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通天河斩孽龙




  赵公明骑着青鸾,数年以来,他还是第一回离开碧游宫,而且是单独外出。更使他舒心的是骑着青鸾,因为这青鸾原是南极仙翁的座骑,被申公豹偷出来献给了教主,这是他从师兄那里听来的。这本没有什么,他气愤不过的是青鸾与乌云勾结陷害他挨了二百竹片,所以,他时时都想报复,只是没有机会。这次机会到了,但离开碧游宫时,师傅一再告戒,不得乱来,引起教主生气,将会被打入九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他不敢把青鸾怎样,只要骑骑她,也就自然贬低了她。然而,这一点早已通灵的青鸾有啥不明白的,哪里有让他白骑了的道理?开始,还飞得平稳,慢慢的她专向那气流飞去,弄得赵公明简直难已坐住,他生怕被这青鸾从高空摔下去,那不粉身碎骨,所以他紧紧地抓住青鸾的羽毛。那青鸾一声长鸣,转过头来,就在他大腿上啄了一下,这突然的袭击,他痛得钻心,然而,他却不敢把她怎样,因为这是高空,他忍受了。

  青鸾直向通天河飞去,越过许多高山大川。赵公明是没有心思欣赏这大好河山的,他最担心的是如何去斩杀怪物,他手中就是师兄练功时为他做的竹子九节神鞭,这怎么去斩孽龙?通天河已经出现在眼前了。他在凤背上把下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河岸上人山人海,喧襄声大震。他并不知究理。青鸾直朝人群飞去。

  人们拖着一个大木筏朝那滚滚的河水中放下去,后面跟着几个妇女,拽住木筏不放,一个男人凶狠地拖开了妇女。筏子放进了水中,立即被巨浪掀了起来。

  青鸾这时直向木筏冲去,用爪子抓起了童女。也就在这时,孽龙从洪水中翻出。从木筏上抓去了童男。说时迟那时快,赵公明舞起九节神鞭朝孽龙头部打去。然而。也就在这时,他却从凤鸾背上掉进了水中。那孽龙扔下童男直向赵公明抓来,他一个躲闪不及,脖子差点被龙抓伤。幸好临行前,师傅在他身上贴了分水符,那洪水从他周围分开,他忙执起神鞭,向孽龙击去,恰好打在龙爪上。那孽龙因不知赵公明的厉害,便抓起童男逃之夭夭。赵公明也不去追赶。飞身上岸。

  那些人群齐齐地跪在岸上,以为神仙骑凤下凡来解救他们了。

  赵公明从河水中出来,人们齐声呼唤。他不得不走上前去扶起了前面的一位老者,他估计可能是酋长。于是他对人群进行了扶慰,人们仍然长跪不起,直到他答应为他们斩杀孽龙,才爬起来。

  赵公明由酋长带到部落最好的房子里。按部落规矩,谁救了童女,那童女就归谁了,所以,那童女便来侍候神仙。

  因为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所以,酋长命送上了部落里最好的果子献给神仙与凤鸾享用。赵公明喝退了童女。就剩下了青鸾,那青鸾化成美女。赵公明立即收摄心神。青鸾见赵公明脖子上的伤痕,嫣然一笑,而不言语。赵公明见这狠毒的女人那一笑便明白了是她有意把他从背上摔下来,企图把他葬身龙腹。青鸾姗姗上前,伸出纤纤细手,要去扶摸赵公明的伤痕。赵公明却一掌把她推开。青鸾脸上突然动怒,指着他骂道:“好一个匹夫,简直不识抬举!一个臭匹夫,是否也想癞哈蟆吃天鹅肉?”

  赵公明气得不想与一个小畜牲辩解。青鸾见他并不回敬,又说:“你问问我的根柢:我是女娲娘娘造的第一只鸾凤,那玉帝老儿还爱护有加,那南极老儿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呢!”因为赵公明还没有剥孽龙的皮、抽其筋,青鸾还有用得着的时候,所以,暂且由着她。

  童女进来,跪下道:“神仙,酋长请你去参加我们的‘神火’舞会,请赏光!”她一抬头见一美人,知道是凤鸟所变,更为惊奇。赵公明说:“请起!我们就去!”

