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相信，人和人之间，强者和弱者之间，伟大与渺小之间的巨大差异，在于不可战胜的坚定信念。也正是这种信念导致了失败或者成功。这种品质可以成就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可能。无论有怎样的才华，怎样的环境和机遇，缺少了这种信念，人就不能称之为人。
——托马斯•福沃•鲍克斯顿（Thomas Fowell Buxton）爵士
法老希望不用稻草就做出砖瓦。基督从不指望荆棘能结出无花果。
那么，我们怎么能够期望一个人对自己不适合的工作感到满足、熟练而且快乐呢？
——凯瑟琳•M•H•拜科孚德（Katherine M. H. Blackford）博士
提起工厂我就想起了汽车制造工厂。很多工厂本身或多或少都有其优点，但成功的关键是他们采取了怎样的发展道路。效率哲学适合于制造业和任何企业活动。这种良好的发展道路是多么适合于汽车工业啊！无疑，即使遵循着一条不够完善的道路，汽车工业也能取得一定的发展。但是选择的道路越是不完善，前进的方式一定越缓慢。他们的选择可能是铁路、高速公路、次要道路、蜿蜒小径、人行道或是山路！世界上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山地人最熟悉山路，即使是受过最好训练的登山专家们也莫不仿效他们。但是随着道路的改善，人们由徒步前进换成了骑马，骑马换成了骑自行车，这些都是从一种使用体力的前进的方式变成了另一种。随后自行车换成了汽车，汽车换成了火车，这两种交通方式都是用不同的能源替代了体力。一个全能的登山者细分成了许许多多具有专业技巧的人，并且他们拥有越来越复杂的仪器设备。
效率哲学就是被用来为企业建立适合的发展道路。在这种道路上，企业能够以最小的损耗，最大的优势前进。一个企业越是深陷困境，它越是需要效率哲学。然而，如果没有技术娴熟的驾驶者，即使在最好的道路上行驶，也没有哪辆精良的汽车能够跑得很快。除非由杰出的人来领导，一个高度复杂的企业即使使用了所有的效率原则，也不可能取得显著的进步。
我记得有一家大型制造厂，它的主管精力充沛、雄心勃勃而且很有魅力，他娶了工厂主人的女儿为妻，并且很快取得了指导和管理权。古老的工厂一直保持着一种顺畅的工作秩序，老员工们已经习惯了一直以来的一切，执行了许多年的日常工作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惯例，这使得日常的管理变得没有必要。这个主管后来变成了老板，并且想在一个新的地方建一家现代化工厂，装备最新的机器和工具。但他没有料到这样做破坏了过去的道路，并且也没有给新工厂准备新的道路。等到搬迁时，他不仅拆毁了旧的建筑和旧的设备，而且还不明智地改变了上一代人的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和日常安排。老雇员再也不能自觉地从家里走到工厂，也不会像机器里的齿轮那样按部就班地自觉地干活了。他们不得不去熟悉新的道路，然后跋涉数英里的路程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工厂，并且要在新的机器上干活。以往他们像久经训练的老马一样度过每一天，根据铃声开始或结束工作，但现在每一步行动前他们都要停下来思考一下。工厂的财政状况一路下滑，如同一艘引擎失灵的汽船在潮汐中难以自控：收入下降了150万。然后这个新老板发现了情况，告诉我说他已经预计到了要回到老工厂曾有的辉煌需要五年时间。也许他是预计到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所做的，不仅仅是头脑发热、没有经验，可以说，他所做的比犯罪好不了多少。因为，预见到了就应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既然他在拆毁旧厂房和旧设备之前就准备好了更好更新的房子和设备，那么他也就有更大的责任为替代工厂过去的日常运转做好准备，有责任在效率原则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现代化的组织。在这个组织中，老板将更多地依靠他的聪明才智来服务和帮助工厂中每一个人，使每个工人、每台设备都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正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他的工人们在设备上无精打采地耗去了2/3的时间，产量却只有以前的一半。他的整个工厂的效率最多不超过30%。
