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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目眩的“上海第一秘”
作者：肖 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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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裕是2006年7月6日前往上海市密山路5号宝山区人民政府报到的。他于7月25日正式就任区长。然而，他在这一位置上只坐了30天，即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
闪电般的过程令人目眩。记者在宝山区政府采访时发现，多数人都对这个坐了“直升飞机”上来的区长尚无印象。在记忆中，人们只知道这个前“上海第一秘”，跟随市委主要领导人已有11年。
在新华社播发秦裕“接受调查”消息的次日，秦裕在宝山区政府网站的照片即被撤下。29日上午，秦裕被免去中共宝山区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9月4日，宝山区五届人大常委会举行第29次会议。根据区人大常委会主任会议的提名，经投票表决，决定由现任宝山区委副书记兼副区长的斯福民代理区长职务。
一
秦裕在到宝山区任职前，曾任中共上海市委、市政府办公厅秘书。2002年2月，任时为上海市人民政府市长陈良宇秘书。11月任上海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由于他长期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的秘书，人称“上海第一秘”。
2006年7月6日，中共上海市委决定，秦裕任宝山区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一周后的7月13日，宝山区五届人大常委会举行第28次会议，通过接受吕民元辞去宝山区区长职务请求；决定由秦裕担任副区长并代理区长职务。
在这一天的区党政干部会议上，中共宝山区委书记吕民元对秦裕作了郑重介绍。他说：“秦裕同志长期以来在市委办公厅、市府办公厅，在市委主要领导身边工作，耳濡目染领导的思维方式、工作方法、工作艺术。对全市方方面面情况比较熟悉，接触面也很广。我感到秦裕同志来宝山工作，对宝山是非常有利的，在发展中我们也能够更多地争取市委、市政府各个部门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同时我也感到，秦裕同志虽然年纪比较轻，但责任心很强，对将要从事的区长岗位很热爱，秦裕同志的到来，对我们改善班子的结构，增强班子的活力，进一步推进宝山的经济社会发展，将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对市委的这一决定，区四套班子领导已经向市委作了表态，坚决拥护市委的决定，欢迎秦裕同志来宝山工作。秦裕同志政治素质好，注意学习研究中央和市委的工作精神，结合工作实际，认真地加以贯彻执行；勤于学习，善于思考，围绕市委的重点工作，组织力量，深入研究，提出建议，较好地发挥了参谋助手作用；思路清晰，条理清楚，有较强的综合协调和组织能力；作风正派，坚持原则，为人谦和，团结同志，对自己要求严格，在他所工作的各个岗位上，都是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对这次宝山区委、区政府领导班子的调整，市委高度重视，考虑到全市干部工作的大局和宝山未来的发展，在征求方方面面意见的基础上，最后确定秦裕同志为宝山区区长的合适人选。我们感到，市委为了加强我们区县的工作，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且克服了许多困难，把优秀的年轻干部充实到我们班子中来。我相信，根据秦裕同志的能力、水平和他的经历，他一定能够带领区政府一班人，加快推动宝山经济社会大发展，给党组织、给宝山人民群众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我也坚信秦裕同志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在此之后，代理区长秦裕去掉“代理”二宇的速度之快，多少有些反常。根据有关法律，区长的任命须由同级人大全体会议通过，而通常一年一次的宝山区人大全体会议已经在1月召开。然而，仅12天之后，7月25日，宝山区即召开了2006年的第二次人大全体会议——五届人大五次会议。会议时间仅半天，一项议程：补选秦裕为区长。
二
秦裕当选之日表示，在区长岗位上，他将做到“三个始终坚持”：“始终坚持革命工作的激情和冲劲，求真务实、真抓实干…… ；始终坚持把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衡量政府工作的唯一标准……；始终自觉接受人大代表及区人大的监督，勤政廉政、严格自律。”
此后，区长秦裕冒着酷暑在宝山区展开调研，足迹遍布区内各镇。直到8月21日，秦裕尚在宝山城市工业园区调研。22日，宝山区召开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干部大会，秦裕还以区委副书记、区长的身份主持会议，可见秦裕被带走实属突然。
8月24日上午，上海市委副书记刘云耕，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吴志明，副市长周太彤率领市有关部门负责人，就认真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人口综合调控会议精神，进一步提升外来人员服务和管理水平到宝山调研，区委书记吕民元和区委副书记沈秋余，区委常委、公安分局局长姚志荣，副区长顾佳德陪同；秦裕身影不见了。该区局级干部于当天下午获悉，秦裕正在接受调查。
大多数宝山区官员是在次日早晨的电视新闻中获知此事的。“他刚来1个多月左右。平时几乎不在办公室，我们都不太看得到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多个科室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新华社消息称：“有关部门在对上海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违规使用社保资金问题进行核查中发现，秦裕涉嫌严重违纪，正在接受调查。”社保局长祝均一案爆发月余，人们尚不知道秦裕与此有何瓜葛。
三
在出任宝山区区长之前，秦裕一直担任领导人秘书工作；而更早前，则一直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
秦裕于上世纪80年代初考入教育部直属的全国重点大学——华东师大政治教育系哲学专业。本科毕业后保送研究生，他的恩师是我国已故伦理学泰斗、中国当代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研究的先行者周原冰教授。1988年，秦裕获伦理学硕士学位，随后留校任教。
华东师大的老教师们忆及秦裕，多称赞他能力出众且为人谦和。一位老师特别指出，秦裕的英语水平相当出色，那时中山北路校区的丽娃丽坦河畔经常能见到他晨读的身影。
不知道当年是谁给这条河取了个前苏联女孩子的名字，不过，丽娃河确实像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春天她杨柳依依，樱花烂漫；夏天她荷花盛开，随风摇曳；秋天她梧桐叶黄，满地金色；冬天她竹叶青青，生机盎然。丽娃河四季景色不同，一天各个时辰，也是各有千秋。丽娃河的夜迷蒙如童年的梦，醇得如陈年的酒，让人甘心情愿沉醉其间……
那时学校经常有很多丰富多彩的活动，大家经常玩得忘了作业。而秦裕总是把他的学习处理得很好，从没在任何考试中失过手。在学习方面，全班没有一个人不服他。
虽然学习那么好，但他并不是一个书呆子。4年里除了担任班学习委员外，还担任校学生会的一些工作，而且工作极为踏实，总能高质量地完成任务，是一个非常靠得住的人。他好像在班上并没有亲密的朋友，不和同学拉帮结派，总是我行我素的一个人干自己的事，非常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在班里男女同学中也相当有威信。大学毕业以后因为全A的成绩直接被保送读研究生，因为他是成绩最好的，所以系里专业任他挑选了现代西方哲学专业。
曾以萨特的伦理思想作为硕士论文选题的秦裕，后来在学界渐露头角。他不仅翻译出版了《新个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