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全球资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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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些商学院科班出身的企业家相比,牛根生绝对称不上什么资本运作高手,事实上牛根生也反对这样的称呼,他甚至不愿意听到别人过多地提到“资本运作”这四个字。
牛根生对于资本有着自己最为朴素的理解:“如果我当初只用自己的100万块钱做事,肯定做不大,所以我想用1000万来做事,于是我就把别人的钱和自己的加起来。”
1999年1月,蒙牛正式注册成立时,100万的注册资本金是牛根生和他妻子卖伊利股票的钱。几个月之后,1999年8月18日,“蒙牛”进行了股份制改造,注册资本猛增到1398万元,折股1398万股,发起人是10个自然人。
2002年12月,蒙牛从摩根士丹利、鼎晖、英联三大国际财团获得了2.16亿元的风险投资,三家外资占蒙牛32%的股份,次年底,蒙牛再次获得三财团3亿元增资。这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牛根生在牵着资本的鼻子走。
2004年,只有5岁的蒙牛在香港成功上市,成功募集13.74亿港元。自此,由伊利、光明、三元在资本市场上所构架的中国乳业“金三角”被打破,牛根生的资本故事演绎到了高潮。
不过,牛根生觉得蒙牛有些与众不同,因为蒙牛上市“拿的是外国人的钱”。“明天假设我们都关门,都倒闭了,谁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损失大?光明在上海上市,伊利也是上海上市,他们拿的钱都是中国股民的钱……而我呢,拿的是外国股民的钱。”
牛根生之所以要进行这样的对比,是因为在市面上有一些不利于蒙牛的传言,其大意是蒙牛引进外国投资者,对民族品牌存在风险。
“他们就是听到中国发展很快,内蒙古乳品资源丰富,奶牛好,就是凭着这个故事,就拿来那么多美元,那么多港币,那么多英镑。近20多亿拿到中国,发展中国……我在发展企业的过程中有一个思维,我想用钱,我想用有钱人的钱,有钱人在哪儿,不在中国,是在外国,外国人兜里的钱我怎么花?”
是的,外国人兜里的钱怎么花?这也许是很多人想问牛根生的。“财富不在口袋里,而是在脑袋里。”这就是牛根生的答案,听起来他似乎不太愿意过多地谈及其中的玄妙之处。
对于那些民族主义者的顾虑,牛根生认为是一种“多虑”。据牛根生透露,三家外国投资者当初投资蒙牛时就已经设定好了退出机制,“三家现在已经退出一半多了,可能到后年全部退出,今年下来退到70%,明年就达到90%。三家外国投资者不是和我们长期过日子,就结婚三到五年,最多不超过八年。”
尽管牛根生在引入境外投资者、企业上市上都有着成功的运作,但在资本运作的另一个战场上,牛根生却持谨慎的态度,这个战场就是企业并购。
蒙牛如今已在全国14个省级行政区拥有20多个生产基地,但据牛根生介绍,这20多个生产基地都是蒙牛自己建的,而没有采用收购的方式。因为在牛根生看来,改造比创造更难,自己建厂不用过多地考虑文化整合问题。
蒙牛在短暂的6年中飞速成长,可以肯定,2003年之后的蒙牛的确也借助了在资本市场上融资的放大作用。但也有人质疑,在这个过程中蒙牛付出了代价。
牛根生认为:“要说理,先算账。”
第一本账,外方财务股东从股市上获得了什么?中方股东又将获得什么?上市后,美国摩根、香港鼎晖、英国英联(ACTIS)等三家外方财务股东从股市上可获投资回报400%(即20多亿元人民币),但这里拿走的,都是来自国际资本市场的价值,并非从蒙牛、内蒙古及中国拿;与此同时,蒙牛的中方股东可获投资回报4000%(也是20多亿元人民币),这些升值,同样将从海外股市拿到蒙牛、拿到内蒙古及中国,赚的也不是中国大陆的钱。各方股东的资本增值均基于蒙牛业务的迅速增长。
第二本账,外资股东从中国拿走了什么?拿来了什么?外资股东只从中国拿走了经济高速发展的故事、内蒙古牧业资源优势的概念以及蒙牛快速成长的案例,并将这些东西传播到世界各地,据有关专家测算,三年来他们拿来投资20亿元(人民币),拿走息金0.32亿元(人民币),拿走的是拿来的4.1%(综合资本成本率),其比银行短期贷款利率和长期贷款利率均低数十个百分点。与此同时,外资股东除为蒙牛带来有形的资本(投资)外,也带来了蒙牛能与国际长期投资者合作的桥梁与通行证等无形资产。
有形的东西,越分越少;无形的东西,越分越多。牛根生表示,我们彼此也都借用了对方的无形资产,而这种无形的东西越分越多。几年来,蒙牛在国内乳品市场上迅速崛起,牛奶、冰淇淋、奶片等产品市场占有率均居全国第一,为几百万农牧民提供了致富途径。可以说,蒙牛的创业团队和摩根等国际投资银行一起,创造了一个中国奶农、民族乳业和国际投资者多赢的、和谐的财富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