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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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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期立志
人人都知道鲜血的宝贵。血不流动,人就死了。
血在人体内是怎样流动的?三百多年前,曾经引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有的人认为血是循环流动的;有的人坚决反对。
是谁引起这场争论的呢?就是第一个发现血液循环的威廉·哈维。他是怎样发现的呢?下面,我们就来讲一讲这位科学家的故事。
1578年4月1日,哈维出生在英国福克斯顿一个富裕农民的家里。
哈维从小爱读书。上小学的时候,他不贪玩,成绩很好。十岁那年,他的英语和拉丁语考试成绩优秀,被当地有名的坎特伯雷中学录取,并且获得了奖学金。
中学几年,哈维学习刻苦,注意学习方法。毕业的时候,他各科成绩都达到优秀。
16岁的哈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英国著名的剑桥大学的冈维尔一凯厄斯学院,获得马太·帕克奖学金。19岁时,他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
当时,剑桥大学的学生生活十分紧张。学校规定:学生每天清早四点半起床,五点去礼拜堂做礼拜,晚上十点睡觉。一天当中,只给学生很短的时间吃饭,讲课和自学长达14小时以上。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和娱乐,加上生活条件又差,入学三年,哈维病了。他只好回家治病,休学了两年多。
妈妈看着重病的儿子很着急,为他请来了一位民间医生。当时,英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民间医生,拿手医术是放血,说是“放血治百病”。哈维和妈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依了医生。
医生拿出一把消过毒的小手术刀,用刀尖划破哈维左臂上的一根静脉管,放了一点血,然后包扎起来,血止住了。医生嘱咐说,要加强营养,注意休息。过了一段时间,医生用同样的方法,又放了几次血。每次放血,哈维都要忍受很大的痛苦。不过,放血也启发他思考这样的问题:血管割破以后,血为什么会不停地流出来?血液在人的身体里是怎样流动的?
哈维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觉得放血不是治病的好办法。这种办法,虽然对治疗某些疾病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对体弱和经济条件差的人来说,负担实在太大了。
哈维在生病期间,经常考虑生病问题:要是一个人不生病,或者少生病,或者是生了病,能很快治好,那该多好。现在,自己生了病,医生不能很快地治好,一拖两三年,影响了大学的学习。于是,他立志成为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救死扶伤,使人们延年益寿。
1600年1月,哈维离开英国,途经德国和法国,来到以解剖学闻名的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医学院,开始了新的学习生
哈维的老师法布里奇,是当时非常有名的解剖学家。这位教授的教学方法很不寻常,每次上课,都是一边讲,一边把动物标本、挂图搬上讲台,并且经常进行动物活体的现场解剖。所有的学生都用心听课,尤其是哈维。他详细记下老师讲的要点,全神贯注看解剖动物。他很快跟上了班,又很快成了优等生。
1602年,哈维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在答辩时,考场上坐着好几位知名的教授,他胸有成竹,毫不紧张,对答如流。他的博士学位证书上写着:“威廉·哈维以突出的学习成绩和不平凡的才能引人注目,并获得本校讲授解剖学、医学和外科学的杰出的教授们的赞扬。”
毕业后,哈维回到英国。他的母校——剑桥大学,也授予他医学博士学位。不久,他到著名的圣巴塞洛缪医院当医生,用他所学到的知识,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哈维对病人很耐心,很热情,对贫困的病人,还免收医疗费,受到人们的好评。
实践中的发现
哈维在给人治病中,常常联系老师讲的解剖学,思考血液在人体内究竟是怎样流动的?他查阅了大量资料,还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
公元二世纪,古罗马的著名医士盖伦,认为血液的流动,是以肝脏为中心的。他说:血液在肝脏里形成,贮存在静脉中,一部分带着来自肝脏的“自然精气”,流到各个器官;另一部分流到右心室,通过布满筛孔的心脏中隔,慢慢地渗透到左心室,在这里同肺静脉带进来的空气结合,变成动脉血,再带着心脏里的“生命精气”,通过动脉分配到全身各部;动脉血的一部分流到脑子里,这里的“智慧精气”,通过神经分布到全身。他认为,血管中的血液就像潮水的涨落一样,作起伏运动,逐渐被身体所吸收。他还从神学的观点出发,认为人体的一切构造和机能,都是上帝有目的、有意识安排的。
