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0期

彭天朗绘画

作者:彭天朗




  彭天朗1990年代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现为《贵阳楼市》主编,曾策划过一些画展。绘画作品受一些朋友喜爱,并少量发表于艺术刊物。另有诗歌作品多首。
  
  一场风暴来得突兀
  
  □ 魏克顺
  
  
  一场风暴来得突兀
  卷起漫天的轻浮之物
  
  我单薄的身体无法站立
  我不能像——
  大树那样傲然挺立
  岩石那样岿然不动
  我只能像——
  沙尘枯叶羽毛
  随风飘流
  
  我深感——
  一个人没有根和缺少重量
  是多么可怕
  2005.2
  
  下坡路
  □ 花语
  
  
  我开始走下坡路了
  哼着小曲,在磋蛾的石间
  趔趄。试图滑翔
  总有隔夜的草,沾染裤管
  总有雾,来来去去
  总有一些风尘
  不合时宜的,濡湿我灰色的眼神
  在每个紫丁香花开的夜晚。我用各种姿势练习拐弯
  躲过粗粝与毒液,却在每一个踯躅的路口
  遭遇飘飞的柳絮。它们飘到我的头上
  就象我飘过命运的断掌,平平仄仄
  不论溪流多么清越,回声多么激昂
  低首或回眸,总有一些幸福
  被忧伤过滤
  
  殉
  □ 殷龙龙
  
  
  她远远地走,是什么把我们分开?我的四肢似乎也要离开我。
  
  仅仅为了另一个人吗?
  
  我们居住的地方象雕塑家手里的泥巴,沉静,深入,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古老的、种族所默认的黑色的东西!
  
  灵魂的疑惑,爬出来,象小时候的一个缓慢,一个伤疤,起初看不出什么,但随着岁月的消逝使它的痛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直至把躯体全部充满。哦,我的欲望,在她面前微不足道;我的才华,像闪电在那个夜晚,在那个瞬间走过短短一生。可是,可是那快乐,短暂的快乐让我们扑奔过去,就像她突然出现在火车站上。
  
  有时,我的空虚镶上了精致的画框。
  
  
  焰火的音乐
  □ 潇潇
  
  清早,旧而挥霍的梦又重现了
  洁白的床单异常轻捷,洒脱
  像我一个冬天的厚雪
  随便地散落,招风
  看见梦中的死
  一生夙愿就轻易成为纸剪
  我仅仅倾听到焰火
  从玻璃中游来
  短暂地浸入心脏
  又非常模糊地疏远了
  犹如门外的故人,以及那些伤心事
  让我坐在一屋景致中
  
  迁 徙
  □ 田禾
  
  
  在一个叫青石岭的
  小村庄住了
  十三年 决定
  
  把家搬走
  把儿女搬走
  把妻子搬走
  把自己搬走
  
  把家装上马车
  把儿女装上马车
  把妻子装上马车
  把自己装上马车
  
  马儿开四蹄
  把马路砸得“得得”的响
  把青石岭砸得“得得”的响
  把山民的晨梦砸得“得得”的响
  
  马儿不回头
  马车不回头
  儿女不回头
  妻子不回头
  他们早已眼泪汪汪
  
  我不回头 把泪
  放在车上
  把梦留在村庄
  
  樱花西街
  □ 韩皓月
  
  
  是什么让我安宁。是下午的暮色
  是清凉的阳光洒下树梢
  是悬凝在高空中的小鸟
  是樱花西街驶来的一辆公交
  
  是什么让我安宁。是旋即消失的下午
  是黑夜瞬间来临的悸动
  是那只停留了几秒钟的鸟儿
  是清晨阳光满地的樱花西街
  
  我的生命有两万天。一边是黑
  一边是白。一半是上午
  一半是黄昏
  一份是明晃晃的亮,一份是
  深沉忧郁的暗
  
  仿佛银幕上站在街边的男子
  灯光闪过,他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祝福
  □ 树才
  
  
  先祝福遥远的父母,
  用我一生的孝敬
  
  再祝福兄弟姐妹,
  用我尘世滚滚的关怀
  
  祝福之后,幸福的心
  一度闲散
  
  初一,或十五
  月亮圆满,我孤单。
  
  因此,我还要伏下身来
  祝福无从祝福的土地
  
  用我泥土碰响的额头
  用我双手捧出的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