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浓于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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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们打来电话,问我们是否愿意就萨莉的股份出价。我对她所持的15%的股份根本没有兴趣。拿萨莉15%的股份会使自己与这个家族其余的成员结怨,而且少数股份从来都不会对我产生吸引力。但是,我也辨识到了一些迹象:宫墙已经产生裂缝了,它离最后倒下去的日子已经不远。等它真正倒下去的时候,我会进去把所有的碎片都捡起来的。
我们并没有打消银行家的念头。他们不仅仅拥有关于那个公司的确切消息,而且还能够让我们清楚地了解萨莉会如何销售自己的股份。
这是老巴里一定想知道的消息。我给他打了电话,他知道萨莉已经去找自己的市场了,但并不知道她在使用什么样的策略。他对我提供的消息表示感激,我告诉他说,我会不断地提供自己知道的消息,假如他需要的话。他说他需要,我宽慰他说,我决不会购买他那个报业帝国的股份,除非他本人愿意把股份销售给我们。
我这是在向老巴里献殷勤,不给他一点压力。如果是一场浪漫的事情,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值得耐心等待。
老巴里开始施压,他私下里告诉三个孩子,如果他们不能达成一致,他有可能把整个报业帝国拿去叫卖。
兄弟姐妹不和的事情已经成为众人观看的笑话了。
1986年1月9日早晨5点,我接到老巴里打来的一通电话。
“艾尔啊,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到来。但是,我刚刚宣布了,我们准备把家族的资产销售掉。我已经跟我们的银行家谈过,说希望他们把所有能够拿出来的财务数据也告诉给你。我希望你会有兴趣。”
我对他痛苦的决定表示同情。“但是,如果是这样一种情况,而且是您邀请的,我们当然会产生兴趣。”我宽慰他。
老巴里当天下午还给其他几个人打了电话。但是,能够接到电话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没有列入他计划中的买家名单,那你连投标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立即找到约翰·克雷和道格·麦柯金戴尔。“把所有信息准备好,赶快分析,一定要在所有潜在买家后面访问路易斯维尔。”
有报纸投标的时候,我们总是最后一个参加投标。这使我们有机会收集消息,或者收集关于其他投标人的具体细节。
一大堆媒体高级主管开始出没路易斯维尔。
《纽约时报》派了两名顶层高级主管:总裁沃尔特·马特森和副董事长西尼·格鲁森。宾汉姆家族的人希望对《纽约时报》的高级主管留下深刻印象,结果没有。
老巴里后来说:“格鲁森似乎是个无趣的人,而马特森却问些不懂行的问题。”
彻头彻尾的傻子
《华盛顿邮报》急派出版人唐·格雷汉姆和董事编辑本·布拉德利救场。布拉德利私下里与一小批记者和编辑会面,结果引起种种反应。会议当中的一些人认为,他的傲慢显示出对老宾汉姆的不敬。他在那些人面前留下不敬的印象,因为他称老巴里是“老爷子”。
老巴里后来说,布拉德利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芝加哥论坛报公司和赫斯特公司的代表也到了路易斯维尔,还有杰克·肯特·库克、《华盛顿红皮人》、《洛杉矶每日新闻》和其他一些大型报业资产的拥有人都派人去了。
克雷、麦柯金戴尔和我们公司顶层的新闻高级主管约翰·奎因及我本人到达路易斯维尔的时候,我们只请了所有关键部门的头目开会。
没有现场参观,没有砖石墙瓦等硬件的检查,我知道前面的来访者早就拿着显微镜看过了,而路易斯维尔的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们那么干。
我们说得很明确,我们只对人和产品有兴趣。
“我知道你们对该家族销售资产有很复杂的感情。但是,我们只是受到邀请才来的。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检查一份资产’。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我们大家是否能够一起把这些报纸弄得更大些。”我对各部门头目这么讲。
准备投标的时候,我预测《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我猜测可能要拿出3亿美元才能赢。
我既对了,也错了。我们的投标数是3.05亿美元,比排在第二的标数高出约500万美元。但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呢?
《纽约时报》根本就没有参加投标。潘奇·索尔茨伯格知道我们一定势在必得,也不想用太低的价格得罪自己的朋友们,也就是宾汉姆家族的人。这种优越感一直保持到最后。
除我们公司之外,还有其他三家正式的竞标者:《芝加哥论坛》、杰克·肯特·库克和《华盛顿邮报》。没有中标的投标者名单没有公开。但是,他们的结果如下所示:
《华盛顿邮报》只投了2.55亿美元,处在第三位,离前面的投标人隔得很远,仅仅领先芝加哥论坛报公司。老巴里深感失望,因此打电话给凯伊·格雷汉姆,让她有机会提高价码,但她却拒绝了。
小巴里后来打电话到《华盛顿邮报》公司,说他们的投标是对自己的侮辱。
让人惊讶的是,杰克·肯特·库克的投标数是3亿美元。
我们投了较高的数字,本来是想击败《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但如果没有这么做,我们就有可能输给杰克·肯特·库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