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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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创意,你就一定喜欢GE。
在这个地方,各种创意和想法都可以在20多个不同的业务部门、30多万名员工之中畅通无阻地自由流动。
无边界行为方式导致创意可以来自任何地方。我们在一系列经营会议中规范了自己的自由联想的风格,让各种会议密切地融合在一起。我们可能在召开C类会议,审查动力系统的经理们的业绩表现,而这时可能有人出主意说要从匈牙利挖掘人才。
另一天我们会讨论医疗设备领域的问题,交流匈牙利最近的权力变化情况。不知不觉之中,人们谈及了东欧最近出现的一些新动向。会议内容没有局限,有时充满了幽默气氛,形式上也是无拘无束,效果很显著。最好的做法和最好的人才总是从各个部门中涌现出来,推动着我们的业务发展。结果,这种无边界行为方式为我们创造了一种不断学习的“社会结构”。
在20世纪90年代,我们主要追寻的是四大理念:全球化、服务、六西格玛和电子商务。
每一种理念都源自某个小小的想法;而一旦进入了运作系统,这种想法就像种子一般获得了成长的机会。我们的四大理念现在都已经“茁壮成长”,为我们在过去的10年中获得的飞速增长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这可不是“嘴上功夫”。
在GE,我们对理念的定义是,必须能够抓住所有人—规模大、范围广、普及性强,对公司能够产生重大影响。一种理念应当有长久的生命力,能够改变公司的基础构架。不论理念来自哪里,我从来都是拉拉队队长。我总是热情洋溢地追随着每一种理念,几乎狂热到了发疯的地步。
理念可以来自任何地方,而且无所不在。全球化理念的发展受益于保罗·弗雷斯科的情有独钟。产品服务理念的迅速发展源自克罗顿维尔的一堂课,课上建议我们更广泛地界定我们的市场,以便加快增长的步伐。六西格玛的理念原是1995年一次员工调查时的突发奇想。我们的员工虽然认为我们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但是他们相信还可以提高许多。而电子商务的理念姗姗来迟,引人争议,但是它的到来,只是因为我们不能忽略之。我们曾经投身于一场变革,结果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我们信任我们的运作系统所教给我们的一切。
为了使这些理念取得成效,我们需要从上层就投入全部的热情。除了热情之外,还要有强大的活力。我们不仅为每一种理念投入了最好的人才,还培训他们、评估他们并宣扬他们的成绩。归根到底,每一种理念都应当能使人得到发展并提高经济效益。
每一个企业的领导人都必须是吹鼓手,谨小慎微和基于理性的支持是无济于事的。他们必须确保我们投入了最佳选手来负责每一种理念。我们要确保回报—加薪、赠送股票期权以及认可在公司的角色,且必须十分诱人。
要看一个组织是否重视某种理念,只要注意观察他们安排的领导班子即可。在这一点上,GE的六西格玛获得的成功就是最好的验证。如果我们没有安排最好、最聪明的人才,它可能只是被理解为一个“质量计划”。
我们在所有的会议上都强调我们的理念,无论是1月在博卡召开的会议、季度性会议、4月的人力资源评估会、7月的策划会议,或是10月的公司官员会议,以及11月的经营策划会议。
战鼓声声,我们在不断跟踪进展情况。
我们采用年度员工调查的方式,来了解这些理念在公司里扎下了多深的根。1995年,我们开始在1 500名员工(如今是1.6万名)中进行不记名民意测验。我们用这种调查来帮助校正我们的方向,并且用做言者无罪的探测器。调查的题目都是直接关于那些理念的—我们的信息是否已经传达到位。
比如,我们在1995年启动六西格玛时,就询问员工们是否同意这句表述:“本企业采取的措施清楚地表明了质量是重中之重。”在我们的700名高级管理者当中,大约有19%的人表示不同意;到2000年,这个数字下降到了8%。1995年,3 000名基层经理中有25%表示不同意;5年之后,这个数字下降到了9%。
理念的成功在于重视程度和真情的承诺。战鼓声不能停止,每一个领导层的动作都必须表明对理念的完全承诺。
理念的作用出现在了它应当出现的地方—经营业绩。从1995~2000年,我们的营业增长率翻了一番,而我们的经营利润从1995年的14.4%上升到了2000年的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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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从来就是一家全球性的贸易公司。
早在19世纪末,托马斯·爱迪生就在伦敦的霍尔邦高架桥安装了电力照明系统,规模达3 000只灯泡。世纪之交,GE在日本建造了最大的发电厂。公司一些早期的CEO们用一两个月的时间乘船去欧洲和亚洲寻找商机。
我很早就开始了全球化步伐。
20世纪60年代中期,我和鲁本·加托夫成立了两家塑料领域的合资企业,其中一家是与日本的三井石化(Mitsui Petrochemical)合作,一家是与荷兰的化学和纤维公司AKU合作。三井和AKU都是大型化工公司,我们那小小的特殊塑料制品项目看来不能引起它们的关注。我们已经被拴进了长期协议里,必须设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