皮艇中等待着。不一会儿,一架直升飞机把他们带到“大黄蜂”号航空母舰上。欢迎的人群齐声欢呼,乐队高奏凯旋曲,总统尼克松主持仪式欢迎月球探险勇士。

  人类首次伟大的登月行动,圆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