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马押运誓保名节 牛先锋为色陷身




  却说五行星追上颜回,举起相克叉,眼见就要取颜回性命,忽然空中伸出一手,把相克叉接住说:“叉下留命!”五行星举目一看,却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忙上前施礼说:“总管为何救他?”

  盘中古说:“颜回命未该尽,异日他为地下修文郎,现在让他技降,随地府征讨军任一行军记室也是正事。”于是,携了五行星之手,与颜回一起进营见韩擒虎。韩擒虎见了盘中古,早上前迎接。盘中古把事情交代了一番,并不逗留,腾云驾雾回混沌宫去了。

  韩擒虎送走盘中古,不见马前卒在前,心中有些犹疑,便问五行星:“五先锋相约夹攻时间,为何违期才至?”五行星只得把与马前卒共商的上捣丁未城之计说了。

  牛蛇并听了抢着说:“五先锋计策虽妙,只是失了夹攻约期,几致我们全军被歼,应……”

  韩擒虎打断牛蛇并之言说:“功过之论,先到丁未城再议。”牛蛇并昕了,不敢多言。

  韩擒虎接着对五行星问:“丁未城战事如何?简略说说。”

  五行星说:“我们就道兼程,不足两昼夜便赶去把全城包围了,声称弱水河伏军被歼,丁未岭主狐凤仙见进退两难,只得树起白旗投降。我叫马押运接收他们技降,立刻率军回攻沿河伏军。”

  韩擒虎听了,沉吟少顷,对五行星说:“你聪明一世,这次只怕上当了,我们不便休整,防止丁未城突变,急速赶去为妙。”于是,命全军疾速前进。

  韩元帅率军走了二百余里,忽见马前卒的军士逃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告元帅,不好了!马押运中计被擒,军卒皆已逃散…”

  韩擒虎皱了皱眉,令军继续前进。到了离丁未城二十里处,却见前面就是丁未岭军营,只得安营扎寨。

  营寨安好,颜回自请往前侦探,韩擒虎允其所请。颜回抵丁未城军营问:“谁带兵在这里安营?”

  那些军卒不认识颜回,笑道:“谁带兵,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颜回听了大怒道:“吾乃丁未岭军师颜回,你乃一小卒敢取笑我,快叫你们领军出来见我!”鬼卒听了,惊恐万分,忙进营通报去了。少顷,出来一将,颜回看去,却是岭主狐凤仙的舅父,名叫行空。

  行空见了颜回,并不施礼,只是质问道:“你既全军覆,有何颜面再回这里?”

  颜回忍着气说:“我降地府征讨军只是奉混沌宫总管之命,天地山川皆由盘古所奠,分合之道也由盘古所定,岂你我之力能转移哉!”

  行空笑道:“自己无能,却假盘古之威挽自己颜面。盘古既分定阴阳地域,怎能再行统一?出尔反尔,何堪尊崇?”

  颜回说:“天地阴阳之理,你不明白,目前也不是开导你的时候,只是你们与岭主既技降地府征讨军,为何又用计擒住押运官马前卒?把事情闹大,只怕一城生灵不保。”

  行空笑道:“只因你们全军被歼引地府征讨军包围了丁未城,岭主才不得不以诈降之计诱擒地府征讨军将领。堂堂一岭之主,怎肯轻易把基业送掉。”

  颜回说“行空将军,还是速回城中把马押运放出,劝岭主诚心投降,以保一城生灵。”

  行空怒道“你只带地府征讨军出战,若我行空输了,自然技降;若地府征讨军败在我手下,连森罗殿我也取了。”

  颜回无奈,只得回营向韩擒虎报告。

  韩擒虎昕了颜回报告,恨恨地说:“不遵号令,活该!活该!”

