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回 因美成功宰马牛 吹风返毒擒吕后




  却说五行星与风马牛斗得难分难解,见棠四怀被刘萍擒去,只得弃了风马牛,去抢棠四怀,一相克叉对准刘萍所拉的红绳击去。心想:只要击断绳索,棠军师便可逃走。岂知一叉击去,绳虽然断了,却见断处一道红光射出,立即接上。只得眼睁睁让刘萍把棠四怀拉回敌营去了。

  刘萍把棠四怀拉回营中,禁在一间静室。到了三更,才叫心腹女将刘伶提来,亲自上前释缚说:“军师受惊了。”

  棠四怀愕然道:“既把我捉来,何不杀之?”

  刘伶在一旁笑道:“难道棠军师还不明白公主之心?”棠四怀说:“不明白!”

  刘伶看了一眼刘萍说:“公主也不好意思与你说,我就替她告诉你吧,公主欲招棠军师你为驸马。”

  棠四怀冷冷地说:“招驸马是这样招的吗?”

  刘萍笑道:“不这样,难道在阵上有机会与你说明白?”

  棠四怀沉默了一刻,悻悻地说:“就算本军师愿意,地府征讨军与乾亥岭军势不两立,如何是好?”

  刘伶说:“这个就不用忧了,你如果愿意为骑马,当然公主愿为地府军效劳。”

  棠四怀问:“刘公主难道能弃父母投向到地府征讨军?”

  刘伶说:“刘公主名义上是有父母,其实是寄人篱下。何况,阴间迟早要统一呢。”

  棠四怀问:“能否说明白些?”

  刘伶望一眼公主,刘萍点点头道:“你就直说吧!”

  刘伶说:“公主刘萍是沛公之女,沛公即汉高祖刘邦,吕后便是刘邦元配,封为皇后。这些阴间之事,不必赘述。只是刘邦死后,被盘古太尊差到乾亥岭任岭主,不久吕后也死了,太尊念她在阳间与沛公夫妻一场,也把吕后差遣到乾亥岭,接着又有公主刘萍到来。刘萍虽然是刘邦之女,却不是吕后所生,受吕后歧视。但吕后野心勃勃,与风马牛、风雷等鬼勾结,把沛公逼走。沛公没法,只得投靠西辛城岭主扶苏,希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向扶苏借兵驱赶吕后。哪知扶苏认为他在阳间夺了他的天下,到了阴间也内忌外信,弄得沛公身败名裂,被风马牛用电光刀杀了。这一来,公主与风马牛有了杀父之仇。只是吕后已招风马牛入室,风马牛便认为他与公主也是父女关系,所以,让她掌一军。恰好风马牛败阵,吕后差遣公主领兵相救,公主认为这是报仇的大好时机,毅然领兵前来。她早欲派使者与地府征讨军联系,只因隔着风马牛之营,怕被盘查出来,反生事端,所以,设法把棠军师请来,又可避免风马牛怀疑。”

  棠四怀听完,看了刘萍一眼,见她泪流如注,估计不假,所以,答应做骑马。

  棠四怀与刘萍商量了一个时辰,亲自写了手书,把计划及经过说明,差刘伶潜出军营,送到地府征讨军韩元帅处。

  且说地府征讨军韩元帅收军回营,见军师被擒,刘萍枪法凌厉,擒拿古怪,苦无破敌良策,于是,把五行星、牛蛇并、颜回、马前卒等请到元帅府商议。商量到四更,仍无妙策,却有军卒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有一奸细潜进我营,自称有机密事见元帅。”

  马前卒听了喜道:“不出两日,破乾亥岭军必矣。”众将问:“只捉了一奸细,马押运便放预言,未免过早。”

  马前卒说:“什么奸细?一定是刘萍与军师和好,差鬼报信来了。”众将听了,摇头冷笑。韩擒虎听了立即命令将奸细带进一见。

  不一刻,把奸细押到,韩擒虎问:“你自称有机密事要见本帅,请说吧!”那鬼不先答话,只是先把外衣除掉。

  众将见她除衣,不明所以,待除掉外衣,见是一女鬼,惊讶不已。除了外衣,那女鬼问:“这是机密,这么多鬼能说吗?”