  门外酋长率领族人,齐整整地跪在地上,恭候神仙,见赵公明出现,齐呼万寿无疆!

  通天河边烧起“神火”。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自从出了孽龙,人们再也不敢举行什么舞会了。现在,虽然孽龙未除,但有神仙在此,他们便可以放心的欢乐。

  赵公明与青鸾由童女扶上高高的宝座,宝座前面就是两堆冲天的神火。火光直冲云霄。

  南极仙翁路过此地,望下一观,见他的座骑青鸾也在此间。于是问白鹤童子:“那宝座上男人是谁?”童子禀道:“那是通天教主的门徒,受命前去除妖。”南极仙翁听后,心中一默念。手一挥。一张飞牒飘飘而下,直飞入赵公明手中。飞牒只有赵公明与青鸾能看见,就是站在身旁的童女,也无知觉。赵公明刚要看,竟被鸾凤抢去,因为青鸾最识南极仙翁的飞牒,所以,她要夺去。上面原写着斩杀孽龙的秘诀。她竟作法换去字迹,然后,还与赵公明,而赵公明竟一点没察觉。

  西番部落首先表演的是娱神舞。青年男女头戴着各种动物的面具,在竹管的伴奏下,围绕着宝座欢快地跳起来,而其他的人却在宝座四周齐齐整整地跪着。赵公明还是头一回享受世人的崇拜,他没有想到人们会崇拜到这种地步。如今,他可以舒心地观看人们的歌蹈了,因为有南极仙翁的秘扎,何怕孽龙不除。

  第二天,人们在河岸上排列了无数的牺牲和贡品,等待神仙食用后,好入水去除龙。那种香烟,竟笼罩着河水。以酋长为首齐整整跪在供坛前。赵公明与青鸾一到供桌前,那童女立即拿起水果,献到神仙前面。赵公明吃了一个,便整装入水斗恶龙。

  黎民百姓呼天唤地,欢声雷动。跪送神仙入河为他们除孽龙。

  通天河水突然上涨,眼看就要漫过河坝,卷走那元元黎民。赵公明毅然入水与孽龙决一雌雄。河水重新退了回去。百姓们又山呼海啸地欢呼,都以为神仙下水,果然镇住了孽龙。河水平静了下来,顺着河道缓缓地向南流去。人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河水,期待着,神仙斩了孽龙胜利归来。可那河水时而翻腾;时而又归于平缓,就是不见神仙出水……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西蕃巫师已经换上了三次香,仍然在那里,向上苍祈祷……

  童女就跪在宝坛前。可青鸾那小畜牲竟坐在宝座上,享受着那愚昧的人群的崇拜。逃离玉虚宫,引起阐教与截教矛盾,追求虚荣,不惜出卖肉体,玩弄是非,施展阴谋诡计,陷害他人,心狠手辣。到头来机关算尽,玉虚宫巨石之下,难得翻身。

  四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赵公明出现。青鸾估计赵公明一定葬身龙腹了,于是,召童女近前曰:“告诉酋长,神仙斗不过孽龙,可能身亡,等吾返回碧游宫。禀告教主,另派高手为你们除害!”童女听后一阵悲凉,把青鸾的话转告了酋长。

  青鸾正要下坛,河水中突然飞出了孽龙,而赵公明竟骑在龙颈之上,用九节竹鞭猛击龙头。人们见此情先是一惊,然后,又开始欢呼为赵公明助威。青鸾可有点慌了,刚才说赵公明已葬身龙腹,而如今赵公明并没有死,她不敢做得太露骨,只得现出原形,飞起在空中。观看赵公明如何斗恶龙。

