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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民族精神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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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一定贫穷的人什么都对,富有的人什么都不对。”
——《羊皮卷》
犹太人对金钱几乎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在2000多年的流浪历史中,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只能在异国他乡寄居生存。他们边际性地活动在各个集团,各个行业,甚至各个国家之间。他们惟一能掌握的便是通过商业经营而赚来的钱。而金钱在这个世界上无疑成了万能的上帝,它不但给人们生存的机会,而且能为人们争得权力和地位。
一个民族一旦掌握了金钱,它便掌握了自己生存和发展的权利,也就同样掌握了对付源自外来民族的敌意和压迫的力量。犹太人历经2000多年的流浪,历经迫害,压迫,放逐乃至杀戮,却始终未被同化,且最终建立了自己的主权国家以色列,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仅有的奇迹。人们会问,犹太人的生命为什么会如此顽强,历尽劫难而不灭,答案或许就是一个字:钱!
我们知道,犹太民族是一个以文化立足的民族。在正统的意义上,犹太人同犹太教徒是一回事,信仰犹太教的人就是犹太人。然而,我们从诸多的事实当中,不难看出其中折射出来的这样一个文化的事实:既然对待上帝的态度可以成为一个民族的疆域,为什么对待钱的态度就不能构成这个民族的疆域呢?
钱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一种符号形式,我们所看见、所触摸到的只是钱所采取的暂存形式,而并不是钱本身,钱的最纯粹形式是“信用”,它在银行账户划来划去的过程中存在,但谁也没有看见过“信用”长得啥模样。况且,钱不等于财富。黄金也好,钻石也好,只是信用领域中的低级形式,犹如宗教领域的拜物教或多神教。钱,至少是现钞——纸币——才能算真正的钱,而纸币大家都知道只是一种信用符号,对纸币的认可其实是对国家信用的肯定,犹如上帝授予摩西的那块法石。
这样的解说或许令人大感意外。其实,这种意外只能证明感到意外的人尚未达到犹太人看待钱的那种高度。任何在潜意识层次还无法接受钱的“神圣”概念的人,都不是这里所说的“犹太人”。
事实上,犹太人尤其是犹太商人中为了取得“钱”上的成功而放弃犹太人的信仰却仍然会被人视为犹太人。在著名的犹太银行家中,伦敦的哈姆勒、纽约的贝尔蒙特、柏林的布莱希罗德都皈依了基督教;北美赢利最大的出版商、纽豪斯报馆的所有人塞缪尔•纽豪斯只雇用非犹太人的编辑或发行人;甚至那些已经在全美名牌大学中获得学术地位的教授,也有许多已不再把自己看做犹太人了。
然而,世人仍把他们都看做犹太人而根本不理睬他们的宗教信仰是否发生过变化。相反,或许正是从这种为争取成功而不惜牺牲其他价值的事情上,人们找到了界定犹太人的最本质的特征。
这意味着,在生物学基因不足以界定犹太人的民族身份而必须辅之以宗教的时候,我们发现,单单是宗教信仰也不足以界定犹太人的文化身份,而必须辅之以对待成功,对待金钱的态度。因为它才是成功最直接,也最有说服力的一种表现形式,才能确定一个人是否为真正的犹太人。
自大流散以来,尽管从绝对数量说,犹太人毕竟与一般民众一样,较多地从事农工畜牧的生产活动,但作为寄居城市的独特生存状态,犹太民族始终保持着一个商人民族的身份。当然,这是有着特定历史背景的,在相似的社会条件下,如亡国或受迫害等,生存下来的民族,决不仅仅是犹太民族一个,但惟有这个民族走上了“专职”商人民族的道路,而且还极为顺利:尽管屡遭驱逐甚至杀戮,被一再剥夺得两手空空,但只要有那么一段不很长的和平时期,犹太人就可以由商业活动、由同钱打交道而迅速崛起,在繁荣当地商业的同时,自己也富裕起来。
这犹如沙漠中一颗晒干的种子,只需一场小雨,马上就会萌芽而茁壮成长起来。甚至可以说,一个地方的商业就像一颗颗晒干的种子,只要犹太人的春雨一到,马上就会繁茂起来。中世纪欧洲各国就是借犹太人来发展商业,尤其是法国,竟在200年中6次召来犹太人又6次驱逐犹太人,犹太人简直成了他们发展本国商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利器。
用一个日本商人的话来说:“信仰犹太教的犹太人,做生意确实有一套本领。生意人如果都去做犹太教的信徒,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而是都可以赚钱,世间就变成了乐园。也许几百年后,地球上所有的人都会成为犹太教的信徒。”这个日本人就是自封为“银座的犹太人”的藤田,实际上他就是成功的生意人。
能够表明犹太人活动样式与钱的活动样式同构的,还有犹太人的历史与钱的历史的统一:犹太人和钱都曾长时期仅作为交换媒介而存在;犹太人和钱都曾在很长一个时期中既受排斥、又遭掠夺;犹太人与人类世界的其余部分曾长时期维持一种纯粹以钱为形式的关系;犹太人在近代是随着钱的崛起而崛起的;当代犹太人最兴旺发达的地方不是在以国有制为主体的犹太人国家以色列而是在货币经济最发达的北美。
这一方面足以说明犹太人何以能够幸存下来:只要在有钱流通的地方,就天然地需要犹太人这样的“媒介”,犹太人就可以取得不可替代的位置。这个时候犹太人是不能灭绝的,因为不能少了他们;而一旦处于主要地位的民族自己也领悟了钱的本性,不需要犹太人时,他们自身也就成了“犹太人”。
另一方面,这也足以说明犹太人何以能够在资本主义的形成、发展的若干重要方面与其如此吻合:犹太人的生存逻辑就是钱的逻辑、就是资本发展的逻辑,而这种钱的逻辑的起始点则在于犹太人对钱的“准神圣性”的认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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