一千多年来,盖伦的这些论点,被奉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经典。
16世纪中叶,比利时的维萨里,在解剖动物的心脏以后,发现心脏中隔很厚实,血液根本不能渗透过去。与此同时,他的老同学,西班牙的塞尔维特研究证明,右心室的血液流经肺部,通过曲折的道路到达左心室,推翻了盖伦的心脏中隔有筛孔的论点。他的这一发现,就是血液的肺循环,也叫做小循环。
科学反对迷信,冲击神权。维萨里和塞尔维特的发现,遭到了教会的敌视和攻击。结果,维萨里被迫逃跑,研究工作中断;塞尔维特被绑在火刑柱上,活活地烧死了。
先驱者的英雄业绩,鼓舞着哈维。他想:不搞清楚心脏的构造与功能,不知道血液在体内怎样运动,怎么能给病人作出正确的诊断呢?治病又以什么为依据呢?于是,他毫不畏惧,决心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自己动手,大胆实践,寻找答案。
为了了解心脏的构造和血液的运动,十多年来,哈维用青蛙、鱼、蛇、鸡、鸭、鸽、兔、羊、狗、猴子等八十多种动物,进行了大量的解剖实验。
在哈维的家里,有一间解剖实验室。他非常珍惜时间,除了去医院给人看病,就在家里读书和做解剖实验。
哈维多次解剖一些较大的动物,仔细观察心脏内部构造。他看到:心脏有四个腔,上边两个心房,下边两个心室。心房通向心室,左右两侧被一层较厚的肌肉膜隔开,这就是心脏中隔。再仔细观察,他看到;右心房与上下腔静脉相通,右心室与肺动脉相通;左心房与肺静脉相通,左心室与主动脉相通。他发现:心脏有四组瓣膜,即左右两侧房室之间,左心室与主动脉之间,右心室与肺动脉之间,都有一组瓣膜。
哈维把心脏的基本构造弄清楚后,继续观察动物心脏的跳动。他心情激动,迫切想看清楚:心跳有没有规律?是什么规律?血液在心房和心室里是怎样流动的?
因为心脏跳动很快,不易观察,哈维就用动物的垂死心脏,用鱼、鳖等冷血动物的心脏来做实验。他发现:心脏收缩时,它立即变硬,体积变小,颜色变浅;心脏静止时,它便发软,颜色变深。他把一个心室的尖端剪掉,露出一个心室腔的洞口。这时,心房每收缩一次,就有一股血流出来;也就是说,心房收缩一次,血液就被送进心室一次。他还发现:把一根动脉割破以后,每涌出一股血时,正好是心脏收缩一次。
心脏不断收缩,把血液不断推出心脏以后,血液流到哪里去了呢?
哈维用蛇做实验。因为蛇死了以后,它的心脏还能跳动,一段时间。他把蛇剖开以后,用镊子夹住大动脉,他发现:镊子以下的动脉,很快就瘪了;镊子与心脏之间的动脉和,乙脏本身,越来越膨胀,颜色变成深紫色,甚至发青,几乎就要胀破了;去掉镊子以后,心脏的大小、颜色以及动脉的跳动,都很快恢复正常。
接着,哈维又用镊子夹住大静脉,切掉了心脏与镊子以下的静脉通路。这时候,他看到:镊子和心脏之间的静脉,几乎立刻就瘪了;同时,心脏变小,颜色变浅。当他去掉镊子以后,瘪下去的一段静脉,马上就有血液流过,心脏的大小和颜色,也恢复正常了。
蛇是这样,别的动物也是这样吗?哈维改用了几种不同的动物,重复上面的实验,都得到同样的结果。
动物是这样,人呢?哈维又用人的胳膊做实验。他请来一位瘦人,臂上的大静脉管非常明显。他用一条绷带,扎紧这个人的上臂。过了一会儿,摸摸绷带以下的动脉,无论在肘窝还是在手腕,都不跳动了,而绷带以上的动脉,却跳得很厉害;绷带以上的静脉很快就瘪下去了,而绷带以下的静脉,却鼓胀了起来。
哈维对实验的结果,进行了周密的思考。他毫不怀疑地认为:心脏里的血液被推出以后,必定是流到动脉里去了;而静脉里的血,一定流回了心脏。动脉与静脉里的血液,总是朝着一个方向,永不停息地流动着。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血流的方向不会改变的呢?这时,他想起法布里奇教授讲的“静脉瓣总是向心脏方向生长”。但是,静脉瓣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呢?法布里奇没有给出科学的解答。
哈维仍然通过实验来探讨静脉瓣的功能。他解剖了许多动物的静脉管,看到静脉瓣是半月形的,并且确实是向着心脏的方向生长。看起来,这种构造势必只允许静脉里的血液向心脏方向流动,不允许倒流。
哈维用探针从大静脉向中小静脉方向试探,探针很快就碰到了静脉瓣。当他把探针向大静脉的方向深入,却很容易。这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静脉中的瓣膜,像心脏的四组瓣膜一样,也能防止倒流,保证了血液向心脏的方向流去。
这个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动脉里的血液,能不能流到静脉里去呢?动脉、静脉之间,有没有联系呢?哈维一时也搞不清楚。
哈维继续实验。他把几种动物的动脉割破以后,血一股接一股流出来,等血流完,动物就死了。他得出结论说:这就是因为动脉里的血不能再流到静脉里去,所以静脉里也就没有血再流回心脏。当动脉里的血流完,心脏空了,不再跳动了,动物自然就死了。
从这个现象,哈维又得到新的启示:血液在人体中的流动量,到底有多大呢?