  赵公明入水,寻找到孽龙栖身的河床龙宫,首先映入赵公明眼中的便是具具白骨,真使他触目惊心。他径直走进龙宫,里面寂静无声,既无虾兵虾将,也不见孽龙踪迹。于是,赵公明发出一声狼嚎,震得水晶石柱纷纷倾斜,他一时性起,用他那竹鞭一阵乱舞,那些柱子纷纷倒下。突然,一声吼,那龙爪便向赵公明抓来,他便一个纵跃跳到了龙的后面,一手抓住龙尾。按照南极仙翁的密扎,抓住龙尾,趁它摆到前面之时,便用竹鞭猛击龙颈,使它致命。但他抓住龙尾之时,那尾摆起来非同小可,一下子竟扫倒了一片石柱,要不是他撒手得快,他会被碰得头破血流,真的会成为龙腹之食。宫殿倾倒了,孽龙满以为可以砸死他,便冲出龙宫,说时迟那时快,赵公明再次抓住龙尾,竟被孽龙带出了倾倒的龙宫。孽龙出宫,便有了活动天地,龙尾摆动就会掀起巨大的波浪。赵公明同样也能在水中跳跃自如,避过多次被抓住的险情,他几次抓住龙尾,不仅没有击中龙颈,反而几次遇险。在失败中终于明白,抓龙尾是无法杀死孽龙的。而还有被龙抓伤的可能,于是他看准龙背,骑在那上面,龙爪再也抓不到了,还能击到龙颈,他跳到龙侧,趁机跃上龙背。那孽龙真的立即失去了威力,奈何不了他,但那孽龙便在水中翻滚,企图摔掉赵公明。赵公明终于被摔了下来,危险再次出现了,他不得不小心,跳在龙侧,避过龙爪,因他个子小,比孽龙灵活得多,他虽然能避过孽龙,却不能击伤孽龙,把龙也奈何不了。这样,他杀死孽龙还不得不再上龙背。这次,用双脚夹住,并运用师傅所授定身之功法,使得孽龙无论如何翻滚,再也摔不掉他,反而那孽龙不断地在消耗力气。孽龙翻得慢时,他便趁空用竹鞭猛击龙颈,可那竹鞭却击不透那坚实的龙皮,大概好象给龙骚痒似的。他不得不想其他办法:打蛇要打七寸,那么龙未必要害处也在七寸。他想起教主给他传授的通天九节神龙鞭的秘诀,所谓“通天”意即头部,这鞭法必须击到头部方能奏效。于是,他解除定身法,想跃到龙颈上,好击头部。可定身法一解,他便被摔了下来,无法骑到龙颈上。当然要骑上龙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从前面上,危险太大,那血盆的龙口,还有那利剑似的龙爪,能躲得过吗?他不由得怪师傅为什么不给他一把锋利的宝剑?有一把宝剑,即使那龙爪,也可以给它削断,可这竹鞭怎么奈何得了那利爪?他必须除掉这孽龙,否则无颜上岸见乡民父老。他重新看准龙背跃了上去,定好身,让龙去翻滚消耗其力气,一等他力气衰竭,再跃上前去,骑在龙颈上。

  赵公明终于成功了,骑上了龙颈。那孽龙无论如何也摔不了他,反而被那竹鞭打得脑浆迸裂。幸好赵公明还不知运功于竹鞭,直插于龙头,否则,孽龙就会当即毙命,何当孽龙不该死于赵公明之手,尚得苟延残喘。孽龙遭到竹鞭击打,已知命在旦夕,飞出水面,向东南方逃去。

  青鸾起在高空,离得孽龙远远的。

  赵公明在龙背上猛打龙头,而孽龙越逃越快,飞过横断山脉,座座雪峰眨眼即抛在了后面,一条大河又出现在眼前。赵公明见孽龙又要入水逃脱。看看孽龙已经要接触水面了,从下面却飞来一支金箭,正中龙头。孽龙一声哀叫,摔进了河水中。再也没有动荡了。

  赵公明被摔得头昏眼花,当他清醒过来时,已被人救上了岸。赵公明站起来,见一位壮士,打一躬:“多谢壮士出手!”那壮士还礼,“请教仙人尊号?”

  “免尊号无淫,本名赵公明是也。”赵公明顿住后,又问:“请问壮士大名!”

  “父王为孩儿赐名昌意。请无淫仙人到寒舍一叙!”昌意见赵公明身上血迹斑斑,一定受了伤,于是说:“寒舍还有神农大叔赐与我的仙丹,好为仙人补补精神!”

