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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VS蒙牛:裂变之怨(有删节)
伊利和蒙牛的恩怨起始于一个老总和一个副手的故事。
(1)牛根生自述:我是如何从伊利出走的
我1983年进入伊利,从刷瓶子的车间工人干起,直到车间主任、分厂厂长、总厂副厂长、集团生产经营副总裁,是一个从最底层一路上升的路线。我的领导(即伊利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郑俊怀——记者注)基本上和我同一个时期入厂,但他一调过来就是一把手。
领导当初对我相当信任,信任到我出的主意、我用的人,他都说:“是的、是的”。但是自从1998年企业进行改革后,我明显感觉到,我肯定的事情他否定,我说能办的事情他说不行——这使我深深感觉到,哎呀,老总对我在意了。
我就对他说:“郑总,咱们俩在一起十多年,你是我的老领导、老大哥,你现在有这个意思,那么我给你个辞职报告,你给我一个好的归宿,让我离开这个企业,就行了。”我给他写了一封长信,肺腑之言。可我们领导比较“深沉”,他说:“这是没有的事儿,哪能这样呢?”
1998年4月,我第一次提出辞职,6月份,又提出一次。每次,他总不承认我失信于他。11月份,第三次辞职时,我说:“不管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我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提出来,我来解释。”
第二天在董事会上,我说:“我干得没毛病,我什么理由也没有,惟一一点是我猜着了老总需要我这样做,‘君叫臣死,臣焉能不死’。”这时郑就站起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实,三次辞职报告都是你自己拿出来的。”这时我一旁的两个副董事长也捅我:“你看你误解了老总吧。”这时我想,不能再逼不出他的真话来,我就说:“既然老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没这意思,那是我年轻气盛,考虑问题欠佳,我就把辞职报告收回来吧。”
但当我起身要拿回辞职报告时,他就不给了,然后哭了,让我回避。后来别的与会者告诉我,他在董事会上诉说,他预感到他的位置如何受到我的威胁、如何影响工作,还说如果董事们愿意的话,“他干我就不干了”。他讲演了一个半小时,说到激动处又流了泪。因为我要收回辞职报告,所以最后董事会是以多数压倒少数的表决结果免去我的副总裁职务,书面理由是“鉴于牛根生同志不再适合担任生产经营副总裁职务”。很有戏剧性和政治色彩。
被免职以后,伊利安排我到外地去学习,不得少于两年。我去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读MBA。我去北大以后,凡是我用过的人,生产部长、销售经理、技术人员……基本上都被免了或者以其他职务被挂起来了。这些人到北大来找我,说:“你被免了以后能来北大学习,我们这些人,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办?”我说既然大家有自己干的意思,就去注册一家公司吧。我们再三商量,觉得还是做乳制品这个行业好,虽然我们领导从前告诫我,如果我离开伊利就不要做加工业了,但他如果不是免我的话好说,现在免了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1999年元月,蒙牛注册成立,当时的法人代表并不是我,因为我当时还是伊利的员工、董事。3月29日,董事会同意我辞去伊利公职和董事职务后,我就正式出来,公开做事了。
其实我不愿回忆和伊利的这一段。作出离开伊利的决定时,我心里相当难受。段永平从小霸王走时老板送他一辆奔驰,而我不但没拿到我应得年薪,还说欠企业20万,上北大1万元也要我交……在伊利那头越寒心,在蒙牛这头做事的动力就越强。
(2)暗斗
……
而伊利,在各种场合,都很决然地和蒙牛划清界线。据说,伊利在全国经销商大会上公开表示:伊利经销商绝对不能同时经销蒙牛,否则伊利将取消其经销权。
同时,在蒙牛的大事记中,若干条都记着“同行企业”为蒙牛生产经营制造麻烦的事例。
“同行企业”向银行举报蒙牛“非法集资”、“同行企业”向消协举报蒙牛无菌生产厂址不明、“同行企业”向清真食品协会举报、“同行企业”向哈尔滨技监局举报……
尽管如此,精明的牛根生还是不喜欢舆论将蒙牛和伊利对立起来,更不愿逞口舌之快去贬损伊利。
但牛透露了他内心深处一个笼统而朦胧的感觉:“以后伊利和蒙牛还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