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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情感与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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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又残酷的蝎子
一提起蝎子,常引起人们的恐惧心理,因为它们外形看上去可怕,常常又把人蜇伤产生剧痛,有时还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但是许多人并不了解蝎子生活中的许多趣事,尤其是雌蝎,真可谓又残酷又慈爱的母亲。
蝎子的外表威武不凡,全身披甲,在不分节的头胸部,生有单眼和复眼,另有行动灵活的附肢。第一对在口的两旁,用来协助取食,第二对特别突出,形成巨大的螯肢,似螃蟹的双钳,平时高高举起,是捕捉猎物的工具。后面还有四对敏捷的附肢,是它们快速运动的步足。蝎子的腹部较长,末端逐渐变细,最末端有一尾刺,尾刺内有一个毒腺,生活时蝎子的尾刺常高高翘起,以炫耀自己的凶器。当遇到其他小昆虫时,用钳肢夹住,尾巴一转,将尾刺插入猎物身体,注入毒液,瞬时小动物毙命,成为蝎子的一顿美餐。
日常我们所看到的蝎子都是“未婚青年”一旦交配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雌雄蝎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很快结成一对,在交配前,你推我让,彬彬有礼。雌雄蝎子常常交臂跳舞,这种举动可持续几个小时,被称为交配前的舞蹈。随后它们这一对“新人”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作为“洞房”。可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对恩爱夫妻,会倾刻反目为仇。当雌蝎交配受精得到满足后,看到身体僵硬的雄蝎时忽然变卦,把雄蝎一口咬死并吞食其皮肉,像个谋杀亲夫的“罪犯”。但雌蝎这一举动从动物学上讲是为了得到怀孕所必须的营养而迫不得已。
雌蝎虽然残忍凶恶,但它在动物界中又是最慈爱的母亲之一。蝎子是胎生动物,雌蝎怀孕,大腹便便,步履艰难。这时雌蝎常深居在穴中,不轻易离开巢穴。数日后雌蝎的背面突然裂开,爬出许多黄色的幼蝎,这些小蝎攀在雌蝎的背上,逍遥自乐。雌蝎则常负子而行外出觅食,保护幼蝎,尽其母爱。一直到幼蝎成长到可独立生活时母子才分道扬镳,各自谋生。有时雌蝎为了让幼蝎尽快长大独立,会将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让众多的幼蝎吃掉自己以摄取更多的营养,尽快长大。蝎子真是一种又残忍又慈爱的动物,为了养育后代,雌蝎交配后吃掉雄蝎,而幼蝎为了生长又会吃掉雌蝎以报“杀父之仇”,这种奇特的繁殖行为,其目的都是为了更好的繁衍后代,延续种族。
动物学家还发现蝎子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它们特别怕火,不管是在自然界或是实验室里,一旦蝎子遇到火后,立即藏到隐蔽处,如果在蝎子的周围都是火时,蝎子会立即用毒刺插入自己的身体,自杀身亡。其原因现在仍然不能解释清楚。
金丝猴表现母爱
金丝猴是世界稀有的珍贵动物之一。它肩上披着蓑衣般的长毛,颜面色彩突出,美丽可观。世界的金丝猴仅有4种,除中南半岛产的一种外,其他3种只产于我国,是我国的特有种。1870年在四川发现四川金丝猴;1899年在云南西北部发现了滇金丝猴;1903年在贵州东北部发现了黔金丝猴。三种金丝猴属于一个种的不同亚种。
