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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之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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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午,布斯基的雇员们上班时发现办公室里有一只小狗在跑来跑去。这只宠物本来是布斯基要送给西玛的一个意外礼物,但她不喜欢,不让在家里养,所以布斯基就把它带到办公室里,由他的司机约翰尼·雷晚上和周末照顾它。很快布斯基与这只小狗就分不开了,甚至去与投资商开会时也带着它。
就在一个星期后的一天,莱斯曼等人听到从布斯基办公室传来一声惊叫。他们立刻跑过去,发现布斯基脸色铁青,那只宠物看上去迷惑不解。在布斯基办公桌前面一尘不染的米黄色地毯上有一堆脏兮兮的发出异味的东西,那是小狗的“杰作”。布斯基把地毯上收拾干净。从那以后,没有人再看到那只小狗。
布斯基在饮食习惯上也有特点。有时候,他似乎什么都不吃,就像中学时为摔跤比赛控制体重那样。早餐他喜欢吃一种月牙形面包,一片面包拿来后他先是挑着一点一点地吃,然后再把整片吃下去。他的一个同事回忆说,有一次他在布斯基吃的时候说:“伊凡,瞧你的馋样儿。”布斯基看上去惊了一下,就把面包放下了。
布斯基经常邀请那些可能成为他合伙投资商的人到他办公室里的私人餐厅吃便餐。一天下午,快速美国(Rapid-American)公司主席梅舒拉姆·里克里斯应邀来进便餐,布斯基事先了解他喜欢吃什么,然后从二十一俱乐部订了满满一桌。在餐桌上,布斯基却发现里克里斯对桌上的东西好像不大喜欢。
“过几个小时我得去健身房,”里克里斯解释说,“我请了一个私人教练指导我锻炼身体。”
“干吗要锻炼?”布斯基说,“别急,多吃点。”
里克里斯顿了顿说:“伊凡,你不知道跟一个比你小得多的女人结婚是什么样子。”(里克里斯的妻子年龄比他小很多,在里克里斯的资助下在影坛发展。)但接下来里克里斯很快活地吃起来,并给布斯基投了500万美元。而布斯基只吃了几个葡萄。
按照布斯基的誓言,他在1981年初“退休”了,把他在伊凡·F·布斯基公司的利息变现取走。由于没能成功说服他的高级雇员(多数被开走或自动辞职)接管公司,他把公司转给摩根·斯坦利一个名叫史蒂夫·罗伊斯的套利人,公司易名为贝德福德合伙人公司。新公司的最大投资商是西玛,她把在原布斯基公司的800万份钱滚入这个新组建的公司。虽然布斯基在贝德福德合伙人公司里没有投一分钱,却每天给罗伊斯打电话,常常一天打六到八次,告诉罗伊斯该如何如何进行投资,就像他仍是公司的负责人似的。
刚把原来的公司出让,布斯基就着手筹建一个新的套利公司:伊凡·F·布斯基股份公司。与有限责任的合伙制公司不同,新公司在所有制结构上更为复杂,分为普通股东与优先股东。投资者接收优先股,利润主要在普通股东中(主要是布斯基)分配,而亏损主要由优先股东承担。
布斯基让莱斯曼和他一起东奔西走寻找投资者入股,莱斯曼是为数不多的从原来公司留下来的雇员之一。他们坐着布斯基的豪华轿车拜访了许多富商,寻求至少200万投资资本。除了根据投资者在以前合伙中的表现分配利润,布斯基还提出了一个独特的优惠条件,即投资者可以直接向他了解情况。他承诺向投资者传递市场信息,由他们自由使用。
布斯基和莱斯曼跑了一大圈,不是很成功。一天,莱斯曼大着胆子向布斯基提出,是利润和亏损的分配方法不当阻挡了投资者。莱斯曼说:“这种交易很糟。”布斯基听了很生气。
莱斯曼也想往这个新公司里投些钱,他告诉布斯基说,他最近继承了大约50万美元,想把它投入公司。布斯基向他提出的条件与向外面的投资者提出的同样苛刻。“但我是为你工作的员工,”莱斯曼抗议,“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的那份利润?”
布斯基的脸绷起来,说话也变调了。“我不要你的臭50万。”他冷冰冰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我25%的利润?”莱斯曼回击。
“你滚!”布斯基咆哮起来,把莱斯曼赶出办公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最后,布斯基的新公司1981年办了起来,运作资金4000万美元,大大少于布斯基所希望的。人员除了布斯基,还有莱斯曼(现在是研究主管)和迈克尔·戴维多夫,后者是从贝德福德合伙人公司雇来的交易员。新公司在曼哈顿的弗赖德、弗兰克、哈里斯、施里弗和雅克布森律师事务所一个闲置的办公室里上班,布斯基的主要律师斯蒂芬·弗莱丁就是该事务所的合伙人。布斯基喜欢吹嘘说,就是在这种狭小的环境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各个操作事项。他对自己的雇员都精心提防。
根据布斯基的指示,莱斯曼负责接听罗伊斯的电话,并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与他共享。一天夜里,罗伊斯给莱斯曼打电话称,关于一只特殊股票,“伊凡想了解一下你的投资意向”。莱斯曼在电脑上把它找出来,并告诉了罗伊斯。一会儿后,布斯基给莱斯曼打电话,莱斯曼顺便提到罗伊斯打电话问公司对一只股票的投资意向,他告诉了罗伊斯。于是电话里一阵沉默,然后布斯基厉声呵斥道:“就凭这点我就应该炒了你!不要再泄露消息了!”
“我当时想罗伊斯在公司里,”莱曼斯刚想辩解,布斯基啪地把电话挂了。
不久以后的一个晚上,罗伊斯又给莱斯曼打电话询问股票投资意向,莱斯曼拒绝了,说布斯基命令他不许透露。电话又响了,是布斯基打来的,这次布斯基又说莱斯曼不回答罗伊斯的问题不好。后来,罗伊斯又向莱斯曼套问布斯基公司在“曼哈顿石油”股票上的立场,该公司当时是一个收购目标公司,布斯基公司在这方面的立场属高度敏感信息。莱斯曼为了避免左右不是,给罗伊斯说了一点情况,但真正的立场没有告诉他。
接着,布斯基从一个宴会上给莱斯曼打电话,莱斯曼自豪地告诉他说,罗伊斯又向他刺探消息,他有意误导了罗伊斯。“你这个傻瓜!”布斯基吼叫起来,“你这是要让别人说我是骗子!”其实,布斯基自己就向罗伊斯提供前后不一致的误导性信息。为什么布斯基要向他妻子投资的公司撒谎呢?莱斯曼感到不解。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莱斯曼往布斯基家打电话找他,他的大儿子比利接起电话。
“我是兰斯,”莱斯曼拖着疲惫的声音说,“你爸爸真是把我折腾得够呛。”
比利的回答给莱斯曼印象很深。“要认真了解我父亲,”比利忧郁地说,“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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