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大真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
“组长”
井上才想开口,大贯立刻打断,把茶杯拿给直子。
“喂,再来一杯。”
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再怎么晚吃早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
已经接近晌午时分,人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只好狼吞虎叹直子做的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嫁人了。”
“谢谢。”
直子笑笑,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
“组长,说点正经的!”
“好,等一下。你光是在这里著急,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
井上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一直吃,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谢谢,我很高兴。”直子说道,“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信任我们,对不对?”
“嗯,”大贯诡谲一笑地说:“这个井上啊,老是不开窍。不过人还不错啦,我也很照顾他的呀,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嗯,我们知道。”直子点头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呢!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组长””井上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
“我也想过啦。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容易遭嫉妒。只要有个什么,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
大贯“咚”的一下盘腿而生,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心里想道: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
“你以为藏起来,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
“这不是很有趣吗?”大贯悠哉地说,“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
“趁尚未通缉之前,赶快跟课长嘛络一下吧””
井上说著说著,电话铃寿。
直子去接。
“啊!箱崎先生。”好,您等一下,”嗯?好,我知道了,好,我转告他。”
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
“课长来电话……”
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
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著。
“不知道嘛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然后刊登出来。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忘恩负义的课长!”
大贯忿忿不子地说道:“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长护的功劳!”
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
“组长!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总而言之,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我帮你。”
大贯真是说反话。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
“到那时,我们就一起进牢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井上望著大贯说道:“为什么我要进””
“等一下嘛!”直子仰脸对井上说:“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
“对!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组长,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
井上不平地说。
“真电?你在说什么?”大贯问道。
“大贯,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直子挺身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大贯很骄傲地说道。
“那,电报是假的!”直子的眼昨闪烁著光芒,“事情有转机了!”
“是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
“动机何在呢?”
“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谁最有利?”
“就算有什么利益,也不是很多吧……”
“不!”大贯说道:“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闲破房子里,吝裔得要命!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
大贯封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
“这么说来,可以缠承财产约有安井和他太太,还有他弟弟良二……”
“他弟弟心肝很黑。”
大贯说道:“他一看到我立刻把眼光移开,不敢面对警察的人一定是有闲题的。”
大贯还不知道自己被说成“暴力份子”哩!
“无论如何,还是得调查啊?”
直子说道:“我也来帮忙。”
“嗯,很好,这才像个刑警的女朋友!”大贯精神奕突地说:“那先休息一下,再走。”
“组长!你也要一起走吗?”
“当然,我一向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担。”
“可是……。万一被发现呢?”
“不要担心。装作没事的样子,没有人会注意的啦。”
井上可不这么想。
“大贯,”直子说道:“发现安井恒男的尸体之前,你到哪儿去了?”
“哦,一大早就去做复健工作。”
“怎么了?”
“感冒在床上躺了两三天,都没运动,所以一大早、去活动活动筋骨。”
“是去游泳?还是健身房?”
“都不是,到弹子房做手指运动。”大贯若无其事说。
“公公的葬礼才结束,又得办丈夫的葬礼,唉……”
早苗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苦了您。”井上通。
井上和直子两人在安井家的客厅里,安井家人都认得大贯,所以大贯没有一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早苗说道。
事责上两个人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刚好有人来吊晴,所以不能立刻过来,真对不起。”
“不,不,不,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您。”井上客气地说:“嗯……已经通缉大贯刑警组长了,您知道吗:”
“哦?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他是刑警。”
“嗯,我也不知道,搜查一课实在太大了。”
坐在一旁的直子用手捣住嘴巴不敢笑出来。
“既然是刑警,那更不可能是凶手。”
“听您这样说,我很高兴,”只是这样,应该有其他的嫌犯,还有杀人的动机……。”
“我知道,”早苗点点头道:“公公留下不少土地和财产。其实公公病危时,大家为了分财产,早就吵过一阵了。”
“什么意思?”
“我先生和二弟良二,还有二弟的太太”嗯,怎么说呢?她看钱看得很重。”
“原来如此。”
“什么这闲房子要怎么办啦,那块地啦,这笔存款要这样啦。我实在搞不太清楚。”
“换句话说””直子间道:“他们以为你是为了财产才嫁给安井先生的?”