金丝猴生活在原始森林中,它们几乎整天在树上生活,很少下地,在树枝间跳跃而过。其间距离可达三四十米之远,因而又有“飞猴”的雅号。它们行为胆怯,但机警、灵敏,一有动静,便闻风而逃,因而人们很难捕到它。
金丝猴习惯群居,往往数十只在一起,其中有只大雄猴为群猴之首。当地老乡叫它“望山猴”。它体态魁梧、强壮,在群猴中最有威望。金丝猴主食野果,也吃嫩树叶。
金丝猴过着游荡生活,有季节性迁移,它们是猴子中最不怕冷的种类。它们可以生活在海拔3000米的高山上,在雪线边缘的原始森林中活动。冬季来临,它们迁移到海拔1500米左右的森林中去,距冬天雪线不远的地方。全年大致在雪线边缘一带生活。
在群体中,一只雄猴常占据四五只雌猴,雄猴之间常为争夺雌猴而相互殴斗。交配后的雌猴怀胎8个月,每胎一仔。出生的幼猴全身长毛,一个月后可下地生活。
金丝猴与稀有珍贵动物盘羊是好友,它们共同生活在一起,互相关心,互相照顾。金丝猴在树上活动,盘羊在树下取食,有金丝猴的地方常有盘羊。猎户认为,金丝猴在树上站得高,望得远,对敌害观察得一清二楚;遇敌时,金丝猴发出“唬克”的尖叫声为盘羊提供情报,而对树下的敌情可从盘羊的动态上得到反映。动物学家认为,猎人的分析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可以说,这是生物的一种“共生”现象。在一致对敌的基础上建立起的共生关系。金丝猴十分疼爱子女,随时把幼猴抱在怀里哺乳,遇到敌害,它们也决不弃子逃生。
公牛和蛙
在伊索寓言里有一个故事叫做“公牛和蛙”,讲的是一只青蛙由于虚荣和妒忌要和公牛比赛谁更强大,以炫耀自己的能力。它把自己的肚子胀大显示自己的实力,结果胀破了肚子以致于死亡。其实很多的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都有将自己身体胀大使对手产生恐惧,最终吓退天敌的本领。这类动物。它们没有可以竖直起来的刺毛,也没有那些可以用来竖起皮肤附属物的肌肉,在受到惊吓和发怒的时候,就采取吸进大量空气,把身体胀起来的办法。而在很早的古代,人们就已注意到了这种现象,故此才会有上面的故事,蟾蜍在欧洲的几种语言中,都带有“膨胀”的含义。
研究人员认为,蟾蜍和蛙的这种特性,最初目的可能是把自己的身体胀大,让对手看上去感觉到可怕不战而退,而这样一来也就说不定使蛙获得更大的利益:蛙的天敌主要是蛇,当蛇将蛙捕捉住后准备吞食时,蛙会把自己的身体胀到惊人的大,如果蛇的身体较小,那它就吞不下这只蛙,只得放弃到嘴边的食物,而蛙就死里逃生了。
一些蜥蜴也会在发怒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胀大,这和蛙与蟾蜍膨胀身体的原因相似。有一种蜥蜴行动迟缓,不会伤人,但却有一种凶恶的外貌,一旦被激怒就做出最可怕的样子,把嘴张得很大,发出咝咝的声响,朝着任何一种面对它的东西猛扑,此后则把身体胀大,表示出愤怒的特征来。
耳朵的表情
人类的表情很少和耳朵有关,但在很多兽类中,耳朵的动作是极富于表情的活动。双耳在位置上的微小变动,也就成了不同的心理状态的明显的表现。
一切能够把耳朵移动的动物,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或者在仔细注视任何东西的时候,就会直接把自己的耳朵转向它们所观望的那一面,以便倾听这方面的声响,确定危险的来源和性质。
当动物用牙齿互相咬斗时,要防止自己的双耳被敌方咬住,也会发生耳朵的位置变动,这时是双耳向后牵伸并紧贴头部,这些动物每当有些怒恨或者假装有些怒恨的样子嬉戏时,就把双耳向后牵伸。
