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黄金洞




  龟灵圣母居住黄金洞中,在她修道之时,便把那丽水中的黄金集起来,筑成她的巢穴,得道之后,她仍然住在那里,一当教主讲经之时,才到碧游宫中。这黄金洞,使人简直是生活在黄金之中,如此天长地久,人在黄金洞中,人也变成了黄金。洞壁是黄金,地下是黄金,就连那桌凳也是黄金,甚至碗筷也是黄金。

  在这黄金的世界里。赵公明终于脱尽了毛,虽然有了羞耻感,能讲简单的话,因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穿衣服,要被关起来,所以,他还能守本份。但有一点却改不了,就是一当他生气或要吃东西,就会高声嚎叫,每当此时,就给洞府增添了些许恐怖的色彩。一般的时候没有谁敢接近他,只有龟灵圣母给他东西吃,教他说话,甚至把她的手伸进去,摸东摸西,赵公明甚是服贴。

  有一天,龟灵圣母把赵公明从笼子中放了出来。当时,赵公明已经恢复了人形,并还原成了金童的原形,每当圣母给他东西吃,或是教他说话,弄得她心猿意马,但害怕他野性未尽,闹出笑话。如今,圣母牵着他的手,并搂着腰带他到了卧室。

  赵公明确实是一个美男子,否则怎能得到女娲的宠爱,连金枝玉叶也屈尊来追求他,只要见一眼他那白玉似的脸旦,就会使女人丧魂落魄;使男人据为龙阳与断袖,女娲在造其脸型时,就比照她那国色天香似的脸蛋,并赋予了伏羲氏的气质,因为,在女娲眼里天下男人(包括仙人)伏羲是最美的一个男人。赵公明那双眼睛,所以能勾人魂魄,是因为女娲仿照蛇眼而造的,因为蛇不仅能迷惑人,而且连乌龟都能搞到手可算情场中的高手了,也难怪,龙吉公主,当年就在帷幕后看了他一眼,竟被搞得身败名裂,痛苦不勘,最后弄得过身化蚕虫,魂飘月宫,以桂花为体,始得复原其本象。龟灵圣母搂着赵公明白玉似的腰肢,恨不得一口把赵公明吞入乌龟壳中,但她得按捺住欲火,反正他早已是她囊中之物,还怕他飞了不成!

  圣母让赵公明坐在那锦垫床上,并给他最爱吃的桃子。赵公明见师傅着衣服,而自己却一丝不挂,于是问:“师傅,为啥不给我穿……?”他指着师傅身上的道袍。圣母笑着说:“徒儿,在这黄金洞,都是女人,她们之间不能互相见他人的身体,所以,必须穿衣服,你是这里的唯一男人,所以就不用穿衣服了,因为在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与你有相同的身体,所以,你就不必怕别人看了。”

  赵公明吃着桃子,点着头,看来他已文雅多了,似乎野性已经脱尽。圣母盯着他那白玉般的身体,然后说:“徒儿,过来,我教你练功!”果然,赵公明顺从地挨近了她。她扶住他,并让他躺下,这样,她就照他那敏感处进行按摩,摸得个赵公明嘻笑声不迭,有妙不可言的乐趣。摸摩了一阵,圣母让他起来。他却赖着不往起爬,并要圣母继续为他按摩。此时,圣母心中特别高兴,却原来这童子也这般容易上勾,也不负了她这几年调教的功夫了。于是,她顺其意,又为他按了一阵。“徒儿,你还不起来,师傅以后不再传你功了!”赵公明一听师傅不再传功,他就再也得不到这般快乐了,于是不得不爬起来,竟向师傅的怀中倒去,反倒向师傅撒起娇来。圣母正色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白天,我为你按摩,晚上我传你功法。练功期间不得出这道大门!”圣母伸手拧过他的耳朵,他便趁势倒过来,圣母说:“徒儿,我得教你一点规矩!,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

  赵公明说:“徒儿记得!”

  “那你说一遍!”

  “白天师傅教按摩,晚上师傅教练功……”

  “你就记得这两句,还有呢?”圣母把他那敏感处捏了一下。

  “练功期间不准出这道门!”

  圣母笑了笑,“好!徒儿,你下地跪下,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赵公明并不知道下跪是什么意思,只得站着。圣母下来,把他腿弯一按,肩膀一压,他便双膝曲了下去。“好!就这样!”圣母重新上床坐好,说:“徒儿,以后练功前,都得这样跪着听讲,师傅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练完功,还得象这样跪下向师傅谢恩,然后,师傅同意了才能站起来。徒儿记住了吗?”赵公明是何等聪明之人,岂有记不得的,于是说:“徒儿记住了!”圣母又说:“好!徒儿,你把我刚才说的,你再重复一遍!”赵公明又原原本本的把刚才师傅说的话重说了一遍。圣母点点头,说:“徒儿,起来!”