世界上最好的工厂和最好的效率原则结合在一起就好比一辆优质的汽车在一流的道路上行驶，而且不需要人来启动和驾驶。在所有的铁路中，最如诗如画的图像莫过于机车引擎，回到30年代，一位技巧熟练的列车长行驶于现在的被称为伊利湖铁路系统的线路上，他试图去控制那不听使唤的引擎，但却徒劳无功。因此，很长时间以来，列车长在美国都享有一种至高的权利。在欧洲，这种权力从来没有得到过认可，也没有存在过。土木工程师没有成功地改进过路基、轨道、桥梁、中转站。机械师们也没有制造出非凡的机车头和更非凡的汽车。总经理们没有很好地制定计划。火车调度员发布命令，信号员控制开关，却徒然无用。财经巨头们不能将道路整合成网络，再将网络整合起来。驾驶室中没有了火车驾驶员，火车就不能行驶。当有一只牛在铁轨附近逗留时，他会决定要慢慢减速。当强盗在铁轨上设置障碍时，他会根据他的瞬间反应来判断，是要停下还是加速冲过去。在暴风雨的夜晚，他靠感觉来判断信号而不是真的看见了信号。他可以在火车出发延误一小时后，仍能准时到达终点。在草拟、试点、修订、公布了所有的详细阐述的规则和条款后，为了火车驾驶员的利益，规则和条款后还会加上一条附加条款，火车驾驶员可以不必完全遵守这些规则，即有突发状况时，一切以安全为重。如果引擎出现了故障而无法停止，如果大桥被水冲垮，他可以通过红灯或是停止信号。这是因为在火车行驶中，人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不能依靠机器。这也是铁路工人不愿用自动火车制动装置来代替驾驶员的原因。有些岗位上的人可以在工作时打盹，但火车驾驶员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凡•默特克用人员来指导线路，首先是普鲁士然后是德国的军队战无不胜。日本人运用智慧，率先采用了线路和人员的原理，然后用这个取得了比德国在普法战争中更辉煌的胜利。因为在过去的两千年中，日耳曼人，高卢人和拉丁人都曾多次处于支配地位。白人中不同的人种之间一直都有着激烈的兄弟之争。当查里斯•马德尔（Charles Martel）在击退非洲伊斯兰教对欧洲的侵略时，这场战争却很不一样。940年后，索比斯基（Sobieski）击退了亚洲伊斯兰教对欧洲的占领，这场战争也不同寻常。日本人和中国人在对马岛和满洲的土地上战胜了斯拉夫人，也很不一般。这不是一场有关宗教和种族的战争，而是效率战胜了无能，文明和进步战胜了封建思想和行为。瑞士的每个州，法国的每个区，美国的每个殖民地，德国的独立州和意大利最小的行政区都联合了起来，形成一个国家。这比得上欧洲联盟三倍或四倍大。如果为了共同的文明，这样都能联合起来。我们或许会希望日本的崛起和中国的觉醒会使东西方为了整个人类进步而联合起来。这个希望的第一步实现就是刚刚在伦敦召开的世界种族大会，这个种族会议需要超凡的领导。
在个性和个人才智上，无论是火车驾驶员还是凡•默特克，无论是一个拥有10名员工的工厂经理还是巨大的钢铁公司的主席格雷，都会依靠整合的具有创造性的实践或理论智慧。
最近我在办公室收到一份有关芝加哥最大的企业的一个文件。如果没有长时间的和一个企业进行亲密接触，没有人可以将一个复杂组织中的优点承袭下去。看了这个芝加哥工厂的计划，我说：你们的组织结构图似乎颠倒了。主席应该是在底层，支持着整个组织和所有的运营。因为他有至高的权利，因此他有责任提供获得世界上所有知识的渠道。这样可以使每个人都最好地完成他们的任务和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