狗在感到愉快,或者主人爱抚它的时候,它的耳朵下垂,这和它在真正相斗时候的耳朵动作是截然不同的。老虎、豹等猛兽在兽栏里对它的食物发出咆哮声的时候,也很显著地把耳朵向后伸。猞猁的耳朵特别长,当有人走近一只在兽笼里的猞猁的时候,它的耳朵就很显著地向后牵伸,显出强烈的怒恨特征来。因此这种动作可以成为凶残心绪的表现。
用牙齿相斗,难免耳朵被对方咬住,采取这种双耳向后牵伸的动作,是防止自己耳朵被咬住的警觉表现,虽然可以有很大保障,但在互相激战时,仍旧时常会把耳朵撕咬破。
怒发冲冠
任何一种表情动作,恐怕都没有像毛发、羽毛和其他皮肤附属物的不随意的竖直这样普遍存在了。
在恐怖或愤怒的兴奋影响下,这些皮肤附属物会竖直起来,这些动作使动物本身在它的竞争对手眼里显出更大更可怕的样子来。
动物园中的一只黑猩猩,当由于打雷而受到惊吓后,或在被人类激怒时候,毛发就竖直起来,在大猩猩大怒的时候,头发竖直且向前突出,鼻孔张开,下唇低垂,同时发出独特的呼喊声,看上去像是要把敌人吓退;而狒狒在发怒的时候,它的毛沿着背部从头颈直到腰间都竖直起来,但是它的臀部和身体其余部分的毛则不竖直;当一条蛇被放进长尾猿的笼中,猿的尾巴上的毛特别明显地竖直起来。
在山羊进攻敌人的时候,它的毛发也同样地竖直起来;一只在笼子里哺育着小蝙蝠的雌蝙蝠,当有人朝着笼子看望的时候,它背部的软毛就竖直起来,并且恶狠狠地咬向外面伸进去的手。
这种皮肤附属物竖直起来的情形是由于细小的不随意的平滑肌收缩而发生的,这些肌肉叫立毛肌,附着在各根毛发的毛囊里,由于它的收缩而使毛竖立起来,随后这些毛就很快地倒伏下去。
其实立毛肌在寒冷的时候也会收缩,使人出现寒颤,皮肤上呈现鸡皮疙瘩。这是一种不依赖意识的反射活动。
竖立的羽毛
很多的鸟类,在愤怒或者受惊的时候,就竖立起自己的羽毛。即使是一只高雅、温柔的天鹅,在愤怒的时候,也会张开双翼,翘起尾羽,使羽毛竖立起来。它们张开嘴,双脚划水,向前方作迅速的跃进,去对抗任何一个向水边走得太近的人。
两只公鸡即使在还很幼小的时候,一旦发生争斗,也会竖直起颈部的长羽,其实这时竖起羽毛非但不会增强防御能力,反而会有带来不利的可能,因为对于鸡来说,剪去这些羽毛反而能够增强战斗力。
当一只狗企图走近一只带领着小鸡觅食的母鸡时,这只母鸡会张开双翼,翘起尾羽,把全身羽毛竖直起来,尽可能做出更加凶恶的样子来,向这位冒犯者冲去。母鸡的尾羽由于翘得太过分,结果中央的几根尾羽,几乎朝前倾斜到后背部分了。
仓鸮在有人接近它时,立刻把羽毛蓬松开,张开双翼和尾羽,并用嘴发出有力的急促的咝咝声和喀喀声。鹰在同样的情况下也会做出相同的动作。一种金丝雀的变种,当人靠它太近的时候,立刻就使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圆球球,这当然也是靠竖直羽毛造成的。即使是鸟巢中的小杜鹃,也会把羽毛竖立,张开大嘴,尽可能使自己的样子变得可怕。
一些体形较小的鸟类,在愤怒的时候,也会把全身的羽毛直竖起来,或者只把颈部的羽毛竖起来,当它的羽毛达到这种状态时,它们就同时张大嘴巴,摆出可怕的姿态,彼此相向冲奔。
尽管鸟类在面临天敌接近,身处险境时,会有几分恐惧,但羽毛竖立的现象,与其说是由于恐惧,还不如说是由于愤怒而产生。
自卫手段
有些动物,例如仓鸮和天蛾,尽管它们一个是脊椎动物类中的哺乳类动物,另一个无脊椎动物类中的昆虫,但在防御天敌的方式中都发展出了两种完全相反的表现。这两种动物都是夜间活动的,白昼休息的时候便靠适当的伪装来掩护自身不被掠食动物捕捉。它们都有静止一动不动的习惯,这使它们那种已获高度发展的保护色更能产生效果。使它能不受侵犯地安安稳稳地休息。
但是如果掠食动物看穿了它们的隐秘,打算作进一步的行动时,那么被冒犯的动物也有相应的措施。
仓鸮受到惊吓时,会光收缩羽毛,把身子拉得又瘦又长,以便和环境混淆的更好;但如果这一招不灵、它便会另行发出一种出色的威吓方式,毛羽大张,扑动翅翼,使自己显得很可怕。
