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枢:做“双栖”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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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春节刚过,中国微生物和微生态专家陈秀枢教授即匆匆离别浙江老家,只身飞往昆明。在那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昆明一家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以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他在公司中占有20%的股份。
与其他一些以专家身份下海的企业家一样,陈秀枢也喜欢下属叫自己“陈教授”而非“陈总”,但比较专家和企业家这两个角色,陈却更钟情企业家,他说:“我的理想是做一个专家型企业家。”
从卫生员起步的微生物专家1996年下海前,陈秀枢埋头做了22年的学问。但他的学问是从做部队卫生员开始的。
1974年,陈秀枢高中毕业,当时高考尚未恢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军人父亲给儿子指了一条路:“你去参军吧。”联想到自己当年舞文弄墨,在部队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但离开部队后什么也不是的“前车之鉴”,父亲还给了儿子一条忠告:在部队一定要学技术,哪怕是当个汽车兵,今后会开开车、修修车也好。就这样,陈秀枢穿上军装当了一名卫生员。
参军后不久,陈秀枢被派到浙江丽水医院学习医学检验。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显微镜,看到显微镜下面的微生世界。此后的十一二年,陈秀枢说自己都处于入门打基础阶段。
1977年恢复高考,陈秀枢一心想圆大学梦,却被团政委“卡住”了,政委说:“考啥,上了大学回来也就52元工资,明年我就给你提干。”
大学没考成,陈秀枢难免有些伤心,但现在回过头去,却极可能是避免了人生航向的一次偏差——1978年,陈秀枢果然被提了干,第二年又赶上在职干部培训,被送到南京军区军医学校接受3年的正规教育,1982年毕业后,进入浙江最大的医院117医院工作。
在这所医院,陈秀枢的“学问生涯”开始真正打开大门。让他念念不忘的是在这里的两大收获:一是跟一批解放前的老专家结了缘,耳濡目染,学到不少“真经”;二是自学完了几十门大学本科课程。近3年的时间,他和女朋友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电影几乎没看过,做的读书笔记却堆起一人多高,把前来检查在职干部自学情况的助理员都看呆了。1985年,陈在上海接受了一年的英语脱产培训,紧接着又是半年的研究生课程培训。
命运是如此的环环相扣,将陈秀枢送入医学殿堂。1986年下半年,他一鸣惊人,研究出一种可替代进口专用仪器的血液试剂,荣获全军科技成果三等奖,令他直到现在也感到自豪的是,这项成果的各项指标、参数一直沿用至今。
这以后,陈秀枢潜心微生物和微生态领域研究,先后出成果20项,发表论文40多篇。
1997年,40岁出头的他已是国内颇负盛名的中青年专家,但也就是这一年,他做出了辞职下海的决定。
下海三年三次败走资本,靠卖专利淘到第一桶金
陈秀枢说:“头上的光环越来越多以后,我一年至少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在全国飞来飞去,到处讲课做报告,我自己都感觉到有点飘了,找不到自我了。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国家只会多一个坐而论道的老专家而已。”
除了这种令人不安的“轻飘飘”的感觉,忆及当初下海的原因,陈秀枢说还有一段“题外话”:1986年,他的第一项成果出来后,不少同行前来学习取经,陈秀枢像活雷锋似得热情得不得了,和盘托出不说,还生怕人家没听懂没学会。然而没多久,就有人在他这项成果的基础上掘到了金矿,赚了好几百万元。
1997年,陈秀枢只身前往广东,身上只带了3 000元钱。他的一项成果——人体微生态保健品被一家企业看中,项目立项后,又获得国家火炬计划奖和3 000万元贷款支持,他的产品比三株、昂立还早,只可惜投资方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是拿了项目去融资。
