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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再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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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还差四个星期参加游骑兵预备课程的时候,就在游骑兵军营准备把士兵送进学院的时候,我参加了一次军营空降训练。那晚,夜黑风高,训练环境充满了危险,因为计算着陆点都相当困难。我们需要根据飞机的速度和高度、降落伞的类型以及风向和风速做出计算。除了风的因素,其余都可控制。所以当我们在一小片树林中降落着陆的时候,风速越低越好。那次夜训,很多人都受伤了,当然也包括我。
机舱内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尾部舱门旁边的红灯。我们就像在一个鬼屋中,一些怪诞漆黑的脸孔,靠着墙排成一排。引擎的声音低闷低闷的,飞机也在有规律地轻微摇摆,让人昏昏欲睡,甚至想到跳伞都不感到兴奋。一会儿我们看到信号,全体起立,背上降落伞。我抓住头顶的钩子,移向舱门。整架飞机就像一台PEZ自动糖果售货机,大家一个紧挨一个地蹦出舱门,投身到黑色的巧克力浆汁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沉寂,似乎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我集中所有精力,双手紧紧抱住胸前的备用降落伞包,它的尺寸就像我长出了一个啤酒肚。我可不想当降落伞打开的时候,胳膊或腿被它缠住。
我紧闭着双腿,感觉到降落伞打开的时候,身体被猛地向上一拉。我的身体剧烈的摇晃几秒钟,然后我就有了另外一种兴奋的感觉。除了耳边风吹过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安静。飘向地面的过程,既平缓又短暂。当接近地面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出在强风的作用下,我横移得很快。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其实无论你准备得多么好,落地的那一刹那都是一种冲击。况且在这么黑的夜晚,压根儿就很难做好着陆准备。从飞机上的一跳,使你身心不安。但是着陆跟此完全相反。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是与地球强烈碰撞的真实。我们以前也接受过降落伞着陆训练,有时候着陆变成了侧滚翻,装备也会掉落。这次我带的武器——班用自动武器(SAW),在我双脚落地之前,撞到了一个土堆上。于是,我胳肢窝下面的两根肋骨就这样折掉了。
本来事情不应该这么糟糕的。因为肋骨折了,所以参加游骑兵预备课程仪式受到了威胁。我的排长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打算把这个机会分派给其他人,我也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别,不要。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我跟他撒了个谎:“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肋骨折了,就是有点儿疼。那些X光片,拍出的肯定是以前的旧伤,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就这样,一直到我应该出发去佐治亚班宁堡的前一周,排长坚持再测试我一次。他命令我做俯卧撑、浅打水和单脚跳跃动作。“排长,一点儿也不疼。”这次我还是撒谎了。其实,我疼得很厉害。但我想进入游骑兵学院。我全力关注我的目标,甚至都不想其他事情。排长说道:“嘿,傻小子,游骑兵学院可不像空降学院。那里可没人管你能不能承受。在那儿可是野兽似的训练。”最后,排长相信了我的话。派我参加游骑兵预备课程。我由此进入了游骑兵学院。
在前五天里,我参加了徒手搏击训练、体力训练和其他许多活动,所有这些都需要体力,我感觉很疼痛。徒手搏击与电视里演的职业摔跤很像,但是,我们是在木屑坑里,穿着丛林迷彩服训练的,而且流出的血都是真实的。在第一堂徒手搏击课上,我的搭档韦德把我摔在地上,正好碰到折了的肋骨。在课堂上,我们已经学习了如何互相摔倒,并避免造成任何大的伤害。但是,他的方法不正确。他把我直接扔过了头顶,所以我无法控制着地时的姿势。我无法用胳膊撑地,并再一次弄伤了我的肋骨。在起身的时候,我想:“噢,上帝啊!我才来这儿三天,就严重负伤了。”我跟搭档说:“兄弟,我再也不能经受摔打了,太疼了。我有两根肋骨折了,所以,就让我来摔打你吧。我就快通过第一阶段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整天都能蹦蹦跳跳了。就是这样摔摔打打,我受不了。刚刚我又被弄伤了。”
“好吧,没问题。”他说。然后接下来一直都是我摔他。
第四天是最后一节徒手搏击课程。接下来是第五天,也就是城市周的最后一天,我们进行了五英里跑步训练。过后,我们将打起背包前往达比营,开始山地训练。我想我绝对没问题。第四天的早晨,在徒手搏击训练开始之前,我的兄弟们在军营门口替我放风,看着教官,并给我包扎肋骨。他们在我的胸腔周围缠啊、拉啊,我一直坚持到他们缠完最后一条绷带时,都几乎不能呼吸了。在徒手搏击课堂上,有位教官逮到我没有被摔打,赶快过来校正我们的摔跤方式:“嘿,那个队员,现在该你被摔了!”
其实,光是摔那个体重200磅的搭档时,我的肋骨已经很疼很疼了。我对韦德说:“感谢你的努力,我对此非常感激。”然后,我转身走向教官,对他说:“我需要去医务室。”我直接去了医院,在那儿他们给我做了X光透视,然后把我送到了古拉格,就是那个“二战”时期用的木头军营。这里都是从课堂转送出来的队员。在这些队员被遣送回他们原来的部队或者循环进入新的队伍之前,他们一直要住在这儿。
我在古拉格待了一周,做各种各样学校老师交给我的、无聊的细节工作。然后我得到了医院来的消息,说X光透视表明我没有折断的肋骨。我想:“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没照到那两条肋骨,但是这个消息太棒了!他们将让我循环进入下一个班级。”
我打电话给韦尔登中士,就是我们的队长。当我告诉他我将循环进入下一个班级时,他没有什么反应。我说:“中士,他们以为我折断了肋骨,但是现在事情好多了,他们把我编到了三班。我的搭档用错误方法把我摔倒时,我都疼得不行了,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但是现在,我要去三班!”
我还是为学校老师工作。还有四天,新班级就要开始上课时,我接到了一个放射科的大夫打来的电话。他看到了我的X光透视照片,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二等兵福克纳,你有两根肋骨折断了。你需要回来,重新接受检查。”
在我回来接受检查之后,我被告知:“由于你有两根肋骨折断了,需要遣返回你的部队,至少6个月以后,你才有可能重新返回游骑兵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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