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冠军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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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的出现让家长和观众们备感新鲜,可河曲勇士队的队员们却没怎么注意这些,他们最后一次冲向冰面时,精力全部都集中在全队齐声高呼的那段口号上:
啪啦虎,喀哒虎
我们发誓为蒂姆。
锵咚,嘁咚,河曲,勇士
我们立志夺冠军。
嗨,嗨,噼哩啪啦砰,
热力组合,击掌为盟。
“嘿,韦瑟比,我们会赢吗?”艾伦靠着横在球员席和观众席之间的木栏杆上,转身问道。
“我们已经赢了,”韦瑟比说,“这些孩子中间,每个人都亲身体验了一支热力组合、击掌为盟的团队能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奇迹。这一点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说得非常对,”艾伦说。“感觉还好吗,先生?”他又转身对杰克说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好多年没看冰球比赛了。”
韦瑟比惊讶地看着杰克。那晚从老人院出来的时候,她小声对艾伦说,杰克会很开心的。但艾伦觉得很难说。杰克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往哪里去。
“学校联赛的惟一缺点就是,和职业联赛不同,这里只有热巧克力,没有啤酒,”杰克又说道,他还举起了手中满是泡沫的那杯热巧克力,大笑着做了一个滑稽的敬礼姿势。
艾伦回头望着冰面,装做没看见刚才那一幕。就在杰克话音一落的时候,韦瑟比伸出手,握住了杰克的另一只手,眼中的泪水潸然而下。
队员们正在冰面上做常规的热身运动,而艾伦此时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手身上。他觉得要想对比赛的最终结果窥知一二,就要仔细观察对方教练在开赛前的一举一动。他们吼得越凶、喊的命令越杂、对队员的失误斥责得越多——都是常见的教练方法,那河曲勇士队获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是,今天,艾伦在观察中感觉到,一切迹象都表明情况不太妙。草原轰炸机队也是一支具有团队精神的队伍,他们的教练理念和艾伦、米尔特、格斯所持的理念非常接近。赛前,草原队的主教练鲍伯·帕斯特纳克来到河曲勇士队的更衣室,向米尔特提出了一个建议。“我知道你是个信奉团队精神的人,你把这些孩子们训练得非常出色。我希望我做的能赶上你的一半就好了。在比赛开始前和比赛结束后,我们别理会那些联赛官员,让孩子们站在场中央,列队滑行,互相握手,你看怎么样?”米尔特想都没想,就当即答应了。
每个队的简介都播放完了,热身运动也结束了,艾伦慢慢地和米尔特、格斯一同起身,来到场地中间。教练们要带领队员与对方球队举行迎面滑行握手的仪式。很快,两支队伍都在教练组身后列队站好了,联赛官员们此时刚刚入座,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两支球队依次滑过对方的队列,互相打招呼,互相祝愿,互相握手。
总裁判滑过来,对教练们说:“祝贺你们!很高兴看到体育精神重现冰面。”他的声音很大,大得连球员甚至看台上的家长们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