  在这丽水边的一座高山上的黄金洞中,就只有圣母与两侍女。这样圣母金屋藏娇,是不会引起他人的眼红的。在截教中本不禁欲的,其实,教主不是也有成群的侍妾,供他玩乐与练功嘛!当然,只要不过分,不去骚扰民间,引起他人的愤慨,也就是合理合法,符合天条的。

  当天晚上,圣母也脱光了衣服,就在床上教赵公明练功。其实,赵公明还是一个处男,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事,他虽然在狼群中长大,狼与狼交配,他也见过,但那是狼王们的事,加之他瘦骨伶仃的,知道个啥嘞!如今,他虽然有了欲望,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圣母一再调教也没有成功。

  寂寞日子难挨,良晨美景易过,一晃月余已过,赵公明被圣母调教得神魂颠倒。从此,赵公明也就逐渐知道了人世间许多事。但教主有言在先不得把赵公明的身世告诉他,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遣。所以,除此之外,圣母把所学和所知道的全数传给了赵公明。

  一日,教主的青鸾传书,称教主路过此地。这样,圣母不得不去为赵公明找了套衣服穿上。当初,赵公明还赖着不穿,于是圣母说:“今天,教主要来,他是男人,男人是不能看你的身体的!”这样,赵公明才穿上衣服,由于从未穿过衣服,穿上衣服反而不好受,但师傅一再威胁,他也不敢脱掉。师傅临走时便规定他不准出这道门,他口中答应了,师傅才离开。

  师傅一走,赵公明练了阵功,觉得无聊,如何静得了心。现在的赵公明,已经能说人话,晓得男人之事,也知道天下其他一些事了,由于出于好奇,他走到大门,去拔门,门竟反锁上了,但却能看到外面的奇花异草,那些花朵,奇树更诱惑得他按捺不住,而这屋子到处都是黄金,就那么一个颜色。他用力把门一推,那门锁竟自脱落了,门大打开。这样他便走出了圣母的黄金屋,来到洞口。

  两个侍女正坐在蒲团上,守住洞门,见赵公明从里面出来,吓得躲闪不赢。懂得了男女之事的赵公明,还只见到过圣母,现在见了其他的女人,野性又发,便去扑捉那侍女。因为侍女早有准备,而且也灵机,两侍女便从赵公明手底下逃脱了,跑回自己的房间拴上了门。使得赵公明无法得逞,只得去敲打门,侍女却在里面说:“你再打门,我们等师傅回来,让师傅赶你走!”他一听师傅赶他走,他可泄了气,只得作罢,来到洞口,坐上蒲团也象侍女一样练起功来。不到一刻,他却几个呵欠便昏昏欲睡。此时他又恢复了狼的本性,匐匍在地上,四肢伸开,发出山崩地裂的呼噜声。这呼噜声吓得侍女俩紧拴着门,在屋子里浑身发抖,不可终日,特别是那个曾经被赵公明抓过脸的,更是吓得要死。

  赵公明的呼噜声从洞中传了出去,吓得山中的大小动物,简直是无处躲藏。鸟儿们吓得不敢再歌唱,小鸟都钻进了母亲的怀抱中躲了起来。就连那山中之王----黑虎,那腿也颤抖起来,而再没有一点力气挪动一步,昔日的威风不知跑到了九宵云外,它曾经遭遇到过大象,不也放开四蹄逃跑了事,如今它真不知该逃往何处,何处可以躲藏起来。这只黑虎就是在九峰山遭群狼围攻并失掉了两只小虎的斑额黑虎,它便一直跟随着赵公明想伺机报仇。那大象可是天下无敌手,但它听见赵公明的呼噜声,也驻下步来,竖起了耳朵,听了一阵才慢慢悠悠地离去。