  韩擒虎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腹将军,无须顾忌。”那鬼说:“我是刘萍副将刘伶,奉刘公主和棠军师之命,把书送来。”接着递出棠四怀手书。

  韩擒虎认得棠军师笔迹,知道不假,于是,问道:“棠军师与你公主如何?”

  刘伶说:“他已经是驸马……。”

  话未说完,牛蛇并喝道:“放屁!我们军师怎肯与……”

  马前卒拦住牛蛇并说:“先看来书要紧。”

  韩擒虎把棠四怀手书递给颜回,颜回当众读了一遍,知道其中计划,都说可行,只有牛蛇并有怀疑,走到元帅耳边说了几句,元帅对刘伶问:“你愿意在本营,待破了风马牛后,再见公主否?”

  刘伶知元帅对自己有怀疑,欲留为质,笑道:“只要你们按计划行事,这个自然。如果你们没有相信别鬼的胸襟,便不用其计。”牛蛇并听了羞颜。

  到了天明,双方列成阵势,马前卒上阵大叫道:“风马牛快出来受死!”

  风马牛方欲出阵,刘萍上前说:“父帅不必徒劳,待孩儿上前拿他!”

  风马牛因昨日不能胜五行星,今日见马前卒叫阵,自知他武艺不在五行星之下,又指名要自己出战,有些不寒而栗,正欲寻一将替死,见刘萍上前请战,喜道:“公主小心,此将武艺不在公主之下。”

  刘萍不悦说:“父帅怎么长他威风,灭我志气。我不擒他,誓不收军!”便打马上前喝道:“来将先通姓名,好让乾亥岭功劳薄上写上你的名字。”

  马前卒说:“我是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你也得说过姓名呀。”

  刘萍怒道:“我叫刘萍,昨天战了一阵,擒了你军师,你还不知?”

  马前卒笑道:“你一时侥幸,有什么了不起,看招!”于是,一飞鞍砸去。刘萍也挺枪刺来。

  你来我往,鞍飞枪刺,斗了好一个时辰,不分胜负。刘萍见拖得时间太长,对事情不妙,拨马便跑。马前卒追赶不舍。

  约莫追了两里,军士听不到声音,刘萍虚晃一招,笑道:“马将军难道不知棠军师的计划吗?”

  马前卒说:“我与你若不大战一场,怎能瞒过风马牛及众军耳目。战回阵前你就下子吧。”刘萍会意,拨马向本阵跑。马前卒仍然拼命追赶。

  回到阵前,两将又斗了三四十合,刘萍方举起红绳,喝声:“着!”红绳环立即套着马前卒擒拿了去。

  风马牛看不出破绽,上前对刘萍赞道:“孩儿果然武艺超群,不过,若非这红绳,也未必能获胜。”

  刘萍笑道:“父帅有所不知,我这红绳名收魂索,只要是有灵魂之鬼,不论人畜,无不捆缚自如。”

  风马牛说:“有了这收魂索,何愁地府征讨军不破。量他们也不敢再战,先收军回营吧。”

  刘萍问:“父帅何不乘胜追击?”

  风马牛说:“彼众我寡,追之无益。”于是,鸣金收军。地府征讨军将卒见昨日军师被擒,今日押运被俘,不知其中有计,都捏了一把汗。

  且说风马牛收军回营,为公主刘萍设庆功宴,饮到三更,公主对风马牛说:“父帅英明,孩儿才得以成功。不过,只怕被俘敌将法术多端,监禁得久,会被逃脱,何不趁现在押来审讯一番,立即斩首。”

  风马牛听了抚掌说:“英雄所见略同,父帅正有此意。”于是,命令左右:“把俘虏押来!”

