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中古乙二同受伤 真假风仙各分明




  且说盘中古刚叫马前卒和五行星签好条子,便听到空中一派仙乐,愈来愈响亮。盘中古听了仙乐音韵,对马前卒说:“你师傅到了。”

  马前卒问:“总管怎么知道?”

  盘中古说:“从仙乐音韵辨出来的。”

  马前卒说:“我未下山时,不曾听过这种仙乐。”

  盘中古说:“此一时,彼一时,太尊之侄,岂能长久不享仙乐的。我们出去迎接才是。”话刚说完,空中仙乐忽然停止。

  三鬼见仙乐停奏,都吃了一惊。突然空中一女声喝道:“乙二,你不在灵台山丹寸府修炼,敲诈了钱财则罢,假意到阴间管什么闲事!”那女鬼刚说完话,举起手中琵琶,对准乙二前心击去。

  马前卒循声望去,见这女鬼正是诱擒自己的丁未岭主狐凤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眼前又打自己的师傅呢。怒不可遏地冲上前说:“师傅,区区一狐狸精,让徒儿收拾她。”

  乙二格开狐风仙琵琶,拉过马前卒,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马前卒回营拉起五行星就走。

  乙二见马前卒与五行星离开,正欲还手,不防狐凤仙的琵琶又对着自己顶门击落。眼见躲闪不及,只得运气冲上顶门,用内力与琵琶硬接,“砰”的一声,火花四溅。还是乙二内力比不上琵琶击来之力,因这琵琶有五六百斤重,又经狐凤仙运内力击出,乙二哪里招架得住,身子歪了几歪,眼见就要跌倒,忽然有人扶着。睁眼一看,原来是盘中古上前救了自己性命。

  乙二对盘中古说:“你……你不要管我,快去收拾那妖精!”

  盘中古却不听他的,只敛容问狐凤仙:“你可是丁未岭主狐凤仙?”

  狐凤仙却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盘中古说:“若是,则知天时,谙地运,莫以膛娜挡巨车,方为上策。”

  狐凤仙听了大怒道:“你虽为混沌宫总管,却是一大贪官污吏,居然以天时、地运邪说惑乱众昕,挑衅战争,从中敲诈勒索,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呢!”于是,又一琵琶击向盘中古。

  盘中古以混沌官总管身分出现,料想不到狐凤仙还敢对自己下手。眼见琵琶击到,急切问拔不及武器,恰好手中还扶着乙二,情急计生,向乙二身后一转,顺手把乙二一推,乙二又中了狐凤仙一琵琶,再也支持不住,跌在地上。

  狐凤仙听了更怒道:“不料你这个总管,一丝情义也没有,却找鬼来替死。”说话间,又一琵琶击出。

  这时盘中古已拔出天地针,见琵琶击来,用天地针一挡,琵琶向空中弹出,狐凤仙却也吃了一惊。就在她一惊之际,盘中古的天地针已对着她的天突穴刺来。狐凤仙在这危急关头,将身一矮,避过盘中古一针,跟着用琵琶柱对准盘中古丹田击去,另一只手同时用琵琶对准盘中古咽喉击出。霎时间取盘中古中盘和上盘,是一招致命的招数。

  盘中古也非等闲之辈,眼见危机已伏,躲闪不及,急忙中用地针挡琵琶柱,用天针格琵琶,四件武器一接触,晌声像霹雳,震动天地,响彻云霄。两个都同时退了几步。

  狐凤仙刚站稳,便见数道电光向自己射来,这是盘中古趁这一退之机,发暗器偷袭,她便冷冷地说:“你这雕虫小伎,也敢献丑!”只举手一摇,几枚暗器统统聚归手掌。

  原来狐凤仙的琵琶柱是一块吸力十分强的磁石,盘中古发的暗器有光是玄铁所造怎不为磁石所吸。盘中古见狐凤仙收了自己的暗器,惊得目瞪口呆。

  狐凤仙也趁盘中古吃惊之际甩出琵琶柱,盘中古躲闪不及,被打中膝盖,痛极,恨极。正待还手,忽听乙二大喊道“慢打!慢打!”两个听了,一齐停手。同时看乙二一眼,见马前卒和五行星扶着他一步步走来。

  盘中古大觉蹊烧问:“侄儿有何话说?”原来乙二是盘古侄儿,盘中古却是盘古堂弟,所以,也称侄儿。

  乙二说:“她不是丁未岭主狐凤仙,丁未岭主还在灭鬼阵中与地府征讨军诸将轮流取乐呢。”

  盘中古问:“你何以得知?”

  乙二指了指马前卒说:“我先前差他与五先锋一起到灭鬼阵察看过。”

  盘中古昕了,对狐凤仙问:“你既是假狐凤仙,为何也干这反天时、逆地运之事?”

