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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 辞 《民间故事选刊》2005年第5期 故事传奇-传奇庄园 夜深了，刘扬打开最后一封邮件，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天下笨贼一箩筐！竟然有人抄了他的文章来投给他。看落款，是个没见过的名字：小魔女，没有真实姓名和地址。 刘扬决定捉弄一下这个小魔女，当即回复道：稿子不错，留审，请告知姓名和详细地址。第二天，小魔女真的发来了姓名地址，还附上了单位的电话。刘扬查了一下，号码是某市一中的，他打过去，学校里真的有一位名叫叶紫言的老师。 几天之后，小魔女又投来一篇刘扬发过的作品。刘扬再也忍不住了，不客气地回复道：小魔女同志，有两点我必须告诉你，第一，本刊只发原创作品，不要抄袭、剽窃的东西；第二，本人既是编辑，又是写手，做编辑用的是本名刘扬，做写手用的是笔名人在天涯。 很快，小魔女回信：刘老师，请您放心，文章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是原创作品。不知您一般在什么刊物上发文章，我很想拜读大作，学习学习。 简直不可救药，刘扬懒得再理她。谁知一星期后，小魔女又发来一篇稿子，让刘扬惊讶的是，此文竟然和他刚投出去的一篇爱情故事一模一样！他立即给那位编辑打电话，编辑万般肯定地说，文章绝没给第二个人看过。 怎么回事呢?芽先拖住她再说，于是刘扬回复道：留审，请勿另投。 小魔女第四次投来稿子，刘扬比在飞机上看见本·拉登还要吃惊。那稿子和他刚写完的一篇文章基本上一样的，不同的是，他的还是草稿，而小魔女的稿子就是按照他的想法修改过的定稿。 刘扬沉不住气了，又一次拨了小魔女的电话，问她是怎么“创作”出这些文章的。小魔女详细地讲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去年暑假，小魔女去庐山旅行，在山下的东林寺抽了一支签，怪事从此开始了。回来后，她几乎每夜都在梦里遇见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浪漫有趣的事情。如果哪夜没有梦见他，小魔女就会在凌晨三点一刻醒来，非常非常地想写点什么。那四篇投给刘扬的稿子，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完成的。 纯粹是天方夜谭！这番鬼话，刘扬肯定是不信的，他决定继续玩下去。他装做一本正经地向小魔女约稿，希望她能写一篇寻找初恋情人的故事。 小魔女竟然当了真，为难地说，那要看她做梦的情况。刘扬暗笑，心想看你这回怎么抄，这个故事我构思好了，一个字没写，就不相信你能钻进我的脑袋里去抄。 一星期后，小魔女发来了一篇文章，刘扬看后，简直要崩溃了。天哪！怎么会这样，这个小魔女究竟是人还是魔?芽竟然连他脑袋里的构思也偷走了，不行不行，一定要去会会她。 按地址找到小魔女所在的学校，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很安静。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从楼道里出来，她看见刘扬，脸上一副吃惊的表情，问他来学校有什么事。 刘扬说自己进来随便看看。女孩指着不远处的宣传栏问，你能不能去那里看看。 刘扬疑惑地跟着女孩来到宣传栏前，女孩指着里面的一张照片说：“你看，这就是我。”刘扬奇怪了，为什么这个陌生女孩要带自己看她的照片，女孩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是个精神正常的人。” 刘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芽” 女孩很可爱地笑起来，说：“因为我怕接下来的话会吓着你，以为我是神经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紫言，是这里的数学老师。” 刘扬心里一下子又惊又喜，喜的是，想不到小魔女长得这么阳光灿烂；惊的是，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刘扬吗?芽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客气地说：“叶老师有什么话尽管说。” 小魔女红着脸说：“我在梦里见过你，你相信吗？”刘扬一愣，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小魔女一说他才明白，原来小魔女经常在梦中见到的男孩竟是自己。 刘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告诉小魔女一个假名，说自己是来这里出差的。就这样，他在这座城市待了三天，白天看稿子，晚上小魔女带他四处玩。通过这三天的相处，他感觉小魔女是那么熟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在梦里见过她。 分手后，他们每天都要煲电话粥。刘扬几乎每夜都会梦到小魔女。 国庆长假，刘扬又去了小魔女所在的城市，还特意给她看了自己的身份证，小魔女被吓了一跳。刘扬把自己发表过的那五篇文章给她看，她吃惊得跳起来，连珠炮一样地问刘扬：怎么会这样?芽这也太奇了。刘扬自然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是冥冥中的缘分吧。他们尽情地疯玩了六天，然后又只能在网络里见面了。对于热恋中的人，分居两地是件太残忍的事。 好不容易盼到年底，小魔女答应了去刘扬家过年。一放假，刘扬归心似箭地飞到她的城市，她说好了来机场的，可为什么不见人，他不安地打她的手机，关机。 刘扬打的直奔小魔女在学校的单身宿舍，敲了门，门开了，小魔女泪流满面地扑进他怀里。他慌着问怎么回事，小魔女伤心地说，自己做了违法的事，也许要被判刑，不能去他家过年了，她不知该不该自首。刘扬急切地问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小魔女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有一次，她去同事家玩，同事正在一个ＢＢＳ上看照片，很羡慕地对她说?熏这些人都是有名的写手和编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当她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时，感觉很顺眼，再看了他的文章，更是喜欢，决定追他。她向同事打听到，这个帅哥既是编辑又是写手。怎样才能接近他呢?芽通过正常渠道好像是不可能的，她就想了个鬼点子认识他。她是个电脑高手，趁他在线时，潜入了他的电脑，把他写的文章复制过来再投给他，还看了他的日记……其实，一开始她带着点游戏的心理，后来就真的很喜欢刘扬了。 刘扬恍然大悟，他也想过是有人进了他的电脑，但第五篇文章还在他脑子里并没有写出来啊。小魔女告诉他，那篇文章确实是她自己写的，为了写那篇文章，她找了很多他的文章来看，用数学的逻辑分析他的创作套路，然后学着他的风格写，没想到真的蒙对了！也许，爱一个人真的有心灵感应吧?芽 小魔女可怜巴巴地说：“我全招了，现在就看你怎么判了。” “那就判你今晚做我的新娘。”刘扬暧昧地笑起来，“坏丫头，先去洗把脸吧，瞧你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 刘扬拉着小魔女?熏推开厨房的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一股浓烈的洋葱味扑面而来。 选自《今古传奇·故事版》２００４年第１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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