  时有牛蛇并在侧,昕了韩擒虎之言,知其对五行星和马前卒极其不满,心想:五行星才能高于我,常常不把我放在眼里。马前卒虽不与我争功,五行星却借他之名,处处唆使他夺我功劳,我何不趁元帅对他愤恨之际,设法除了他。于是,点头哈腹地对韩擒虎说:“马前卒这次中计,实在出于五行星。”

  韩元帅问:“何以见得?”

  牛蛇并说:“五行星自作聪明,多次暗中违反帅令,这次他欲与马前卒夺取全功,竟干出违约之事,欲使地府征讨军全军覆没,按军法,千刀万制,死有余辜。”

  韩擒虎正在气头上,听得牛蛇并之言句句有理,火上添油,怒不可遏。立即命令道:“把五行星拿下,推出辕门斩首,以警后犯律者!”

  牛蛇并听了正合心意,立即请示说:“报告元帅,这任务就由我执行吧。”

  韩擒虎听了,喜道:“有牛先锋执行这任务甚合我意,行事务须迅速,莫被他逃跑了。”

  牛蛇并说:“不敢有违韩元帅英明之举,元帅赏罚严明,何愁地府军不能统一阴间。”说完,带了二三十个亲兵奔五行星营去o韩元帅听牛蛇并说自己英明,拈须微笑道:“知我者牛舵并也!”

  不说韩擒虎听了牛蛇并之言暗中欢喜,却说牛蛇并带了二三十个亲兵往五行星军营,到了中途,忽然悟道:“论本领,我非五行星对手,明捕他,怎能逮住?不如略施小计,把他哄出营再作道理。”于是,命令亲兵在半途扎住,独往五行星营中。

  五行星讨厌牛蛇并滔馁奸诈,哄骗冒功,对他本来不屑一顾,只因目前大敌当前,马押运中计被俘,不得不团结一致,全力征讨,所以,见牛蛇关到来,也笑脸相迎,请坐献茶。

  牛蛇并笑道:“五先锋不用客套,韩元帅请你商议军情,立即起程要紧。”口虽这样说,心里却道:“少顷便头颇落地,还有闲心喝茶呢!”

  五行星听说元帅有军情商议,立即起程。出营里许,绕过一条小岗,忽然跳出二三十个军卒把自己包围住,认得是牛蛇并亲兵,吃了一惊。正想质问牛蛇并,但还未来得及转身,却被牛蛇并用尾巴连手带脚绞住,二三十个兵七手八脚,把五行星捆得像柴捆一般。

  本来五行星如果运起五行真力,一下子就可把绳索挣断,但是为慎重起见,还是问道:“牛先锋,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蛇并说:“死到临头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你,你欲置地府征讨军全军于死地,所以,违了与元帅夹攻丁未军的约期,又不与马前卒一起进城纳降,元帅命令我逮捕你斩首示众,有何话说?”

  五行星说:“这样就冤枉末将了!”

  牛蛇并说:“你的冤枉到枉死城喊吧!”说着,举手向五行星头顶劈落。

  五行星运出真力,牛蛇并掌力再大,也伤不着他,恼羞成怒,拔出宝剑对准五行星颈项横斩过去,眼见五行星头颅就要落地,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鬼大喊一声“剑下留头!”

  牛蛇并吃了一惊,剑刚到五行星颈边,立即收回,转脸一看,却见军师棠四怀奔来,愕然道“棠军师要保他?”

  棠四怀说:“非然!这是元帅之命。”

  牛蛇并不悦地说:“元帅行令,何故一时三变?这赏罚严明之词,我先前对他说得过早了。”

  棠四怀见牛蛇并睹絮不休,狠狠瞪了他一眼,方不敢多言。

  原来韩擒虎刚差出牛蛇并立即悟起盘中古对自己所说五鬼成事之言,所以,叫军师阻止牛蛇并对五行星行刑。

  棠四怀把五行星扶起亲自释缚说:“这是韩元帅一时不明,惊了五先锋,请勿见怪。”

  五行星笑道:“为了阴间统一,我们要同心协力,方能获胜,若彼此妒忌,何济于事。我们不能干亲痛仇快之事啊!”

