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捕获到一头白象可不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消息像燃烧的野火一样迅速蔓延,根快,内罗毕、坎帕拉、阿卢沙和蒙巴萨的报纸都刊登了这个消息。有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他驾驶着他的“鹳”号飞机,向西飞行了六百英里,来到了月亮山。在山脚下穆特旺加村的小旅馆里,他遇见了哈尔和罗杰。这时,他们已带领着远征队从云雾笼罩的森林回到了充满阳光的地方。
这里没有奇形怪状的花,没有刺骨的寒风。没有神密的地道和山洞,也没有什么奴隶贩子了,这里的毛莨和紫罗兰不是二十英尺高,而是只有几英尺。他们感觉就像从陌生的星球回到了家里一样。
他们在美丽的花园里休息,在他们的身旁,是从冰川上流淌下来的溪流。“这就是生活。”罗杰伸着懒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我们是该休息了,”
哈尔很有同感,“我可真累!就是一个月什么事都不干我也不在乎。”可是,男孩子们天生就不会闲呆着,刚过了两天,他们就厌倦了无所事亭,又开始盘算下一次冒险行动。
正在这时候,那个人架驶着飞机降落在旅馆的停机坪上。他走进旅馆,打听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那两个抓到白象的亨特(哈尔和罗杰的姓)。前台的侍者让他去河边的花园里看一看。在那里,他看到两个男孩正在河里扔石子,期待着投入更加激动人心的探险。
“你们就是亨特兄弟吗?”
“是的。”
“我叫马克·克罗斯比,我是扎沃国家公园守备队队长。”这就足以让孩子们兴奋了。凡是了解非洲的人都知道,扎沃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公园。在八千零六十九平方英里的丛林里,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从吃人的狮子到嗞嗞作响的眼镜蛇。而公园守备队长的名字,马克·克罗斯比,不仅在非洲,就是在欧洲和美洲也家喻户晓。
“认识你很荣幸,”哈尔说,“是什么使你从扎沃大老远到这儿来呀?”
“我就是来找你们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他和他们一起坐在草地上,旁边是从神秘的山中快速流淌下来的溪水。
他开始讲述他那块神奇的土地,那里发生着更奇特和可怕的事情。
“偷猎者成千上万地捕杀着我们的动物。这样的事情不仅发生在扎沃,整个非洲都在发生。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不出十年,所有的大型动物都会消失。”
看守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堆血肉模糊的大象尸体。“是偷猎者干的。这些屠夫在过去的两年中,在扎沃的丛林中杀死了两千多只大象。”
“他们为什么要杀大象呢?”罗杰问。
“为了象牙。你看,在这张照片上,所有的象牙都没有了。偷猎者把象牙拿到海边卖掉。犀牛也有同样的遭遇,它们数以百计地被杀害,偷猎者只是为了得到犀牛角。还有几万种其它的动物也正在被杀戮。”“但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只有十个护林员。我雇不起更多的人了。而这些护林员只能抓到几个偷猎者。你们有三十个人,曾把奴隶贩子逐出了卢旺扎尔。如果你们肯到我们这儿来,咱们也许会战胜他们。”
“你想让我们和偷猎者作战?”
“还要拯救动物。我知道你们会愿意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如果偷猎者继续杀害野生动物的话,那么十年以后你们也就没事可做了。”
“这倒不假,”哈尔说。“但这还不能说服我们去帮助你。”
克罗斯比笑着点点头说:“我明白。”他猜对了。亨特兄弟热爱动物,他们也热衷于刺激。也许他们还热衷于金钱。“我可以给你们一点钱——但没有你们应得的那么多。”
“什么时候答复你?”
“我今天晚上住在这儿,也许你们明天早晨能告诉我。”克罗斯比微笑着踱回旅馆。
哈尔看着罗杰。罗杰看着哈尔。他们什么也没说——他们什么也不需要说。他们的眼睛在说:“干!”
但是还得和另一个人商量。通过穆特旺加唯一的一部电话,哈尔接通了纽约。他高兴地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约翰·亨特清楚了看守人提出的请求后,他迅速地做出了回答。
“干吧,”他说。“不要收钱,这是你们一生中难得遇到的伟大工作。祝你们好运。”至于亨特兄弟的运气如何,这将是下一本书的内容。这部书就是:《猎场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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