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医院,井上便立刻去找曾通过电话的关井医生。
而直子迳自到春子的病房。
“啊!”
春子睁开眼。
“在睡摆吗?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直子说道。
“没有,昏昏欲睡而已……。去过小岛先生家了?”
“嗯。”
“后来我在想……”
“什么?”
“就是我说门“鉴”了没有那件事。”
“有什么发现吗?”
“我突然想起来……”
春子不好意思地说:“说不定我是说“小岛”而非“锁”。”
“小岛?”
“嗯,租父常常告诉我,“如果遇到什么困杂,就去找小岛。”
小岛,门锁。(释注:日语两词相近。小岛念作SIMA,门关上锁上念作SIMARU。)原来如此,昏迷时说的话,很有可能听错。音是有些相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
直子点头。
“可是,即使租父告诉你去找小岛帮忙,但是他并没有余力可以帮助别人,不是吗?”
“就是啊,我也不懂租父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有没有说过比较具礼的事?”
“有,只是说,有“东西”寄放在小岛那儿。”
“寄放了东西?”
“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祖父去世之后,你没有去过小岛家吗?”
“没有。”我想祖父会希望我一个人独立地活下去。”
直子由衷佩服春子的坚强。
而且摆得很亲切,因为那股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的勇气,不正和自己一样吗?
“那你不曾和小岛先生提过啰。”
“没有。”
这件事有必要再去找小岛查证一下。
到底要交给孙女什么东西呢?
“哇!”
井上采出头来。
“见到国井先生了吗?”
“嗯,可是没什么收获。你呢?”
直子告诉他“门锁”的事,井上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弄错了。”
“医生以为春子说的是“门锁”,那一定是去问医生的那个人把春子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
“只有这样想了。”
“他想要找什么东西呢?……”
春子迷惑地问道。
“等一下,你祖父是小偷,坐过牢”可是?”
“说不定他把偷来的东西藏在某个地方……”
“不可能!”春子气愤地说道:“我租父不是那种人!”
井上与直子来到走廊。
“你认为呢?”
井上说道:“这样说虽然过意不去,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想。”
“嗯,人真的恐吓信一定是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和调查方向,可是……”
“为什么要杀掉春子呢?”
“这就怪了,”就是不杀她,也能去搜那间房子的啊!不是吗……”
“还有,那个拉保险约为什么被杀呢──”
“保险赔偿金!”直子道。
“叹?”
“春子可能投过保?”不,即使没投保也没关系,因为她可以缠承她祖父的东西,所以如果她死了,就由其他人来避承,是谁呢?……”
“哦”我怎么没想到!”
井上叹了口气。“喂,谁?”
“耶?”
直子吓了一跳回头看。“什么嘛,不要吓我啦,那是我们两个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
“哦。”对不起,我越来越神经质了。”
“这样一来,最好再去调查一下石冢哲次,看它是否留下大笔的财产。”
“嗯。”
井土点点头,“我回去局里看看。还有人留在那儿,说不定有什么情报道来。”
“我留在这里照顾春子。”
“好,再嘛络。”
井上正要起步,冷不防地亲了直子一下。
“可是──“什么?”
“大贯上哪儿去了呢?”
井上不太愿意去想他。能不见到最好!
“真的?”
井上瞪大眼睛,一副惊讶状。
“石冢拥有大笔财产。”刑警说道。
“偷来的吗?”
“不是,那家伙有段时间很努力工作,那时候做生意,嫌了不少钱。”
“这……”
井上置疑地问道:“可是后来他又因为做案被捕啊。”
“嗯,可能花光了吧。”我有时也会碰到他,可是看起来不像过得很富裕的样子。”
“哦──“不过,那家伙好像有病的样子。”
“病?”
“嗯,不能自我控制,就是要偷。不然,为什么都七十岁了还要偷?”
“说的也是。”井土点头道。
这么说,百冢可能把钱藏了起来,那到底是谁想要这笔钱呢?