  牛蛇并见杀不了五行星,老大不快。但为了使五行星不记恨,忙讨好说:“本将是奉元帅之命执行任务,五先锋不要见怪。”

  五行星说:“事过即忘,有什么可怪。我得先向元帅谢过不杀之恩,而且,真有军情要议,就一起到元帅府去吧。”棠囚怀和牛蛇并也只得依了五行星,一起到元帅府。

  三个到帅府门前,早见韩元帅候在辕门。韩元帅见五行星,忙上前说:“使五先锋受惊,实本帅之过!”

  五行星说:“事过则已,提它作甚!何况我违了约期,确实有罪呀。我军当务之急不是论功过,而是商量如何营救马押运要紧。”说完,已进到帅府。

  这时地府征讨军行军记室颜回也得参议军机,在一旁献计说:“丁未城内的部署,我军未探清楚,马押运性命如何,也未知确切,还是派一鬼进城,摸清情况再作行止。”

  五行星说:“马押运陷身皆我之咎,这事就由我侦探吧。”众将巴不得五行星这一言,元不纷纷赞成。

  五行星化装完毕,已是二更。适值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五行星腾云驾雾到丁未城上空,同睁五眼一瞧,发现马前卒被禁在一间密室,室内布置得富丽堂皇。马前卒在一张金床上,像没事一般,身旁却有一个美丽女鬼正挑逗马前卒。

  五行星见此情此景,立即按下云头,站于窗旁察看,运动细听,听得那个女鬼说:“马前卒,你知道我用计把你擒来,又不杀你,是为了什么?”

  马前卒说:“既落到你手里,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多言。”

  女鬼说:“我身为一岭之主,你既被擒来,要杀要剐,当然由我,难道你能作主?不过,我见一岭之鬼,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身强力壮,伟岸雄武,所以,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你,你却不识情趣,难道我真杀不得你!再让你考虑一个时辰,若不答应,休怪无情。”说完,悻悻地出去把门锁上。

  五行星见女鬼出去,忙瞬几瞬红眼,射出一团太阳高温火把窗柱烧断,然后进去对马前卒说:“听她说话,先前那女鬼便是丁未岭主狐凤仙了?”

  马前卒见五行星进来了,忙说:“诸事慢议,我们先逃出去要紧。”

  五行星说:“依我看,狐凤仙是希望与你鬼混,不如趁此机会,你应承她,见机行事,把她宰了,你既得了快乐,又为地府征讨军除去了一个强敌,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马前卒啐了一口五行星说:“什么狐凤仙!她是千年狐狸精,幻化成姐已,死后为鬼的,一夜数男不足满足其性欲。我非男盗女媚之徒,就是被她杀了,也得保全名节,誓不干这苟且之事,亏你也是军中正鬼,也劝我干这猪狗之行,不害羞!”

  五行星说:“可是为了地府征讨军呀!”

  马前卒说:“我逃出去,真刀真枪真法术战胜她,才是光明正大之事,怎学奸夫淫妇之为?”五行星见马前卒是一个真正男鬼,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再献计说:“我不叫你真的与她干那件事,只是一会儿她进来,你虚情假意与她周旋,在除衣之际,我施金眼喷弹丸,出其不意射死她,这样可减少许多将士征战之苦。”马前卒听了,方才应充。五行星忙闪了出去。

  少顷,狐凤仙又进了马前卒卧室,笑盈盈地说:“马押运考虑清楚了?这次若不答应,坚决宰了你。”说着,把胸部挺起,扭扭捏捏地挨近马前卒。

  马前卒得了五行星之计,改口说:“岭主若肯献城,我当尽力奉陪。”

  狐凤仙喜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一边说,一边伸手帮马前卒宽衣解带。

  马前卒红着脸说:“你自己除自己的,我也自己动手。”