  赵公明此时进入了梦乡,他又回到了狼群,与狼共舞,好痛快。他被关进笼子中已有数年,从笼中放出来又被龟灵圣母锁进了黄金屋,除了圣母,他还没有接触过第二个人。如今,他重新回到了狼群中,他才真正有了快乐、幸福。他正与群狼玩得痛快时,竟有一只青鸾飞到它们的狼窝边,观看它们的游戏。狼孩见那青鸾如此美丽,那身绚丽的羽毛更是迷人,要是能品尝它的一口肉,那有多么香甜呀!想到此,狼孩竟流出了口水,于是,它伏下身子,用后肢一撑,竟腾飞了起来。那得意忘形的青鸾,哪里知道有这突然的袭击,莫明其妙的就被狼孩把脖子咬了一口,而且翅膀上的羽毛还被纠了一摄。

  “你这畜牲!”一声怒吼,一掌打在赵公明头上。煞时间,赵公明昏头转向,不知所措,而手中还捏着那摄羽毛。龟灵圣母上前,“徒儿,休得无礼,还不跪下,拜见祖师爷!”赵公明一听师傅叫他跪下,他只得顺从。他跪在地上,一抬头见一个美人好洁白如玉的脖子上流淌着鲜血,师傅忙着为她包扎。而通天教主气冲冲地朝里走。师傅转身对赵公明说:“徒儿,你今天闯了大祸,没有祖师爷的命令,你就得一直跪着,否则,你将会被五雷轰击,粉身碎骨。后悔莫及。”说后,尾随青鸾进洞去了。

  听见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两位侍女从屋子里出来,为教主摆上宝座,并斟上茶。龟灵圣母进来倒头便拜,口称,“教主,弟子有罪,听凭教主发落!”

  教主搂过青鸾,为其扶摸着伤口处,然后说:“我让你调教那畜牲,这多年来,仍然野性不改!你甘当何罪!”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龟灵圣母不断地磕头。

  那美人还在教主怀中撒娇,诉说着。

  教主一边扶慰着美人,一边说:“我再给你三年时间,去其野性,然后,你把他送到碧游宫中,我再传他功法,将来他还有有用之处!”

  “弟子尊命!”

  天暗了下来,狂风四起,飞砂走石,转眼间,大雪纷纷扬扬,赵公明跪在洞门口,简直变成了一个雪人。要不是龟灵圣母临进洞时施了定身法,赵公明早已逃之夭夭了,如今,他却动荡不得,忍受着风雪严寒的袭击。但赵公明并没有后悔,他想他尝了一口那美人的血腥味,就是再受点惩罚也值得。可惜他不能动,如能动他还会冲进去,把她抢跑,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慢慢地去品尝。

  就在这时,一道姑飘然而至,看来她是要借宿的。她见地下的雪人,但不能自作主张去解其围。便径直去敲洞府的门,经侍女禀告后,她被引进了客厅。其实,她并不知道教主先一步来到这里,上前便倒头就拜。

  教主怀中搂着青鸾,龟灵站立侧旁。教主抬头说:“菡道友,请坐!”菡芝仙站起来,侍女在龟灵旁安下椅子。

  那美人从教主怀里挣脱出来,站在一旁,教主把玩着玉杯说:“菡道友,我刚从峨嵋山带回了云雾茶,正想派人到贵府请你来一起品尝呢!”

  菡芝仙有点不屑地说:“教主,没想到,我会突然闯进来罢!”  “菡道友,截教的洞府,向截教所有门人都打开的,各处走动走动,多联络一点感情嘛!”

  云雾茶斟了上来。菡芝仙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然后,赞叹道:“好茶!好茶!”接着自言自语道,“在这黄金屋中,饮着香茗,还有美人陪伴,即使是上界的神仙也没有这般乐趣呀!”她见教主脸一沉,于是,转过话头说:“洞口跪着那个雪人,师姐不怕他冻死了,太痛心了罢!”

  龟灵圣母知道菡芝仙话中有音,于是说:“菡道友,如果真同情他,我就让你去调教吧!教主在上,一切由教主定夺!”

  菡芝仙微微一笑,“我岂敢夺人之爱!”

  这菡芝仙非同一般截教同门,否则,她岂敢在教主面前放肆。她原是钧鸿道人曾经救过的一位凡间女子,由于,他不再传道,也不再收门徒,便让老子、元始天尊代劳,但他们都不收女弟子,所以,菡芝仙便在钧鸿道人身边当了数百年的侍女,最后,老道见她忠心耿耿,向道心诚,便让她加入截教,认教主为师,因此,这师徒关系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教主心里当然明白,表面上,教主也不把菡芝仙当作徒弟,而当作同辈。他的门徒,由于鱼龙混杂,菡芝仙更没有把她们放在眼中,所以,教主的弟子,如虬首仙、乌云仙、金光仙、金牙仙都把她视为异已,认为是钧鸿道人派来监视他们的,因此,菡芝仙在截教也是很孤立的。

  教主不想看到菡芝仙与龟灵争执起来,于是说:“那是我的主意,让他在雪地里改掉些野性!”教主拉过美人,“你看,就是那畜牲给咬的!”他痛心地扶摸着美人已经完全愈合伤口。

  菡芝仙鄙睨地看了一眼,又呷了口茶说:“教主,你这位美人,可不是一般人物,把她带在你的身旁,你不怕由此会引起两大教派的矛盾嘛!”

