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的年代,我不知道;中国有一篇戈理基的《创作年表》〔5〕,上面大约也未必有罢。但从本文推想起来,当在二十世纪初头〔6〕,自然是社会主义信者了,而尼采色还很浓厚的时候。至于寓意之所在,则首尾两段上,作者自己就说得很明白的。 这回是枝叶之谈了——译完这篇,觉得俄国人真无怪被人比之为“熊”,连著作家死了也还是笨鬼。倘如我们这里的有些著作家那样,自开书店,自印著作,自办流行杂志,自做流行杂志贩卖人,商人抱着著作家的太太,就是著作家抱着自己的太太,也就是资本家抱着“革命文学家”的太太,而又就是“革命文学家”抱着资本家的太太,即使“周围都昏暗,在下雨。空中罩着沉重的云”罢,戈理基的“恶魔”也无从玩这把戏,只好死心塌地去苦熬他的“倦怠”罢了。 ※ ※ ※ 〔1〕本篇连同《恶魔》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一月《北新》半月刊第四卷第一、二期合刊。 〔2〕川本正良 日本翻译工作者。一九二三年东京大学文学部毕业,曾任松山高校等教授。 〔3〕Reclam’s Universal-Bibliothek 《莱克兰世界文库》,德国发行的一种世界文学丛书。多数是被压迫民族作家及进步作家的作品,价格低廉,流传较广。 〔4〕《黄花集》 北欧及俄国的诗歌小品集,韦素园译,一九二九年二月北平未名社出版,为《未名丛刊》之一。 〔5〕《创作年表》 指邹道弘编的《高尔基评传》(一九二九年十一月上海联合书店出版)中所附的《高尔基创作年表》,其中列有“一八九九:《关于魔鬼》”一行。 〔6〕二十世纪初头 应为十九世纪末叶。高尔基于一八九九年写作《关于魔鬼》(即《恶魔》)及《再关于魔鬼》,先后发表于同年《生活》杂志第一、第二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