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6期
离奇脑死亡
作者：王 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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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中旬，河南省平顶山市新华公安分局接到报案：一个名叫张跃菊的37岁的女子，因与人发生口角，被人掌掴了几下，后送到平顶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脑CT显示无任何损伤。但在医院住院3天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却竟然神奇地被发现颅内出血并且已经脑死亡，而且医院查不出任何致伤因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
2005年10月11日晚，河南省平顶山市新华公安分局“110”指挥中心接到一位名叫陈剑的男子报案，称其女朋友张跃菊10月7日与人打架后住进平顶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眼科病房，经脑CT检查一切正常。但是10月10日张跃菊却出现颅内出血，昏迷不醒，他将其转入平煤集团总医院ICU(重症监护室)病房抢救，经医院检查发现张跃菊已经离奇地“脑死亡”!
接到报案后，值班副局长王伟和刑侦大队队长张彦山立即带领技侦人员赶到平煤总医院进行调查。据值班医生介绍说，其实张跃菊被送到平煤总医院之后，经检查已经处于脑死亡状态，完全依靠呼吸机来维持心脏跳动，按照目前的情况，要救活她基本上没有可能。令医生感到不解的是，张跃菊的脑死亡十分离奇，因为查不出任何能导致其发生颅内出血的因素。
张跃菊的男朋友陈剑是经营烟酒糖业生意的，半年前跟张跃菊认识，不久两人就同居了。据陈剑所说，张跃菊原来是平煤集团的职工，是做财务和后勤工作的。她和前夫刘勇因感情不和，1997年两人离婚，孩子跟父亲生活。离婚后张跃菊下海搞经营，先后练过地摊、开过小副食店、卖过服装，由于她本人既能吃苦，又善于动脑子，经过多年打拼后，从白手起家慢慢地积累起了比较雄厚的资金。2001年起转行做起了建材生意，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如今资产早已过百万。在张跃菊的朋友中，有一个名叫李忠义的人，也是做建材生意的。当初张跃菊刚做建材生意时，李忠义经常指点帮助她，张跃菊对他很感激，把他视作非常要好的朋友。由于生意上经常要应酬，张跃菊学会了打麻将。李忠义也喜欢打麻将，两人便成了关系比较密切的牌友。2005年3月份，张跃菊想拉某单位的一笔30多万元的业务，便约该单位某负责人到茶楼打麻将，并请李忠义作陪。当晚，张跃菊输了1．5万元左右。她本来以为这项工程自己可以拿到手，谁知后来却在竞标中失败了，而最后的胜出者竟然是李忠义!张跃菊认为李忠义一定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心里一直都很恼火。
一个多月后，他们又在一起打麻将，张跃菊假称身上没带钱，开口向李忠义借1．5万元，李忠义丝毫没犹豫便借给了她。那天晚上张跃菊手气不顺，把这1．5万元输了个精光，而李忠义并没输多少钱。张跃菊感到非常窝火，她越发怀疑李忠义在暗地里做手脚坑她。于是，她就想不还这1．5万元。随后，李忠义几次对她说周转资金紧张，暗示让她还钱，她都搪塞了过去。这让李忠义也觉得很恼火。10月7日，李忠义又上门向张跃菊要账。当时她正和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在谈生意，张跃菊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就说，“想要钱也可以，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要向我赔礼道歉！今天你要是给我赔礼道歉，我就给你钱；不赔礼的话，这钱就别想要了！”李忠义火冒三丈：“你借我的钱不还，我凭啥给你赔礼道歉!”吵着吵着，两人对骂起来，又由对骂发展成厮打。厮打中，李忠义掴了张跃菊脸部两巴掌，张跃菊的左眼眶被打得青紫，很快肿了起来。
当着客户的面被打，张跃菊觉得这太丢人了，她死死抓住李忠义不放，声称自己眼睛被打坏了，根本看不见东西，头也被打成了脑震荡，要李忠义带她到医院去检查。李忠义也害怕出事，就开着自己的车将张跃菊送到了平顶山第一人民医院，掏钱让张跃菊住进了医院眼科住院部。但是后来经检查发现，张跃菊只是眼睑被打伤了，眼睛并没受到什么损害；后来又拍了脑部CT，也显示整个颅脑部分完全正常，未受任何损伤。但是，李忠义为了稳妥起见，仍然给张跃菊留足了费用，让她住在医院里继续观察治疗。
张跃菊住院后，陈剑也去看了她，发现她一切正常。陈剑说要留在病房里照顾她。张跃菊说：“我啥事都没有，你留下来干啥?谁也不用来照顾我。”她还在陈剑面前说，“李忠义真他妈不是个东西，竟敢动手打老娘，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后悔得想哭都流不出眼泪来!”陈剑还劝她：“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斗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把心放宽些好。”张跃菊却说：“不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我，我要是不整整他，以后哪还有脸在世上混，我一定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陈剑听了，只当是气话，也没多想。
谁想，10月10日上午，陈剑突然接到一名男子的电话，称他是张跃菊的朋友王飞。他告诉陈剑，张跃菊现在突发紧急情况，现在正在平煤总医院抢救，情况十分危急。陈剑急忙赶往医院，当他看到张跃菊时，张跃菊口吐白沫，两个耳道内不住地往外流血，医生说她已经快不行了。再等陈剑回头找那个名叫王飞的男子准备询问情况时，王飞已经不知去向。陈剑向医生询问后得知，张跃菊中途曾偷偷离开病房外出，后来是被三个三四十岁的男子送到医院的，这三人中没有3E-'~。王飞是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男青年，很瘦，他是在三名男子将张跃菊送到医院后约半个小时才赶到的，王飞一来，3名男子就迅速离开了。
张跃菊的离奇“脑死亡”，是否和这3名男子有关，而王飞又是谁，他在这起事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二
平顶山市新华公安分局对案情进行研究分析后认为，王飞应该是本案的知情人，找到王飞，就找到了本案的突破点，随即决定立即抓捕王飞。
警方通过技术手段终于查出了王飞的相关资料，经过1天多时间的布控，于10月13日在平顶山市建设路与劳动路交叉口将王飞抓获。随着王飞的供述，张跃菊离奇死亡的端倪渐渐显露出来……
原来，王飞是一个没有正式职业的闲散人员，平时靠做些零散的体力活儿谋生。张跃菊认识他以后，对他的境遇很同情，她的门市和仓库平时有什么体力活儿要干，她总忘不了叫王飞过来，付的报酬也总比别人给的要多，而且有时她还会主动给王飞拉活儿。王飞对她一直心存感激，平时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张姐。10月9日晚7点，张跃菊突然给王飞打电话，问他在哪儿，王飞说他在家，张跃菊问清了地址，说：“你不要出去，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过了一会儿，张跃菊打的来到王飞租住的出租屋。她对王飞说：“大姐平时对你好不好?”王飞说：“那还用说，大姐你对我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你的恩情我永远都记在心里。”张跃菊说：“大姐今天有件事求你，你要帮大姐办一下。”王飞说：“大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我不帮你，那还算人吗！”张跃菊听后笑了：“这样就好，大姐没看错你!来，你对着大姐的脸猛扇耳光子，让大姐我的耳膜穿孔!”王飞大吃了一惊，讪笑着说：“大姐，你开什么玩笑啊，打死我也不能动你一手指，更别说打耳光子了。”张跃菊却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