  刘萍说:“俘虏武艺高强,必须孩儿亲自去押。”风马牛说:“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刘萍去了一刻,把马前卒和棠四怀押到席间。刘萍用手推了一下马前卒说:“快去风元帅面前跪下。”

  马前卒不声不响,走到风马牛跟前,只用鼻子一哼,两道白光射出,风马牛立即晕倒,马前卒双手跟着一抓,把他抓在掌中,喝声:“谁敢动一动,我先把他宰了!”

  这时棠四怀已化为酒瓶,喷出毒酒,把在座军士毒倒。

  刘萍也抓了几个将领,立即命令心腹放炮。只听“轰!轰!轰”三声响,韩擒虎已率领大军潮水般冲来。

  乾亥岭军不料事变突然,未来得及应付,已做了刀下死鬼。

  杀到天明,乾亥岭军已被杀光,马前卒也宰了风马牛,与棠四怀带刘萍参见元帅。

  韩元帅对刘萍嘉赏一番,立即为她主持婚礼,大宴三军。

  牛蛇并见棠四怀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又为他高兴,又暗中妒忌,见刘伶在旁,也请元帅做媒。棠四怀夫妻从中撮合,刘伶顺民棠军师夫妇之惰,只得与牛蛇并结合。

  地府征讨军大宴了一天,又整军前进。不需一日,离乾亥城只有三百里了,方欲扎营造饭,忽然前面尘头大起。刘萍上前一看,却是吕后领大军前来。

  吕后在马上抖擞精神,大喊道:“刘萍淫妇快来见我!”话未喊完,只昕一将上前喝道:“贼喊捉贼,你是淫妇,反诬公主,不杀你决不收军!”

  吕后见是一美男出阵,三魂七魄已上九霄,怔了好一会儿,方才问:“来将何名?”

  只见答道:“我是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公主驸马便是。”

  吕后叹道:“不愧贱丫头为你所惑,我这么老了,见你也还有几分动心。你不要来,怜你美貌,我下不了杀手。”

  棠四怀喝道:“你就是年轻,谁要你这个阴阳两世无耻淫鬼!”

  “我好心饶你不死,你公然敢污辱我,不让你吃些苦头,也不知我出自好心!”于是,两手一伸,一股烟从掌心冒出。

  刘萍见了,叫声:“快闪!”但说时迟,那时快,棠四怀哪里躲闪得及。一呼吸问,已纳入了烟气,只觉一阵香甜,便不知不觉倒下去了。

  刘萍见丈夫倒地,急忙冲上前抢救。吕后见刘萍来抢丈夫,更不打话,双手又伸,白烟冒出。刘萍闭着呼吸,抱起棠四怀就走。吕后大怒道:“你想走得这样安然么!”举起寒冰棍,对准刘萍肺愈穴捅来。刘萍危急间向前一扑,叫了声“哎哟”。她不叫犹可,只因这一叫,闭不住气,也吸进了烟毒,晕过去了。

  五行星和牛蛇并见军师夫妇中毒倒地,拼命上前,才得抢回。吕后见一出阵便得心应手,正欲挥军冲杀,韩擒虎却鸣金收军了。

  韩擒虎见棠四怀和刘萍中毒,忙把刘伶叫来问:“吕后用的是什么毒?”

  刘伶说:“吕后练就毒烟掌,只要一掌放出的烟,便足以毒倒千百个鬼卒。这毒也很厉害,一经晕倒,十天内不解救,全身血管干枯而死。”

  韩擒虎问:“用什么药可解她烟毒?”刘伶答:“这个未将不知。”

  韩擒虎听了默然。

  颜回在旁提醒说:“吉人自有天相,军师两个还有十天可救期,看来不足忧,可忧者,只怕今晚吕后劫营。”

  韩元帅听了颜回之言,想起盘中古五鬼成事之说,却真的不为军师担忧,于是,叫颜回传下军令,如此这般布置一番。

  是夜,韩元帅营中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营上空的光柱直冲云霄。到了三更,果然有千多铁骑车冲到韩擒虎营中,但见火光,不见一军一卒。铁骑军也不退缩,立即在营中放起火来。火光与灯光融成-一片,像一座火焰山。

  劫营军正自得意,忽然四面八方锣鼓瞠天,呐喊不绝:“你们中我元帅之计了,还不缴械投降!”

