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含含糊糊,使得我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我采取碰运气的办法作出了回答,也许我的回答太轻率了。
现在我应该告诉您,夫人,我生平犯的唯一应该谴责的真正错误┅┅我说的是错误,其实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荒谬行为┅┅不过最低限度这不是犯罪,只是普通的错误,受罚的只是我一个人,我并不认为上天公平的手会利用这个错误把我拖到不知不觉在我的脚下张开大口的深渊里去。
事实是我每见到德.布鲁萨克侯爵,就不可能不感到一种柔情吸引我去接近他,这种柔情是我所压抑不住的。尽管我考虑到他的讨厌女人,他的下流爱好,他和我之间道德准则的距离甚远,但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扑灭我的初生爱情,假如侯爵要我牺牲生命,我会为他牺牲一千次还认为自己没有为他做什麽。
他一点也不怀疑我内心仔细地珍藏着的爱情┅┅这个负心汉子,他一点也分辨不出可怜的索菲每天流泪都是为了他可耻的放荡生活,这种生活可以毁掉他;然而他也不可能不感觉到我飞也似的去迎接他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可能不意识到我对他的殷勤体贴┅┅我的殷勤体贴可能带着太多的盲目性,只要在情理许可的范围内,我甚至帮他犯错,而且经常在他母亲面前为他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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