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吴用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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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没洗牙没刷,胡子也没刮,仿佛一根被整整晒了两天、萎缩蔫巴的老黄瓜。
“To be or not to be?”吴用问自己。
想当年,吴用是他家乡为数不多的考上东京学府的才子之一,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以经世济民为己任,准备在经济界大展一番拳脚。
毕业之后,他和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远离了学院派。
一开始,吴教授对宋江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从其性格来说,宋江出生于普通家庭,少年时做过文学青年,后来做过文化青年,喜欢写诗歌,热中一些宏观的事物,对积少成多的赚钱方式不屑一顾,骨子里不具备真正商人所需的细心和耐心,他总说自己是个儒商。
但吴用后来发现,宋江骨子里其实是个赌徒。
再后来,吴教授觉得宋江越走越远,好像自己都追不上了。
吴用离宋江越来越远。绿林股份被停牌之后,他来到东京财经学院,做起了教书先生。
绿林公司破产风波之后,吴教授和很多经济学家都受到了很多攻击和责难,因为他们都直接或间接为绿林公司说过话。
有人骂他们年老昏聩,整天不知所云;有人骂他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一边从企业拿钱,一边还标榜自己的公正与良心;有人骂他们是“不抓老鼠的猫”,不谈实际问题,只是崇尚空谈;有人说他们脑子进水,“把两个经济学家关在一个房子里,你会得到三种理论,因为其中一个人总是会提出自相矛盾的两种”;有人骂他们是“不会生孩子的老处女”,从来不去和市场结合,从来拿不出权威的、原创的、有说服力的理论,就知道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摇旗呐喊;有人说他们喜欢窝里斗,不是各占山头、拉大旗做虎皮,就是自己在那儿掐来掐去,经常掐红眼睛,活像淫荡的公兔子和母兔子;有人骂他们是万金油,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精;有人骂他们是皮条客,没有基本的职业操守,没有良好的个人道德自律,没有为社会不公而仗义执言的品格,没有起码的学术良心,不以公众利益取向为取向———总之,难听的话很多。
吴用听了这些话,感到很难接受。
吴用来到宋江的墓前凭吊,哭道:“我堂堂一个绿林商学院的教授,居然解释不了普通的经济现象,解释不了绿林公司的覆灭,我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呀!”
吴用大哭一场,悬于树上自缢而死。按照经济学家的解释,把尸体烧掉或者埋在地下是不道德的,因为破坏了生物链,所以教授选择了自挂东南枝。
在吴用先生上吊之后,这盗版的梁山泊———蓼儿洼成为经济学家上吊的首选之地。
吴教授如果能算出自杀的投资回报率的话,他一定会欣慰的。
吴教授的尸体在寒风中逐渐僵硬,他在风中晃来晃去,像一根丝瓜。“小李广”花荣实在看不下去,成立了吴教授治丧委员会,帮他筹办葬礼。鉴于吴用教授广泛的社会影响,花荣发起向知名企业家募捐的活动。
一位商界阔佬接到捐款十两银子的通知,大奇。
“就十两银子?”他说。“十两银子就可安葬一个经济学家?太好了!这是一千两银子,拿去葬他一百个!”
花荣听了这话,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索性自挂树上,和他的宋江、李逵、吴用哥哥们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