  劫营军听如不闻,一动不动。眼见地府征讨军包围圈缩小到数丈之内,还像没事一般。地府征讨军见了,正在犹豫,忽听背后喊道:“你中我们皇娘之计了。”

  喊声未止,却听炮声轰隆,硝烟弥漫。说来也怪,这炮只放硝烟,却无杀伤力。地府征讨军笑道:“原来是虚张声势。”可是不到一刻功夫,军兵吸了烟气,个个筋软骨麻,倒了一大片。

  这时被围在韩擒虎营内的铁骑军大叫道:“倒也,倒也,我们冲出去。冲啊!冲啊!”千多名铁骑军拍马从地府征讨军身上踏过去。

  地府征讨军伤的伤,死的死,晕的晕,能应战的只剩一小部分。韩擒虎无计可施。幸好吕后军士放了炮,立即撤走,若跟着上前厮杀,地府征讨军非覆没不可。

  原来,吕后派铁骑军劫营时,已侦知韩擒虎有防备,只令铁骑军抢到营中放火,诱地府征讨军包围他们,待到包围圈缩小,地府军集中,然后令军士放烟迷法,使地府军中法术。

  韩擒虎料不到吕后之谋,上了大当,吃了大亏,仰天叹道:“吕后不愧在阳间能篡窃国柄,到阴间又能逐夫自立,实在有些真正本领!”

  牛蛇并听元帅感叹,上前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元帅吃了一些亏,也不要长他鬼志气……”

  韩擒虎喝道:“怎说长他鬼志气?我实不如她。我军目前中法的中法,受伤的受伤,倘天明彼军再来挑战,如何是好?”

  牛蛇并自我解嘲地说:“她不敢乘胜攻击我军,到天明,又怎敢再来。”

  五行星说:“不是她不敢攻,却是她谨慎之处。黑夜之所以不敢攻,是不清我埋伏状况,所以,才乘胜退去。彼军获胜,士气高昂,到天明复攻,我军状况一目了然,只乘一股锐气便可获胜了。”

  韩元帅问:“五先锋有何应急良策?”

  五行星说:“我们中法军卒七八万,还有五六万可以上阵。彼军虽倾巢而出,也不过三四万。我们立即派一军在吕后必经之路埋伏,彼军一到,突然出击,可获全胜。”

  韩擒虎听了点头,五行星又凑到元帅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然后笑道:“这样或许吕后可擒。”韩元帅一律照办。

  天刚蒙蒙亮,吕后领军前进了十来里,忽然后军大乱杀声震天。吕后方欲侦探,却有后将三思上前报告说:“报告岭主,我军被征讨军截为两段。”

  吕后问:“有多少伏军?”三思说:“约有万余。”

  吕后果断说:“这是军令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城中,否则城亡矣!”

  三思不敢多言,只得冲出重围,领后军急退回城。

  且说地府征讨军左先锋牛蛇并,领军截断了吕后军,见她后军撤退,笑道:“你们退去也好,我就围住你前军,把他们消灭得精光。”

  牛夫人刘伶上前说:“敌军后队撤退,我们可乘胜追击。”

  牛蛇并为难地说:“我们若追赶,正中吕后之计,他前军复回,把我们包围在核心,我们不全军覆没才怪呢。何况韩元帅只令我们阻住吕后后军,并不叫我们追赶。”刘伶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韩元帅怎会料到吕后军会撤退呢。”

  牛蛇说:“我只知执行命令,不能追赶。”

  刘伶叹道:“若被三思退回城中,攻城又要多费踌躇了。”牛蛇并听如不闻。

  却说吕后率前军行了里许,忽然跳出一将,喝道:“吕后,你中我元帅之计了,你率军到此。乾亥岭不久属地府征讨军了。”