而天蛾的此类第二线防卫就更加绝妙了,本来在正常情况下,天蛾合上具保护色的前翅静静休息,一旦被碰触,便会伸开前翅,露出后翅的艳丽斑纹,这对斑纹像怒目圆睁的眼睛,掠食昆虫的鸟类一见眼斑,还以为是捕食鸟类的动物的眼睛,会立刻仓遑离开,天蛾狠狠地给了这只鸟一个深刻的教训。那些没有眼斑的蛾类,一旦受到触碰或别的惊扰时,便不会像有眼斑的天蛾那样伸展双翅威吓袭击者,只能被动地继续保持静伏不动,后果只能听天由命。
眼睛一般的花纹,发展成了昆虫的防卫工具,不仅天蛾的成虫在翅膀上有眼斑,它的幼虫毛虫一遇到掠食者,也用眼斑来吓退天敌。有些毛虫的眼斑隐藏在皮肤褶层中,只有在受到威吓时,才会显露;有的则藏在身体下部,必要时只需翻翻身就行了。天蛾的幼虫遇到掠食者时,是用增加血压来胀大身体前端,显露出带有扩张眼斑的“头”,而真正的头下垂着缩在下面很难察觉。天敌一见这一可怕的大眼睛早已自动放弃到嘴的美餐,逃命去了。
很多动物利用身体构造或行为去模仿那些掠食动物视为不可食的东西,利用这种手段躲过天敌的吞食。例如众所周知的尺蠖,体状及颜色都与真正的枯树枝相仿,要是触撞它,它便会直挺挺地摔落到地面上,仍然活像一截枯枝,但它必须始终保持静止不动,不然就仍会被掠食者吞噬掉。除此之外尺蠖的天性还必须能去选择合适的背景以便可以装成树杈。
无独有偶,眼斑天蛾的幼虫的颜色,使它爬在树杈之下,当光线从上面射来时,能与环境颜色完全混杂,不易被觅食的鸟雀发现。但它只要一翻身,就立刻会暴露自己,因为这时它的背部颜色太鲜艳明亮而腹部却又太暗淡无光了。幼虫自己虽然不会看见这一现象,但它会立刻转到树杈的下面,这是因为它的正常行为方式便是仰卧着停留在树杈的阴面。显然环境背景也会对动物采用的行为发生影响,只有当特殊的行为姿态、颜色和形状与适当的背景相互配合后,这种行为才会产生功效。
一只热带小蛙静伏在一片树叶上,那样子和体色简直就和一小滩鸟粪没有区别,连它背上的斑点都是对鸟粪唯肖唯妙的模仿,它的腿蜷缩在身体下部,但它必须保持纹丝不动,否则还是难逃一劫。
一只热带螽斯紧抓树枝静止不动,如果够运气的话,便可逃过在树上到处搜捕昆虫的蜥蜴、鸟雀和猴子的目光,不致被食。它的双翅与绿叶完全相同,甚至翅脉和斑点都与叶脉毫厘不爽。但是,同样螽斯必须保持静止,不然伪装便毫无用处。
尺蠖、小蛙和螽斯都是夜间活动的动物,需有在白昼长时期静伏休息的习性,始能生存,而自然界中的情况正表明了这一点,它们的适应相当成功。
动物保护自身不受天敌伤害的方式多种多样,有时为了要骗过发现自己的掠食者,其行为发展到极端的状态,甚至到了非常可笑的地步。即使凶恶得像蛇那样的动物也是如此。
一种叫钓鱼蛇的种类,即使被别人捉住摆弄它时,也会一直保持僵直的姿势,因此泰国语里称它为“木板蛇”;树栖的美洲钝头蛇如果受到惊吓,会让自己像它所模仿的树枝样直挺挺地掉到地面上,而且在那里纹丝不动、毫无生气的躺着。
一种北美的猪鼻属小蛇,在受到惊扰的时候,喜欢做出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吓人样子,用力发出嘶嘶的声音,鼓起气来并且好像要咬人的样子把口大大张开。但这一切都个过是虚张声势,如果来犯者没有被吓退,那么一阵威胁后这条小蛇没有什么新招,便使出最后一招仰面朝天地翻过身去,痉挛般地扭动几下,好像死去一般张开口躺在地上。可是,如果把它翻过来正面向上,它就会立即翻过去,重复再死一遍。
有这样一段关于狐狸的童话故事,一只狐狸在冬日里外出闲逛,顺便看看能否找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要知道在寒冷的冬天找点儿吃的可不容易。忽然它远远看见一个车夫正运着一车肉在赶回家过年,就灵机一动,抄近路跑到大车前面的路上躺下装死。车夫走着走着看到路中央躺着一只“冻死”的狐狸,心中大喜,这回过年又多了一样年货,狐狸皮可值钱了,他下车拣起这只“死”狐狸,扔到大车上,继续赶路。到家卸车时,才发现车上不但没了狐狸的影子,还丢了不少肉。他其实是上了狡猾的狐狸的当了。