  狐凤仙冷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假狐凤仙?”乙二道:“丁未岭岭主叫狐凤仙,她还在灭鬼阵中,只这一点,就可证明你是冒充的。”

  狐凤仙听了,哈哈大笑地说:“枉为灵台山师尊,一点见识也没有。难道宇宙间就不能有两个狐凤仙?”乙二听了哑口元言。

  盘中古说:“就算你是狐凤仙,你也不是丁未岭岭主,又何必为她出力?”

  狐风仙听了喝道:“放屁!你怎么知道我是为她出力?”

  乙二说:“你不为她,又是为谁?”

  狐凤仙说:“我为的是公道,不许你敲诈勒索,以充私囊。”

  盘中古听了,也哈哈笑道:“宇宙皆盘古太尊所管,公道与否,当由盘古太尊评说。”

  狐凤仙笑道:“我不评说宇宙间的公道,只评说地府征讨军与你们之间为事是否公道。”

  盘中古问:“我与地府征讨军有何不公道之处?”

  狐凤仙说:“你与乙二交回二十万斤黄金给地府征讨军就公道了。”

  乙二听了大怒道:“胡说!你有本领说这些话……”跟着口中一喷,放出灵台真火。立即烈焰腾空,企图把狐凤仙烧化。

  狐凤仙见乙二蛮横无理,用法术放起火来,更是怒上加怒。正欲返风吹火,忽然天降大雨,把火熄灭。原来五行星听了三人对话,知道其中有原委,见乙二放火,失理在先,所以,瞬黑眼把玄武池水调来,熄灭了火。

  乙二见了,睁眼怒目说:“我来助你,你怎反助她?”五行星正想说什么,狐凤仙却抢着说:“你只有索取黄金之能,有什么能力助他破得了灭鬼阵?”趁说话之机,一琵琶向乙二击去。盘中古见了,忙用地针一格,把琵琶格开,天针跟着刺狐凤仙左眼。狐风仙头一偏,闪不及,被刺中耳朵,立即有一股鲜血喷出。可是,狐风仙修炼数千年,神通广大,鲜血喷出丈许,却变成铁弹,分别向盘中古和乙二击去。

  盘中古和乙二料想不到狐风仙的鲜血却会变成铁弹击人,防不胜防,俱被击中。虽然是一点点血变成的铁弹,可是,经狐凤仙运真力逼出,力道却如万钧之势,两个被击着,也站立不住,跌在地上。

  狐凤仙正欲用琵琶柱和琵琶分别取两个性命,五行星忙上前说:“请仙姑手下留惰,饶了他们两个吧!”

  狐凤仙问:“为什么饶他们?”

  五行星沉痛地说:“杀了他们,谁能救得地府征讨军帅卒性命?”

  狐凤仙笑道:“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本事救地府征讨军,只为索黄金罢了,他们不是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了吗?不过五先锋求情,我就饶他们性命罢了。我本是为救地府征讨军而来,你何必担心!”说完,转对盘中古和乙二喝道“你两个快些滚回混沌宫告诉盘古,若再生事端,纵下僚勒索,狐凤仙连混沌官也踏成粉!”

  盘中古说:“你杀了我吧!”狐凤仙问:“为什么?”

  盘中古说:“以下犯上必死,回混沌宫死不如在这里死。”狐凤仙二话没说,提起脚,左右开弓,对盘中古和乙二两个各踢一脚,两个立刻飞到空中。狐凤仙用口一次,忽然旋风大作,把两个吹得无影无踪。

  马前卒见了,叹道:“两个心术不正,应该受到惩罚。”

  五行星问:“怎么你连师傅也贬起来了?”

  马前卒说:“我学他武艺,敬他武艺。不学他心术,更不敬他心术。”

  狐凤仙举起拇指对马前卒道:“这才是真君子!”

  五行星说:“仙姑道术如此高超,请仙姑救了地府征讨军,辅助地府统一阴间如何?”

  狐凤仙说:“阴间统一不统一,与我无关,我救地府征讨军,也不是为了统一阴间。”

  马前卒问:“那么仙姑为什么愿意救地府征讨军?”狐风仙说:“只因丁未岭主与我同名,有些渊源,需要了结。”于是,与五行星和马前卒-起驾云到了丁未岭灭鬼阵上空。

  狐凤仙向下一看,见丁未岭主与韩元帅、棠军师、牛先锋几个在室中脱得赤条条的,方在戏弄作乐,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叹道:“都说韩擒虎在阳间刚正廉明,是一直臣,是个好官,由此看来,也是一个伪装假君子。”

  说完,忽昕一声道:“天上人间,阴曹地府,不说为官的没有几个正人君子,就是平民百姓,又有哪一个是正人君子了?”狐凤仙一看,正是与自己同名的丁未岭主狐凤仙。

  马前卒和五行星见两个狐凤仙站在一起,一模一样,就是孙悟空用金睛火眼也分不出哪一个是岭主狐凤仙,哪一个是未明身份的狐凤仙。不过,她俩的品行不同,说话和动态不同,只这一点上辨别得出。

  只见狐风仙对岭主说:“你也真灵通,我刚到你却也来了。”

  岭主说:“没有这一点灵通,难道当时你能相信我,把岭主让与我。”

  狐风仙说:“可你现在不是狐凤仙,应是胡奉酸了。”岭主问:“这话怎讲?”