哈维曾做过多次的细心测量和计算:人的左右心室,大约各容纳2英两
(约合57克)血液,假定心脏每分钟跳动72次,那么,在一小时内,从左心室送进主动脉,或者从右心室送进肺动脉的血液量为:
72X60X2=8640英两,大约合245公斤,是一个成年人体重的三四倍。这么多的血液是从哪里来的呢?它又流到哪里去了呢?
通过放血实验,哈维得知一头猪或者一头牛,全身的总血液量也不过10公斤左右。很明显,人体在一小时内,不可能制造200多公斤血液,也不可能吸收那么多血液,更不可能有那么多血液停留在人体里。
啊,人的血液,应该是由动脉通过某种通道,流到静脉,再流回心脏。它是一种反复不断的循环运动。
再进一步
十几年来,哈维日以继夜,争分夺秒,把自己的心血倾注到动物活体解剖中去。他废寝忘食,有时甚至连续工作36小时。家里的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食品放在他的书房或者实验室里。
有一天,哈维觉得非常疲劳,比平时睡得早一点。深夜,他梦见自己在宣讲动脉与静脉的关系,一位神学家向他提问;“盖伦说,动脉和静脉互不相通,你却说,通过无数的‘桥梁’相通,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哈,哈,哈!”他惊醒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他似有所悟,立即下床,跑到实验室,用动物做起实验来。
哈维用解剖刀,在动物肌肉上拉一个小口子,马上就有血慢慢流出来。于是,他在自己大腿上看不到动脉和静脉的地方,拉了一个小口子,果然也照样流血了。他高兴极了。
这个实验说明:在看不到血管的地方,也能流出血来,那就可能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肌肉细孔”在输送血液。它沟通着动脉和静脉。哈维曾设想:在动脉和静脉之间,应该有无数小的通道,在那里起着“桥梁”作用。现在,实验证明了这个设想,他怎么能不高兴呢。可是那时的低倍显微镜,还不能观察到这种极其细微的结构。
哈维经过许多年的实验和思考,绘出了一幅血液循环图:左心室收缩,把血液压入主动脉,经过中、小动脉,再经过无数的小通道,进入小静脉,然后进入中静脉,再进入上腔静脉和下腔静脉,最后流入右心房,再流到右心室。
这时,哈维反复思考的问题是:右心室的血液,到底是怎么流到左心室去的呢?心脏右边的血,绝不会像盖伦说的那样,是渗透到左边去的。因为解剖证实,心脏中隔肌肉很厚实,他反复用探针和猪鬃试探,都没有发现可以渗透的筛孔。他认为塞尔维特讲的肺循环很有道理。他做了许多动物心脏和肺脏的实验观察。
哈维看到:右心房收缩时,三尖瓣开启,血液流到了右心室;紧接着,右心室收缩,三尖瓣关闭,肺动脉瓣开启,把暗红色的血液压入唯一的通道主肺动脉。主肺动脉的分支——两条肺动脉,把血液分别送到左右两肺。
哈维看到:从肺里出来的肺静脉血是鲜红的,证明它从肺里吸收了氧气,然后流进了左心房;左心房收缩,二尖瓣开启,血液流到左心室;紧接着,左心室收缩,二尖瓣关闭,主动脉瓣开启,血液被压入唯一的通道主动脉。
哈维看到:左右两侧心房、心室的收缩和舒张,在时间上是协调一致的。当动物呼吸停止,血液不能通过肺脏流入肺静脉,左心房也就得不到新鲜的血液,心脏很快就停止了跳动。但是,很多冷血动物的呼吸虽然停止了,心脏跳动往往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直到血液全部输出,成了空腔为止。
哈维证明了塞尔维特的肺循环结论是正确的。
这样,哈维绘出了一幅完整的血液循环图;肯定了心脏是血液运动的中心;明确了心脏搏动是血液循环的推动力。
哈维的这一重大发现,从根本上推翻了盖伦的错误理论。
1615年,伦敦医学院聘请哈维担任解剖学教授。他一边教学,一边把十多年的体会和收获,科学地进行总结,从内容到文字,反复推敲,写成了《动物心脏和血液运动的解剖研究》一书。这部72页的著作,为生物学和医学的发展,作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
