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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封辞职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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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报告
董事长、各位董事、监事
尊敬的集团公司各位领导:
你们好!
我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写这封信,盼望能耐心看下去。
由于形势所迫,我不得不提出申请辞去生产经营副总裁的职务、董事的职务,乃至退出伊利集团。
借用美国管理大师彼得·圣吉在《第五项修炼》一书中提出的一个法则:“今日的问题来自昨日的解”,我有必要也应该说明事情的原委,以便大家能客观、实际地对待我,进而对我们伊利的事业负责。
集团公司自今年元月开始集团化运作后,在我分管生产经营工作的过程中,感到运作中有些部门配合不协调,一些问题久拖不能得到及时解决,工作难以开展,加之我的不平衡感,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我给集团最高领导写了封信,叙叙衷肠,希望得到郑总的理解与支持,可是事情不像我的想像那样,很可能正是这封信是以后事态发展的一个原因,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如果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不写这封信会不会更好?
五月份为扩大冷冻生产,随郑总去外地考察,在郑州会议上,鉴于“扩张问题”久久定不下来,我失口说了一句:“这届领导班子干不了大事。”我原以为郑总会让我进一步说明理由,但这使郑总非常恼火,他脱口让我辞职,这成为事情发展的转折点,使我有了辞职的想法,返呼后,第三天,我向郑总提出了辞呈。可能考虑到后果,郑总要我严守秘密,不得泄露辞职的信息,并说明如要辞职可安排适当的时机,比如通过安排学习等加以实施。
七月份安排我脱产学习,我本身没有去学习的想法,但由于事先约定如果同意辞职,最好用学习的办法来过渡,不要影响伊利的整个工作,所以,我认为这大概就是那个约定的信号。八月份郑总下达了下半年工作考核指标,由于我已脱产学习,且学习要求很严,实难完成全部工作和学习任务。为了伊利的事业免遭损失,我致函郑总请求辞去“冷饮扩张”小组副组长职务,并减免部分乃至全部工作以便集中精力学习,不给伊利丢脸。八月十日郑总召开了生产企业经理会议,宣布我脱产学习,生产经营的事由他负责,但并未说明时限,这引起了我和大家的思考与玩味。
八月中下旬郑总率集团公司各位领导及职能部门负责人召开了一系列现场办公会解决生产经营问题,我无意评价这些会议,我只是想说郑总这个行动本身就足以说明,集团公司要解决任何生产经营问题都是需要各职能部门通力合作、全力配合、相互沟通才行的。这反过来足以证明,我四月份写的信,信中提出的问题及感觉是有道理和根据的,不足为过。从八月十日以后,郑总在公开场合以及私下里都指出了一些我的过错,我认为其中大多数是误解,不足为道。
在此之前,我曾多次直接或间接地询问过郑总,是否对我有意见,要求能不客气地指出并批评,以便我改正,但是郑总对我和别人都表示,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我说话太随便,有时不注意场合,再者就是曾经把功劳都记在了自己的账上,只提过五关,不提走麦城。郑总提到的我说话有时不注意,这些毛病是有的,而且不是现在才有的,它一直跟随了我三四十年,比如在郑州会议上就是如此。但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公开场合或是在私下里,我总是注意维护郑总的声誉,突出郑总在伊利的地位,公开场合我很少出头。我也曾接受过一些记者、自由撰稿人的“采访”,但我都和他们约定见诸报端不准提我的名字,我被评为劳模和优秀企业家后,都拒绝了相应的采访。远的不说,四月份陈惠湘来采访时,我就是这么表的态。集团公司出的介绍伊利企业的画册,除了与大家的合影外,其他场合确实也都没有我,这不也是个证明吗!?
但从八月份开始,我的麻烦似乎多了起来,我没有必要一一辩解,择其要者,略举一二,便可见一斑。
郑总说我不说实话,举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出差,我花了100元买了五把牛角梳,分送给大家,杨主席问我多少钱,我回答说100元。郑总把我这句和杨主席开玩笑的话,误解成是我说假话。说我眼里没有他、客户眼里只有我的例子是,去年新疆乳品会议返程到飞机场时,我坐了客户派的车,而他却是自己“打的”,这又是更大的误解,事实上,客户派了两辆车,一辆车送郑总,一辆送我,送他的车到了他的住所后,他已先期走了,没有接上,而且这辆车一直追到了飞机场,当时客户也进行了解释,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客户的“过失”(车派晚了)竟成了我的错误。
在为郝义捐款的问题上,我捐了1万元,在我捐款之前,曾经再三询问王主席,捐这么多合适不?王主席回答,没有什么不合适;更何况我的捐款是第一个,其他人均在我之后。在为病人捐款问题上,我的看法是,若是经救治还有希望活下来的,应多捐点,而对患绝症的人,是没必要捐钱的。说我捐款1万元是出风头,这是冤枉。至于郑总提到有一次有病住院,我没有去看他,说明我眼里没有他,更是天大的冤屈,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有病住院这件事。如果我知道了,焉有不看之理。无论是牧工商,还是伊利的遗属,逢年过节我都必到,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看现任领导,我的顶头上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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