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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不流外人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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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伊萍讲完OPP以后,我照例叮嘱她离开以后不要到处去宣扬,也不要去问其他人,同时还留了《远离贫穷》给她。不料伊萍居然不要,因为她不看盗版书。对于这一点,我深感佩服:如果全国读者都像她一样就好了。
伊萍临走的时候,我还约了她在周二的会上见面。她说看看有没有时间。很好,至少她没有明确拒绝。就这样,周二的课后,我又推荐她参加周六的DD冲刺班。当时她答应了,但到了周五傍晚打电话给她,却说要加班。
公司频繁加班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平常公司加起班来从来没个准头,就好像我们是港台片里面的特工,随时准备应付加班事件。公司还要求我们24小时不关手机。像我这样的单身汉倒没有什么,倒是公司的已婚人士非常担心。万一半夜三更,夫妻正在恩爱的关键时刻,那个该死的手机不知好歹地叫起来怎么办?公司一直强调要准时上班,却从来没有强调要准时下班。因为公司的薪水还可以,所以即使大家有怨言也不敢公开抱怨,就好像古代的后宫女子,即使一辈子没有被皇帝老儿宠幸过,也只能独守在哀怨缱绻的诗词里。
鉴于公司的状况,我也快觉得没有办法了。谁叫咱们不是头头呢?在现在,头头可以是自由的代名词。只要是一定的头头,就可以享有一定的自由。我不是头头,将来也不会是头头,但我却从来没有放弃对自由的追求,所以我觉得应该再试一试。于是我就打了电话给她的部门领导,询问周末加班的事情。没想到过了几分钟,伊萍居然打电话来说,她的部门领导给她打了电话,同意这个周末不加班了。那么就是说,伊萍可以去参加DD冲刺班了!Oh,My God!这就是坚持的胜利,这就是积极的胜利,这就是A的胜利!
狂热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A这个生意的氛围,永远鼓励你积极向上,但这种氛围却有可能被人利用,就像当时的德国人,以为希特勒是民族英雄,结果却给全世界带来灾难。
伊萍是我改线后才加入的,并不是我一手安排的。伊萍参加完DD班后,我也只是按照一般程序一直邀约她继续了解A公司,没有立即鼓动她加入,因为我认为把她带进来后就要对她负责,所以我一直觉得要让伊萍多了解一些情况,让她自己做个选择。当时我已经开始和Sun接触了。在与风钻谈判后的次日晚上,我就把伊萍带到Sun家去认识新的领导人。这样,伊萍两个领导人都见过了。后来,伊萍选择了Sun。问她为什么,伊萍说风钻给他的感觉怪怪的,才见第一次面就一直打电话催促她要加入。听到这里我庆幸自己没有那么急躁。
伊萍加入以后,我又想起来一个问题:“既然你以前听过课,那你当时怎么没有加入呢?”伊萍的回答是:虽然她听完了课,但是没有人叫她加入,可能是因为她工作太忙了,别人以为她不会来做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简直要晕倒,是不是上帝特意把伊萍这颗钻石要留给我。但是我兴奋得太早了,不仅这个生意没有做成功,还给伊萍造成了打击。这是我至今都感到愧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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