哈维发现血液循环,出版著作,遭到了教会和保守势力的百般反对。他们攻击哈维的学说是“荒谬的”、“无用的”、“有害的”。他们诬蔑哈维是“疯子”、“独出心裁的危险理论的提出者”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不敢来找哈维看病,一些敢来找他看病的,也往往是无钱付医疗费的人。他的一些朋友,也对他的学说表示怀疑,有的甚至表示反对。但是,哈维毫不气馁。他面对神学家的无耻诽谤,用铁的事实,一一给以无情的揭露和驳斥。绝妙的回击,是让那些人到他的实验室,看他做实验,或者让他们自己做实验。
有一次,一帮反对者和附和者来到哈维实验室。其中,有神学家、医生、哲学家、生物学家、生理学家和一些读者。
哈维当场进行实验。他开门见山,向客人们说:“有哪位来宾愿做静脉管结扎实验?”一位青年表示愿意。哈维就让助手拿一条绷带扎紧他的左上臂,然后,让他左手握紧一节小木棒。一会儿,绷带以下的静脉,因为血液向心脏回流受阻,鼓胀了起来;而绷带以上的静脉,却因没有血液再进入,就瘪了下去。哈维说:“这证明:静脉是运送血液回心脏的。”
哈维又用狗做动脉管结扎实验。他切开狗身上的肌肉,露出一条跳动的动脉管来,用绷带扎紧一处。一会儿,靠近心脏一方的动脉,马上鼓胀了起来,而且心脏每跳动一次,就出现一次脉搏;离心脏远的动脉,因为血液流走,就瘪了下去,摸不到脉搏。哈维说:“这证明;动脉里的血液是从心脏里流过来的。”
然后,哈维又用一只兔子做实验。他把兔子的动脉切断,只见血一股股向外涌出来。人们看到:血越流越慢,越流越少,最后,血流尽了,兔子也死了。哈维说;“这个道理很简单。从动脉向体外流失的血液,不能再流到静脉里,也就不能流回心脏,再流到动脉里。这证明:血液不断地朝着一个方向流动,在动脉和静脉之间,形成了一个环流。血液在动物体内和人体内,都是循环运动的。”
实验做完后,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对实验结果提出否定意见。原来持怀疑态度的人,大部分都支持哈维的学说了。那些神学家,一个个灰溜溜地走出实验室。从此,支持血液循环学说的人越来越多。
哈维的伟大发现,在他死后,不仅得到科学界和学术界的公认,而且得到极高的评价。
19世纪,英国著名外科学家和病理学家约翰·酉蒙,在评价哈维的《动物心脏和血液运动的解剖研究》这部著作时,对血液循环的重大意义作了形象的概括。他说:“血液循环的知识在医疗实践中的地位,就像罗盘在航海中的地位一样,没有它,医生就会处于迷茫恍惚之中,无所依据。血液循环的发现,是生理学上至今还无可比拟的、最重要的发现,一定会为以后各个世纪人类的利益结出硕果。”
新的成果
哈维晚年住在伦敦。这时,他已经68岁,仍然坚持搞科学研究。他用很多时间来观察母鸡孵的蛋是怎样变成雏鸡的,就像他观察血液循环那样仔细。每天,他都要打开一个蛋壳,记下24小时内发生的变化。通过对鸡蛋和其他动物的胚胎进行反复实验观察,他发现:在胚胎里,新的生物,不是像
“预成论”所断言的那样——“一切部分同时形成”;而是一天一个样,逐渐变成一个具有各种器官的生物。于是,他提出了“渐成论”。
哈维的结论,同后来达尔文提出的“生物进化论”的观点是一致的。
1651年,哈维的另一部名著《动物发育的研究》出版了。这样,哈维不仅是一位医学家,解剖学家,现代生理学的奠基人,而目还是胚胎学的先驱者。
伦敦医学院为纪念哈维在科学上的巨大贡献,给他立了一个铜像。
哈维生活俭朴,从不乱花钱。晚年,他用自己的积蓄建造了两座楼房,一座是图书馆,一座是会议厅,赠给了伦敦医学院。他还把自己的书籍、文物和外科医疗器械,分别送给伦敦医学院图书馆和不列颠博物馆。临终前,他还向伦敦医学院奉献了全部遗产,确定每年从其中拿出一定数目的款项、用于奖励本年度对医学有贡献的人,鼓励他们继续深入研究,为人类作出新贡献!
1657年6月3日,威廉·哈维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停止了流动。他终年8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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