其实动物界中还真有会装死的动物!有一种小动物叫美洲 ,它长着干瘪的耳朵,尾巴上没有毛,一受到威吓或天敌的攻击,就立刻自动倒下装死,还做出一副僵尸样的表情:嘴唇向后缩,露出牙齿,这种状态可持续8秒到6小时。很多凶猛的食肉类动物有不吃死尸的习性,它们一见猎物死亡了就走开,继续寻觅裹腹的食物。而这样一来,会装死的动物就死里逃生了,当天敌一离开,这具“死尸”又会复活。
科学家们认为,这很可能是神经控制的一种生理方面的反应。
鸟动手不动口
言语不通的人要互通消息得靠手势交流,不同种类的动物也会用动作姿势来表情达意。一种动物对另一种动物传达消息,多数是警告性质的,让对方不要干扰它,或是从自己的地盘中退出去。
倘若一只 鸟见到自己的卧榻旁居然闯来一只大耳鸮,它会立刻变得怒不可遏,愤然而起,展开它的俯冲式进攻。如果对方对这种威吓动作不加理会,随之而来的往往是受到惩罚。虽然 鸟比大耳鸮的体形小了许多,而且它对大耳鸮根本就伤害不了,大耳鸮的利爪,才是真正可以对付 鸟的有利武器, 鸟正是大耳鸮的美味佳肴。
然而愤怒到了极点的 鸟会不顾一切地展开双翼,对大耳鸮进行一连串的精彩扑打,有时甚至降落在大耳鸮的头上。
由于大耳鸮平时没有什么天敌,是精通袭击之道的凶禽,而对受袭却完全不懂应付之道, 鸟的胆大妄为往往把它搞糊涂了,它本身特有的食肉性对小动物所作的正常凶猛反应表达不出来,只会躲闪退让,当 鸟对它的干扰太大时,它只得飞走,另觅猎物。看来在动物界中不畏强敌,勇敢搏击也是一种求生存的良策。
光有毒牙还不够
身体胀大是使敌人产生恐惧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而一些蛇胀大自己的身体,却不被认为是达到同一目的的做法。蛇在一些情况下胀大身体的现象显著,但它并不是为了要增大自己的外表体积而这样干的,它只不过是为了要吸进大量储备的空气,去发出惊人响亮的、尖锐的、长久的咝咝声罢了。
眼镜蛇在被激怒的时候,只把自己的身体略微胀大,因此只发出中等强度的咝咝声来,可是同时它又会向上抬起头来。并且伸长前部的肋骨,把头颈两侧的皮肤撑开成一个巨大而平滑的圆盘,再把嘴张大,做出一种令人恐怖的样子。尽管由于展开了头颈皮肤,使行动速度受到影响,但即使以这样的速度同样可以捕捉扑击对手或掠获食物。
有一种在印度栖息的无毒热带大蟒蛇,也具备眼镜蛇那种一经被激怒便把头颈皮肤张大开来的本领,因此人们常常把它误认为是会致人死命的那类动物——眼镜蛇,这种相似的情形是用来防御天敌的,它使热带大蟒蛇获得了很大利益。
人们一谈论起毒蛇来会毛骨悚然,它们具备毒牙来作良好的防卫和进攻武器,一般不会遭受敌方的进攻。照一般人想象就不必再添加一些使敌人感到恐怖的动作了,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动物能捕食这些剧毒的蛇。眼镜蛇的天敌就有几种鹰和至少一种哺乳类——獴,因为有毒的蛇光有毒牙还不够,凡是发展出来的任何能使天敌认为自己是危险的音响或表情,都更有利于生存。
长尾猴的通讯姿势
动物的生活过程中有很多动作姿态,有些可以传达一定的信息,但并不是动物的一切动作都可以称为“通讯姿势”。“通讯姿势”和那些非通讯姿势虽然并不一定存在着一条明确的界限,但还是可以区分的,因为这些行为并不是纯粹的生活行为,而是具有某种抽象意义的表情、姿态和动作。
东非的长尾猴会猛然地摇动头部或者前半身,这是一种挑畔性的姿势,它先是凝视对方,然后头部朝着受威胁者猛然一动,或者急促地来回振动,当与敌对者对峙时,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是直接地攻击行为。
