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漂亮的脸蛋
杰弗里·谢弗上校很喜欢他在萨尔瓦多的新生活。有人说这个巴西第三大城市非常迷人。这确实是个充满了欢乐的地方。
他在瓜拉球巴海滩正对面租了一套豪华的六居室别墅。在这里,他每天喝着甘蔗甜酒和冰镇啤酒,间或去俱乐部打打网球。到了晚上,谢弗上校——这个绰号“鼬鼠”的变态杀手——就又操起了他的老本行,在这座老城阴暗狭窄、弯弯曲曲的街道上开始了狩猎。虽然他在巴西所杀的人不计其数,但在萨尔瓦多好像并没有人在意这点,也不会有人对此进行统计。因为这里没有哪家报纸会报道年轻妓女的失踪事件。一篇也不会有。说到当地人,也许下面这种说法非常贴切——如果他们不是在举行聚会,那一定是在筹备下一次聚会。
凌晨两点刚过,谢弗里就带着一个自称“玛利亚”的年轻漂亮的妓女回到了别墅。这个女孩不仅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让每个见到她的男人都神魂颠倒的惹火身材,尤其是对如此年轻的姑娘来说——玛利亚说她只有13岁。
“鼬鼠”从别墅院子里的香蕉树上摘了一只硕大的香蕉。每年的这个时候,院子里不止有香蕉,还有椰子、番石榴、芒果和番荔枝。他一边剥香蕉皮,一边暗想萨尔瓦多可真是个充满了成熟果实的天堂,要不就是地狱,而我就是恶魔。谢弗想着想着,竟然独自笑了起来。
“给你,玛利亚,”说着他就把香蕉递给了她,“我们应该好好利用它。”
女孩会心一笑。“鼬鼠”看到了她的眼神——那真是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睛。现在都是我的了——她的眼睛、嘴唇,还有胸部。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只小巴西猴正试图扒开纱窗钻进屋里。“快给我滚开,你这个偷东西的小混蛋!”他大声喊道,“快滚!滚!”
窗外的树丛里出现一阵快速的骚动,然后三个大汉跳到他面前。警察,他很肯定,而且可能是美国的警察。亚历克斯·克罗斯?
“抓住他了。我们抓住‘鼬鼠’了,一次就成功了,一点也不难,”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带他进来。”
刚才说话的那个大汉看着显然已被吓坏了的漂亮姑娘,说道:“干得不错,玛利亚。是你帮我们找到了他。”他转身对一个手下说:“干掉她。”
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别墅前院的寂静。但在萨尔瓦多,似乎没人会注意或关心这事。
2我是‘野狼’
“鼬鼠”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因为他正被倒吊在自己那间主卧的天花板上。屋子里到处摆着镜子,所以他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看上去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全身被扒得精光,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他的双手被紧紧铐在背后,双脚也被紧紧地捆在一起,紧得连血液都快凝固住了;他的头也因倒挂而变得通红。
吊在他旁边的是那个名叫玛利亚的年轻姑娘,不同的是,她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也许已经一整天了,因为她身上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臭味。她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生气地直勾勾地瞪着“鼬鼠”。
捕“鼠”队的头儿是个留着胡子的男子。他的手里一直在把玩一个黑球。他半蹲着,所以从谢弗的角度看,就只能看到他的一只脚。他轻声说道:
“在我有兴致的时候,我们会这样对付俘虏——我们会非常礼貌、非常友好地请他们坐下,然后再把他们的舌头钉在桌子上。我说的绝对是实话,我的‘鼬鼠’朋友。知道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吗?我们会拔他们的毛……从鼻孔里……从胸脯上……肚子上……生殖器上……这实在是不太舒服,不是吗?噢。”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从谢弗光着的身上拔毛。
“不过,我还想告诉你最可怕的折磨,至少在我看来是最可怕的。这可比你本来打算对付玛利亚的手法可怕多了。我们会抓住俘虏的双肩,使劲晃悠,直到他抽筋为止。这样他就会头晕脑胀,神志不清。他会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晃掉了;浑身就像着火一样刺痛。这可不是夸张。
“来,我示范给你看。”
杰弗里·谢弗所经受的不可想象的可怕的剧烈摇晃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且是在他被倒吊的情况下。
他终于被放了下来。“你是谁?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他大叫着。
那人耸了耸肩。“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你得记住,我找到了你。而且如果需要,我还会来找你。明白了吗?”
杰弗里·谢弗几乎无法将昏花的眼神聚在一起,但他还是朝着感觉中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了头。他低声说:“你……想要……什么?请问?”
男子把脸凑了过来。他微微笑了笑,“我有个工作,一个不可思议的工作要让你去做。相信我,你天生就是干这事的料。”
“你是谁?”谢弗张开血迹斑斑,而且严重皲裂的嘴唇低声问道。这是一个他在受刑过程中问过上百次的问题。
“我是‘野狼’,”留胡子的男人说,“也许你听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