“嗯,年龄差了快二十岁,也难怪他们这么想。”
早苗微微一笑,又道:“你也是警察?”
“我是私人秘书。”直子说道。
“嗯,最近的警察先生也很时髦嘛!”早苗由衷地说道。
“不知道除了大贯组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跟您先生感情不太好的?”
“嗯……。好像没有。”早苗摇描头。
“那””
井上正要关口时,门铃寿了。
“啊,先失陪一下。”
早苗起身离去。
“哇!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井上说道。
“那不是很正常嗯?哭哭停停有可能,如果一直哭个不停,连眼睛都肿了,那才奇怪呢!”
“是这样吗?”井上耸耸肩说道:“女人真是爱逞强。”
“什么,你在说我吗?”
“不是啦!我只是””
井上打算解释清楚的时候,早苗回来了。
“是警察。”
“叹?”
井上立刻起身走到玄关处。
“课长!”
箱崎难得穿得那么整齐”虽然是同一件西装,却烫得好挺。
“井上啊!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调查有关的资料,课长呢?”
“我代表警察局来致歉的。”
箱崎把一大盒东西摆在门口,沮丧她说道:“很贵的糕点,而且是用自己的零用钱真的。”
井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大贯一定站在门外。
“课长,有没有通到其他人?”
“当然有,那么大的马路,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
箱崎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为了大贯遭受那么多的屈辱,精神多少会错乱。
“请进””
早苗才开口,箱崎突然一屁股坐在玄关上,就像龄抖变青蛙般张口说道:“实在很对不起井上觉得脸上好热,拉著直子就往外冲。
“啊!我真服了他。”
井上擦擦头上的冷汗道:“那些话真是没什么情感。”
“可是,课长也很可怜啊!”
“我并不是不同情他。”
“大贯跑哪儿去了?”直子看看周围道。
“早就不在了,一定又跑去吃什么东西了。真不懂得体谅别人!”
“不要抱怨了啦,帮助别人,一定会有回报的。”
井上心里想道:那也要看对象。
“喂,井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嘶哑的杂音从背后传来。
“组长!你在吃什么?”
“吃?谁在吃?”
“组长你埃比如烤鱿鱼啦、烤小鸟啦””
“少废话,我可是和办疑犯在搏斗哩!”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呢?
“嫌疑犯是婴儿吗?”
“是个大人。”
直子惊叫:“课长出来了!”
“组长!快藏起来,课长朝这边走来了””
“课长?刚好。我还想臭骂他一顿呢!”
“不要说了,快点藏起来!”
井上才把大贯赶到巷子里,箱崎就来了。
“辛苦您了。”直子说道。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大贯的击音……”
箱崎不安地看看四周。
“没有,没有。”直子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是吗?”
箱崎叹了口气,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丧气“大贯先生的事,真是嘛烦您。”
箱崎听到直子这么一说,就像脑充血一般眼睛一睁,说道:“不要提那个家伙的事!不要提他!不要在我面前提……”
然后又像没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算了,也辛苦你了,好好干!”
箱崎说完,拖著疲体的步子杂去。
“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井上说道。
“好可怜!”直子也叹了口气说道。
“大贯呢?”
“在那巷子里。”组长!他已经走了。”
井上大叫,大贯才便便走出来,可是,不只一个人,人贯推了推一名著西装的年轻男子,喝斥道“喂!站好!听到没有!”
“组长,他是谁?”
“他在这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我觉得很奇怪啊,才给他个例行检查。”
“什么例行检查!”
年轻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瞪著大贯说道:“你踢我的臀部:我要告你乱施暴力!”
“随便你。我现在是杀人通缉犯,身分可是和你不一样。”
大贯很、非常、十分紧傲地说道。
“怎么了?”
早苗采出头来问道。
“哦……没什么!”井上连忙说道。
但是,此刻的早苗张目惊叫道:“啊!你不是深田先生吗?”
原来早苗看到的不是大贯,而是那名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