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最愚蠢,呆傻人最智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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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庆是台湾最大的企业家,他的台湾塑胶工业股份有限公司有数万人,包括16个大型企业,还有学校、医院等。这个只念过小学、从粮店小伙计开始创业的人,常有一些常人不解的事情。
台湾有大学要授予他博士学位,找上门来。他告诉人家,我只有小学文化,根本没有资格当博士,我不要这个学位。吓得别的有此意图的大学再也不敢行动。
自然,有人说他:“会做事,似乎不太会做人。”
他吃葡萄不吐皮和子,吃西瓜也连子吃下去。他说:“有人吃西瓜要慢条斯理地把瓜子一粒粒剔出来,其实这又何必呢?统统吃下去也不会出毛病的。吃葡萄也有人要细细地剥皮和剔子,岂不太浪费时间吗?要发展工业,先要养成不浪费的习惯,节约时间,节省物料,刻苦耐劳。”
下边的人问他:“买牙签是买一头用的还是两头用的?”他问:“哪种便宜?”那人回答:“两头用的便宜。”他说:“那就买两头用的。”他每天都要做毛巾操,而一块毛巾竟用了27年还在用着。
他有一段议论:“享受本身并非罪恶,但浅尝最为甜美,同时也才能持久。贪嗜无度反易感觉乏味,所谓过犹不及,这与苦味也相去无几了。尤其如果穷极逸乐,因为一切甘甜已经尝尽,便会产生一种茫然的感觉,人生就乏味可悲了。”
他还说:“假如有一天钱赚得够多了,你就会感觉到钱实在没有什么用的。”
陈景润,瘦弱的身体,憨厚的脸庞,再怎么研究他的外表,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特别是,但凡人们在形容科学大家时往往会说他的眼睛是如何地睿智,关于这一点在陈景润身上也无从发现,陈景润的眼睛被厚厚的镜片遮挡,只给人痴呆的感觉。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所证明的“1+2”,至今依然保持着世界记录和领先地位,歌德巴赫猜想被他大大地推进了一大步,也让世人记住了这个大众化的人物。
他生于1933年。在他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多余的人———他曾有个兄弟姐妹,活下来6个,他排行老三。这么多嘴巴,父母早已不堪重负。生母早逝,他在家里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爱和童年的快乐。上学了,瘦弱多病的他一副窝囊样子,让人觉得选他作为炫耀力量和发泄的对象毫无危险,因此很快就成了校园暴力的攻击对象。他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既不叫疼也不求饶,这就更勾起了施暴者的摧残欲望。而他,就在拳打脚踢之中完成了对自己坚韧和耐力的培养。这时候,如同石缝里求生存一般艰难的陈景润,把演算数学题当成了他的治伤良药,当成了他的心灵慰籍,也当成了他的全部乐趣。
高中时代,正逢抗日战争,原是清华大学航空系的主任成了他的数学老师。就在他的课上,陈景润第一次听说了歌德巴赫猜想。
老师告诉他们,数学分为两大部分:纯数学和应用数学。纯数学处理数的关系与空间形式。在处理数的关系这部分里,讨论整数性质的一个重要分支,名叫“数论”。在数论中,有一道著名的难题,叫歌德巴赫猜想。在1742年,德国数学家歌德巴赫发现,每一个大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素数的和。他对许多偶数进行了检验,都说明这是确实的。但这需要予以证明,因为尚未经过证明只能称之为猜想。歌德巴赫自己不能证明,就写信告知赫赫有名的意大利数学家欧拉。但欧拉一直到死,也没能完成证明。从此,这成了一道难题,曾有无数人为之努力,但没人能够成功。
老师又说,自然科学的皇后是数学,数学的皇冠是数论,歌德巴赫猜想则是皇冠上的明珠。
自此,歌德巴赫猜想便深深地植根在陈景润的心中。老师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学生将成为穷其毕生去摘取数学皇冠上明珠的人。
1950年,陈景润考取了厦门大学数学物理系,到三年级进入刚刚成立的数学系。虽然是大学,但陈景润享受的却是研究生待遇,因为数学系有4个教授、一个助教和4个学生。陈景润就像鱼儿游进了大海,开始了他最快乐、舒畅的生活。
1953年,由于成绩优异,百废待兴的国家又急需人才,陈景润和他的同学们就提前毕业了。他被分配到了北京,成为一名中学的数学教师。
陈景润对自己所获得的好运并没有欢天喜地,相反地,他感到忧愁和恐惧。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许多缺点乃至缺陷的人,最要命的就是不善交往和言谈,这经常让他觉得与人打交道是一件又累又麻烦的事。而老师———传道授业解惑,自己能是一个好老师吗?
担忧很快变成了现实。同样是演算数学题,换在了课堂上,陈景润就感到不幸福。他口中呐呐,含糊不清,学生更是如坠云雾。他一次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学生对他、还有数学也失去了耐心。这样的心境,再加上生活的过分简单随意,对他身体造成了伤害,他一年住了6次院,做了3次手术,成了有名的“病秧子”。
在这样的窘况下,他并没有放弃对数学的研究,他十分艰难地“啃”完了华罗庚的新著《堆垒素数论》。同时,他还开始为可能的失业做准备:节省每一分钱,以在失业后还能维持一段生活,让他能继续进行数学研究。至于以后怎么办,就不想了。对于数学他才思敏捷,可对于生活,他不愿动脑甚至无从动脑。
一次,陈景润所在中学的校长见到厦门大学校长、马克思的《资本论》的翻译者王亚南,立刻好好地把陈景润质疑了一番。王亚南非常吃惊,他一直认为陈景润是厦大最好的学生。他认为,即使陈景润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那也只是他不适合这个工作。王亚南把陈景润带回了厦大,把他安排在厦大图书馆,却又不让他管理图书,只让他潜心研究数学。
1954年,21岁的陈景润写了一篇文章,寄给中科院数学研究所所长华罗庚,对华罗庚的名著《堆垒素数论》的一个结论提出质疑,并做了改进。华罗庚从文章中看到了陈景润超人的数学才华。于是,1956年年底,陈景润又被召回北京,在数学研究所作实习研究员。
华罗庚所长提出:侧重于应用数学,但也要去奋力摘取那颗皇冠上的明珠———歌德巴赫猜想。
当时,陈景润住在中科院数学所集体宿舍的病号房,按照规定,晚上10点必须熄灯。熄灯之后,陈景润总是拿着纸和笔,到楼内洗手间席地而坐,埋头计算题目,常常通宵达旦。别人问他:“我经常失眠,就怕缺觉。我睡得比你多,精神没你足,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失眠说明不缺觉,应该起来工作。”
为了摘取歌德巴赫猜想这颗数学王冠上的明珠,他规定自己每天凌晨3点学外语,每天去图书馆。他投入到了痴迷发呆的程度。中午闭馆时间到了,管理员大声地问里面是否有人,全神贯注的陈景润听不见。等他发现自己被锁在里面,就又回到老地方,扎进书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