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3年第9期

要有大诗观

作者:卢永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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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读了几十年诗歌的底层读者与业余作者,面对众所关注的今日诗坛,我认为无任何理由不将一己的肤浅之感说出来听听,以表始终不渝和恭请明师惠教之诚。
  在可圈可点的八十余年新诗史中,真诗 非诗、好诗劣诗难免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有 时,非诗势头有增无减,甚至让人怀疑起新诗 的前途来。因此,当务之急是“正本清源”,高 屋建瓴,要有大诗观,这是成败的关键。何谓 大诗观?用形象话说:新诗是站在旧体诗肩头 上跳舞的仙鹤——飞翔的性灵!换言之,新诗 首先必须是诗;其二,必须要新,主要是指形 体、语言与内容。第一条是根本,第二条是条 件,二者相互依存,缺一不成新诗。打一比方: 我们走的路,有土、石、水泥、沥青之分,也有 陆、水、空之别。因“载运”这个本质没变,所以 都是路,仅有新有旧而已。倘若抽掉诗的本 质,余下的空壳既不是新诗,也不是旧体诗 了。反之,新诗的形体与语言也当有所规范, 不能像洪水泛无边际。1158年前刘禹锡写的 散文《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 深,有龙则灵……”也比某些所谓的新诗高明 多少倍。以上两条浅见如无不当,它就是界定 新诗的坐标。
  有了大诗观,就看清了方向。纵观八十多 年的新诗,因正处在发育、成熟期,文本均视 为实验性的产品也未尝不可。在八十多年的探索中,诗人的起跑线是同一的,不同的是后者有借鉴先人之便。各自的作品都是在个体认识下的一种尝试。新诗便是在反复尝试与认识中寻找着必由之路。“雅俗共赏”不失为在大众文化语境下普能及与提高的着力点,因这是不同层次的广大读者的共同认可,读者认可的诗必然是充满生命力的。在旧体诗中不乏雅俗共赏之作,像李白的《静夜思》、孟浩然的《春晓》、五之涣的《登鹳雀楼》等,都是在平民百姓中广为流传的佳作。就是不懂诗的人,也喜欢用它来启蒙幼儿。雅俗共赏是美的至上境界,无高尚的情操与娴熟的诗艺难以为之。新诗完全应该做到这一点,乃至有所超越。也许这是个时间问题。暂比较而言,现代新格律诗是新诗中日臻成熟的一个品类。我们高兴的看到一些富有诗意而又押韵上口的民歌在人们心里扎根,它是继承旧体诗传统的基础上创造的现代诗体,较为自由,易于操作,可行性很大。那种把新诗的被冷落受寂寞归之于市场经济与现代媒体的冲击并不准确,至少没中正着。问题应从诗内去找。试想,当一个诗爱者捧读的不是真诗,而你我却硬 说这就是诗,并且是很有个性的好诗时,那读者该会怎样?我想他一定会行使自己的选择权——敬而远之!其实,我也常常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罢了。中国新诗必须在中国的土壤上进行培植,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中国新诗不是无源之水,它不会拒绝传统血脉的营养,因此是有本之木,定将长成参天大树,这有赖于矢志中国新诗的人们肩起时代重托。诗人宋协周老师曾经预言:“时势造英雄,潮流涌诗人。随着祖国日新月异的发展,随着潮流大浪淘沙般的冲撞,新的受欢迎的的影响的诗人群体,一定会出现在中华大地上!”我们已经听到他们走来的坚定脚步声。这是大诗观。有大诗观者则不会“失语”,更不会生产非诗。我想在此立一存照,希望永远不要重蹈覆辙。“摘一片叶子/装进袋子/我走着”。无论哪位读者见了,大概都不会认为它是诗,而且是发表在报刊上的!无怪乎一位可敬的诗家坦言:这样的诗一天能写一百首!这话我信,可还能不止一百首。总之,我们既要看到新诗史上产生过数量可观的佳作力作,经典之作;一些先行者堪称为方家大师,乃至英雄;我们还要看到历史的局限性,将新诗仍旧锁定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没有任何理由值得孤芳自赏、高枕无忧。什么时候新诗能像唐诗宋词那样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什么时候则不愁人们不予认可了。那个时候再回头看看今天的努力,微小的孕育着伟大,自然可以告慰列祖列宗了。