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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是老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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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经理到保洁员
如同不断高涨的潮水能抬高所有的船只一样,合作能使各方都获利,彼此没有地位高低、优劣之分。
——约翰·肯尼迪
每当向洛斯酒店员工发言的时候,我总是要强调第一线员工的重要性。“毕竟,”我说,“你们每天都在第一线和顾客接触,最了解我们的顾客。而我呆在纽约第六十一街的办公室里,没有像你们一样,每天在前台做接待,为顾客整理床单,在餐厅倒咖啡,管理旅行箱或者为顾客洗衣服。”
2003年6月,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来亲身体验我们第一线员工的日常工作,做了他们平时要做的事情,但是并不轻松。
作为一名接待员,我护送顾客去他们的房间,给他们提行李,帮他们找自动调温器和染发器,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要始终保持微笑。
作为一名服务员,我给顾客送咖啡、果汁、煎蛋卷和薄烤饼,努力记住复杂的服务步骤以满足顾客的需要,而且不能把这么多顾客的名字给记错。
作为一名工程师, 我要负责白炽灯泡的更换,管理酒店的照明,还要修理坏了的冰箱。暴风雨来临前, 作为泳池服务员,我得及时跑过去收拾毛巾和休息室的折叠椅。作为房间整理人员, 我还把床单给换了, 并擦洗了厕所、清扫了地毯。
其实,做这些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出于一个电视节目的需要。 纽约泰晤士(Times)电视台的马特在看过洛斯连锁酒店的资料和了解我的背景后,觉得我非常适合作他们教育频道(T一个系列节目的新主角。
“我们的这个节目叫《现在谁是老板》,” 他说,“按计划,我们要让不同领域的执行总裁亲自体验他们底层员工的生活,让他们接受底层一线员工的培训。这个过程中,他们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公司的大人物们在一线工作,这就是我们的观众想要看的。我们很想让乔纳森·蒂施做我们节目的第一个受害人——担当主角。”
《现在谁是老板》是对现在主流电视节目的一种新颖而有趣的反潮流。它的乐趣在于,找一批曾经任职或者在任的总裁从事底层员工的工作,无论他们的头衔有多大,只要你想在节目中看到就能找到。你能想像,史蒂夫·沃伊在他的一间娱乐场做赌场总管会怎么样吗?已退休的克莱斯勒主席李·亚科卡在汽车装配线上焊接部件又是怎么样的?或者,惠普总裁卡莉·费奥莉娜,面对客户针对他们新出的电脑提出的敏感问题,在客服中心接听电话。大部分的员工都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我只是希望,我所必须承受的东西,老板们也能够体会,一次就好。”《现在谁是老板》便会让这种愿望成为现实。
我猜测,在很多公司,这个电视制片人的计划都不会很顺利。但在洛斯酒店,这个想法很快就在我身上实现了。大家都知道,公众场合我也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我想是在迈阿密海滩做演示录像时,我化了装在街道上蹒跚的滑稽形象让我得此殊名的)——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估计,我们公司的员工们也想在国家级电视台上看到他们的老板拖行李箱、消毒浴室和擦洗盘子的样子。
我们安排了一周时间,我在洛斯迈阿密海滩酒店先训练,然后处理一些业务上最艰难的初级工作——由一队摄像组紧跟着拍下我每一个让人难堪的画面。
这份工作我干了整整一个星期!
最艰难的事情我想就是整理房间。首先,这是项体能的挑战。光想那小推车,装满了床单、毛巾这些等待清洗的物品,推着它通过狭窄而漫长的酒店走廊,就足够让我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而且,你必须清洁每一个房间的每一处表面,包括厨房、浴室墙面、浴缸、厕所等;要放置干净的毛巾、浴巾、洗碟布;重铺床单、地毯洗尘……每天要整理大约14个房间。我承诺要做一天的房间整理员——是他们让我们的旅程更加舒适和愉快,看到他们所做的贡献和辛劳,相信每一位酒店顾客都会产生敬意,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其次,房间整理的工作在心理上也有难度。除了团体早会和午餐休息的时间之外,房间整理员都必须独自工作。这个过程是非常孤独的。同其他服务岗位一样,你有时必须面对一些客人恶劣的品行。虽然绝大部分酒店客人都是文明的。你可能并不知道,等待房间整理员清理的房间有多么的脏乱。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好的宾客。但当我度过在迈阿密体验工作的一周后,我决定在以后住完酒店后,更加仔细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房间整理员的工作非常劳累,那种腰酸背疼的体验使我比从前更感激他们。
在深色头发、眼睛明亮的主管萨拉·露易斯的督视下,我挣扎着整理完了一套房间。一个看到我努力工作的房间整理员说,这活要连续干上一周,才有可能完成每天14个房间的任务。后来,在节目播出的时候看到房间视察员玛丽亚·爱特丝对我工作的评价,真是羞愧难当。一走进房间,玛丽亚就注意到,我用吸尘器并没有把所有的尘土都清理干净:“这个房间不干净!”她非常愤慨地评价(事实确实如此)。
我所亲历的其他工作也同样很有难度。我在厨房的时候,为赶制订做的薄煎饼供早餐使用,就像牧场工人一样被人吆喝。听起来很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在这个过程中,我被烫到了三次。当这天终于结束,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酒店员工们都对我报以同情的慰问,送给我一个装了邦迪创口贴、洗手液和烫伤药的篮子和许多写了“很快会好”的气球。
还有洗衣店的工作,我也才发现,这份工作就像老战争片中放的照看锅炉的差事一样。可以想像,你必须一天时间都在酒店内部一个酷热、黑暗的房间,听着巨型洗衣机和甩干机翻卷着数吨床单、毛巾和桌布的轰鸣声。
事实证明,我所做的每一件工作都要比想像得更难。被安排做前台,做来宾登记时,我觉得自己很有信心,因为我十来岁时就做过相同工作,当时是在我们纽约西部的美国文史酒店(我们后来出让了产权,现在由喜来登酒店经营)。但是,即使是如此相近的工作也出现了遗憾。我的第一个难题是掌握电脑登记系统(在我十来岁的时候,酒店都还是用一式四份的老式卡片登记的)。我实在不想开始工作,直到我确知如果我不会按键,整个酒店的生意都会慢慢停止下来。
后来,酒店服务之星马赫诺什·杰汉格经理对我的录像进行点评时,他指出有很多方面都应该做得更好。比如我没有扣上我的上衣钮扣,我经常用手指指指点点(这是应该严厉禁止的),还有我在工作岗位经常表现得情绪消极和不耐烦。“这种身体语言对前台工作而言是不能接受的。” 马赫诺什轻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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