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手在玩沙漠追兵的游戏,而且他是个高手。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当戴着风帽的身影快速进入视线时,他斜着眼透过红外线激光瞄准仪,神情冷漠地套中了目标。似乎一旦他的手指扣动扳机,那座有着迷宫一样幽暗小房间的恐怖分子的障碍物即会炸成团团橙色的火球。皮影戏般的身影闯入狭窄的门廊,呼哧,呼哧,呼哧……他于此道为顶尖高手,眼疾手快,无人能近身。
他的手指紧压扳机,就像食尸鬼、沙螨、毛毛虫般狰狞。快来我这儿吧,宝贝……呼哧,呼哧……穿过幽森的走廊……他撞入一扇铁门,来到恶魔的老巢,一边大嚼塔博拉色拉①一种黎巴嫩生菜,用去皮小麦、番茄和洋葱等制成。
一边玩纸牌。他的武器吐出死亡的橙色光焰。“死后升天的人即和平维护者,”他痴笑着说。
他眯着眼透过瞄准仪再一次瞄去,在脑海里将教堂作为目标,想象着那个女孩的面容。那个小女孩梳着小辫子,背着彩色书包。
“呼哧,呼哧……”屏幕上的一个人影胸口炸裂——这次再度谋杀是创纪录的,命中目标!他的目光投向记分牌——嗬,有二百七十六名敌人被击毙。
他一把拽过“克罗那”饮料,咧嘴狂笑。又创下一项新的个人纪录,这次得分值得保留。于是他刻下自己姓名的首写字母:F.C.。
当年他站在西奥克兰那家“游乐时光”拱形廊道式
游艺室的游戏机旁,在游戏节目结束后还久久地击打键钮不罢休。在那间游艺室内,他是唯一的白人,独一无二。实际上这也是他为何要选择来此的原因。
突然间头顶上方的四部电视机荧屏上闪现出同一个面孔,他顿时脊背发凉,暴跳如雷。
那正是默塞尔,那个管辖旧金山警察队伍的自命不凡的鸟人。他好像对一切都运筹帷幄,正在调兵遣将。
“我们确信这是一个单枪匹马的作案者……”他宣称道,“一起孤立的案子……”要是你早知这一点就好了——他暗自发笑。
等到明天……你将会看见……你等着瞧,屁眼局长!“我要强调的是,”警察局长又申明说,“我们决不允许这座城市存在种族主义袭击的恐怖环境。”这座城市——呸!他吐了一口唾沫。对这座城市你懂得什么?你不属于此地。他捞起一枚C4手雷,装进茄克衫的口袋里。假如他想下手,便可将这儿的一切化为滚滚烟尘,立刻兑现。
但有活儿要干——就在明天。
他正要获取另一项个人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