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0期

舞场钓大鱼

作者:高延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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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每天早晨和傍晚,在城市的公园里、广场上,总有一批中老年的朋友们为健身而翩翩起舞。那悦耳的音乐映衬着花红柳绿的背景,给人一种美好生活的遐思和向往。然而就在这美好动人的场景背后,也有见不得人的隐私和勾当。
  张天新老人今年64岁了。原是某国营厂的老工人。退休后,原本和老伴每天一起散散步。看看电视,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春上,老伴突然被查出患了肝癌。不出两个月,便先他而去了。老伴走了后,张师傅顿感寂寞,膝下的儿女都早已成婚。又都是下岗工人,正在为生存而奔波,自顾不暇,哪有空闲来照顾他,一年半载,也难得来看他一次。就在张师傅郁郁寡欢之时,同一幢楼的赵大姐。也是他原来工厂的同事,动员他去滨江公园跳舞。说又可健身。又能带来快乐。张师傅经不住她好心的劝说。一天早展,就和她一起去了滨江公园的老年健身舞场。赵大姐耐心地教他走着舞步。好在张师傅年轻时也爱好文艺,没几天就学会了跳舞,而且很快他就迷上了跳舞。一天不去舞场,就觉得脚痒痒、心痒痒。
  有一天,赵大姐身体有些不适没来到舞场,张师傅只有在舞池里寻找新的舞伴。他正在东瞅西瞅,一个40余岁的妇女过来了。对张师傅说:“大哥,我来跟你跳好吗?”
  张师傅见这个中年妇女虽徐娘半老,但打扮起来颇有些风姿,不免心里一动,很欢喜地和她跳了起来。跳着跳着。那中年妇女有意贴紧他,不时用隆起的乳房擦着他。擦得张师傅心旌摇动,但毕竟他是个过来人。还是怀着一丝戒备之心。直到舞场散了,那中年妇女并没有跟张师傅提出什么非分之求。只是夸张师傅舞跳得好。说跟他跳得很快活,希望明天还能和他跳。张师傅开心地直点头。
  这天晚上。张师傅半宿没睡觉。心里老出现那中年妇女的形象,似乎鼻子里也还飘荡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儿。
  第二天早上,张师傅早早就起来了,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舞场,可他扫了一眼,那中年妇女没来。张师傅也无心跟别的老年妇女跳。围着舞场转来转去。正转着,那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声“大哥,你来得早”。叫得张师傅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向她做了个“请跳”的姿式。
  跟这个中年妇女一连跳了几天后,彼此也就熟悉了。张师傅得知这妇女叫银花,是个提前内退的工人,前年丈夫出了车祸,唯一的儿子又到广东打工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因丈夫车祸。对方赔了好几万元钱,加上厂里发点生活费。衣食无忧。就想到舞场图个快活。
  张师傅得知她的身世后,不免心里一动。想。说不定自己会有几分艳福哩!
  这天晚上,跳罢舞后,张师傅请银花宵夜。宵夜完后。张师傅指了指旁边一座楼说:“我就住在这幢楼,你上去坐坐吧!”银花欣然同意了。上楼后,张师傅分外殷勤,拿出早已备好的水果和瓜子,俩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夜已很深了,银花蓦地站起来,一拍大腿说:“哎呀!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好害怕!张师傅,你得送我回家!”张师傅本来就有预谋,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这么晚了回去是不安全。干脆你今晚就不回去了。就住在我这里。你回去了还不是独守空房!”
  银花装着扭扭捏捏地犹豫了一阵儿,最终还是默认了。
  当晚,张师傅就和银花睡在了一起。
  有了一夜,就不愁第二夜,几天下来,张师傅和银花彼此都有些离不开了。银花干脆就打着照顾张师傅生活的旗号,搬来和张师傅住在一起了。
  俩人亲亲热热过了一个多月后,张师傅向银花提出:干脆我们俩去拿结婚证好了。银花也不反对。只是说等春节儿子从广东回来后。跟他说一声,再去拿结婚证。张师傅听她说得有理,也便无话可说。
  这一天,张师傅到原来的单位去报销医药费回来,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因为临走时,银花说她不会出门,就在家里做饭,张师傅也就没有带钥匙。张师傅喊了半天无人应声,担心出了什么事,赶紧到街上找了一个开锁的锁匠来开门。门开了,张师傅进去一看,银花不在,屋里好像有翻箱倒柜的迹象。张师傅心里“格登”了一下。赶紧去看存折藏放的地方。一看存折不见了。放在抽屉里的身份证也不见了。张师傅自觉不妙,赶紧到银行去挂失,银行方面却说:钱已被取走了。张师傅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昏过去了,那是他积攒了一辈子的七八万元钱啊!
  张师傅被救醒后。来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根据张师傅提供的情况,找到银花所说的工厂一查,根本就没有银花这个人。张师傅才明白:银花从一开始就是在设套子骗他。他追悔莫及。
  
  二
  
  金玉良原是市府机关财务科的科长。去年60岁一到。就退休回家享清福了。金玉良年轻时就好跳舞,但这几十年来因在机关工作,不敢浪漫造次。只有循规蹈矩。这一下退休了,便放开了,每天早上晚上泡在舞场里。快快乐乐地跳了一阵后,金玉良便有些遗憾了。他这个年龄又不可能到正规的舞厅去跳,那里是年轻人的天下。他只能到公园里、广场上的中老年健身场所跳,可这里举目一望,皆是身材臃肿的中老年妇女。而且跳来跳去,都是些熟面孔,金玉良总觉得跳得不够刺激,不过瘾。由此金玉良每次到舞场。总要四处瞅瞅,看能不能遇到个年轻一些的新女性。这一天,金玉良果然盼到了,只见一个三十几岁又颇有姿色的女士在舞场边搔首弄姿,似乎在等待合适的人来邀请。他赶紧走过去。对那个女士说:“这位女士。能请你跳个舞吗?”那个女士有些扭扭捏捏地说:“我只是想看看热闹!”金玉良见她没有拒绝,便再三邀请,那女士经不住金玉良的再三劝说,便迟迟疑疑地和金玉良下了舞场。跳了几曲。金玉良见那女士额头上沁出汗珠。便殷勤地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道:“你擦擦汗吧!”那女士接过手帕,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大男人还蛮过细哩!”说得金玉良心里美滋滋的。
  舞场结束时,金玉良有些恋恋不舍地说:“跟你跳舞真是好享受!你明天还能来吗?”那女士掩嘴一笑道:“说不定,也许能来,也许来不了!”说完就飘然而去。把个金玉良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第二天。金玉良一来到舞场。就用眼睛四处寻找昨天那位女士。蓦地,他的眼睛一亮,随即又一暗。他看见那个女士正和另外一个老头跳舞呢!金玉良也不和别的女士跳,耐心地等着这一曲跳完了。赶紧走到那女士跟前说:“下一曲还是我请你跳吧!”那女士调皮地说:“谁先请我,我就跟谁跳!我又不是包给谁跳的!”金玉良不敢走开,一直紧紧地守在那女士跟前,舞曲一响,就赶紧向那女士作了个请的手式,还有意地说:“心诚则灵。你看还是我先请到你了!”
  那女士含笑跟金玉良下了舞场。金玉良边跳边问:“请问芳名7”那女士歪着头道:“我不告诉你!男士问女士的名字必定有所企图!”金玉良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跟你跳比较合适。想跟你打个商量。你每天只跟我跳,我一个月可以给你几百元钱包舞费”谁知那女士一听金玉良提到钱,甩手就走出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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