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大真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

  “组长”

  井上才想开口,大贯立刻打断,把茶杯拿给直子。

  “喂,再来一杯。”

  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再怎么晚吃早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

  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人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只好狼吞虎叹直子做的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嫁人了。”

  “谢谢。”

  直子笑笑,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

  “组长,说点正经的!”

  “好,等一下。你光是在这里著急,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

  井上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一直吃,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谢谢,我很高兴。”直子说道,“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信任我们,对不对?”

  “嗯,”大贯诡谲一笑地说:“这个井上啊,老是不开窍。不过人还不错啦,我也很照顾他的呀,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嗯,我们知道。”直子点头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呢!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组长””井上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

  “我也想过啦。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容易遭嫉妒。只要有个什么,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

  大贯“咚”的一下盘腿而生,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心里想道: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

  “你以为藏起来,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

  “这不是很有趣吗?”大贯悠哉地说,“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

  “趁尚未通缉之前,赶快跟课长嘛络一下吧””

  井上说著说著,电话铃寿。

  直子去接。

  “啊!箱崎先生。”好,您等一下,”嗯?好,我知道了,好,我转告他。”

  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

  “课长来电话……”

  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

  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著。

  “不知道嘛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然后刊登出来。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忘恩负义的课长!”

  大贯忿忿不子地说道:“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长护的功劳!”

  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

  “组长!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总而言之,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我帮你。”

  大贯真是说反话。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

  “到那时,我们就一起进牢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井上望著大贯说道:“为什么我要进””

  “等一下嘛!”直子仰脸对井上说:“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

  “对!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组长,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

  井上不平地说。

  “真电?你在说什么?”大贯问道。

  “大贯,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直子挺身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大贯很骄傲地说道。

  “那,电报是假的!”直子的眼昨闪烁著光芒,“事情有转机了!”

  “是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

  “动机何在呢?”

  “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谁最有利?”

  “就算有什么利益,也不是很多吧……”

  “不!”大贯说道:“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闲破房子里,吝裔得要命!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

  大贯封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

  “这么说来,可以缠承财产约有安井和他太太,还有他弟弟良二……”

  “他弟弟心肝很黑。”

  大贯说道:“他一看到我立刻把眼光移开,不敢面对警察的人一定是有闲题的。”

  大贯还不知道自己被说成“暴力份子”哩!

  “无论如何,还是得调查啊?”

  直子说道:“我也来帮忙。”

  “嗯,很好,这才像个刑警的女朋友!”大贯精神奕突地说:“那先休息一下,再走。”

  “组长!你也要一起走吗?”

  “当然,我一向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可是……。万一被发现呢?”

  “不要担心。装作没事的样子,没有人会注意的啦。”

  井上可不这么想。

  “大贯,”直子说道:“发现安井恒男的尸体之前,你到哪儿去了?”

  “哦,一大早就去做复健工作。”

  “怎么了?”

  “感冒在床上躺了两三天,都没运动,所以一大早、去活动活动筋骨。”

  “是去游泳?还是健身房?”

  “都不是,到弹子房做手指运动。”大贯若无其事说。

  “公公的葬礼才结束,又得办丈夫的葬礼,唉……”

  早苗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苦了您。”井上通。

  井上和直子两人在安井家的客厅里,安井家人都认得大贯,所以大贯没有一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早苗说道。

  事责上两个人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刚好有人来吊晴,所以不能立刻过来,真对不起。”

  “不,不,不,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您。”井上客气地说:“嗯……已经通缉大贯刑警组长了,您知道吗:”

  “哦?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他是刑警。”

  “嗯,我也不知道,搜查一课实在太大了。”

  坐在一旁的直子用手捣住嘴巴不敢笑出来。

  “既然是刑警,那更不可能是凶手。”

  “听您这样说,我很高兴,”只是这样,应该有其他的嫌犯,还有杀人的动机……。”

  “我知道,”早苗点点头道:“公公留下不少土地和财产。其实公公病危时,大家为了分财产,早就吵过一阵了。”

  “什么意思?”

  “我先生和二弟良二,还有二弟的太太”嗯,怎么说呢?她看钱看得很重。”

  “原来如此。”

  “什么这闲房子要怎么办啦,那块地啦,这笔存款要这样啦。我实在搞不太清楚。”

  “换句话说””直子间道:“他们以为你是为了财产才嫁给安井先生的?”