  狐凤仙说:“因为你的使命已完,当归真名了。”

  狐凤仙静静看着胡奉酸。胡奉酸脸色变了几变,然后说:“我如果不愿意就此完结呢?”

  狐凤仙说:“不愿完结也得完结…”

  胡奉酸抢着说:“我正到快活处,怎肯就此完……”

  “结”字还未出口,突然施出杀手,左手用琵琶柱击狐凤仙曲池,右手用琵琶击狐凤仙中枢,鼻与涌泉同时放出岩浆火烧狐凤仙。狐凤仙早有防备,会家不忙,也用鼻和涌泉在胡奉酸放火的同时放出北极寒冰水,把岩浆火克住,两手将琵琶和琵琶柱掷出。

  四件宝贝相撞,发出天崩地裂的响声,四件宝贝同时粉碎,石粉漫空,纷纷落在灭鬼阵鬼卒身上。

  这宝贝正是解灭鬼阵阴水毒的良药。石粉一飘到鬼卒身上,众鬼纷纷醒转,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听到空中“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抬头仰望,见两个女鬼还在打斗。

  其实两个早没了武器,口了当声是碎石回音。两个只用拳脚和法术。

  这时,胡奉酸伸出手指,用一招“金鸡啄食”啄向狐凤仙双眼。狐凤仙并不躲闪,揣知胡奉酸心意,用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化掌为剑,刺胡奉酸咽喉。

  胡奉酸连岭主都不愿放弃怎肯不要性命呢?忙撤手下沉,变“啄”为“斩”,格开狐凤仙刺掌。狐凤仙虽收掌势,却用左脚勾踢胡奉酸气海穴。胡奉酸被踢着,左足站立不住,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打通穴道,突然使一招“月落星烦”对狐凤仙头顶抓去。

  胡奉酸这一招若得子,狐凤仙必然头骨碎裂。可是,狐凤仙却视如不见,待胡奉酸抓到离头顶两寸时,闪电般竖起一指,使一招“独手擎天”,对准胡奉酸掌心刺上,胡奉酸手掌立刻穿了一个洞,鲜血喷出,倏间由红变白,像流星般射向狐凤仙。狐凤仙只张口一吸,把所有白物吸尽。

  胡奉酸见了更怒,双脚连舞,出奇不意,双手施出较剪功,对狐风仙腰际剪去。狐凤仙在危急中翻了一个筋斗,不但避开胡奉酸的险招,却翻到她的背后,出其不意,一脚踢中胡奉酸脊椎穴。胡奉酸来不及躲闪,中了一脚,只觉全身筋软骨麻,掉到地上。

  狐凤仙见胡奉酸倒在地下,跟着按下云头,欲一掌结果她。掌还未劈落却昕一鬼叫道“高抬贵手,让我处置她!”

  狐凤仙看见叫喊的却是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便冷笑道:“还未玩够吗?”

  韩擒虎听了面红耳赤,不知所云。军师棠四怀见了,接着说:“不能这样说,还有军情审问她。”

  狐凤仙道:“好,就交你处置吧!”用脚一撩,把胡奉酸的武功废了,却恰恰把胡奉酸踢到棠四怀面前,然后飘然而去了。

  棠四怀见胡奉酸掉到面前,伸手抱住,舍不得放开,牛蛇并忙说:“快放开她,这是在众军士面前呀!”棠四怀听了,才依依不舍地将其抛到地上。

  已收复了胡奉酸,丁未岭之军见岭主被擒,谁还愿去抛头颅,洒热血,抗拒地府征讨军。都缴械投降了。

  这天晚上,兵进了丁未城,韩擒虎在帅府觉得无聊,忆起胡奉酸,叫军卒把她领来。胡奉酸刚到,棠四怀也到了。他附在韩元帅耳边说:“我你与牛先锋三个都与胡奉酸有染,成了一丘之络,这事马前卒和五行星都知道了,如何是好?”

  韩擒虎虽然留恋胡奉酸,可是,心里也正担心棠军师提出的问题,而且,他十分重视声誉,听了棠四怀之言,急得在府中踱来踱去。过了好一会儿,悻悻地说:“本帅确实舍不得杀她……”

  胡奉酸听到“杀”字,忙跪地叩头说:“求元帅饶命,奴姆凡事照元帅吩咐便是!”