  赵公明被迎进了昌意的宫殿,在侧殿中让赵公明换了衣服,然后回到正殿让赵公明上坐。宫女们上茶,退出。再次寒喧后,各自叙说渊源关系。

  昌意本轩辕氏的长子,当年九天玄女赐给其父指南车,同时赐给他三支金箭。一次,在黄河边上狩猎,而误射了天帝的一只凤凰,由此获罪,不能继承大位,遂被降居若水。因此,他便率领本部落从黄河流域出发,越过巴山,从湖泊的北部经西向南,最后才来到若水定居下来。后来,娶蜀王之女蜀山氏为妻。昌意唤出妻子蜀山氏拜见仙人。蜀山氏伏地叩头,慌得赵公明立即去扶。

  当蜀山氏退进后,赵公明便问孽龙为何要逃往若水。昌意便告诉他:当年他率领部落来到此地时,土著笮人正遭受河中孽龙危害。酋长贴出告示,谁杀了孽龙,谁就是他们的王。昌意手中有九天玄女赐的金箭三支,要除掉孽龙并不难。由于,昌意长途跋涉,疏于练习,箭法已不如从前了,再加之他获罪后,发誓不再射箭了,所以,当孽龙出现时,一箭射去只伤了点皮鳞,让孽龙逃跑了。孽龙逃了,若水也就安宁了,土著人按约定,昌意便做了笮都人的王,从此从其俗,服其服。昌意说到这里叹道:“没有想到孽龙逃到了通天河,到那里去危害黎民百姓!”他很健谈:“这若水直通南海,这孽龙一定想逃回南海,没想到被仙人除掉!”

  赵公明忙说:“大王神箭,才使孽龙伏诛!”

  青鸾在高空中见孽龙直接冲向若水,想逃回南海,她眼前一道金光一闪,吓掉了她的三魂。她多年要找的射死她姊妹的仇人竟躲到了这里,因为她本是玉帝身旁的鸾凤,就因为姊妹死于非命,她便被贬为南极老儿的座骑,想昔日,在玉帝左右何等威风荣耀!她奈何不了那金箭,只得回转过头飞回通天河去。

  昌意献上水果,让赵公明领受,赵公明吃了一个,便起身告辞说:“大王,小仙受教主法旨,来通天河除孽龙,得迅速回去交法旨,不敢久留!”昌意一再挽留,只是赵公明执意要行。走出大殿,那孽龙被抬到了殿前。赵公明念动咒语,即剥了龙皮,抽了龙筋,收了龙头上明珠。然后,驾起彩云,飞起空中。昌意的彩女、侍从们见此,齐齐跪下,眺望神仙远去。

  赵公明得力于龟灵圣母,龟灵圣母接受法旨调教赵公明,传授素女经,并不负有传授他其他功法责任。她只得把刻有“腾云驾雾法”的龟壳放在黄金屋中,任赵公明自己去参悟,她却装着不知。当时,赵公明急于想逃出那黄金屋,能学到腾云驾雾法,那不是如虎添翼嘛!他当时,虽记熟了口诀,由于,龟灵圣母看管得严,他却没有机会实际操练,而到了碧游宫中才偶尔有机会练过几次,由于,教规甚严,他从不敢施展这一功法,所以来除怪,还得由青鸾驮来。现在他远离碧游宫,而若水到通天河也有数千里,如何到得?这是赵公明第一次不受任何限制腾云驾雾,座座雪山就在脚下,条条小河就象银色的练子甚是好看,由于观赏美景,竟忘了时辰,加之初次驾云,速度甚慢,眼见金乌西沉,玉免飞升,又是一派景象。直到亥时,才飞到通天河上空,沿河两岸,黑黝黝一片,无一点灯火。昨日那热闹场面已成过去,人们又处在了惊恐之中,担心着自己的儿女将成为童男童女,填进孽龙的腹中。唯有那酋长的宅宇中却灯火通明。赵公明按下云头,睁眼一观察:青鸾高坐宝座上,童女双手捧着玉盘,青鸾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土人的歌舞。赵公明此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降到屋中,扯出龙筋,挥舞起来,卷向高坐的青鸾。青鸾正得意忘形,被突然的一击立即现出原形,那美丽的羽毛竟被龙筋抽下许多,当即飞飞扬扬。青鸾被抽得一声长嘶,差点站立不稳。那些土人,见仙人重新出现,而那美丽妇人竟变了凤凰,都是一惊一喜,凤凰降临;仙人降临,这都是天大的吉祥。歌舞停止,一齐跪下进行朝拜。

