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找到“乐趣”的上班族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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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在上下班路上的时间里所能享受到的乐趣和兴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听收音机和音乐呀看书呀什么的,不管哪一种都是被动的。但实际上,也有人可以说在大胆地实践着利用上下班路上的时间创造“作品”。
笠置蓝子(42岁)的包里总是装着相机。笠置是从事书籍装帧的图案设计家。不过,相机并不是用于业务上的取材,而是在上下班的路上,如果看到猫呀狗的,就把它们拍下来。这与其说是兴趣,还不如说是她每天的必修课。
从家里到东中野站,步行约10分钟。她会把路上碰到的动物都咔嚓咔嚓地拍下来。
笠置的事务所在四谷站附近。乘电车的时间10分钟多一点,加上走路的时间,不超过30分钟。作为首都圈的上班族,路上这个时间算短的。虽然如此,但如果每天同一个时间在同一条路上来回,总会感到无聊。
从家里到车站只是走路,在电车里又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悬挂的广告。在这个过程中,总想添点什么“其他要素”。
“如果看到路边有猫和狗,把它们的形象记下来,再选定‘本周最好的猫’,‘本周最好的狗’,作为一种消遣。脑子里只觉得好玩儿。这期间产生了把它们都拍下来的想法,所以,就把相机带在包里了。”
与其在脑子里选择着猫和狗的形象,还不如把冲好的照片排在桌子上挑选有趣。在挑选的同时,脑子里还能浮现出当天的天气情况和所发生的事情。
“是一个人的游戏啊。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喜欢一个人的游戏。这样可以调节出一个好的心情呗。”
在往返的途中,经常会在同一个地方遇到同一只猫。有时候经常看到的那只狗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虽然这些现象并不意味着发生了什么,但这种一个人的游戏似乎成了笠置每天生活中的一种“好消遣法”。
每天的杂事和工作都很繁忙,只有家庭和单位会成为“自己的世界”。
“世上不仅仅只有家庭和工作单位,每天亲身感受到这一点也许是重要的。对于我自己来说,给猫和狗拍照或许就是这种亲身感受吧。”
电车里充满了“写生”和“模仿”的材料
自由播音员河崎早春,由于参加各种演讲会和活动而到处奔波。旅行的时间比一般的公司职员要多。正因如此,他把乘电车的时间作为享受“乐趣”的时间,要比别人多一倍。自己也感到很满意。
“在电车里,给自己面前的人写生。我本来就喜欢观察别人的服装和表情啊。当然,盯着别人看是很失礼的。所以,有时候用墨镜挡住视线。”
电车里的乘客各色各样。有略带疲倦的公司职员,有叽叽喳喳的女高中生,有出门游玩的家庭主妇——如此多样的人集中在一块儿,真是绝无仅有的场所。因而,电车是个不缺模特儿的空间。
在电车里写生,动作要快。要在模特儿下车之前把它画好。这是一种不错的练习。
河崎除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出版亲自画插图的小品集。她本来就是一个很有绘画才能的女性。在电车里描绘的小品集也许不久就会在她著作目录里添上一笔。
“乘电车时,始终注意听车内的广播。然后,在主持晚会时,就模仿车内广播员播音方式。”
河崎的这种模仿总是会博得好评。
的确,电车里的播音员具有独特的调子。能够注意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从事播音工作的人员吧。
既可从前往后读也可从后往前读——在电车里创作的回文俳句
五七五,一共十七个字的句子。说是俳句,总觉得有些超前,难懂。但下面这个句子则藏有一个秘密。
日の丸の溧り栗飯ノルマの日(hinomarunosimerikurimesinorumanohi)
如果用日文的平假名书写的话,就是“ひのまるのしめりくりめしのるまのひ”。
