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怎么会武功?”
在沐云楼内,鹿臻儿帮骆春謣细心上完药后,他才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哪会什么武功?”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如果你不会武功,那刚才如何能将虢亮打倒?”
鹿臻儿困惑的眨了眨眼,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会什么鬼功夫。刚刚她一心只想救春謣哥、救自己,所以下意识的将平日在密室练习的动作使出来,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武功吗?
“春謣哥,对不起,我一直隐瞒你一件事。”她歉疚的垂首。
“是关于你偷偷练武的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就是练武呀!”她伸手指着床后的墙壁,“有一回我无意中发现里头有间密室,我就好奇的进去看,结果发现里面有好多书,书上画了些图像,我觉得很好玩,就照著书里的图像练着玩……”
原来如此,这么说她在无意间练了冷卉娘的武功绝学。
呵!难道是天意?
“春謣哥,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敢再偷练了。”看着他蹙眉的模样,鹿臻儿连忙道歉,她不想让他生气。
“我没生气,你也不用停止练习,相反的,我要你往后更加勤奋的练习。”
“啊,为什么?”她不懂。
骆春謣捏了捏她的俏鼻,轻哄道:“你练这个很好呀,如果你真喜欢春謣哥,你就要认真的练习,以后才可以好好的保护春謣哥。”
只要臻儿能忠心耿耿的待在他身边,无疑是弥补了自己无法练武的遗憾,以后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拆穿他的谎言而整天提心吊胆。
“保护你?”
“是呀,难道你希望再瞧见我被人伤害吗?”
她用力摇摇头,她才不要他再一次受伤。
“好,臻儿会认真练习。”春謣哥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想保护他。“那么……你休息,我回倚峦阁了。”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因为不想惹他生气,否则他又会气恼的赶人。
她落寞的走离,手臂却被抓住,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跌入他怀里。
“春謣哥?”
“你不是想留在沐云楼吗?我不逼你搬去倚峦阁了。”
“真的?!”鹿臻儿兴奋的漾开笑,伸臂环住他的颈项。“春謣哥,你果然最疼我!”
骆春謣笑着回搂住她,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不能让虢亮的事件再次发生,有个高手日夜守在他身边保护着,那他才能高枕无忧。
所以他必须将鹿臻儿留下。
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锁住她的心,困住她的情。而他,有美人相伴,又何必推拒?
两年后——
在骆春謣积极的作为下,阴月堡的声望扶摇直上,他行事严酷阴邪,不讲任何情面,周遭的门派只要归顺阴月堡就可享安康,反之一举铲除。在江湖上,只要听到“上官邪”这三个字,大家莫不感到心悸,邪神的封号便不胫而走。
两年前,他的亲信虢亮不知为何突然被惩处,废了双手、下药毒哑,还被派到花马池当个守池人,而服侍他的燕翠也被卖给奴隶贩子,从此没了下落。这等作法无疑是杀鸡儆猴,从此堡内的人对骆春謣是敬畏有加,不敢存有异心。
许多江湖高手,不论是妄想并吞阴月堡或是想要杀了他好扬名立万的,都在一踏入阴月堡便败给骆春謣的护卫鹿臻儿,一个护卫就如此厉害,可想而知邪神本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就这样,邪神的威望愈来愈响亮,阴月堡俨然成了北方的第一门派。
但骆春謣不因此而自满,他要想办法将势力扩展至中原。
夜深人静时分,他又想起骆家当年的惨案,虽然他亲手杀了冷卉娘替父母报仇,但他的弟弟们呢?他的灵姊姊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然生死未卜,难道这辈子他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吗?
轻叹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感受到身畔的温热气息。他不禁转头看去,定定的看着那张绝美的睡颜。
※※※
没想到臻儿越来越秀丽,两年前,他就为她而心绪浮躁,现在的她更添妩媚,也更吸引人。
她是真心真意的留在他身边守着。他却怀着利用她的心情。
或许是欠她一份情,但人人都说他是残酷的邪神,那么他又何必在意太多?
骆春謣翻个身,端详着她安详的睡容,心中不禁起了困惑,难道她真的对他毫无防备,不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想起虢亮想强占她时,她那恐惧的反应,那么她对他又是什么心态,何以一个黄花大闺女肯日夜与他在一块?
有好几次他都克制不住的想要了她,但一见到她那清纯的模样就感到罪恶,欲念也跟着消失。
这真是一种折磨,他也只有对她才会忍下欲望,换做别的女人他才不会顾虑这么多。
呵!没想到他这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替他人着想。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见她微拧眉缩了缩身子,似乎感到有些冷,他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温热的胸膛。
他还是残存着些许的温柔,至少对她而言。
她的馨香蛊惑着他,骆春謣不想压抑得太辛苦,趁着她沉睡偷个香应该无妨。他倾身靠近她的脸,忍不住轻碰那柔软的玫瑰唇瓣。
好柔软的触感,这是他吻过最甜美的香唇。
他在心里赞叹着,忍不住想再深入品尝,却见她突然睁开眼,他心虚的连忙闭上眼,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正在轻薄她。
窗外有声音!
