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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母的日子

  有星的天,

  旋转着。

  众百姓反了,

  不进自己的卧内,

  互相抢掠财物。

  有草皮的地,

  翻转着。

  全部百姓反了,

  不卧自己被儿里,

  互相攻打。

  《元朝秘史》描绘的战争状态正是也速该作军事首领时的背景。

  现在,也速该遭塔塔儿人暗算,突然中毒身亡,给乞颜部和他的家属带来巨大的不幸。对他们来说,在没有法律秩序、只有争夺厮杀的蒙古草原上,失去一位英勇善战的军事首领,就等于失去安全保护。也速该一死,乞颜部似乎成了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既不能推举出新的强有力的首领,又不愿意尊奉年仅9岁的铁木真做首领,从贵族到牧民,纷纷议论要另投靠山,寻求有力的保护。

  对也速该的死幸灾乐祸的人,还有泰赤乌部落的首领塔儿忽台。泰赤乌部与也速该的乞颜部本属同一个老祖宗,血缘关系最为密切。但后来两部结下前嫌,塔儿忽台嫉恨也速该。也速该尸骨未寒,该部长者在祭祖大会上故意不分给铁木真母子应得的供品,当众羞辱他们母子俩。随后,塔儿忽台打算兼并乞颜部。乞颜部的贵族老爷和平民百姓,甚至包括也速该的近侍脱朵延吉儿帖等人和几代相随的奴婢,纷纷投奔塔儿忽台。塔儿忽台干脆不打招呼,把两部人马全部迁走了。

  也速该的忠实仆人察剌合老人对这种势利眼的行为气愤不过,便骑马追上脱朵延吉儿帖,劝他回心转意:“你是也速该大人的近侍,同生死,共患难,征战无数,为何也要抛弃大人的后代而去?”

  脱朵延吉儿帖振振有词:“深水已涸矣,明石已碎矣,留守这里又有何用?”

  固执的察剌合老人还不死心,拉住脱朵延吉儿帖的马缰不放。这时,另一个泰赤乌部勇士赶上来,挥舞长枪,刺中察剌合老人的后背,察剌合老人受重伤倒地,脱朵延吉儿帖随迁移的人流扬长而去。

  受伤的察剌合老人忍着巨痛,挣扎着回到家中,便卧床不起。铁木真前去看望,老人告诉他:“你父亲苦心经营,好不容易聚集了众多百姓,如今都跟着泰赤乌部的首领走了。我想劝他们回心转意,但没有一个人响应,泰赤乌人还刺了我一枪。”铁木真闻言,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察刺合老人受伤失血过多,很快就死了。

  没过多久,老人的儿子蒙力克把也速该临终托孤之言抛到九霄云外,也离铁木真母子而远去。

  惟一留下来陪伴铁木真母子的外人,是一位名叫豁阿黑臣的老仆妇。

  昔日斡难河畔鳞次栉比、炊烟袅袅的蒙古包,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昨天,草原上还是人欢马叫,热闹非凡,如今却是寂静得出奇,只有斡难河的流水和大自然的风在作响。

  铁木真家的两座帐篷孤零零地傲立在斡难河畔。只有从帐篷顶上插着的那面秃黑军旗,还能看出这里曾经是一个人畜两旺的蒙古部落的营地。

  也速该去世时,他的第一夫人诃额仑已经生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子铁木真刚刚9岁,次子拙赤·合撒儿7岁,三子合赤温·额勒赤5岁,四子帖木格·斡惕赤斤3岁,女儿帖木仑尚在摇车之中。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名叫速赤,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别克帖儿,另一个叫别勒古台。

  诃额仑真不愧为一位军事首领的英烈夫人,意志坚强,非常有骨气,决不向泰赤乌部的首领塔儿忽台低头。她决心不投靠任何亲友和有势力的部落,独自挑起一家十口的生活重担,要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把也速该的七个幼儿抚养成人。

  现在,摆在诃额仑夫人面前的最大困难,是如何保证全家人不挨饿的问题。由于跟随多年的家仆也随泰赤乌部而去,并带走了也速该的大部分畜群,所以诃额仑决心亲自饲养为数不多的牛羊和马,防止它们可能出现冻死、饿死、病死的状况。全家人得指望这少数的畜群提供鲜奶和肉食,还要小心翼翼地照料它们,保证来年生产小牛、小羊、小马,逐渐扩大畜群,保证生活供应。

  为扩大食物来源,诃额仑夫人带着同患难的速赤夫人去树林中打猎。她们经常捕获的猎物主要有野鹿、野兔、野羊、山鸡。她们还从斡难河中捕到不少鱼类。她们还采摘杜梨和稠梨等野果,挖掘可食的草根和树根。一时吃不完的食物,她们便略作加工,晒干或风干,肉类食物用盐腌透,然后都储存好,以保证冬天猎物稀少和春天青黄不接时仍有足够的食物充饥。

  此外,诃额仑夫人还要带着速赤夫人去放牧,把为数不多的牛羊马赶到斡难河畔水草丰盛的草地去吃草。她们还要想办法砍伐树枝和矮灌木,并拾干牛粪和马粪,运回家中,以供全家平时生火做饭和冬天取暖之用。她们还必须认真做的另一件事情是割草,把草料切碎晒干,以作牛羊马的储备饲料。

  两位夫人团结一致,辛勤劳作,共渡难关。

  好在她们有两个好帮手。

  铁木真虽然只有9岁多,但非常懂事,忙里忙外,非常勤快,俨然是全家的小男子汉。一有空隙,他就带着大弟拙赤·合撒儿去河边浅水处捕鱼捞虾,射杀很小的飞禽走兽,享受童年时难得的快乐时光。

  当两位夫人带着铁木真兄弟在野外忙碌时,老仆妇豁阿黑臣就在家照料铁木真年幼的弟妹,忙些家务活。

  诃额仑夫人虽为女流之辈,但精明能干,毅然挑起一家之长的重担,把全家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诃额仑夫人虽然能保证全家人不受冻,不挨饿,但是,毕竟离开了氏族部落,孤儿寡母,缺乏有力的安全保护。随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铁木真一家不时受到仇家和强盗的袭击,孤立无援,开始在斡难河上游的森林中和草原上过着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苦难生活。

  诃额仑夫人在想:孩子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在铁木真幼小的心灵里,除了对塔塔儿人刻骨铭心的仇恨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件心事:要怎样才能把离散的族人和家仆重新聚集到他家周围?

  他对泰赤乌部人同样充满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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