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锲而不舍才能成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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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住在纽约市布鲁克林的房租低廉的住宅区。有一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思量:要是有个水晶球能窥见未来,我会怎么样呢?不过我迅即抛开了这个念头。我明白自己的人生仍然漫无目标,只知道必须设法离开那里,离开布鲁克林。
后来我有幸上了大学,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也没有人为我指点迷津。我的父母都是劳工阶层,每天都必须为生活操劳而无暇顾及我。
我发现自己善于推销,便进了一家瑞典人开办的家庭用品公司工作。我表现出色,28岁就晋升为副总裁,薪金优厚。我买了一套住宅,又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生活舒适愉快。
一般人有了如此成就,也许会志得意满,我却还想更上一层楼,决意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在这时候(20世纪80年代初期),一个奇特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西雅图有家从事零售业的小公司向我们大量订购滴滤式咖啡壶。这公司名叫“明星咖啡连锁公司”,虽只有4家小店,但向我们买这种产品的数量却超过百货业巨擘梅西公司。当时美国各地普遍使用电气咖啡壶,何以此器具在西雅图那么受欢迎?
为了查明原委,我前往西雅图。
明星咖啡连锁公司的总店朴实无华,却别具风格。我一推开店门,浓郁醉人的咖啡香气便扑鼻而来。木柜台后面有一排箱子,分别装盛从世界各地进口的咖啡。靠着墙的货架上摆满各种咖啡用具,包括我想见的滴滤式咖啡壶。柜台服务员用勺子舀出少许苏门答腊咖啡豆子磨成粉,倒入滴滤式咖啡壶的滤格,浇下热水,冲一杯咖啡供我品尝。他把杯子递过来,咖啡的香气笼罩了我的脸。我浅尝了一口。
“哇!”我心里赞叹,不由得两眼圆睁。这是我有生以来所喝过的最浓烈的咖啡,以前喝的咖啡相比之下像洗碟水。当晚我跟明星咖啡连锁公司的股东杰里·巴登一起吃饭。我以前从未见过有谁像他谈咖啡那样谈论某种产品。巴登不只是努力推销,他和合伙人戈登·博格都相信,他们所卖的都是顾客会喜爱的东西。这样的经商态度令我耳目一新,也为之心折。
我想说服巴登雇用我———老实说,此举似乎并不明智。我如果去明星咖啡连锁公司上班,就必须辞去现在的职位。而我妻子也必须放弃现在的工作。我的亲友,尤其是母亲,都认为我的想法没有道理。
我考虑的是失去了保障。我不禁想起7岁那年父亲工作时摔断踝骨,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的往事。他的职业是开卡车运送尿布,不上班就没有了工资,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他一腿裹着石膏颓然坐在长沙发上的情景,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中。但是,对我来说,明星咖啡连锁公司有不可言喻的吸引力。其后我在一年之内又找借口去了西雅图几趟。1982年春天,巴登和博格邀我去会晤公司董事长史蒂夫坦南·南瓦尔德。
会晤时气氛极好。我告诉他们,我曾经用明星咖啡连锁公司的咖啡招待纽约的朋友,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我又指出,这公司其实可以大展宏图,发展成为全国最大企业。
三位股东似乎很欣赏我的见解。第二天我回到纽约,急切等候巴登的电话。但是他们决定不雇用我。巴登说:“你的计划好极了,只可惜不符合我们经营明星咖啡连锁公司的方针。”
我对明星咖啡连锁公司的前途仍深具信心,不想就此罢休。
第二天我又打电话过去。“巴登,”我说,“这不是为我自己想,而是为你们公司……”他倾听着,然后沉默了一阵。“让我再想一晚,”他说,“我明天给你回音。”次日早晨,电话铃一响我就拿起听筒。“我们决定雇用你,”巴登说,“什么时候来上班?”许多人一遇到障碍就打退堂鼓,但是我不会这样,我一旦有了目标,就一定会锲而不舍,全力以赴。我如此坚毅,一方面是凭着满腔热忱,另一方面是不畏惧失败。我常常想起父亲坎坷的一生。他为人诚恳、工作勤奋、爱护儿女,却一直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方向,抱憾终生。
进明星咖啡连锁公司一年之后,由于另一件事,我的人生又有了大转变。我去意大利米兰参观国际家庭用品展览,第一天早晨便注意到会场里有个小小的蒸馏咖啡吧,柜台后面有个高瘦的男人在笑吟吟地招呼顾客。
“蒸馏咖啡?”他问,然后递给我一杯。我吸饮三口就喝光了,不过咖啡的香浓至今难忘。
那天我见识了意大利咖啡吧的浪漫和营业作风,我于是开始动脑筋。我们何不开设咖啡吧,论杯卖咖啡,让他们不必自行研磨冲泡也能喝到我们的咖啡?
回到西雅图后,我向老板提出此计划,他们却不以为然,强调明星咖啡连锁公司是零售业者,不是餐厅或酒吧。他们还指出公司很赚钱,何必冒风险另辟蹊径?
我对公司当然应该忠心,可是我对咖啡吧计划也充满信心,认为值得一试,因此左右为难。之后,我决定实行自己的计划。在妻子的支持下,我于1985年冬天离开明星咖啡连锁公司,创办了“伊尔·乔尔纳莱公司”。
不到半年,我们在西雅图开的小店每天都有1 000多位顾客光临。第一家开张6个月后,我们开了第二家,然后在温哥华开了第三家。
1987年3月,巴登和博格决定出售咖啡连锁公司,我一听到消息,就知道非承购不可。伊尔·乔尔纳莱公司的股东都表示支持。于是四五个月后,明星咖啡连锁公司便归我所有。我有了实现雄心壮志的机会,也肩负了将近100人的希望与忧虑,心里既振奋又恐惧不安。
就在这时候,我父亲病入膏肓。1988年1月,我回家去见他最后一面。那是我生平最悲伤的一天。他没有积蓄,没有养老金,更糟的是,他不曾从工作中体会过尊严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