  说话间,出其不意,用尾一展,卷着狐凤仙大腿。

  狐凤仙惊觉之际,窗外又射来无数铁弹,躲闪不及,全身被射了数十个洞,倒于地上。马前卒探了探鼻息,见已断气,方才放心地与五行星逃跑。

  两鬼回营,把经过报告元帅,韩元帅不究前咎,立即下令攻城。

  韩擒虎的阵脚还未立定丁未岭鬼卒早在营前挑战。韩擒虎出阵一看,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鬼出阵,指名要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出阵受死。马前卒与五行星一见那女鬼,也大吃一惊。原来出阵挑战的女鬼正是丁未岭岭主狐凤仙。五行星自言自语说:“明明被我两个杀了,怎么又能复生?”牛蛇并在旁听了,抢着道:“五先锋救出了马押运,本是奇功一件,怎么回营讹诈,冒称杀了狐凤仙,欺骗元帅?”

  韩擒虎听了牛蛇并之言,也狠狠地瞪着五行星。随军记室颜回见状,忙上前说:“狐凤仙诡计多,定是用玄功变化之术骗过了五先锋和马押运。”

  韩擒虎听了,颇觉明白,说:“她既是狐狸精化鬼,自然有些道术,但眼前谁去应战?”马前卒说:“她指名要我出阵,我去与她决一胜负便是。”

  牛蛇并因听了狐凤仙勾引马前卒的经过,心想:“这样美丽之鬼,若得与其共一宵,虽死无怨,我何不出阵战。虽然未必胜她,但被她擒住,也有些好处未可知。于是说。”马押运辛苦了一趟,先休息休息,待本先锋与她一战。“也不管元帅允不允,早冲了出去。

  狐凤仙见来将不是马前卒,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肯替马押运受死?”

  牛蛇并笑嘻嘻地说:“你可是丁未岭主狐凤仙?马押运不肯与你取乐,所以,让这美差给我,嘻嘻嘻!”

  狐凤仙听了,也看不出她是笑是怒,咧开嘴说:“癫虾蟆想吃天鹅肉,你回去照照镜子再来吧!”

  牛蛇并听了怒道:“我牛头,他马面,哪一点不如他!先锋捉住你,不由你不从。”不待对方再说,张口一喷,唾抹飞出,立即有成千上万条蛇奔向对阵,然后扭扭腰鼓,冲到狐凤仙跟前,用蛇尾一卷。

  狐凤仙见牛蛇并一上阵就用法术,笑道:“区区小伎,何足道哉!”只在肋下拍了几拍,立即有数千飞鹰向蛇扑下。可是当飞鹰扑下之际,蛇统统变成数围大小,飞鹰见了,不敢再扑。狐凤仙见飞鹰不敢扑下,忙用于一指,满地娱虫公,一条一条爬到蛇身上。蛇被娱蛤一咬,痛得满地乱滚。

  就在狐凤仙一指之际,不防牛蛇并蛇尾卷来,把身体卷住。狐凤仙急忙中用一招“泥锹钻地”术往下一矮,牛蛇并只觉尾巴一滑,却被狐凤仙挣脱,十分愤怒,立即用双角触去。狐凤仙躲闪不及,把胸部一挺,两个乳房对准牛蛇并双角。牛蛇并正中下怀,尽力触去,只觉触着两堆棉花。可是,当他欲把头缩回再触时,双角却被粘住,拉不出来。欲再用尾倒卷,却见几道红光绕身,变成一条红绳,把他捆得像死蛇一样,被丁未岭军卒抬走了。

  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见牛蛇并被美丽女鬼擒去,心头不是滋味,认为是牛蛇并的艳福,羡慕得了不得,忙出阵叫道:“狐岭主休走,我来杀你!”