  “嗯,年龄差了快二十岁,也难怪他们这么想。”

  早苗微微一笑,又道:“你也是警察?”

  “我是私人秘书。”直子说道。

  “嗯,最近的警察先生也很时髦嘛!”早苗由衷地说道。

  “不知道除了大贯组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跟您先生感情不太好的?”

  “嗯……。好像没有。”早苗摇描头。

  “那””

  井上正要关口时,门铃寿了。

  “啊,先失陪一下。”

  早苗起身离去。

  “哇!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井上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嗯?哭哭停停有可能,如果一直哭个不停,连眼睛都肿了,那才奇怪呢!”

  “是这样吗?”井上耸耸肩说道:“女人真是爱逞强。”

  “什么,你在说我吗?”

  “不是啦!我只是””

  井上打算解释清楚的时候,早苗回来了。

  “是警察。”

  “叹?”

  井上立刻起身走到玄关处。

  “课长!”

  箱崎难得穿得那么整齐”虽然是同一件西装,却烫得好挺。

  “井上啊!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调查有关的资料,课长呢?”

  “我代表警察局来致歉的。”

  箱崎把一大盒东西摆在门口,沮丧她说道:“很贵的糕点,而且是用自己的零用钱真的。”

  井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大贯一定站在门外。

  “课长,有没有通到其他人?”

  “当然有,那么大的马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

  箱崎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为了大贯遭受那么多的屈辱,精神多少会错乱。

  “请进””

  早苗才开口,箱崎突然一屁股坐在玄关上,就像龄抖变青蛙般张口说道:“实在很对不起井上觉得脸上好热,拉著直子就往外冲。

  “啊!我真服了他。”

  井上擦擦头上的冷汗道:“那些话真是没什么情感。”

  “可是,课长也很可怜啊!”

  “我并不是不同情他。”

  “大贯跑哪儿去了?”直子看看周围道。

  “早就不在了,一定又跑去吃什么东西了。真不懂得体谅别人!”

  “不要抱怨了啦,帮助别人,一定会有回报的。”

  井上心里想道:那也要看对象。

  “喂,井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嘶哑的杂音从背后传来。

  “组长!你在吃什么?”

  “吃?谁在吃?”

  “组长你埃比如烤鱿鱼啦、烤小鸟啦””

  “少废话,我可是和办疑犯在搏斗哩!”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呢?

  “嫌疑犯是婴儿吗?”

  “是个大人。”

  直子惊叫:“课长出来了!”

  “组长!快藏起来,课长朝这边走来了””

  “课长?刚好。我还想臭骂他一顿呢!”

  “不要说了,快点藏起来!”

  井上才把大贯赶到巷子里,箱崎就来了。

  “辛苦您了。”直子说道。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大贯的击音……”

  箱崎不安地看看四周。

  “没有,没有。”直子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是吗?”

  箱崎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丧气“大贯先生的事,真是嘛烦您。”

  箱崎听到直子这么一说,就像脑充血一般眼睛一睁,说道:“不要提那个家伙的事!不要提他!不要在我面前提……”

  然后又像没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算了,也辛苦你了,好好干!”

  箱崎说完,拖著疲体的步子杂去。

  “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井上说道。

  “好可怜!”直子也叹了口气说道。

  “大贯呢?”

  “在那巷子里。”组长!他已经走了。”

  井上大叫,大贯才便便走出来,可是,不只一个人,人贯推了推一名著西装的年轻男子,喝斥道“喂!站好!听到没有!”

  “组长,他是谁?”

  “他在这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我觉得很奇怪啊,才给他个例行检查。”

  “什么例行检查!”

  年轻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瞪著大贯说道:“你踢我的臀部:我要告你乱施暴力!”

  “随便你。我现在是杀人通缉犯,身分可是和你不一样。”

  大贯很、非常、十分紧傲地说道。

  “怎么了?”

  早苗采出头来问道。

  “哦……没什么!”井上连忙说道。

  但是,此刻的早苗张目惊叫道:“啊!你不是深田先生吗?”

  原来早苗看到的不是大贯,而是那名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