  韩元帅见胡奉酸求饶时,表现的可怜姿态,比起真笑时还好看几倍,忍不住双手抱着,看了又看,一言不发。

  若不是棠军师在面前,早兴云作雨去了。

  三个正默默无言之际,却听一鬼说:“何必定要杀胡岭主?”

  韩元帅昕了急问道:“牛先锋有何妙策?”原来,说话的正是左先锋牛蛇并。

  牛蛇并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军师棠四怀迫不及待地问:“怎样抽法?”牛蛇并附在棠四怀耳边叽叽咕咕一番,棠四怀拍手叫道:“妙!妙!”接着走到韩元帅面前说了。韩元帅听了连说:“使得!使得!”于是,对牛蛇并说:“立即传各正副将军,补将、偏将等,会审胡奉酸。”接着又在胡奉酸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一遍。

  胡奉酸听了,欢喜若狂说:“元帅妙计,千古不及!我们能长久享乐了。”

  半个时辰,众将到齐,把胡奉酸押到阶前,棠四怀坐在审讯席上,记室颜回执笔记录,韩元帅与诸将陪审。

  棠四怀把惊堂木一拍,喝道:“胡奉酸,你为何用诈降计诱擒我军押粮官马前卒?同谋者是谁?”

  胡奉酸说:“哪里是我诱擒他,实是当时马押运和五先锋斗不过我,被我擒获,两个见我长得美丽,欲得我的好处,自愿降我,对我献了使地府征讨军全军覆没之计,所以,不按约期夹攻我军……”

  马前卒听了勃然大怒,欲上前一尾巴把胡奉酸扫死,却被牛蛇并拉着手说:“马押运不要动怒,功过是非也不是她一个说了就算,就算是她一个说…”

  马前卒截断牛蛇并之言,指着牛蛇并喝道:“你…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擒虎说:“大家静听,除了审讯和被审讯者外,一律不得插嘴。”

  五行星说:“可惜不是审讯,只是让她当众诬陷好官罢了!”

  棠四怀喝道:“好与不好,自有众官兵评定,你也有分辩的时候,何必急在一时!”五行星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棠四怀见静了下来,又对胡奉酸问:“那么你与马前卒和五行星取乐了多少次?”

  胡奉酸说:“五行星只得了我一次好处,马前卒却伴我过了几个昼夜。”

  马前卒听了,气得两眼翻白,对胡奉酸道:“孽障,饶了你性命,你却全心陷害好官,我宰了你……”

  马前卒正想上前,忽听得一鬼说:“胡奉酸,若不是我还在这里,你却不知与鬼合谋冤枉多少好官了。”

  众将一看,正是在空中打倒胡奉酸的狐凤仙。可是,都不知道她何时何地钻了出来,大家吓得呆若木鸡。

  还是韩擒虎镇定些,摆起元帅的架子问:“你是什么鬼,却来干涉我们之事?”

  狐凤仙说:“不是我昨天救了你们,你们早死在灭鬼阵了,未到十二个时辰,怎么就忘记我了?”

  韩擒虎说:“不是我们忘记了你,实是你昨天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狐凤仙点点头说:“韩元帅说得也是,我便是数千年前盘古封我为丁未岭岭主的狐凤仙,我因不愿烦扰,我这个表妹胡奉酸生得与我一般无二,也有些法术,所以,委托她以我之名到丁未城任职。现在她劫数巳到,阴间应归地府统一,我来劝她归地府,怎奈她不听劝告,我才把她武功废了。本来打算处死她,只因元帅求情,所以,饶她一命。她还执迷不悟,血口喷人,合谋诬马押运和五先锋,实在死有余辜。”

  韩元帅问:“狐仙姑与马押运、五先锋有何瓜葛,替他们说话?”

  话刚问完,只听“啪”的一声,韩元帅着了一掌,脸上热辣辣的。韩擒虎立即大怒,忙举打鬼鞭。众将见元帅被打,也都拔武器,只等元帅一声令下,便一齐厮杀。狐凤仙见众将剑拔弩张,只动了动手腕,众将立即手臂酸麻,兵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韩擒虎的打鬼鞭也掉到地上。狐凤仙这时又笑着说:“你们还是安静些好。”接着指韩擒虎说:“你身为一军元帅,说话却要干净些,我与马押运和五先锋也是昨天相识。能像你与胡奉酸一样瓜葛不清吗?我要取胡奉酸性命,是因她以我之名作恶太多,不宰了她,还继续败坏我声誉呢。”突然手掌一翻,对胡奉酸一拍,轰隆一声,天摇地动。

  (要知胡奉酸性命,待续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