无奈之下,陈秀枢移师深圳,但没想到,产品都开始做市场营销了,而且头三个月回款就有30多万元,势头相当好,新的投资方却突然抽走资金。资本再一次把陈秀枢给蒙了。
1999年,陈秀枢又转战到北京,这一回投资方利用项目做足上市题材,却整整两年投产没有下文,陈秀枢的产品就此夭折。不过还好,这一次陈秀枢多了一个心眼,把成果卖了200万元,总算是下海3年挖到了第一桶金。
事过多年,陈秀枢回忆自己三次败走资本的经历,很是感慨:“以前做专家,一直处在相对稳定的半封闭环境里,缺乏经济和法律知识,也不知道怎样维护自己的利益约束对方;另外,自己没摆正知本与资本的位置,有人一说要投资转化成果,就像是受了施舍似的‘感激涕零’,跪着与人对话,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呛了几回水,陈秀枢说自己最大的收获是心态摆正了:知本和资本一样,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施舍谁,而且知本具有与资本一样的话语权。
摆正心态与资本对话,学术商界双栖把握市场感觉
摆正了心态,陈秀枢重新开始寻找资本伙伴。2002年3月,他与云大科技达成共识,共同组建了一家生物公司,出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对陈秀枢而言最重要的,是在这场知本与资本结合的过程中,他第一次平等地与资本站在了一起。下海以来,他一直想成为一个专家型企业家,如今他把倍安生物作为实现这一理想的新起点。
无形资产评估认定、公司注册、申报高新技术企业;接着又招兵买马,建厂房,装生产线,事无巨细,都要操心;一年来,陈秀枢几乎每个月都有1/3的时间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
这一次,“终于与资本共舞出了良好感觉”的陈秀枢感觉特别忙、特别累,但也特别充实。他说道:“之前杭州有一家大型企业请我去做副总,年薪上百万元,还可以照顾到在杭州的家人,但那始终是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角色,我更希望自己做老板创业——人体微生态领域是一个可以上百亿元的巨大市场,我不能再让它夭折。”
更让陈秀枢欣慰的是,下海几年来,自己在研究领域的步子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因为和市场贴近了,条条框框少了,也有一定资金实力了。
目前,陈秀枢承担着国家863计划生物技术领域一项研究的课题组长,已是中国微生物和微生态领域的权威。而下海习水的经历也让他对实验室到市场的距离有更切实的认识。他自信地说,手上另外三项最新研究成果,足以打造三家上市公司。
张辛
点评
●●●●●●●在海水里,人人都能学会游泳
大海广阔深邃,既壮丽无比,又可能吞噬一切。中国人说“学海无涯”,也讲“搏击商海”,可见做学问和做企业都是不容易的事(当然要是做成了,也自是风光无限)。这两个“海”的规则有很大不同,做学问探究的是“这是真的吗”,做买卖则要问“这是有用的吗”,因此能够同时在这两个“海”里游刃有余的委实不多。现在我们说“下海”,指的都是“商海”,估计是因为这里头更加凶险的缘故。
言归正传。陈秀枢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企业家,埋头做了22年的学问,距离“企业家”似乎就更远了。但偏偏就是这个人,下海之后三次失败又三次重来,现在成了同时搏击学海和商海的“双栖”人物。回头看他从商后的三次失败,每一次败得都不可谓不惨。其间的失望和痛苦,即使我们局外人也不难想见。窃以为,陈秀枢一定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我到底能不能学会在商海里游泳?”
现在看来,当然是学会了。也许技艺还需磨炼提高。但重要的是,这验证并且坚定了我们的三个信念:第一是人人都能学会游泳,第二是要在水里学游泳,第三,要足够地努力和坚持。
(知名管理咨询专家 丁维)
邵亦波以现在的标准可谓出身很好,父母是教师,祖父是银行家。天赋异鼎,尤擅数学,少年游学哈佛,畅想未来拿个诺贝尔奖,不光宗也耀国。似乎祖父的血液在流淌,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前后不过四五年,邵亦波由一个稚嫩年轻人,成为身价过亿的易趣CEO,看起来挺老成的他曾有一个举债创业的历史,而现在互联网冬天已过,易趣发展得也挺不错。看来爱吃爱玩的他去吃、去玩时心情会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