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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 太公曰:其一贼命,其次贼物,其次贼时,其次贼功,其次贼神。贼命以一消天下,用之以味。贼物以一急天下,用之以利。贼时以一信天下,用之以反。贼功以一恩天下,用之以怨。贼神以一验天下。用之以小大。 鬼谷子曰:天之五贼,莫若贼神。此大而彼小,以小而取大。天地莫之能神,而况于人乎! 筌曰:黄帝得贼命之机,白日飞升。殷周得贼神之验,以小灭大。管仲得贼时之信,九合诸侯。范蠡得贼物之急,而霸南越。张良得贼功之恩,而败强楚。 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手身。 太公曰:圣人谓之五贼,天下谓之五德。人食五味而生,食五味而死,无有怨而弃之者也。心之所味也亦然。 鬼谷子曰:贼命可以长生不死,黄帝以少女精气感之,时物亦然。且经冬之草覆之而不死,露之即见伤,草木植性尚犹如此,况人万物之灵,其机则少女以时。 广成子曰:以为积火焚五毒,五毒即五味,五味尽可以长生也。 筌曰:人因五味而生,五味而死。五味各有所主,顺之则相生,逆之则相胜,久之则积气蒸蒸,人腐五脏,殆至灭亡。后人所以不能终其天年者,以其生生之厚矣,是以至道淡然。胎息无神,仙味之术百数,其要在抱一守中。少女之术百数,其要在还精采气。金丹之术百数,其要在神水华池。治国之术百数,其要在清净自化。用兵之术百数,其要在奇正权谋。此五事者。卷之藏于心,隐于神,施之弥于天,给于地,宇宙瞬息可在人之手,万物荣枯可生人之身。黄帝得之,先固三宫,后治万国,鼎成而驭龙上升于天也。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亮曰:以为立天定人,其在于五贼。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范曰:昔伊尹佐殷,发天杀之机,克夏之命尽而事应之,故有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 太公曰:不耕,三年大旱;不凿,十年地坏。杀人过万,大风暴起。 亮曰:按,楚杀汉兵数万,大风沓冥,昼晦,有若天地反覆。 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良曰:从此一信而万信生,故为万变定基矣。 筌曰:大荒大乱,兵水旱蝗,是天杀机也。虞舜陶甄,夏禹拯骸,殷系夏台,周国麦里,汉祖亭长,魏武乞丐,俱非工者之位,乘天杀之机也,起陆而帝。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权臣擅威,百姓思乱,人杀机也。成汤放桀,周武代纣,须籍斩赢婴,魏废刘协,是乘人杀之机也。覆贵为贱,反贱为贵,有若天地反覆。天人之机各发,成败之理宜然,万变千化,圣人因之而定基业也。 性有巧拙,可以使藏。 良曰:圣人见其巧拙,彼此不利者,其计在心。彼此利者,圣哲英雄道焉,况用兵之务战。 筌曰:中欲不出谓之启,外邪不人谓之闭,内启是其机也。雄知如阴,不动如山。巧拙不性,使人无间而得窥也。 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太公曰:三要者,耳、目、口也。耳可凿而塞,目可穿而眩,口可利而讷,兴师动众,万夫莫议。其奇在三者,或可动或可静之。 筌曰:两叶掩目,不见泰山。双豆塞耳,不闻雷霆。一椒掠舌,不能立言。九窍皆邪,不足以察机变,其在三者:神、心、志也。机动未朕,神以随之;机兆将成,心以图之;机发事行,志以断之。其机动也,与阳同其波;五岳不能镇其隅,四读不能界其维。其机静也,与阴同其德;智士不能运其荣,深闻不能窍某谋,天地不能夺其时,而况于人乎?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之,谓之圣人。 筌曰:火生于木,火发而木焚。奸生于国,奸成而国灭。木中藏火,火始于无形。国中藏奸,奸始于无象,非至圣不能修身炼行,使奸火之不发。夫国有无军之兵,无灾之祸矣,是以箕子逃而缚裘牧,商容囚而蹇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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