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3年第9期

萌发前的“冬眠”

作者:吴开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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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起诗坛,它似乎进入到“冬眠”状态:因为它没有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归来诗人群”造成的“轰动效应”;也没有八十年代中期“朦胧诗”和“新生代诗”掀起的诗坛热潮。是的,搞小说的,写散文的,都要向诗坛投来惊异羡慕的眼光。但进入九十年代后,它似乎沉寂了。于是又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结论:有的认为诗歌创作走入死胡同,“即将消亡”;有的只据个人自费出版诗集的增多,民间诗社的活动,又认为诗歌又创造了“新的辉煌”。稍加分析,人们便会发现这两种结论的不确。
  实际上,诗坛在丰收的秋天之后,正进入一种“冬眠”状态。不论是政治因素的制约也好(有的诗人已逃离了敏感的社会政治氛围),或是商品大潮的冲击也好(有不少诗人已改弦更张去写小说、散文或影视作品,有的则弃文经商),诗歌已退出了文坛的主漩涡,走向了“边缘化”。尽管诗歌界自己也试图以“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的争论再造声势,以期引起君王(读者)的再次“宠幸”,但仍未能扭转“卿薄命”的命运。
  但诗歌毕竟拥有或曾经拥有过众多的爱好者,于是又出现了两种力图回天的举措:一是主导媒体的宣传部门仍希塑、诗歌为主流话语服务以各种经济、行政手段组织的诗会、笔会,诗歌特辑、专刊又纷纷出现;但时过境迁,并没有留下什么叫人能记得住或印象深的好诗,多数作品也无非是“诗的报告文学”或高级广告。这些活动不但不能再造诗的“辉煌”,反而使诗歌脱离了创造的诗美、以潜移默化的手段去陶冶人们的情操语境,使人们对诗的信心更降低了。二是少数自命为“诗的虔诚信徒”的人,或猎奇,或哗众取宠,去追求写作感官司刺激诗作,这些作品并非如以前翟永明、唐亚平、伊蕾们那样,在诗中揭示生命的感悟和青春的勃发之力,而是走向比较低俗的感官娱乐的泥淖,同样远离了诗神展示的那杆真善美的大。
  这样看来,诗坛岂非一团漆黑?不是。少数执著的中老年诗人和部分青年诗人仍像奔腾在冰层下的湍流,在孜孜以求地营造着诗艺诗美的殿堂。尽管他们的作品不多,但偶尔在诗报诗刊上出现,也令人一喜。特虽是一些年长诗人晚年出版的诗选集、结集,那些经过岁月长河淘洗的作品,已成为新世纪开端的艺术品。面对诗的未来,人们没有理由悲观。地么如何才能使诗的冬眠期结束,使诗的春天早日到来呢?一是诗人们应重新燃起社会责任感和民族危机感之火,更多的感知、关注国家民族兴亡的大事,正视社会的得重矛盾,去倾听广大人民的心声,使自己的诗感觉和他们贴近;二是诗人们不忘自己的艺术良知,以营造诗艺诗美为荣,以粗制滥造、亵渎诗神为耻,在艺术上以古典诗词,外国现代诗中的精品作为“充电”和艺术营养的真正选择,这样必然会写出更多的好诗来。至于艺术形式,则可以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