另有一种具有威胁意味的动作是,摇动树枝,当遇见异己的猿猴群体时,或遇见人类和其他食肉动物时,成年的和接近成年的雄性猿猴会连跑带跳地穿过树丛,同时用前肢或后肢急剧地摇动树枝,树枝就会明显地摆动起来,用这样的动作来驱走别的食肉动物。
显露眼睑,也是一种威胁性的姿势,长尾猴的眼睑及紧连着眼睑上部的皮肤是浅色的,同睑部深色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眉毛收缩的时候,这部分就显露出来。猿猴在显露眼睑时,还死死地盯住对方,以此表示自己对对方的威胁。
长尾猴的通讯姿势是很复杂的,然而不同种的长尾猴通讯姿势有很大差别,可能是因为在丛林中栖居的种类比起在旷野中的生活种类,视觉信号不那么发达和精细,而是具有更为发达的听觉信号系统,因此才产生了差别。
以声传情
习惯在声音的使用方面起着重大的作用,社会性动物因为习惯把自己的发声器官当作互相交际的手段,所以在它们的日常生活中就比其他动物更频繁自如地使用这些器官。
那些群居在一起生活的动物,在离开自己的集团以后,常常彼此呼唤,一旦重逢会感到十分欣喜。我们可以看见一匹马在返回到正嘶鸣着找它回来的同伴身边的时候,就是这样。母兽不断地呼唤自己失踪的幼兽,而这些走失的幼小动物也会发出声音呼唤着它们的母亲。当羊群分散开来的时候,母羊就不断地发出“咩咩”叫声,寻找着自己的小羊,当母子相会的时候,它们的欢快情绪明显可见。
如果有谁胆敢去作弄巨大猛兽的幼儿,那他就要考虑一下大祸临头时该怎么办,因为一旦亲兽听到了自己幼儿的悲痛叫喊,便会毫不客气地前来报复。一头狮子在这种情况下,会把自己的鬣毛竖直起来,同时发出令人闻听胆战心惊的怒吼,以这种使自己显得又大又可怕的方式令对方感到恐怖,从而吓退敌人。
很少有人听到家兔或野兔利用发声器官发出声音,除非它们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它们不使用自身的发声器官。然而当猎人将一只受伤的野兔杀死时,或者一只白鼬捕捉到一只小家兔时,兔子照样会发出巨大的声音,尽管这些叫声于事无补,根本不起作用。
牛和马也常常默默无声地忍受巨大痛苦,然而,如果痛苦太过分了,尤其同时又加上恐惧的因素,那么它们也会发出可怕的叫喊声。比如草原上的猎手用套索捕捉一头牛,或是企图割断它的腿筋的时候,就会传来它阵阵垂死的吼叫声;当狼进攻马群的时候,马也会发出特殊的悲鸣声。
豪猪在发怒的时候,又会用另外的结构来发出声响。在动物园里的豪猪,当看到一只活蛇被放进自己的铁笼子里来时,就会把尾巴不停地摇摆起来,使上面的刺毛发出“沙沙”声。它尾巴上的刺毛和全身其余地方的刺毛是很不相同的,是一些中空的短管,顶端开口,它们被又长又细的有弹性的内茎所支持着。当豪猪把尾巴急速摆动的时候,这些中空的刺毛就彼此相碰撞,因而发出一种特殊的连续声响。对于豪猪来说,它是夜行性动物,如果它们通过听觉和嗅觉感觉到一只暗中埋伏的食肉猛兽就在附近,那么在黑暗中,通过一些特殊的声响向敌人发出警告声,来表明自己是什么样的动物,并且暗示了自己具有可怕的刺针的这种举动,就成为最有效的办法,也是使自己免受攻击的最有利的做法。当这种威胁性的警告没发生作用时,豪猪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就会把刺毛竖直,转过身子,使身体采取倾斜的位置,向对手发动进攻,这种姿势能充分发挥自身防卫武器的威力。
嫉妒与爱恋