“他有没有搭档或什么的?”
“没有,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人。”
“称得上是一匹狼。”
“嗯,只跟人家合作过一次。”
“哦?”
“一个年轻男子,听说是这房亲戚。说年轻嘛,现在恐怕也该五十岁了,以前只是个小混混。”
“为什么会合作呢?”
“厅该说是那小子手法太差,石冢看不过去才尔他的。”
“所以”才被抓的?”
“是啊,说来好笑,从此百冢决定一个人干。”
“后来那个人呢?”
“石冢供称自己是主谋,而且那个人又是初犯,所以罪不重。后来也不知到哪儿去,从此不知下落。”
“叫什么名字?”
“这……忘掉了。”
“哦……”
井土点头问道:“石冢有没有什么家属或亲戚?”
“有个孙女吧。”
“还有呢?”
“嗯,大概没有了。据我所知是没有。”
“哦。”
这么说来,那个曾经一度合作的男子有问题。可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呢P“你在调查什么?”
“啊?没什么──“你的顶头上司也问了我同样的话哩!”
井上吃了一惊:“组长吗?”
”嗯”你不知这吗?”
“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来了。”
“有理。你们两个真是有趣的组合。”
井上却觉得一点也不“有趣”!
大贯间过了这些话之后,到哪里去了呢?
“您请回去吧。”春子说道,“迟了,恐怕上班要来不及了。”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直子道,“想吃点什么吗?”
“这……”
“不要客气,我拿来给你。”
“那”我要一杯水,好吗?”
“好啊,你等一下。”
直子杂开了病房。
的确是很晚了。”可是到现在井上还没什么消息。
直子走进开水供应处。
正在倒水的时候,听到一声“对不起”,直子回头。
“什么事?”
一位五十上下的生意人站在那儿。
“我想请问一下──“啊?”
那名男子似乎吃了一惊,又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护士。”
“耶,我──“对不起。那──那男子匆匆离去。
“真是怪人……”
直子左思右想,双得不太对。
叹?那个人的杂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到底在哪儿呢?厅该是最近的事。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直子握着杯子走遗走廊。
恰好看到井土来了。
“喂!有没有什么斩获?”
“没有……。你呢?”
“嗯,很多。”这水是要干嘛用的?”
“哦,要给春子的”你稍等一下。”
直子走到病房门口,开门而入。
“啊!”
有个男人用枕头紧紧地么在春子脸上。那男子听到直子的惊叫声,“咄”地转过头来,原来是在开水供厅处碰到的那个人。
“畜生!”
男人推开直子狂奔而出。
井上满头废水,只听到直子大叫:“抓住他!”
“喂,不要跑!”
井上慌忙地急驱追去。
直子拿开单在养子脸上的枕头叫道:“振作点!”
旧生听到一阵啊杂杂也赶了遗来。
直子把春子交给医生便往走廊跑去,而井上避喘气避走过来。
“怎么了?”
“让他逃掉了!不过他跑不道的,我马上派人去追”她怎么样了?”
“我不知这,现在,医生……”
两人走进病房,医生抬头道:“没关系,只是昏过去而已。”
直子抚了一下胸口道:“还好: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就没救了。再仔细诊察一次看看。”
“怎么了?”国井医生进来说道。
“大夫啊,这个病人差点被杀死。”
“什么?在医院里?真伤脑筋。”国井皱了娥眉道。
这时,突然听到走廊传来一阵咆哮声:“这家伙!不要欺人太甚!”
直子看看井上。
“那不是──“嗯。”
是大贯。
“在医院里叫得那么大声,真是伤脑筋。”
国井医师又皱眉说道。
“我去叫他安静点。”
井上连忙赶到走廊。
大贯拉着一个人过来,还拿着拐杖,原来是户部。
“组长!怎么了?”
