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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委 前 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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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花鸟画作为一个完整的文化体系,其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而璀璨的过程。新石器时期的原始彩陶,其沉稳古雅的着色和稚拙天真的物象造型,揭示了原始先民对于美的朦胧向往和执着;隋唐为绘画的鼎盛时期,人物、花鸟、山水画都趋于成熟。作为中国古代文明的高峰和典范的集结时期的唐朝,在物象造型方面有很大突破,出色地图写了各类被论画者认为很难表现的现实物象:牛、马……这方面尤以韩、韩最为出色,韩的《五牛图》,对于五头牛生动传神的状写,不愧为千古典范。 五代两宋绘画进入全面的发展阶段,各种题材的绘画艺术,同时得到发展,并呈现出争奇斗艳的缤纷景象。五代时期,以西蜀的“黄家富贵”与南唐的“徐熙野逸”为分界线,“黄家富贵”代表宫廷画院之风,“徐熙野逸”则是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清趣。 宋人则擅用没骨法,如赵昌的“刻画工丽”,很是靡丽清俊。在画梅方面,扬无咎孤高自标、自负清瘦的“村梅”,象征着士大夫野逸清高的情操;而马麟的琼花碧玉、层叠冰绡的“宫梅”,沿袭了宫廷画院的富丽华贵之风。 元人追求一种隐居和出世的生活方式,因此梅、兰、竹、菊成了文人士大夫经常借题发挥或寓意的对象。元代王冕画梅,不囿于陈法,反映出他孤傲正直的胸怀,其梅花有“野梅”之誉;赵孟坚的兰花更是寥寥几笔,清韵极具;柯九思的墨竹,则被赋予了清高而不畏严霜、高风亮节的高洁品质;赵氏(赵孟頫)一门所绘之竹,其或幽雅或飘逸或浓郁的风格,成为画坛美谈。 明代沈周的花鸟虫草等杂画,或水墨,或设色,其笔法与墨法,在欲放未放之间,以后经过陈淳的继承与发展,开启了徐渭的泼墨写意,而又经清代的八大山人、“扬州八怪”的推波助澜,形成了一股巨大写意花鸟画洪流。石涛的作品一变古人和四王三重四叠之法,以构图新奇见长,最擅长“截取法”,笔墨画法多变,善于用墨。 在花鸟画的绘画技法上,唐代采用勾勒与填色兼施,墨线与彩绘并用。五代发展为运笔与用墨的统一。后蜀黄筌的艺术形式接近现实,称为写生,比如其《写生珍禽图》,同时他也善于“以墨染竹,不施彩绘,而洒然为真”,也就是所谓的“墨分五彩”。南唐徐熙则“落墨为格,杂彩副之”。宋初徐崇嗣废弃勾勒、线条,专尚设色,号为“没骨法”,揭开了宋代花鸟画技巧的序幕。元明以来基本上承袭旧规,游离于线条劲秀刚柔、赋彩浓郁淡雅之间,呈多彩多姿之态。惟有文同、苏轼、扬无咎、赵孟坚及元代张中、王渊和明代林良等,在水墨上刻意追求。到了“青藤白阳”(徐渭、陈淳),白阳的“浅色淡墨之痕俱化”,青藤的“无法中有法,乱而不乱”之泼墨、飞白大写意。清末民初,吴昌硕熔铸篆籀、飞白、泼墨、泼色于一炉,是花鸟画技巧和艺术形式的一大创造,影响至今,以至于唐宋以来的花鸟画技法很少流传而少有人问津了。 “扬州八怪”、“金陵八家”、“四僧”、“四任”,特别是清末民初的虚谷,更是融汇贯通,将花鸟画艺术发展到一定的高度。齐白石、“岭南画派”、徐悲鸿、潘天寿等近现代画家,在继承和发扬中国传统花鸟绘画方面做了很多探索和贡献。 具有如此深邃魅力和审美内涵的中国花鸟名画,的确需要有关专家学者整理成册,以让热爱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读者和研究者能从中获益。 《中国传世花鸟名画全集》汇集从新石器时期到近现代著名花鸟画名家的传世力作,数量颇丰,论析详尽,印装精美,在中国花鸟画的编撰史上是空前的。本书力邀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研究员、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担任本书编委和撰稿人,分工主持遴选作品、确定条目、编撰赏析文字、审核文字等工作。历时数载,编纂成书。 为了使此书的真实性和准确性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本书编委在编辑征稿过程中,尽可能征集花鸟画家的原始资料。同时,为了确保此书的印装质量,本书编委不辞劳苦,足迹所至,令人惊异。编委们几乎不遗余力地遍访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等,拍摄和收集了大量第一手的珍贵资料和图片。书中图片,无论从色彩还是质感,都逼真地再现了原作的真实面貌和达到了最大程度的还原。 本书采用图文并茂、赏鉴结合的形式,不同层次的读者都可以从中得到高雅的艺术享受,了解各个时期花鸟名画的质地、特征、艺术风格和收藏情况。 当然,本书得以发行面世,离不开中国戏剧出版社的大力支持和协助,在此,本书编委谨对为此书提供大量帮助的支持者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编纂《中国传世花鸟名画全集》是一次庞大艰巨的探索性工作,虽然经过艰苦努力,基本达到了编撰此书的预定目的,但由于工程过于庞大,难免有不妥之处,敬请读者给予批评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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