  “菡道友,你是否受人之托来说项的?”

  “教主,这是我自己来说的,并没有受任何人之托!”

  “菡道友,这美人,又不是我去抢的,而是他玉虚门下申公豹亲自送我的,还说用这美人来弥合两大教派的裂痕,这样,我总不能拒之人于千里之外嘛!既然,他们想合好,我当然欢迎!”教主说得振振有理。

  “教主,申公豹的话都能相信?……”菡芝仙把后半截话刹住了,她早听说了,申公豹偷了南极仙翁的座骑青鸾,并把她献给了截教教主,以前她还不相信,如今,亲眼所见,真是痛心疾首。两教争端可能就会因一个女人而起呀!

  话不投机三句多,然而,菡芝仙还要说:“从盘古开天地,天下一直不太平,战火连年起,生灵涂炭,我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先乱了我们自己的阵脚!”

  教主不屑地当作菡芝仙的面,一把拖过美人儿,让她竟坐在他的大腿上,说:“你自己把实情讲给菡道友!”

  青鸾本不是正经女人,她在教主面前,被尊为上宾,侍候在教主左右,而在玉虚宫不过是南极仙翁的座骑,这真是天壤之别呀,于是她说:“我受不了那老色鬼的气,自愿被发落教主身边的!”

  菡芝仙真的动了怒,“你一个畜牲,没有资格与我说话!”

  青鸾受到溪落,竟在教主怀里哭泣起来。教主也没有去安慰青鸾而是把她推开。说:“菡道友,你去转告玉虚宫,大不了我们再来打一场!”

  “教主,你错了,我是截教中人,我决不会去干这种事的!”菡芝仙说得很干脆。

  洞中如春,那洞外狂风怒雪,在洞里是感觉不到的。龟灵圣母早希望他俩结束谈话,她好趁机去看看赵公明,虽然冻得是他却冷的是她呀!于是,说:“教主远道而来,该歇息了!师姐就不觉得疲乏吗?”

  两位侍女,一人带教主;一人带菡芝仙去房中休息。龟灵圣母趁机走出洞门,见赵公明已经被埋在雪中了,便刮起一阵热风,卷走了赵公明周围的积雪,然后,作法化了一个龟壳,罩住了赵公明,使他不再受风雪的摧残。然后,才回到洞府中。

  第二天,风雪停了,阳光从东方照射过来,刺得赵公明睁不开眼睛,因为他被定了身,无法动得,此时饥肠辘辘,实在难熬。此时,师傅正送菡芝仙回洞府。赵公明那双眼盯住师傅求援,但教主没有离开,她是不敢放他的。菡芝仙见赵公明那可怜像,于是说:“师姐,你的徒儿受活罪,你就不心疼吗?”

  “师姐开师妹的玩笑了,他抓伤教主的青鸾,罪有应得!”龟灵言不由衷。

  师傅送走了菡芝仙,仍然没有解除赵公明的法术。她此时多么希望教主早点离开。于是,她便去看教主是否起床了。当她进屋时,侍女正在侍候教主穿衣。却不见了青鸾。

  此时,青鸾已溜出了洞门,将去惩罚赵公明。她走出洞,见赵公明跪在那里,周围竟没有积雪。于是上前,见赵公明那双眼怒视着她,她便顿时火起骂道:“你这小畜牲,看我来收拾你!”她从雪地抓起一把雪,把它搓成一个雪球,然后朝赵公明的脸上掷去,直砸得赵公明泪水长流、头闷眼花。青鸾还不解恨,一边不断地骂他小畜牲。如果赵公明能言语,一定会回青鸾一个小畜牲的。可惜他不能言语。这笔仇恨以后再算。

  教主离开后,龟灵圣母与赵公明一阵亲热,便开始传授他素女经。一个金童竟落入龟灵圣母怀中,没有多久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淫邪的男人。如果说是天意的话,也只能占一半,而一半竟是人为。教主要龟灵圣母三年传完素女经,然后,就得离开她,回到碧游宫中如今的赵公明不再是半年前的童男了,在那圣母怀中几经沙场,早已轻车熟路,对素女经领会得比师傅还快,这到是奇迹了。

