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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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我们被欲望缠住。
知识令我们愤世嫉俗,
精明让我们尖刻冷酷。
——查理·卓别林
美味佳肴
繁荣
1929年股市大崩溃,爸爸那年18岁。正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他对生活总是充满了信心。
曾经度过的艰难时期、还有经济大萧条时期的匮乏,都让他学会了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我们只要能吃得上牛排,爸爸就会开玩笑说我和弟弟多有福气哟,能有机会吃上“美味佳肴”!他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能吃得起很贵很贵的高级菜。
当爸爸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那时的家庭如果宰杀一只动物,会把它吃得一点都不剩,(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会吃掉动物身上的每一个部分呢!)炸鸡爪、猪头肉、猪脑髓、还有腌猪脚……只要你说得出来的部位,没有不吃的!
当爸爸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许多美国的家庭真的会缺少食物,也不存在什么冷冻食品和国家食品配送系统。那时的人们不像我们今天这样浪费食物。
我记得妈妈告诉我们,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如果能吃上一点儿热东西,或者就只是面包蘸肉汁,那就已经是好得不得了的晚餐了!说它好得不得了,是因为他们毕竟吃了点儿东西,不至于饿着肚子去睡觉;她说到的“热东西”,也不过就是在面包上加上炒洋葱、青椒、煮西红柿之类的玩意儿。生于40年代的我们对于20世纪前二三十年的艰苦生活只有一点零星的记忆,还都是爸爸妈妈说给我们听的。
我记得去看望奶奶的情形,星期日的晚餐桌上摆着一只炸鸡,鸡爪还连在上面。我不知道那对鸡爪最后怎么“处理”掉的,反正我没吃!
除了童年那些褪色的记忆,我对经济大萧条时期的艰难困苦也没什么了解。只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在后院养了一些鸡,我曾经被看到的景象吓呆了——拧断了脖子的母鸡还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跑,刚刚杀死的鸡被爸爸浸在滚开的水里烫,然后拔掉它的毛……
40年代末,邻居彼此都很熟,出去用不着锁门。四五十年代的食物很简单,都是些乡下的粮食;我们吃着各种各样的干豆子,那是主要的蛋白质来源;餐馆既吃不起也找不着;大多数庭里都有一个大冰盒子,冰箱是后来才有的;食品配送系统还没有建立起来,所以我们吃的食物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吃到来自加利福利亚的蓟菜或者鳄梨,那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我的童年比起爸爸妈妈那个时代,已经算是丰衣足食了,但是,如果和现在的繁荣富足比起来,又不值一提了。科技的发展太迅猛,现在的生活距离我们从前的生活已经很遥远了,更不用说我们的上一代人了。
当爸爸说我们在吃“美味佳肴”的时候,很难想象他对自己的过去有着怎样的记忆。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小时候都吃些什么,我只知道,爸爸小时候是没机会吃上“美味佳肴”的。
繁荣:我们国家过于富足了,所以人们很容易就忘记了我们的国家和这一代人是多么有福,我们也容易忘记这是我们国家人民兢兢业业、辛勤劳动的结果。作为国家的公民,我们分享着集体创造的财富;我们现在能享用“美味佳肴”,是因为我们的国家使梦想变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