动物王国里也有嫉妒和爱。有养猫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果对一只猫抚爱太久,那么它就会受到其他竞争者的攻击。美国研究人员戴安·福西在卢旺达领导一个大猩猩研究观察站达18年之久。她的研究表明:大猩猩之间也有神圣的爱。例如她观察过一只寻找父爱的小猩猩。它经常坐在那里,钦佩地注视着父亲的的脸。当和父亲目光不期而遇时,小猩猩幼小的身体便幸福地战栗起来。动物中也同样有母爱,它有时甚至表现为一种献身精神。美国作家安妮·达格和布里斯托尔·福斯特在《长颈鹿》一书中详细记述了这样一幅场景:6只长颈鹿正在吃草,一头凶猛的狮子向它们扑来。长颈鹿赶紧四散逃命。可一只小鹿逐渐跟不上了。母鹿看到这种危险便停了下来——为了孩子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尽管狮子也经常攻击成年的长颈鹿。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母鹿用身体把小鹿和饥饿的狮子隔开,用前腿一次又一次地打退狮子的进攻。经过长达1个小时的拉锯战,狮子终于放弃了已到嘴边的美味佳肴,不情愿地走了。
动物的爱不仅存在于父母和孩子之间,年轻的雄性和雌性动物之间往往也有一种超越性爱和繁衍后代关系的情感。比如天鹅等雁亚科动物,雄性和雌性之间普遍存在着相互的爱抚和依恋之情,而虎皮鹦鹉则是动物界中让人羡慕不已的爱情伴侣。
兴奋与悲伤
哺乳动物的感情世界要比昆虫和处于更低进化阶段的鱼类丰富和鲜明得多。例如大象在表达高兴的心情时会不停地跺脚。
当两头大象意外相逢的时候,它们便相互朝对方飞奔而去。在会合之后它们会把头高高扬起,让长长的大鼻子相互缠在一起,互相抵碰长牙,两只大耳朵扇动不止,与此同时它们不停地跺脚和嘶叫。它们这样来表达再次见面的兴奋。
动物也有悲伤的时候。动物生态学者康拉德·洛伦茨通过对大雁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他的研究表明,如果一对大雁夫妻中有一只不幸死亡,那么还活着的另一只会受到沉重的打击。这只可怜的“未亡雁”会伤心至极。它会变得消沉,无精打采,整日耷拉着脑袋,两眼呆呆地出神,沉湎于过去的美好时光而不能自拔。它们像人一样懂得悲伤和痛若。
许多哺乳动物都难以接受和伴侣永诀的事实。
甜蜜的友谊
非洲蜜獾喜欢在白天活动,以昆虫、小型啮齿类及幼羚羊等为食,尤其喜食蜂蜜。蜜獾本是一种孤独的动物,但它却和一种褐色的小鸟响蜜鸳结下了“甜蜜的友谊”。一个打蜜,另一个挖蜜,然后共同享受。
非洲有很多蜜蜂在地上营巢。响蜜䴕发现蜂巢以后,就会向蜜獾的洞飞去,发出一系列特殊的叫声。蜜獾一听到这种呼叫信号,就立即钻出洞来。于是响蜜䴕就带领它向蜂巢跑去。蜜獾的毛又密又厚,所以不怕蜂螫,可以放心大胆地把蜂巢挖开,将蜜和蜜蜂的幼虫吃掉,然后只把空蜂房留给响蜜䴕,而响蜜䴕想要的正是空蜂房——蜂蜡。原来,这种奇特的小鸟爱吃蜂蜡。这种习性使动物学家们非常感兴趣,经过研究发现,原来在响蜜䴕的嗉囊里有许多共生菌和酵母菌,这些菌类能分解蜂蜡,把它变成脂肪,从而使响蜜䴕的机体能够吸收。
当地黑人很了解这种动物的习性。他们早已发现,响蜜䴕能将蜜獾引到有蜜蜂巢的地方。于是人们便也跟随叫唤的小鸟去找蜂巢,弄到蜂蜜。有趣的是,响蜜䴕也情愿给人作向导,也可以和人建立“甜蜜的友谊”。因为这对响蜜䴕来讲,人或动物都无所谓,反正它的伙伴要蜂蜜,而它自己要蜂蜡,这真是皆大欢喜。
然而,并不总是仅仅为了“嘴馋”的共同利益才使动物们联合起来,有时是安全的需要,把一些不同的动物连到一起。
在中美洲有一种文鸟,这种灵巧的小鸟会编织很复杂的巢,巢的样子就像一个罐子吊在树枝上。在热带,想找鸟蛋吃的动物很多,有猴类、野猫、蜥蜴、蛇、烷熊、负鼠等。它们都善于爬树,所以鸟类想要保全自己的后代不受侵害非常困难。不过,那些凶恶的动物并不敢冒险爬进文鸟的“罐子”里,因为聪明的文鸟常常把巢安置在黄蜂巢的旁边,正是黄蜂巢——这个可怕的大球在保护着小鸟。有趣的是,黄蜂从不得罪自己的小鸟邻居,而对侵犯小鸟的各种敌人却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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