  龟灵圣母又在枕头上对赵公明传授道:“昔黄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而俗人以一女伐命,知与不知,岂不远矣,其知道者,御女苦不多耳。”

  当然,这是龟灵对黄帝的报复和发泄,在她未得道前,黄帝曾派长子昌意到若水来追杀过她,昌意一直从若水的上游,把她逼到中游、下游,最后把她赶到了南海。然而,昌意志在杀了她,幸好她向观世音菩萨求情,才保住了一条命。从此,她便把儿子的恨归到了老子身上,因而到处去说黄帝的坏话,败坏黄帝名声。

  龟灵诬蔑了黄帝后,接着对赵公明传授素女经中的“御女之道”:凡御女之道,不欲令气未感动,阳气微弱即以交合,必须先徐徐嬉戏,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获得阴气,阴气推之,须臾自强。所谓弱而内迎,坚急出之,进退欲令速迟,情动而止。不可高自投掷,颠倒五脏,伤绝精脉,生致百病,但数交而慎密者,诸病皆愈,年寿日益,去仙不远矣!不必九一三五之数也,能百接而不施泻者,长生矣!若御女多者可采气,采气之道可深接勿动,使良久气上面热,以口相吻,引取女气而吞之,可速进退,意动便止。缓息眠目,偃卧导引,身体更强,可复御他女也。数数易女,则得益多。人常御一女,阴气转弱,为益亦少。阳道法火,阴道法水,水能制火,阴亦消阳,久用不止,阴气逾阳,阳则转损,所得不补所失。但能御十二女而不复施泄者,令人不老,有美色。若御九十三女自固者,年万岁矣!凡精少则病,精尽则死。不可不思,不可不慎。数交而一泻,精气随长,不能使人虚也。若不数交,交而即泻,是不得益;泻之精气自然生长,但迟微,不如数交接不泻之速也。

  这是龟灵在过去与美男子交接的经验总结,她传授后即要赵公明实地演习。其结果,并不令圣母满意。因为那不是一日之功,得久战沙场,方显其神威。

  第二晚上,龟灵圣母接着传授交合之法:

  凡人习交合之时,常以鼻多内气,口微吐气,自然益矣!交会毕,蒸热,是得气也。凡欲施泻者,当闭口张目,闭气握固两手,左右上下缩鼻取气,又缩下部及吸腹,小偃脊膂,急以左手中两指抑屏翳穴,长吐气并啄齿千遍,则精上补脑,使人长生,若精妄出,则损神也。

  龟灵圣母讲授一节,便要赵公明操演一回,会其要领后,再接着继续传授:《仙经》曰:令人长生不老,先为女戏,饮玉浆,玉浆,口中之津也。使男女感动,以左手握持,思存丹田,中有赤气,内黄外白,变为日月,徘徊丹田中,俱手泥垣。两半合成一团,闭气深内勿出入,但上下徐徐咽气,情动欲出,急退之,此非上士有智者不能行也。其丹田在脐下三寸,泥垣者,在头中对两目直入内,思作日月,想合径三寸许,两半放形而一,谓日月相吸者也。虽出入,仍思念所作者勿废,佳也。

  又曰:男女俱仙之道,深内勿动情,思脐中赤色大如鸡子形,遥徐徐出入,情动乃退,一日一夕可数十为定,令人益寿,男女各息,意其思之,可猛念之。

  龟灵圣母不知是讲困倦了,还是讲起了火,把个赵公明紧紧地搂着,便在他脸上,颈项上,身上疯狂地吻起来,把个赵公明摆弄得气喘吁吁。

  赵公明就这样在龟灵圣母的调教下,几个月来,便把素女经操演得纯熟,可惜操演的对象只有龟灵一人。因为,在讲授前,龟灵就规定,赵公明没有得到师傅的允许不得离开这黄金屋,他的活动场所就只有这两间屋子。

  当然,赵公明是很想冲出这黄金屋的,遗憾的是他没有那本事破了圣母的法术,那门看起来是大开的,他却会碰在坚硬的黄金之上,甚至碰得头血流,因此,他不过是龟灵圣母的一个玩物,除此外,他什么也没有学到。

  在这黄金屋中,赵公明是无法计算时日的,日月星辰运行;白昼黑夜更替,他一无所知。外面的大千世界,他只记得:高山、大河;还有能吃的各种小动物,使他害怕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