不管从前往后读,还是从后往前读,都是一样的意思。这就是“回文”。
作者井口吾郎(43岁),是音乐杂志的总编。他乘JR山手线从大森站到神田站,路上约需20分钟。利用这个时间,他决定绞尽脑汁创作这种“回文俳句”。
创作俳句是三年前由自己的兴趣而开始的。一年前,他想试着创作这种回文俳句。契机是,一位音乐家朋友所创作的“タン·タン·ンタ·ンタ(tan·tan·nta·nta)”这种“回文旋律”给了他启发。
“这很有趣,于是想以回文的形式创作俳句。”
乘电车时,外面广告牌上的文字和车里悬挂广告的句子等,各种各样的语言映入眼帘。
首先,把那些语言倒过来念念看。刚才的俳句里的“まるの”这个词,就是将车内悬挂广告上的“のるま”这个词倒过来念而得到的。再加上“ひの”二字,第一句“日の丸の”就出来了。后面再接上表示秋天的季语“栗飯”和“溧り”。一首俳句就创作成功了。
作为回文俳句的启发材料,不仅仅是文字,电车中乘客的举止、表情等,都会带来灵感。
“有点类似于谜语吧?感觉就像自己给自己出智力测验题一样。有不少人以猜纵横字谜来消磨电车里的时间,可我却选择了回文俳句啊。”
在电车里,自己寻找智力测验题,自己寻求答案。
于是,一年里完成的回文俳句竟有50多首。
“只有20分钟的时间限制也够了。因为如果想不出来的话,下班的路上,或者第二天乘电车时还可以苦思冥想。”
为了让年轻的音乐家们光彩夺目的形象占据杂志的重要位置,井口经常要去外景地与他们见面。在去外景地的途中,就打开回文俳句的笔记本。
为了音乐会的取材,他还经常去日本全国各地出差。但是,据说,在新干线上却很难创作这种回文俳句。
“新干线上的电车里虽然时间充足,但也许是情景悠闲而单调的缘故,作为初始材料的词语却想不出来。”
而在市中心奔驰的电车里,信息量大,大脑接受的刺激也多。
つまんねえ恋すいすい越え年末(tumanneekoisuisuikoenenmatu,つまんねえこいすいすいこえねんまつ)
キスする感じかな家人刈る芒(kisusurukanjikanakajinkarususuki,きすするかんじかなかじんかるすすき)
像这种具有轻松感的俳句,在山手线的电车中20分钟的时间就能完成。
以目之所见和耳之所闻的情景与信息为基础,创作出自己的作品。对通勤艺术家们而言,上下班电车里的时间是做“游戏”的创造性时间。
游戏正因为有时间和规则的限制,才有趣。上下班路上的游戏也正因为是在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空间里进行的,所以它的趣味性更浓。
利用两个月上下班路上的时间写成了一部梦寐以求的长篇科幻小说
在家电制造公司工作的藤下真潮(38岁),利用上下班电车里的时间写出了一部长篇科幻小说。
他从上小学时起就喜欢科幻小说。是作家小松左京和光濑龙的忠实读者。
“上大学的时候,创建了科幻小说研究会。也试着写一写小说,但毕业之前没有写完。”
就业以后,就没有动手完成未写完的处女作的机会了。也没有写别的科幻小说的心情了。
调到埼玉县川口市工作是他开始写小说的一个契机。
从东京西部的家里乘青梅线、中央线、武藏野线及其他JR各线上班,路上约需90分钟。在这之前他一直在离自家很近的地方上班。调动以后,他成了一名远距离上班者。由于调动,每天早晚路上各花90分钟,藤下在电车里有180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怎么过呢?”当这个问题出现时,首先想到的是写小说。
由于工作关系,他习惯于用电脑。如果使用便携式电脑的话,可以在电车里写小说。
乘武藏野线约需一个小时。因为是从起点站上车,所以多数情况下都有位子坐。这个区间,把它作为写小说的时间。
写科幻小说,必须具备科学方面的知识。所以,他不仅在便携电脑里装进了国语辞典、英日辞典,还装进了生物学辞典等专业辞典。必要的时候,用这些工具书来确定用语。
于是,两个月的时间就写出了一部长篇科幻小说。
藤下在互联网上创建了自己的主页,并将完成的小说登载在自己的主页上。现在,在电车里正在接着写当时在大学里没有完成的那部作品。
“如果不是调动,变成了远距离上班者的话,肯定写不了小说啊。”
这是年轻时还没来得及着手的梦想。单程90分钟的上班路上的时间成了实现梦想的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