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怎么回事?”

  来到旅馆前,井上惊呼:“怎么了?”

  “火灾吗?……”

  旅馆前停了好几转消防车,现场一片混乱。

  井上出示身分证明后,拉着直子的手往里走。

  井上抓住消防人买问道:“怎么回事?”

  “炸弹啊。”

  “炸弹?”

  “这,该不会是大贯的──“去看看!”

  两人跑上楼梯。

  到大贯门前”便停下脚步。

  好几个消防人员和警察在那儿穿梭不停”门已经不见,没留下任何碎片。

  “井上吗?”

  “嗯。”

  井上叹下口水”大贯遇难了吗?

  可能发主这种伟大”不,可能发生这种小事吗?

  对井上来说仍负有监视的责任,真是令人欢喜”不,令人悲伤至极。

  “我是搜查一课的井上。”井上向刑警说道。“住这儿的房客怎么了?”

  “耶?啊!在那里。”

  刑警指着一处白布道。

  井上复疑自己的眼睛。大贯终于”

  “井上!怎么办?我们才离开这里一会儿……”

  直子紧紧地抓住井上的手臂说道。“都是我害的!”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直子含泪说道。而井上再怎么样也不会掉泪。

  箱崎说不定会哭泣”商兴得哭了。

  “不管怎样,先向课长报告。”井上通。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谢谢。”

  井上一回头,“组长!”

  大贯冷冷地站着。

  “大贯!你没事?”直子喘了口气说道。

  “啊,上帝不会复我这种好人早死的。”

  井上心想:上帝有时也会弄错。

  “那,死者是?”

  “牧野。”

  “那个人寿保险的?”

  “就是他。”

  “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吗?”我在睡摆时,楼下说有我的电话。”

  “楼下?”

  “说要见我。”

  “谁?”

  “我不知道啊,我想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就下去了。”

  真是粗心!井上不禁生起气来,老是这样的话,那我再怎么监视也没用啊!

  “找了半天,根本就没人。”

  “所以就回来这里?”

  “没有。下面的酒吧开着的!我就进去喝了一杯。”

  “就在这时候,牧野──直子说道。

  “可能是这样。因为我门没锁。”

  “为什么?”

  “钥匙不知跑哪儿去了。”

  真是要命的家伙!

  “喝酒的时候就爆炸了?”

  “嗯,后来一阵尝杂。很严重哦!其他房间的人,一个一个跑出来。”

  “应该是吧?”

  “还有正在洗澡的女人啊,袭着一条浴巾就冲出来了,真是好看!”

  大贯说着说着还奸笑起来。

  井上觉得万分绝望。

  “这么说,凶手不知道牧野在而去了炸弹?”直子说道。

  “有可能。”

  “那──”

  大贯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又捡回一条老命了。”

  井上看了看护盖在白布下的尸体,不觉叹了口气。

  而课长会说些什么呢?

  箱崎什么也没说。

  只是放心地点点头。

  “不要担心啦!”大贯拍拍胸脯说道、“我还活得好好的!”

  而箱崎悲伤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就是这样才担心哪。

  “课长。”

  有个刑警走避来说:“您是否想接见槌球同好会约会长?”

  “哦,已经这么老了吗?”大贯说道。

  箱椅立刻么了他一眼说:“就是石冢哲次参加的那个台约会长?前几天还来这里要我炒你鱿鱼。”

  “帮我挡一下。”

  箱转急忙按住站起来的大贯,说:“井上,你去告诉他我过度疲劳,卧床不起。”

  ”井上走进会客室,只见一位似乎很顽固的自发老人坐在沙发上。

  “课长身复有些不适。”井上寒暄道。

  “鄙人叫户部。”

  “哦!”

  “和死者”石冢先生很熟,一起玩过槌球。”

  户部说着说着闭目哀转。

  “那您来是……”

  “当然是为了大贯。”

  “大贯怎么了?”

  “他好像还没办职,昨天又有人牺牲了!”

  “哦,真是不幸的事件。”

  “不,是杀人事件。”

  “当然──“石冢先生的孙女为了他受伤,现在又有人为他而死,这一切都是他惹的,他要负责任!”

  “这……”

  “厅该叫他快点引咎辞职、切腹自杀!”

  切腹已纯太落伍了。井上虽然有同感,却不能说出来。

  “您的心情我们非常了解,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井上的回答真是典型的公务人员。

  “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大贯打关门进来。

  “组长──“警察可是卖命的工作,没有闲工夫听人家叹叨。”

  “你太无礼了!”

  户部老人家气得杂音都献抖了。

  “反正是你见识少:你就柜警叫吧!”

  “你!你说什么你……”

  户部老人家全身发抖,立刻站起来,挥拳乱打。

  “走着瞧吧!我一定会叫你办职的!”

  户都扶着手杖,脚步蹄珊地走了出去。

  “哼!老家伙。”

  “组长,这样妥当吗?”

  “没关系。反正是课长要陪不是。”

  事实上应该说:如能想通的话就好了。

  “可是……”

  “不要担心。我可是搜查一课约台柱。”

  这世界上自吹自擂的人还不太多哩。

  “吃饭去吧!”

  “哦!”井上也摆得好累。且心里想道:大贯和课长谁先倒下去,颇值得拭目以待。

  “真抱歉,害您操心。”石冢养子躺在床上微笑道。

  “气色很好哦!”直子说道。

  直子下班后,顺便过来看看,春子清醒之后,虽然脸色苍白,却很坚强振作。

  “井上先生真是个好人,”春子说道,“您是”他太太吗?”