“井上,我知道你逮不到他,所以帮你抓来。”
“他?”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户部愤然说道。
“不然,你在那里干什么?”大贯瞪着他说。
“我是来看石冢的孙女的,怎样?不行吗?”户部顶嘴道。
井上双眉纠结在一起,不解地说道:“是这样吗?”有点奇怪。”
“什么?”直子问道。
“户部先生”我们在小岛家附近碰过面吧?”
“对啊。”
“那时,您走的可是反方向哦!”
”户部缄默了一下,笑道:“警察先生,您弄错了。”
“不,没有错。”
井上通:“那时我就旧得有些奇怪,因为我们反方向而行。”
“没有这回事!你分明在找喳!”
户部硬是不肯承认。
“叹,这听音──国井医生说道:“你不就是那个人吗?”
“大夫,他是──国井说道:“他就是问我你们去哪儿的那个人呀!”
“嗯,样子是有些不一样,不过声音绝对没错,我对人的声音特别敏感。”
“这么说,假冒大贯组长的名字,殴打石冢的是──直子倾抖地说:“石冢先生即使知道也没法告他啰,”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他想得到石冢先生遗留下来的财产,所以要杀掉春子。”
井上街向前:“你这个畜生!”
户部去了拐杖急急逃窜而出。
“不要跑!”井上追喊道。
大贯悠哉避哉地说:“这些交给年轻人就行啦。”
“是户部想杀我祖父啰?”春子坐在车子里说道。
“嗯,可是石冢先生被殴打之后,身体突然坏起来,于是打算让他自然死亡。”井上说道。
“真差劲!”
“不仅打伤了你,还去过你家,结果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所以就到旧院来了。”
“所以,他才知道春子说过有关“门锁”的专。”
“他知道我们要去,所以抢先一步把你家翻得乱七八糟,可是什么也没找到。因此,为了泄愤,所以打电话给报社的人。”
“那”爆炸事件呢?”
“那只是为了读别人以为目标是组长罢了,并不是真的要杀他。所以把组长叫出来,结果那个拉保险的成了替死鬼。”
“为什么?”
“事实上他根本不是保险公司的外务员,只是想去偷组长的东西。”
“是这样吗?”
“太诚实的人当遭欺骗啊──大贯说道。
专实上大贯忘了自己也是这种人。
“问题是,石冢真的留下什么了吗?”
“对!”井土点点头道:“所以我们有必要再去找小岛确定一下。”
”车子停了下来,井上通:原来小岛家前停靠一辆货车,车上正摆着小岛那张床。
“难道,他死了吗?”直子说道。
“可是他看起来还满健康的啊,”问问看好了。”
井上和站在那儿的男子打了一下招呼。
“──哦,小岛先生好像搬走了哦!”
“──搬走了?”
“嗯,我是卖旧家具的。”
“你买这张床吗?”
“是啊,”这张床很值钱哦:”
“真的!”
“嗯,有位欧洲名士使用过,所以值个几千万吧。”
“几千万?”
井上两眼瞪得大大的。
“我八百万买下来的,转手的话,可大赚一笔。”
这位老板笑得好开心。
井上、直子两人则相对默默无言。
“真是可怜。”直子说道,双手扶着春子的肩,“租父特别留给你的,结果现在……”
“把小岛那个老家伙找出来!”井上叫道。
“不,算了。”春子摇摇头说道。
“可是──”
“反正没了就没了,我一个人还可以活下去,因为我是租父的孙子!”
春子虽然脸色樵粹,眼睛却闪烁着光辉。
“组长现在安然无事了,真是万幸。”井上通。
“那个歹徒竟然冒用我的名字,可见我是多么有名!”大贯不服输地说,“可惜的是,已经不能再过旅馆生活了。”
是啊!老是这样的话,箱崎恐怕要发疯啊!
“怎么样?井上。”
“啊,什么?”
“你住的地方有没有床?”
“没有,有铺盖。”
“我家有张旧床,很便宜哦,你要不要买?”—井上心里想道:或许将来组长和一张破床会名留搜查一课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