  狐凤仙循声望去,见对阵走出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美男子来,暗暗欢喜,定定心神问道:“来将何名?请先通姓名再厮杀未迟。”说着,眼中秋波不断送到棠四怀眼中。

  棠四怀见狐凤仙秋波送情,心头一震,讷讷说道:“吾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特来擒你。”

  狐凤仙笑道:“好!好!我你见个胜负,若军师获胜,任由军师处置,若军师输了,也得进丁未城陪老娘玩几天。”

  棠四怀闪电般环顾一下四周,见本阵兵将听不到自己说话声,压低嗓音说:“量本事我胜不了你,只要岭主不伤本军师性命,任从岭主随心所欲,无不应允。”

  狐凤仙喜道:“这才是知情识趣美男子,不过,也要掩掩众鬼耳目,杀过来吧!”

  棠四怀听了,心中明白,举剑对狐凤仙非要害处刺去。狐凤仙举起琵琶一格,棠四怀宝剑几乎脱手,吃了一惊,心道:“我不施展些能耐,她也不知道我这个军师不同凡响。于是,一剑刺去,也不管中不中对方,立即化作一个酒瓶对她喷酒。

  狐凤仙见棠四怀一剑刺来,急忙闪开,用琵琶一格。可是,瞬眼间不见了棠四怀。正在犹豫,却见元数酒点射来,张口一吸,笑道:“好酒!好酒!几千年未曾遇到过的好酒!”只张大口不肯合拢。酒瓶射出多少,她便吸人多少。

  棠四怀估计酒毒伤不了她,只得复了原形,出其不意,向对方抓去。狐凤仙见棠四怀抓来,半身一矮,闪过一旁,双手在棠四怀腰间一抱,像抱小孩一样抱回阵中,鸣金收军。

  韩擒虎见只一个时辰,军师和先锋被擒,对阵收军,也只得收军。

  不说韩擒虎收军回营,先说牛蛇并被丁未城军卒抬归城中,投进监牢,蚊叮虫咬,臭不堪闻,想起狐凤仙美貌,对狱卒大叫道:“叫你们岭主来见我,我有话说!”狱卒听而不闻,牛蛇并更怒,用双角触得墙壁摇摇欲坠。

  狱卒怕他触破墙壁,只得上前说:“你是一个被俘囚,我们岭主是玉液琼浆,怎肯见你,死了这份心吧!”

  牛蛇并睁圆双目说:“你岭主看中我牛蛇并,叫我诈败装输,岂真的输与她!你只为我通报,没有不见我之理。”

  狱卒说:“你也不知羞耻,身为一军先锋,却为一女色遭擒,若我有权,不宰了你这个淫棍才怪呢!”

  牛蛇并说:“不管怎么样,你只通报岭主,说我牛蛇并有机密事求见她,如果你们不去通报,我触破墙壁走了,罪状可大呢!”狱卒听了,觉得在理,只得为他通报去。

  过了一个时辰,狱卒复对牛蛇并说:“我向岭主报告了,岭主说正有要事与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商议,没有时间见你。

  牛蛇并听了,狠狠地说:“肯定与军师干事了,什么商议!荒而唐之!眼见我牛蛇并的好处,他也来浑水摸鱼,夺我油水,前次真不该为他掩饰被俘之辱呢!”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倒于狱中牛蛇并得不到好处,本欲静静歇息一个时辰,怎奈想起狐凤仙姿容美貌,推想棠四怀与她行男女之欢,高潮起伏,汹涌澎湃,怎么也不能入睡,只得又骂起两个来。

  狱卒听得厌烦,怒道:“你这副牛头蛇身之样,丑不忍睹,岭主就是千年没见过男鬼也轮不到你。”

  牛蛇并说:“我貌虽丑,但干事却在行,只怕你岭主逢着我,一生也舍不得离开呢!我不是为了她,在战场上早把她宰了,怎肯诈败受擒……”“擒”字刚说完,耳朵嘛啪作响,被扇了几个耳光,痛不堪言,又狠又恼,转脸欲还击,见一鬼站在面前,却大吃一惊,忙跪地求饶。

  (要知这鬼是谁,下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