鹿臻儿倏地爬起身,动作虽快但很谨慎,就怕吵醒了他。她迅速的下了床,让装睡中的骆春謣一头雾水。正疑惑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她一脚踢起椅子往来人脸上砸去,趁他闪躲时,她立即出招朝他攻去,俐落的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刺客?
骆春謣睁眼偷偷瞧了一下,见鹿臻儿轻声的开门唤来姜松将刺客带走,然后她悄声的躺回床上,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
她对他的忠心真的没话说。
但,除了忠心外还有别的吗?
骆春謣假装一个翻身,手搂上她的腰,腿也缠上她的腿。
鹿臻儿轻喘一声,丝毫不敢动。须臾,见他依然沉睡才缓缓移动身子,但她一移动,骆春謣也跟着挪动。
最后她终于放弃了,任由他缠着她,这亲匿的肢体碰触让她不仅双颊羞红,就连身子都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她困扰的望着骆春謣,以前抱着他磨蹭都不会这样,但近来感觉变得有些奇怪,每当他们亲近一些,她就感到羞涩不安,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让人好难受。
或许他们不该这么亲近,但想要离开他又觉不舍。总希望能一直守在他身边。
她是不是病了?这种矛盾郁闷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臻儿困扰的思索着,这时骆春謣的手动了一下,“不经意”的碰触她那柔嫩的乳房,她一惊,差点跳起身。
她又感到全身燥热难受,看来她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骆春謣眯眼偷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一时玩兴大起,假装仍处于睡梦中,然后肆无忌惮的揉抚着她的高挺。
鹿臻儿吓坏了,想推开他又担心会吵醒他,但他的碰触又让她全身燥热不已,更加渴望他的抚摸。
她怎能这么不知羞?
懊恼的一咬牙,她拉开他的手,悄声的爬起身,如果再不想办法平息这份燥热,她会很难受。
下了床,她穿好衣物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沉睡着,她才离开房间。
夜风飒飒,月儿高挂,一人一骑在黄土上奔驰,轻脆的马蹄声震响着宁静的夜。
鹿臻儿快马奔驰了一刻钟,来到贺兰山山脚下一处泉水,潺潺的水流声在夜里听来更清晰。
她在泉水边停下马,跳下马背,想也不想便脱去衣袍,踏入清澈冰冷的水里。
“哇!好冰!”
强烈的冷意袭身,她原先的燥热渐渐的散去。她沉入水里,让泉水洗去骆春謣抚摸她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浮出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美得像是池中仙子。
“泡冷水果然有效,我已经不那么燥热了……”她自言自语着,转身想上岸着衣,却被岸边站着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谁?”
藉由月光,她瞧清了那人的长相,这一看不禁让她更惊讶。
“春謣哥?!”
她把他吵醒了?他是尾随她而来的吗?
骆春謣定定的看着她,那宛如水中女神的美丽身影叫他移不开目光。
她雪白的身躯仅着红色肚兜与亵裤,那若隐若现的女性胴体令人着迷。
本就被她吸引着,现在又瞧见她半裸的身子,骆春謣只觉口干舌燥、情欲氾滥,他不想再克制自己了,他要她!他现在就想要她!
他一脚踩进水里,朝着她走去。
“春謣哥,你会弄湿自己。”鹿臻儿惊慌的叫着,她下水是为了平息一身的燥热,春謣哥干嘛也下水呢?何况他没脱衣服,待会上岸没干的衣物穿一定会很冷。
她向前跨出几步想阻止他,但才靠近他就被他攫入怀里。
鹿臻儿纳闷的想开口问却被他封住唇,他狂烈的索吻让她好不容易平息的火热再度袭上。她错愕的睁大双眸,感受到他亲密的碰触,而她的身子在他的碰触下愈来愈酥软。
骆春謣有力的双臂搂抱住她光滑的身子,他不只一次幻想过她的美好,这小女人唤醒了他所有的男性欲望。
他缠吻着她,一手探向她胸前揉搓着,引来她的惊喘声。他轻笑着却无意放开她,是她挑起他的情,那么就得负责熄灭欲火。
他一把将红色肚兜扯掉,任由它落入水里,顺着水流飘走。
“春謣哥……”
面对他激狂的举动,鹿臻儿困惑不已,晚风吹拂过她赤裸的身子,她忍不住打个哆嗦,连忙用双手护着胸前,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骆春謣拉开她的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头攫住她的蓓蕾,鹿臻儿惊喘一声,霎时羞红脸。
春謣哥是怎么回事?他从不碰她的,怎么今晚……
他含入乳晕逗弄,鹿臻儿只觉浑身无力,必须紧抓住他的肩才能控制自己。
“你是个女人了,那么就得开始学习伺候我。”
伺候?
是像……以前他同燕翠做的那件事吗?
天啊!那多难堪!
一想到男女赤身裸体的交缠就让鹿臻儿羞得好想躲起来,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从没想过骆春謣会要她做那种事。
“怎么,你不喜欢我吗?”