  青鸾见赵公明如此凶狠,只因昌意助他,已经杀死孽龙,当作黎民百姓,她怕再出丑,便化阵清风逃回她的卧室,再作处置。

  赵公明让童女喝退朝拜的人。他径直走进酋长为他准备的卧室。童女知仙人要歇息,便去铺床。赵公明与孽龙恶斗一天,此时已达到困倦之极点,倒下床便入睡了,就连侍女为他脱了鞋,然后,为他脱了衣服,什么都不知晓,他就赤赤条条躺在被窝里。童女吹了大蜡烛,留下小蜡烛,屋子里一片昏暗。这位献给孽龙的土人美女,除去身上衣服,一丝不挂的钻进了赵公明的怀中。赵公明在熟睡之中,即使他已脱凡界,也勾起了他的欲火,重温他与龟灵圣母那段风流之情,巫山云雨,几阵飘过,东方旭日,冉冉升起,良辰美景,奈何天!阳光透过窗帘的逢隙,射到了赵公明的脸上,他还以为身旁睡的是龟灵圣母呢!

  就在这时,青鸾推门进来,“好个赵公明,违反教规,甘当何罪?”

  赵公明一听,推开睡在他怀中的童女,知道不妙:教规明写着:勾引民女,重挞三百,驱逐出教门。此时,他恨又从心头起,又是青鸾这小畜牲,搞的鬼,于是说:“你这小畜牲,我饶不了你!”童女见神仙与凤凰争吵,但那衣服扔在地上,竟无法去穿。当然,在她心中,能与仙人睡一觉,那也是她的缘份,她并没有啥羞耻感。

  “赵公明,你还敢骂我!”青鸾上前,一下子扯去被子,露出了赤赤条条的两个人。青鸾却大叫:“快来人呀!”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侍女们,一听叫,齐齐地走进来。忙得赵公明立即作法封住门口,堵住侍女们进来。殊不知,青鸾先作法,赵公明作法竟无用,侍女们仍然进来,见床上赤裸裸的神仙和童女,但她们并不回避,却要看过够。就在赵公明施法堵住侍女们时,竟被青鸾施了定身法,赵公明与童女动荡不得。只把个赵公明又羞、又气、又愧、又恨。他真希望那床有一个洞他钻将进去。

  “赵公明,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青鸾嘻笑着说:“条件很简单,你叫我一声母亲,你自称为儿子,从此,我们以母子相称,我便饶了你!”

  赵公明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半点奈何,因为他想到将被打三百,还要驱逐出教门,他不得不点头答应青鸾的条件,以后再收拾她。

  青鸾解除了定身法,赵公明一挥手,为他和童女穿上衣服。青鸾退去那些侍女们,说:“赵公明,吾儿,那些侍女并不知道我们所说的!”然后用手一指,“只有她听见了我们的话!”那童女连忙从床上下来,向青鸾跪下,“母亲在上,媳妇叩见!”青鸾对着赵公明嫣然一笑:“媳妇请起!”

  只气得个赵公明七巧生烟,但一时又不好翻脸,一个人认一个小畜牲为母亲,已是大煞风景了!

  宅宇外欢声雷动,黎民百姓又来朝拜。赵公明已在心中想好处理此事的办法,然后,好回碧游宫交令。他在青鸾与童女陪伴下出了大厅,站在高处,向跪拜的人们一躬。朝拜的人群便鸦鹊无声,他便说:“孽龙已除,你们可以安居乐业了!”百姓们顿时沸腾起来,一阵后,酋长让大家安静下来。赵公明接着说:“童女为斩孽龙有功,被封为西蕃女王,龙珠为玺!”他把龙珠高高举起,然后,交与童女。童女跪下接受。那童女接过龙珠,抬起头来时,仙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黎民百姓却齐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