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看看吧!”直子说道。
“要关进去吗?”
“真奇怪,为什么没人来开门呢?”
说的也是,而且没带搜索令!这可麻烦。
“先是丈夫死掉,然后又是深田,说不定地想自杀……”
“对啊!”
听直子这么一说,井上也紧张了起来。
“不管了,反正不是正式的搜查。”
“对啊,顶多被炒鱿鱼而已嘛!”直子爽直地说道。
“好,那我就翻墙过去,你等我。”井上说道。
“小心哦!”
井上年轻,手脚乾净俐落,一下子就爬过墙,消失了综影。
“那小子只有这点比我强。”
大贯说道,“不过三十年后,恐怕也是发苍苍视茫茫齿牙动摇罗!”
还以为是褒奖的话,结果…“我回家拿一下东西,马上来。”
“好。”直子说道。
大贯才踏进家门,直子就听到背后有人跑过来的声音。
“肮你好。”直子点头示意,原来是和井上同一期的刑警,直子也认识。
“哦,是你啊,井上呢?”
“他去那里””
“哦,大贯组长没来吗?”
“没有,怎么了?”
“课长要我注意一下,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很像大贯组长的人。”
“你一定看错了。”
“也许吧,就算真的是组长,也不会那么大方地跑回家来。”
“对对对。”
“如果找到了组长,一定要先跟他要一千块。”
“啊,他向你借钱吗?”
“不算借钱,是手续费和先垫的钱。”
“垫的钱?”
“就是电报费啊,他不会打电报,要我帮他打。我又很忙,所以叫一个女孩子打,结果那个女孩跟我要了一千块钱。”
“电报…。是份贺电吗?”直子问道。
“嗯,又像吊电,又像贺电……。反正他行的电报也不会太正经。”
直子两眉深锁呢喃道:“这么说,那份电报,确是大贯兄打的罗……”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失陪了。”
直子向那位刑警告别之后,躲在巷子里。
等到那刑警离开了,才又回来。废手废脚地走进大贯家。
里面乌漆抹黑的,但是房间内侧隐约转来亮光。
大贯坐在榻榻米的正中闲,喝著廉价的威士忌,直子躲在门后面。
“喂!”
大贯突然叫了一杂“喂”,直子紧张了起来。“出来,我知道你来了。”
早苗打关另一扇门走了进来。
原来他说的不是直子,而是安井早苗。
“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家不曾有过香水味。”
早苗穿著亮厅的毛衣和宽松的长裤,和那一身黑色丧服完全成对比。
“坐啊,要不要来一杯?”大贯举起酒杯说道。
“不必客气了。”
早苗坐在大贯的斜对面,背对著直子。
大贯默默不语,只是喝酒。
“你””早苗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吗?”
“有必要说吗?”
大贯诡异地笑了笑,”根本就不像个刑警,倒像个大流氓。
早苗沉默了一阵子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些什么?”早苗问大贯。
“嗯,你杀了自己的丈夫啦,还有那个小情人”其实那个小子也是被利用了,最后又被干掉了……”早苗哈哈大笑。
“不槐是个刑警。可是你现在已被通缉,恐怕没人甘相信你的话,再说你也没有证据!”
“没有。”大贯坦率地承认。
“这么说,我没有必要嫁祸给你了嘛!”
“这也很难说。”
大贯说著说著又往杯子倒了威士忌。
“言下之意是?”
“你杀的还不只两个人。”
“你就把话杂开来说吧!”
“你和你丈夫联手杀了你公公!”
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你凭什么这样说?”
“那又怎么样?”
早苗不客气地顶嘴道:“公公都已经化成灰了。”
“可是骨头还在啊!只要拿来一检骗,可以立刻分析出药的成分。”
“你胡说八道!”
“我可是搜查一课的组长呀!”
大贯拍拍胸脯说道:“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那我还能混吗?”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调查时不会那么费事了,你如果拒绝的话,人家是会怀疑你的。”
又是一阵子沉默。”大贯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先生看到了那份电报,很紧张,以为我知道了内幕。于是想找我谈一谈,结果我别好出去不在家,而你呢?跟著他背后进来,如果在我这儿杀了他,当然就可嫁罪给我,所以你就把他做了!对不对?”
“不,不是我!”
“不是你?那么是你叫深田那小子干的。对不对?他为了你神魂颠倒,老是来这里晃著,对不对?”
“可是,他……”
“他已经死了。你呢?也不是真的喜欢像深田那样的年轻小伙子,而是跟你的小叔良二暗中有来往。”
早苗默默不语。
“深田发现你跟良二的关系,火冒三丈,打算把内情统统抖出来告诉泰子,所以去店里,我都看到了。”后来你趁那一阵混乱就把深田收拾了,对不对?”
大贯的杯子又空了。“喂,如何?”
“那你要怎么样?”
“钱埃你手头上应该有不少,我只要一点就好。”
上直子偷偷地看了看,不觉心惊肉跳。
因为早苗青在背后的手正握著一把小刀。刀刃很脏,大概就是用这把刀杀了安井的吧!
“钱,我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早苗说道。
“只要一半就好,我并不贪心埃”
“你想死!”
早苗大吼,同时现出刀子。
“危险!”
直子及时跳出来抱住早苗。
“直子!”
井上跑了过来。
“谁”是谁给他钱!为什么我要忍受跟吝裔鬼一起生活的痛苦”谁””
早苗伏在井上肩上叫喊著,杂音越来越小,最后哭了起来……“组长!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呢?”
井上已经不能再忍耐了。
“你想想看嘛,我又没有证据。”
大贯不急不续地说道,“只好打电话勒索她啊!”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们不是更好吗?您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不知道才刺激啊!”
大贯真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井上只好住嘴不说话。
警车把早苗载走了。警笛杂已经远得听不到了,直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贯兄,早苗丢掉的那个药罐子不是证据吗?哦”我知道了,你瞎骗的?”
“不,我的确看到她去丢东西。”
“杀安井的凶器是刀子……。那杀害深田约又是什么?”
“是不是罐头?”
直子说道:“如果把一些重一点的罐头放在塑胶袋来打他的话……。然后只要拿著袋子出去就好了,反正凹凸不早的罐头滚得到处都是。”
“附近的人都知道早苗认钱不认人,我太太也这么说。”大贯说道。
“可是早苗为什么要袒护组长呢?”井上搔头问道,“她打算嫁祸给别人吗?”
“早苗是在深田杀了她丈夫之后,才知道有那份贺电的。”
直子说道:“大概是她知道大贯兄发现她公公被杀的事,所以给大贯兄一点暗示,打算用对付她丈夫的手法来对付大贯兄,所以在大贯被捕之前,先放出风声……”
“嗯,有理”可是……”井上歪了歪嘴巴说道:“组长不是打了电报吗?”
“我没打,我叫别人打的。”
“这种招式””
“不过想幽他一默而已,谁知道这个专干坏事的家伙一点也不懂得幽默。”
“这是坏毛病,不叫幽默。”井上忿忿不平地说道。
“哎呀,好了啦””直子微笑道:“大贯兄的逃亡生活总算可以结束了。”
哦,对啊!这样的话,大贯就会离开直子的公寓了,井上终于展露笑颜。
“啊,箱崎先生……”直子叫道。转头一看,箱崎从警车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