她猛然摇头,她好喜欢春謣哥,想守着他、保护他,永远留在他身边。
“不是就好。”骆春謣打横抱起她走上岸,然后将她颤抖的身子放在草地上。
“臻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伺候我的女人多得是,却没有人比得上你的万分之一。”他抚摸着她含羞的粉颊,目光贪婪的凝视着她姣好的胴体。
银白的月光洒落,让她的身子看来更粉嫩光滑,骆春謣忍不住俯下身吻着她的肌肤,炽烫的唇落上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下腹。
鹿臻儿起了一阵阵颤抖,羞赧的想抗拒却又留恋这种感觉。她想起两年前虢亮想玷辱她时,她只觉恶心极了,但现在……面对骆春謣她却感到一丝丝期待,虽然不安却有着莫名的兴奋。
是因为喜欢,所以有渴望吗?
她愣愣的看着骆春謣脱掉他身上的衣物,健壮的胸膛让她眼睛一亮,好奇的伸手戳着那结实的胸肌,惊讶着竟与她的柔软完全不同。
她好奇的探索引发他难耐的欲念。他抓住她的柔夷,亲吻她的手心,然后将她的手臂绕到自己的颈项上。
“春謣哥,你说我是你最亲近的护卫,要忠心的保护你,怎么现在……又要我伺候你?”这不是一直是那些舞姬做的事吗?
“因为我想要你,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心、你的人都只属于我!”他轻笑倾身吻上那圆润饱满的乳房,然后在她的轻声呻吟中进入她柔软温湿的身体里。
“啊!春謣哥!”
“叫我春謣,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准你背叛!”一阵快感袭来,他忍不住开始强烈的摇摆,这种甜美的滋味真让他销魂。
“啊!春謣……”鹿臻儿抱紧他的身子,感受着他在她体内狂野的冲刺,品尝着前所未有的欢愉。她喜欢春謣哥,喜欢他带给她的感觉!这辈子她永远也不离开他!要一直守着他,让这份甜蜜烫着彼此……
“臻儿……”他唤着,抚摸她光滑的腿,然后爱抚着那湿热的丛林地。
“嗯……”她弓起身让他吮含乳房,然后盘起腿缠上他的腰。骆春謣沉迷在她带给他的欢愉,她自然不做作的反应让他愈发的渴望她。月儿斜挂,幽静的泉边传来急喘声,他们俩完美的结合,在这暗夜里只属于彼此。
晨雾弥漫四周,宁静的清晨里,泉水边的草地上躺着两个沉睡的人,一身赤裸的躯体覆盖着凌乱的衣物。
鹿臻儿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雾气,她感到些许凉意,下意识的靠近身旁的温热。
奇怪,这不是房间?
她眨了眨眼,猛然惊醒,想起昨夜的一切。
看着眼前赤裸的胸膛,她的俏脸瞬间又红了起来,没想到昨晚她和骆春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她还沉醉其中。
她懊恼的将头埋入他胸口,把他吵醒了。
骆春謣伸手搂近她,亲吻她的额头。“这么早就醒了。”
“嗯。”身子酸酸痛痛的,可是和他赤裸裸的相拥,却有一番甜蜜的滋味。
糟糕!她好像贪恋起这种感觉了。
她又羞红脸,起身想穿上衣服,不意却被他拉住身子跌回他怀里。
“春謣哥……”
“天色还早,别急着离开。”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一面亲吻着她的粉颊。
骆春謣意外的发现自己竟格外的渴望着她,仿佛永远也要不腻。这是破天荒头一次,以往他在女人身上发泄完后都意兴阑珊的,这回却舍不得放开她。
“春謣哥,穿上衣服吧,万一被人瞧见了……”
“谁那么无聊,一大早跑来这偏僻的地方?”
闻言,她不禁笑了。
没想到他们会从兄妹关系转变为如此亲匿,但她喜欢这种转变。
他的颈项挂着一只血琅玕赤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她好奇的观看着。
骆春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伸手抚了抚赤龙。这里保藏了他幼年的回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骆家的孩子。
鹿臻儿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迷蒙,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她没发问,只是轻抚着他赤裸的胸膛,她发现他身上有不少浅浅的伤疤,一股心疼油然而生,她不禁抬头轻声的问:“春謣哥,这些伤痕怎么来的?”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了冷卉娘是如何的凌辱他、毒打他。
“春謣哥?”
见他眉头深锁,眼里闪着阴沉的光芒,鹿臻儿狐疑的望着他,不懂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每一道伤痕都烙印着仇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
她虽不了解他曾有过的遭遇,但她能体会一些,毕竟当初她也是在人口贩子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庆幸有他相救。
她怜悯的抚着他身上的伤痕,“春謣哥,我想安慰你,让你忘了以前的痛苦……”
“那就用你的身子来安慰我吧。”他沉声说道,低头吻住她,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上,迅速的占有她。
一样的缠绵却没了昨夜的温柔,此刻的他像是头发狂的野豹,只想发泄心头的怒火。
鹿臻儿完全无法理解他转变的原因,身子被他激狂的举动给弄疼了,但她咬牙忍着。春謣哥是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为了他,就算再大的委屈她也会默默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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