  吕后笑道:“这也未必。”趁说话之机,两手一伸,毒烟袅袅冒出。那将也笑道:“我五行星决不会上你的当。”也趁说话之机,黑眼一瞬,冒出一股旋风,把吕后的毒烟逼反回头。

  吕后不防五行星有这一招,自己恰在说话,一吸间把毒烟吸进肺部,也觉玄晕,伸手欲取解药,只觉筋软骨麻,取不出来。

  五行星见吕后也中了毒,笑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活该!”立即命军士把吕后捆得像死猪似的。

  吕后随从将军见吕后被捕,举着鲁班锯对准五行星电头顶锯去。五行星用相克叉一格,相克叉也被锯了一条深痕,惊道:“你锯是玄铁铸的?”

  原来,这将叫吕产。吕产见五行星吃惊,笑道:“我锯是钻石做的,知道厉害,何不就缚!”

  五行星并不答话,红眼一瞬,放出六千度高温火射向鲁班锯。吕产见一团火射来,闪过一旁,用鲁班锯一挡,鲁班锯立刻断了一大截,手中只剩一尺多长了。

  五行星笑道:“你锯厉害还是我火厉害?只可惜没把你烧着。”

  吕产听了大怒,叫声:“看锯!”一招“刺破青天”向五行星头顶锯落。只因兵器短,据不到。

  五行星见吕产锯来,仰倒马背,白眼一瞬,弹丸纷飞。吕产也会五行之术,虽无五行星变化纯青,也能对付。他吃了五行星高温火的亏,知是五行所至,当弹丸飞来时,口中念念有词,也放出一团火把弹丸化解。

  五行星见吕产也会五行之术,不宜再斗法,便用相克叉一击,对吕产中盘击去。吕产也仰躺避过,跟着用于中锯掷向五行星。五行是认为对方是锯打来,出乎意料却锯掷来,眼见就要被锯断一条手臂,却听一声喝道:“勿伤我先锋!”一飞鞍把锯撞出数丈。

  五行星一看,救自己的却是押运官马前卒。马前卒来不及打话,飞鞍抛出,跟着尾巴一扫,扫着吕产坐骑,把吕产掀在地。五行星见了,跟着一相克叉结果了他,然后,对马前卒说:“你赶快从小路赶往乾亥城,助元帅夺城,我收拾这些残卒,与牛先锋会合,从大路继进。”马前卒听了,二话没说,带领押粮兵赶去。

  原来,五行星昨夜在韩元帅耳边献一策,自己与牛先锋分别埋伏,阻击吕后军,元帅却抄小路去夺乾亥城。

  韩元帅赶到乾亥城时,吕后的后队将军三思恰好也退回赶到。两军都来不及进城,便在城门外厮杀起来。

  韩擒虎喝道:“吕后被擒,三思何不下马受缚!”

  三思怒道:“身为一军元帅,专打狂言,吕后料你们会来这一套,亲自差我退回呢。”举起扁拐对韩擒虎就打。

  韩擒虎见三思打来,闪过一旁,举起打鬼鞭打去。三思见了笑道:“早知你打鬼鞭只能打冤死鬼,怎能伤我!”不躲不闪,接了一鞭。

  韩擒虎一鞭打下,却像打在皮球上,鞭梢被弹了回来。三思笑道:“鞭法如何?”跟着一扁拐击出。拐来鞭往,斗了五七十合不分胜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又斗了三四百合,韩擒虎渐渐处于下风,三思却越战越勇。眼见再斗下去,韩擒虎就要吃亏,就在这时,三思背后尘头大起,地府征讨军铺天盖地而来,把自己包围在核心。三思欲逃,逃不脱,欲战,敌众我寡,难以取胜。心想:只有捉住韩擒虎,方保我性命。于是,拐对韩擒虎致命处打去。

  韩擒虎久战已疲,气力不加,难以抵敌,已中数拐,叹道:“可惜我韩擒虎功亏一笑……”这时三思扁拐已对准头顶击下,韩擒虎只有闭目待蕉。就在这一刻,城上大喊:“城破主败,还不投降!”三思一怔。拐巳砸下。

  (要知韩擒虎性命,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