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城市化的影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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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给制度导致道德尴尬
医疗保险配给health care rationing,即人为决定谁应该接受医疗保险,谁不应该接受。比如,在身患绝症的老人和儿童同时需要治疗的时候,这种制度就会优先治疗儿童。——译者注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在未来还将更加普遍。这种方法会引发激烈的公众辩论,比如说,是否应该给一位肾功能衰竭的70岁老人宣判死亡,从而让患有同样病情的儿童接受每周两次的透析治疗。在未来,人们关注的首要健康问题就是,在考虑到整个社区的利益的情况下找出实现“可支付治疗”的方针。严峻的压力将迫使人们计划让所有人享受免费的或者低成本的健康保障。医生们将谴责政客未能优先考虑人们的健康,而政客反过来又(确切地)抱怨医疗费用从来没有这么高,比通货膨胀增长得还要快。
我最近和美国的卫生部长交谈过。她告诉我说,医疗保险费用现在增长很快;近期内倘若没有意外的话,21世纪初期她自己一个部门的保险预算将超过目前整个联邦政府的预算。
在布什政府期间,人们日益担心到2010年时医疗保险预算是否还能维持下去而不至于牵累国家破产。美国医疗保险预算从1985年约500亿美元一跃而至1995年的1500多亿美元,预计到2005年将超过4000亿美元。此外,在复杂的制度中,欺诈和管理不善还导致每年有230亿美元的医疗保险预算被花费在解决约8000万索赔案例上。
到2005年时,全球都将缺乏训练有素的医生和护士。富裕的国家不得不吸引穷国培养的专业医护人员移民来解决医疗人员缺乏的问题。富国从穷国“偷”来穷国也急需的护理人员的行为将给这些国家带来极大困难。与此同时,在富国接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也会由于过低的薪水、过度劳累以及气馁灰心而离开他们的岗位从事别的工作。
健康护理将成为富国的主要产业,在发展中国家里也将发挥日益重要的影响,并在下个世纪对全球产生重大影响。尽管有机器人以及其他技术,但是人们将继续需要医生、护士以及其他专业护理人员,而且需求量越来越大。无论是帮助床上的人翻身还是分担病人的不适、害怕和忧伤,人力仍将继续是主要护理资源。
抑郁和焦虑成了许多人生活中越发常见的问题,有的人的正常应对机制甚至失调,因而从现在到2020年,心理健康将日益成为一个难题。西方文明的发展陷入了一个尴尬的怪圈:人们越来越富裕,生活越来越健康,体力负担也越发减轻,而此时他们的压力反而增大,情感日益脆弱。因此,美国心理治疗和其他针对情感问题的服务行业蔚然兴起。可以预见,目前美国所有的男性和女性中有20%将在未来某时需要正规的精神方面的帮助,而英国则有1/6女性和1/9男性将需要心理帮助和精神帮助。
未来有望出现与人类幸福相关的医学专业。幸福将是第三个千年早期人类关注的主要问题。既然物质财富的增加似乎并没有给全国或个人带来更多的快乐与满足,那么幸福在哪里?为了部分缓解日益严重的危机,新的强效新药将越来越广泛地被用于振奋情绪或者抑制焦虑。改变情绪的药物将日益普遍成为处方药,也会成为毒品合法化的秘密途径。
新的传染病
人口增长的一个后果就是传染病肆虐全球的风险增大。我们已经看到世界各地会随时出现迅速变异的病毒。每次有新的病人受到感染,病毒发生重大变异的可能性就增加一点。随着世界人口的增加,病毒变异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人口流动性的增大无疑也促进了疾病传播。我们目前还没有医学方法对付病毒瘟疫,没有像青霉素那样强大的杀菌药物。
新的细菌病毒也层出不穷。比如非洲爆发的“布鲁里溃疡”,它能够导致皮肤脱落,裸露出坏死的肌肉。1996年仅在科特迪瓦就有6000人感染了这种疾病,而惟一的治疗办法就是用外科手术切除。预计到2020年,更多新的病毒威胁将会出现,这也会促使人们对抗病毒技术进行深入研究。可以预见到2010年,对抗流感、普通感冒以及其他病毒的基因技术将会出现重大突破。
新的全球威胁
艾滋病仅仅是众多新的全球性病毒威胁中的一个,目前正在很多最贫穷的国家泛滥成灾。全世界每15秒就有一个新的艾滋病感染病例被发现,在2003年底,全球成人中几乎每200人中就有1人携带这种病毒。在所有新感染病例中,90%患者都是同性恋。1996年,美国死于艾滋病的人数竟比10年越战中丧生的人还要多。根据一些非洲国家报道,每5个非洲成人中就有1人携带这种病毒。艾滋病对远东的威胁更加严重。印度的艾滋病患者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在孟买,有2.5%的成人是病毒携带者;每个晚上就有1000例艾滋病感染者。到2010年,印度的艾滋病病例可能比现在全球的总和都要多。周边的国家将步其后尘,中国也将饱受艾滋病之累。富国将投入更多的钱用于疾病预防,这也成为对穷国开发援助的一部分。预防有利于遏制艾滋病,这也是对抗病毒的惟一途径。
昂贵的艾滋病治疗
艾滋病病毒蛋白酶抑制剂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但是其本身具有毒性而且价格昂贵。最新的艾滋病治疗方法每人每年花费要超过12 000美元——对于像乌干达这样每人每年只有3美元保健开支的国家,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可以预见,5年之内医药界将研制出像“避孕药”一样的预防艾滋病的药物,但可能会有令人担心的副作用。可以预见,即使医学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但十年之内有效的预防疫苗仍不会出现。可以想像,预防疫苗一旦问世,专利者将承受巨大的道德压力,他们将不得不按照成本价格提供给全球艾滋病患者,这样他们便无利可图。鉴于经济考虑,制药公司将继续投入更多的资金为富国研制艾滋病治疗药物,而不会去研制造福全球的预防疫苗。制药公司曾企图阻止穷国按照其成分生产艾滋病药物,不过2001年他们被判败诉并接受这一结果。这将产生重大影响,并成为全球反对知识产权的部分举措——因为知识产权似乎已成为富有企业用以剥削穷国的工具。
SARS:新病毒瘟疫的威胁
1918—1919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西班牙流感肆虐世界,共导致3000万人死亡。数年以来科学家已经警告另一种新病毒可能随时变异并肆虐世人。2003年3月,一种奇怪的新型病毒迅速肆虐中国大陆和香港的部分地区,这种疾病死亡率高,几乎每100个感染者中就有14人死于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即SARS,又称“非典型肺炎”。由于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和预防疫苗,这种病毒被迅速携带到世界各地,给人们带来极大恐慌,最终人们付出不小的代价才遏制了病毒的传播。非典型肺炎犹如一声警世钟,可以预见,为了人类的生存,人们将尽力研发更有效的抗病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