  “不来了啦,”直子笑道,“他是我未婚夫,我还是自由身呢。”

  “那,我还有希望啰!”

  “嗯?”

  “开玩笑的。”春子笑道。

  “不要吓我。”

  直子笑笑。拉了椅子过来坐,“你开刀的时候,怎么会说担心家里的门户有没有锁之类的话呢?”

  “啊?”春子纳闷地说道:“我有说吗?”

  “嗯,是医生告诉我们的啊。”

  春子献了献眉头道:“那种房子就是小偷来了也没什么好偷的。”

  “说的也是。可是──“小偷的家嘛!”

  “这么说,是造谣?”

  “这……”

  春子想了一台儿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把你家弄得吼七八糟的。”直子说道。

  “为什么呢?”

  “你想不出来吗?”

  “嗯……”

  “有没有跟您祖父比较亲密的人?我想跟他谈谈。”

  “嗯,”有个老朋友。”

  “叫什么?”

  “小岛。好像是学生时代的朋友。”

  “小岛……”

  “嗯,不遗我只见过一、两次面。”

  “都是在外面碰面吗?”

  “不是,都是祖父去看他,小岛先生脚不好,躺在床上不能走助。”

  “住在哪儿?”

  “我家附近,要不要我画地图?”

  “麻烦你,我一定台去拜访他的。”直子热心地说道。

  “去找小岛做什么?”

  井上似乎无法理解。

  “见个面聊聊嘛,”直子固执地答道,“我场认为这次事件不只针对大贯。”

  “怎么说?”

  “还有已死了的石冢哲次,”我觉得他才是关键人物。”

  “去看看他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贯呢?”

  “在搜查一课睡觉,他双得这样最安全。”

  直子忍不住叹嘛笑了起来。

  ”两人下了计程车,照着养子复的地口找到了小岛的家。

  “比百冢家气派多了。”

  说是这样说,其实不遗是间极普通的房子。

  两人走进玄关问道:“有人在家吗?”

  “听进。”

  两人走进房里,只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

  “小岛先生吗?”

  “是的,”你们是?”

  井上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要简单说明还不太容易呢!

  小岛虽然躺在床上,却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知道石冢去世……却不知道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你对石冢先生的过去很清楚吧?”直子问道。

  “嗯,他做过小偷。但是从不伤人。”

  “这个我知道。”不知您是否能想到百冢先生被杀害的原因?”

  “他啊?”

  “还有春子小姐。”

  井上惊讶地说道:“这是两回事啊。”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呢?”

  “什么意思?”

  “如果歹徒真正的目标是春子的话呢?”

  直子说道:“真正受伤的是春子小姐,她家也被弄得乱七八糟。如果没有大贯的恐吓信的话,当然要找出想杀害春子小姐的人,是不是?”

  “哦……”

  井上一下子转不过来,只好在一旁发呆。

  “石冢啊,是个坚强的人。”

  小岛说道,“他总是为春子的将来着想。”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嗯,让我想想……”

  小岛摇摇头道。“这张床也是他买给我的,他是个好人。”

  “这张床?”井上问道。

  “是啊。”

  这就奇怪了。

  自己的家简陋不堪,连张床都没有,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不买床给自己的孙女,却买给小岛吧?虽然只是一张很老式的床。但这是为什么?

  走出小岛的家,两人停下脚步。

  “现在该怎么办?”井上问道。

  “春子会受伤”多少应该有点牵连吧。”

  “你真的认为歹徒的目标是春子?”

  “嗯!”

  “那原因为何?杀了她,会有什么好处呢?”

  “一定有,”直子说道,“而且她本人也不知道。”

  “嗯,”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还是再到养子家”啊?”

  直子回头。

  “怎么了?”

  “有人在转角那儿偷看。”

  “真的?”

  井上避忙走避去。

  “啊!”

  两人发厅摆在一起。

  “您不是刚刚的──井上通。

  “抱歉,抱歉。”户部说道。

  原来是槌球同好会会长。

  “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有朋友住在附近。”

  “那真巧啊!”

  “是啊。”那我失陪了。”

  户部拿着拐杖,杂开了。

  “他是谁?”直子问道。

  井上搔搔头说道:“有点不太对劲哦!”

  “什么?”

  “我也不知道,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回到警察局。

  “课长,组长呢?”井上问道。

  “井上吗?”

  箱崎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在等你呢!”

  这种期待可令人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

  “大贯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井上和直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箱崎耸耸肩,按着又说:“他在会客室呼呼大睡,然后有人看到他起来,说是要吃饭,叫人送来。”

  “哦?”

  “然后说要上厕所,于是走出去”就这样到现在还没回来。”

  “会不会到外面吃饭去了?”直子说道。

  “再怎么吃,也不会吃上两个钟头吧!”

  “两个钟头?”

  井上搔头沉思”大贯又吃又喝花上两个钟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只有“别人出钱”的时候才会这样。

  除了井上以外,还会有哪个仔管闲事的人请他吃饭呢?

  井上有点担心。

  “课长,万一组长──“有什么万一的话,就为他开瓶香槟吧!”

  箱崎冷冷地说道,“不过那小子很可能会出事。”

  井上颇有同感。

  “他会去哪里呢?”

  “嗯,”直子说道:“说不定担心这件事,所以到春子家……”

  “不可能。”井上立刻说道。

  “不管如何,还是尔我跑一趟看看吧。”

  箱崎说道,“万一大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立刻通知我。”

  从这话当中,似乎可以听出其中隐藏着无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